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那遥远的西北[70年代]》作者:鸩离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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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在那遥远的西北[70年代]

本书作者: 鸩离

本书简介: 下本接档文《末世女在六零》末世杀猪女×腹黑警察

原文名《七零炮灰女配觉醒后》

乔希瑶直到自己死了,才知道自己穿进了一本年代文,一个出场机会不多的炮灰女配。

原来的乔希瑶长相漂亮,性格温柔,在那样艰苦的岁月里,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 ,没成想,时代变迁,1970年,她受父母牵连,下放到地势偏僻的黄土高坡,一下从天堂落入地狱。

本有一手好牌的她,架不住原文恶毒女配一号的撺掇,为了改变自己的资本成份,找了一个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的贫农成份男人当丈夫。

婚后婆婆磋磨,丈夫暴打,她连生三个女儿都不能让他们满意,绝望之际,听闻回城指标消息,她不管不顾要离婚,却被丈夫活活打死,落得原文女主一声叹息。

重生回来,她正前往黄土高坡的路途中,那里有干不完的农活,吃不完的苦头,还有害死她的一众罪魁祸首。

乔希瑶站在石水村狭窄逼仄的知青房里,望着睡在她隔壁的恶毒女配冷冷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重活一世,她就要做个恶人,该讨的债,她全都要讨回来!

只是那个身穿军便服,时刻领导语录挂嘴边的民兵连长,看她的眼神总不对劲儿。

乔希瑶:“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嫁给乡下男人,不想在这儿吃一辈子的苦。”

“没关系,钱给你,票给你,我们可慢慢相处。”五官冷硬,脸上有条刀疤,看起来有些兵痞子气质的解堰淡淡一笑,从衣兜里掏出一堆钱票递给她。

乔希瑶傲娇:“我可不会轻易被糖衣炮弹打倒!”

后来,真香……

本文原名七零炮灰女知青

2021年4月11日,文案已截图微博,微博id:鸩离不是鸠离

第1章 第 1 章 重生

“瑶儿,妈对不起你,你妹妹体弱,妈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决定让你去陕北下乡。”

南省火车站人头攒动,锣鼓喧天,一条条红色的横幅标语悬挂在站台上,上面写着‘热烈欢送南省知识青年赴陕插队落户’等标语。

火车站的大喇叭播放着慷慨激昂的歌曲,时不时穿插着一些伟人语录,只为了加大年轻人下乡建设伟大祖国的决心。

然而距离国家强制下乡的政策已经过去整整四年,后面的知青们早被之前下乡的老知青们,在乡下的艰苦生活吓得不知所措。

尽管火车站热闹非凡,诸如‘农场是一个广阔的天地,知识青年在那里可以大有作为’等等红色标语随处可见,可即将下乡的年轻知青们,一个个面如死灰,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无助和绝望。

前来送孩子上火车的家长们,拥挤在火车前的窗口,眼含热泪,对着孩子各种嘱咐和道别。

一个瘦弱的三旬妇人,正在窗口前,拉着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哭得不能自已。

那姑娘身材高挑,身高接近一米七,穿着裁剪得体的的确良短袖,下身穿同色的白色长裙,齐肩长的黑亮头发编成了两条麻花辫,辫尾绑着两条鹅黄色的蝴蝶结发绳,巴掌大的脸上,五官长得及其精致,拥有秀长的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双眼皮眼睛,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小嘴儿,皮肤又白又嫩,在初升的太阳底下,散发荧光,美得像秋季绽放的栀子花,清冷绝美到让人挪不开眼。

那姑娘周围的位置坐满了年轻知青,一个个目光火热地落在那姑娘的身上,支棱着耳朵,听着那娘俩的对话呢。

乔希瑶抿着嘴,没有说话。

谁能想到,一天前,她还在陕北黄土高原,被自己的恶毒婆婆和丈夫给打死,再次醒来,回到了自己十七岁,即将前往陕北黄土高原插队下乡之时。

在她醒过来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穿进一本《七零知青边疆奋斗记》的年代文中,是一个出厂机会不多的炮灰女配。

原本的乔希瑶长相漂亮,性格温柔,因为受外公的资本家成分连累,她和母亲妹妹也被打成了资本成分,尽管乔父在其中周旋了好几年,依然没能改变两个女儿下乡的命运。

她们姐妹俩下乡的地方,被有心人运作去了最偏远,条件最艰苦的地方。

乔父乔母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只能让作为大姐的乔希瑶,去条件最艰苦的陕北黄土高坡,而妹妹乔希芸,则去了条件稍微好点的滇省下乡。

乔希瑶下乡之后,在那艰苦的黄土高坡吃尽苦头,后来架不住原文恶毒女配一号的撺掇,为了改变自己的资本成分,找了一个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的贫农成分当丈夫。

婚后她的婆婆不断磋磨她,丈夫一个不顺心就暴打她,她连生三个女儿都不能让他们满意。

她绝望之际,从原文女主嘴里听到回城指标的消息,便不管不顾要离婚回城,结果被她的婆婆和丈夫活活打死,落得原文女主一声叹息。

重生回来,乔希瑶先是不敢置信,后是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捂着脸痛哭不已。

既然无法改变她又要下乡去陕北的事实,那么重活一世,她要做个恶人,该讨的债,她全都要讨回来,那些害死她的一众罪魁祸首,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嫁给陕北的乡下男人,她会想办法撑过这几年,等到国家开放高考,她要回到南省,重新读书,考上大学,留在城里工作,再也不要结婚生孩子,自己好好的过完一生。

想到这里,乔希瑶对自己的母亲挤出一抹惊艳旁人的笑容道:“妈,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妹妹身子骨比不上我,陕北那边条件艰苦,要是让她去陕北下乡,她肯定会折在那里,让我去是最好的选择。我从小身体就比她好,到了陕北那边,我能照顾好自己,您别担心我。”

“瑶儿......”大女儿如此懂事,万美芳心疼的眼泪直流,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她已经三十七岁了,长得细眉大眼瓜子脸,皮肤还白得跟瓷器一样,脸上没有任何皱褶和岁月的痕迹,气质偏向江南女子,温柔婉约,乔希瑶姐妹完全继承了她的美貌,母女三人站在一起,不像母女,更像是亲姐妹。

旁边的乔希芸还想说什么,忽然站台响起尖锐的哨子音,这是火车即将开动出发,提醒旅客们的标志。

送行的人群忽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哭声,送行的家长们,从车外的窗口紧紧抓住车里半大的知青孩子们,一个个泪流满面,悲痛不已。

离别的