小说《小祖宗》作者:睡芒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11分类:小说浏览:17评论:0

书名:小祖宗

作者:睡芒

文案:

段语澈他爸资助了一个山区贫困生。

贫困生父母双亡,被他爸接回家一起生活,和他上一所学校。

这个不速之客土得掉渣,袜子破洞、衣服补丁还在穿不说!居然还在学校管自己叫弟弟?弄得段语澈颜面尽失!

最不妙的是,贫困生是个清华预备生,他爸整天让贫困生给他补课。

最有病的是,贫困生说喜欢他???

后来,段语澈去国外读书,再无联系。

几年后,他爸破产病逝,段语澈灰头土脸地回家了。

贫困生摇身一变,变成了大老板——

原以为他会报复自己,没想到他只是抱着自己说:“叔叔没了,以后哥哥照顾你。”

英俊多金也掩盖不住土气的忠犬攻X作得可爱不学无术受

看起来狗血实际上不狗血的轻松小甜文

食用指南:

1:受爸爸破产但是他有母亲的巨额遗产!巨额!

2:攻是真的土!!!

3:上下卷直接时光大法,接受不了点×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时代新风

搜索关键字:主角:段语澈,曹烽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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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曹烽从火车站挤出来,背着掉色的迷彩军用包,扛着一蛇皮口袋外加提着一塑料桶的土特产,晒得古铜的脸上淌着晶莹的汗珠。他自幼干惯农活,砍柴狩猎无一不精,力气很大,提着这么多东西毫不费劲,随着出站的人流一起,穿越地下通道拾级而上。

阳光从出站口照耀而下,曹烽抬起结实的胳膊擦了把汗,漆黑的眼睛望着光明——他是第一次来大城市。

火车站出站口站着许多举着姓名牌接人的,他把包放在地上,四处张望。有个大妈给曹烽发了张小卡片:“大哥,住宿按摩要不要?”

他摆摆手,一副为难的模样拒绝,大妈却还是缠着他,挤眉弄眼地说有美女陪,曹烽满是汗珠的脸上有些不自在的红,手足无措地摇头,这时,他忽然眺望到人群中一个穿西装的瘦青年,对方戴眼镜、穿皮鞋、打领带,洁净得一尘不染,看起来是个“上流社会”。

青年手里高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两个字:曹烽。

终于找到人了,曹烽喜出望外、大步朝他走去,在青年面前局促不安地站定:“段先生……您、您好。”

这句话他在火车上练习过无数次,但还是不够标准,口音浓重。他会写很多汉语字,可仿佛缺乏模仿语言的天赋,怎么也说不好。

小张拿起照片对照了一眼,黑皮肤,白牙齿,挺俊的眉眼,自然卷。上身是青得发黑的布衣,下着直筒大管青布裤,这种装束,一看便知是寨子里来的少数民族。

“你就是曹烽?”就是没想到这么高,他还得仰头看。

“我是。”曹烽局促地放下东西,擦了擦手心的汗,“我是曹烽,段、段先生您好。”

“我是段行长的司机,我姓张,行长在开会,让我来接你。”小张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地上的蛇皮口袋,眼睛瞥着塑料桶,“你带了这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从家乡带来的土特产。”曹烽意识到这个人不是一直资助他的段述民,犹豫了下,叫他,“张哥。”

这个称呼很受用,小张说:“你怎么这么迟才出来?”他原想帮曹烽提个东西,一看他汗流浃背的模样,背包又脏又破,就没伸手。

“对不起,我找不到位置,有点迷路。”曹烽低着头道歉,汗水滴到干燥的地面上。

他去过最大的地方就是县城,从没来过像临州这样摩登的大城市。

小张打开后备箱,把东西给他塞进去,客客气气地说:“小少爷快放学了,我还得赶去学校去接他,你的书包。”小张朝他伸手,示意他把书包放后备箱里。

迟疑了秒,曹烽把书包放在了后备箱里,他看着这辆黑色的汽车,黑色的漆锃亮,像镜子一样的反着光,很气派。

小张拉开车门坐上车,他平时会给段述民、段语澈,还有段语澈的同学开车门,但这个曹烽,他还不至于。

曹烽站在车旁没动,他从没坐过这样的车,不好意思用手去碰,更不好意思坐进去,怕弄脏了。

小张摇下车窗,有些好笑地道:“愣着做什么,快上车!”

“好、好的。”曹烽窘迫地照做,很拘谨地坐在车上,车里开着空调,冷气吹得人很舒服,座椅也是,真皮质感,他不敢靠上去,生怕已经浸透后背的汗水弄脏车子,他坐得笔直,头挨着车顶,一动也不敢动。

小张从后视镜里打量他的样子。

完全就是个乡下人,大山里出来的,土的不能再土的那种,皮肤黝黑,眼睛憧憬地看着窗外。大概是从没见过这么高的楼,这么漂亮的街道,眼里充满明亮的光。

段述民资助了很多学生。

他是临州市广商银行分行行长,如今金融机构也在响应上面的号召,探索金融扶贫的路径。但在他资助的那些贫困生里,听说这个曹烽是成绩最好的那个,而且每年都会给段述民写信致谢。

不知道该说纯朴还是心机深。

小张看着他那双黑色眼睛,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段行长。”

后座的曹烽立刻紧绷了身体。

“嗯,是,接到了……”小张手打着方向盘,“现在正开去学校接小澈少爷。”

段述民说:“学校说他没参加体检接种疫苗,早上点了个到就没人了,老师现在正到处找人。”

小张讶异地张大了嘴。

这小祖宗,果真是在国外野惯了,前两天就不军训,这才开学几天啊,就这么逃课?

段述民恼火地说:“打电话也不接!我估计他在附近哪个网吧上网,你先去找找看,找不到我再给派出所打电话。”

车子开到学校,小张把车停下,熄火,看了眼曹烽。

曹烽抓了抓头发,头皮屑飘在空气里:“张哥,我跟你一起去找吧。”

“算了,你不认识……”

“我跑得快,两个人找起来快一点。”

小张迟疑了下,看他那副执着的模样,道:“这样,我给你看小少爷的照片,他长得好看,很白,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差不多这么高,一米七七的样子。”他一边比划高度,一边打开手机,翻出一张段语澈初中的照片,还戴着红领巾。

曹烽定定地看着照片。如他所言,这个小少爷长得很好看,眉眼精致得像画一样,笑起来露出酒窝,虽然还未长开,但已经可以想象等他长大后会有多么受欢迎。

两人进了一个网吧,小张问网管打听:“有没有外国语的学生来这里上网的?”

网管吐出瓜子皮,懒散地说:“就这么多机子,你自己找找。”

网吧足有上百台机子,黑色的窗帘紧闭,环境幽暗,烟味弥漫在这个困顿的空间里,有不少上网的人,看着都还没成年的模样,还有人穿着校服。

曹烽也常去网吧,但在他们县城,黑网吧都很小,一个小时一块钱,挤挤挨挨的十台电脑嗡嗡待机,乌烟瘴气。

小张说:“你找这边,我找那边,多注意穿蓝色校服的学生。”

找了一圈,两人一无所获,又去了另一个网吧,还是没人。

小张已经开始焦急了,把自己的电话写给曹烽:“我们分头行动,你别走丢了,如果见到小少爷,你就给我打电话。”

小张去了另一家网吧,曹烽则去了学校门口。学校对门是几家挨在一起的文具店,旁边是面馆、早餐店、奶茶店……香味扑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实验外国语已经到了下午放学的点,穿着校服的学生一波一波地涌出来。

这么多的学生,曹烽一时眼花缭乱,同时强烈地感到格格不入,来的时候,他穿着洗干净的衣服裤子,连脚趾缝和后跟都搓得很干净,但在闷热的火车上捂了三十个小时,流了大量的汗也没洗澡,身上什么味儿都有。

他不近视,能看得很远。开学季,文具店里学生很多,曹烽走进一家看了看,老板立刻警惕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什么小偷一样,问他买什么。

“我……随便看看。”曹烽看见了货架上各式各样的笔记本、文具袋、笔,还有玩具,图案都很漂亮,看着很时髦,都是从没见过的款式。几个学生正议论着哪个更好看。

来之前,他就知道段先生家里有个儿子,比自己小几岁,所以曹烽特意给他准备了礼物。

但一进这家文具店,他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礼物似乎有些拿不出手,弟弟不会喜欢的。他的目光从光鲜亮丽的文具和玩具上,移到冰柜,里面是各种他没见过也没尝过的饮料,他舔了舔干燥的嘴皮,看见一个学生从里面拿了一瓶橙汁饮料,递给老板三块钱。

曹烽忍住了喝水的欲`-望。

放□□堪比从火车上下来那会儿,学生们蜂拥而至,但全都不约而同地小心避开了曹烽,那些隐秘的视线被他注意到了,他自卑又敏感——那是一种看待臭水沟老鼠的目光。

老板一看他居然影响了自己的生意,立刻挥手赶客:“去去去!你不买东西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曹烽当即羞愧难当地说:“对不起。”

从文具店出去,然后去下一家店继续找,他搜索得很仔细,沿着街道寻了很久,经过一家快餐店时,忽地停住了脚步。

漂亮的少年靠着点餐台,黑发柔顺,露出耳朵,白衣长裤,脚上穿一双洁白的袜子、蹬着名牌运动鞋。服务员递给他一个蛋卷冰淇淋,他笑着跟人说谢谢,笑起来眼睛会弯,琥珀色的瞳孔干净又温暖,和照片上一样。

少年舔着甜筒,朝店外走来,抬眼间注意到外面站着的曹烽。

洗的发白破洞的黑布鞋,像是穿着走过了万里长征,衣服洗得发皱,破旧得如同刚从垃圾堆里捡来似的,脸上冒出绵密的热汗,嘴皮很干很干,看着渴坏了,也饿坏了。

“喂,你别盯着看。”周泽亮瞅见男生精壮的小臂肌肉和高大的个头,也有些发怵,低声对段语澈说,“少数民族的,很野蛮的。”

“哦。”段语澈近来对“少数民族”这个词有些敏感,走了几步,发现这个男生还是盯着自己,黑色眼睛里是一种相当执拗而纯净的目光。

他看了男人一眼,把刚找的零钱拿出来,和一包卫生纸,一起递给这个皮肤黝黑的少数民族,不在意地说:“喏,冰淇淋三块五,你可以进去买。”

少年清澈的声音入耳,曹烽愣住了。

“拿着吧。”段语澈舔了口甜筒,嘴角多了一圈白色的冰淇淋渍。

曹烽没接。

看着他做好事,周泽亮直接把他拉走,眼里露出不高兴:“小心乞丐缠上你。”

“我不是……”曹烽刚想解释自己不是乞丐,就注意到了快餐店的玻璃反光,说句不好听的,自己也就比乞丐看起来干净一点。

而眼前的少年,是曹烽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

☆、第 2 章

“小澈,你手机又响了。”周泽亮说。

“不管他。”段语澈一手捏着快要在高温下融化的甜筒,另一只手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直接摁了挂断,“又是我爸,烦。”

“你爸真的把他资助的穷学生接回家了?”周泽亮把鸡块袋子递给他,“是不是他私生子?”

段语澈叼着鸡块,含糊不清地说:“我问了他他说不是,还说我胡思乱想。”

前些日子刚听说段述民要把资助的少数民族贫困生接回家,就找过周泽亮发牢骚,两人琢磨了半天,觉得这个贫困生很有可能是段述民的私生子,段语澈一门心思乱牛角尖,和段述民爆发了激烈争吵,还说了很伤人的话。

最后他弄清楚了这个叫曹烽的贫困生不是段述民的私生子,可拉不下面子去道歉,也很反感陌生人住到自己的家里来,便一直和段述民冷战到现在。

“那贫困生多大?”

“不清楚,比我大点吧。”

“你当心点,要真是你爸私生子,跟你抢家产怎么办?”

“跟我抢?”融化的香草冰淇淋滴到了手上,段语澈直接丢进了垃圾桶,语气轻飘飘,“我弄死他。”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周泽亮注意到了身后——那个乞丐又跟上来了。

他推了推段语澈的肩膀:“喂。”

“干嘛?”

“你看后面,那家伙跟着咱们是不是?”

段语澈回头看了一眼,男生一个踉跄,似是想躲,但是无处可躲,黑不溜秋又狼狈的模样活似个刚从垃圾桶里钻出来的流浪犬。

“还真是跟着咱们!搞什么?”周泽亮拽着段语澈快步离开,“那家伙是不是看你有钱,要抢劫?”

“我觉得不像,”段语澈心说那样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坏人,“没准人家就是想感谢我呢?”话音刚落,那人就大步走到两人身后。

周泽亮立刻戒备地把段语澈往身后一护,警惕地盯着他:“你干什么?!”

曹烽跟了一路,终于鼓起勇气追上去,他只是看着段语澈,一言不发地把刚才给自己的钱还给他。

段语澈低头看向他手里的几块钱,恍然大悟——原来是不要自己的钱啊。

两人对了一下眼神,周泽亮心里暗自嘀咕,早说是还钱的嘛,跟那么半天搞什么,还以为要抢劫。他一把伸手把钱夺了回来,揣到段语澈的包里,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

曹烽见两人要走,心里一急,抬步就追上去。

“怎么还跟着啊!”周泽亮立马回头瞪过去,嚷嚷道,“有完没完?告诉你啊,我叔派出所的,再跟着马上报警抓你!”

曹烽并不看他,目光单是望着段语澈,可一到关键时刻,他说话就磕巴,这是他的“病根”,他三年前在县城读书,那会儿才开始正式学普通话,很多同学嘲笑他的口音。

他不敢说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让人听懂他在说什么。

周泽亮一皱眉,对段语澈耳语:“你认识啊?”

“不认识。”抬头看着少数民族,段语澈端详了几秒,“你是?”

“我、我是……”曹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泽亮越看他越觉得像坏人,连忙拉着段语澈走。

两人直接叫了个车离开,曹烽追了起码有五十米,鞋都跑掉了,弄得周泽亮在车里直骂“疯狗”。

曹烽追不上去了,他茫然地站在街头,眼睁睁看着出租车消失,半晌,他转身去捡自己掉在马路中央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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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开到了周泽亮的家门口,开门的是周泽亮他妈,一见到段语澈,立刻热情地招待:“哎呀!小澈来了啊!快进来吹空调,阿姨再去做两道菜。”

段语澈立马道:“不用了阿姨,不用特意做,我刚吃了点零食,不饿,吃不了多少。”

“你也别客气了,”她一脸不赞同,“学习累坏了吧?多吃点,年轻人哪能不多吃点?长身体呢!”

周泽亮先出声:“妈,我先带他上楼去了啊。”说完便拉着换了拖鞋的段语澈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段语澈和周泽亮是初中同桌,现在升高中了,也在同一个学校。他初中读的是私立,那时候才刚刚回国,除了长相是东方面孔,他一点也不像中国小孩,和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有非常大的区别,中文都说不利索,甚至有谣言传他是在欧洲长大的中德混血、四国混血……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不少人知道他爸是行长,而段语澈外号就叫行走的ATM机。

但段述民觉得他在私立那边太混了,爱跟人打架,自己又没空管,怕他叛逆期出事,就安排他去了更严格的实外读高中。

但他中考成绩并不好,没有上实验外国语的录取分数线,这才把他送进了国际班。

国际班的大部分学生,都是准备出国留学的,英语课比其他班更多,每周还有两节外教课,为的是让学生顺利通过托福、雅思或AP。

现在才刚刚开学没两天,周泽亮一边开电脑一边问道:“今晚你不回家了啊?”

“不回了。”段语澈把书包丢在地上,倒在他的床上,手臂遮着眼睛。

周泽亮想了想道:“那行吧,不过也不能让你爸担心,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在我们家留宿。”

段语澈哦了声,说知道了,但还是没动作。

下楼吃饭时,周家的座机响了,周母起身去接电话:“喂?段行长啊……哦哦,是的,他在我们家呢。”

段语澈听见了一点声音,就抬起头来。

周泽亮用筷子指了指:“你爸?”

段语澈点头:“好像是。”

“妈!”周泽亮大声道,“你给段叔叔说一声,小澈今晚上住咱们家吧……”

周母听见了,转告给电话里:“两个孩子说想一起学习……嗯,明天我送他们去学校……”

段述民应了一声:“麻烦能不能让段语澈接一下电话?”

周母把电话筒递到段语澈手上,他接过放到耳边,但没出声。

“今晚想在同学家住?”段述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别跟爸爸置气了,”段述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今晚可以在同学家住,明天必须回家!还有,必须去学校上课,你们马老师今天专门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你成绩不好爸爸不说什么,但是对待学业,对待老师要有基本的尊重。”

毕竟小孩是在瑞士长大的,那边的教育和国内不一样,孩子他妈刚把孩子送回来的时候,专门跟他说过这个问题,段述民很理解段语澈,很少在学业问题上难为他,哪怕被老师叫到学校去了,他也总是客客气气地给老师解释儿子特殊的情况。

他继续道:“明天下午我会去你们学校一趟,到时候你就跟我回家。”

“你来学校做什么?班主任叫你来的?”段语澈皱着眉头。

段述民说有点事情,又叮嘱了他几句。

在别人家里,段语澈不想跟他吵架,用鼻音“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第二天,周母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学校,同桌郭国良问段语澈昨天干什么去了:“马老师让我们找你,这怎么找得到人啊。”

段语澈说去网吧了。

郭国良瞅着他满不在乎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的模样,道:“等下马老师就来了,他肯定得叫你去办公室,你就一点都不怕他罚你?”

段语澈摇摇头,说不怕:“还能把我开除吗?”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胖胖的马小波出现在教室里,走到段语澈座位旁,敲了敲他的桌子道:“段语澈,跟我来一趟。”

马小波倒也没骂他,就是告诉他必须抽时间去接种疫苗,而且这种事再也不允许有下一次了:“这次念你是初犯就算了,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逃课超过三次就要劝退,你也不想成为这学期第一个被开除的学生吧?”

段语澈心里倒是满不在乎,嘴上却应了声,他早已习惯了苏黎世宽松的教育方式,哪怕已经回国超过了三年,却还是不能接受这种高压的教育。

尤其每次一到下午三点,就严重地犯困,因为按照常理来说,下午三点他就该放学回家了。

至少在以前是这样,课程内容也远不如国内的课这么无聊,烹饪、手工、踢足球……一天上四节课,三点放学,再坐校车慢悠悠地回家。

正当他撑着下巴在物理老师讲课的声音下昏昏欲睡之际,教室里传来了一阵骚动。

“刚才马老师带着的那个是不是转学生?”

“我上午抱练习册去办公室的时候,听见办公室老师说我们班要来一个少数民族的特困转学生……”

“转学生?真的假的?”

“男的女的?”

嗯?

特困转学生?少数民族?

如今他对“少数民族”几个字敏感得很,因为段述民昨天接回家的那个,据说就是个少数民族。

段述民说今天要来学校办点事,该不会……?

段语澈睁开眼,眼睛朝斜对角的班主任办公室瞥去,办公室里拉着深蓝色的窗帘,只透出一个缝,一盆深绿色的水生盆栽正向着阳光奋力生长。

国际班七班处于中央教学楼的走廊尽头,而办公室就在拐角的第一间,只要办公室打开窗帘,坐在教室里的学生很容易就能看见老师在做什么,同理,老师也很容易看见正在上课的学生到底认不认真,谁在睡觉、谁在听讲,谁又在传纸条。

所以大多数的时间里,坐在窗户旁的同学都很默契地把窗帘拉的紧紧的。

今天之所以会打开,是因为教室风扇出问题,天气太闷热了,开窗透透气。

正当他在心里瞎琢磨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就瞥见了走廊外的段述民,西装革履地在窗外站着,好像是在找他。

段语澈扭过头看他,段述民正好也看见他,伸手指了指黑板,示意他听讲。

段语澈索性低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下课了。

下课铃响,段述民不在教室外面了,段语澈猜他可能在办公室,走了过去。

办公室门关着,恰好有个学生进去,门“咯吱”打开,段语澈朝里张望,正好看见他爸在跟马小波谈话。

说来也巧,他和这个班主任马老师算是熟人。马小波和他初中的语文老师是爱人关系,几年前段语澈刚回国,中文说的不好,每句话都是英文夹法文、还有德文,偶尔才能蹦出一个中文,他在苏黎世住德语区,上学又是在法语区,回国后难以接受国内的教育方式,以至于每一科都学得很差,门门不及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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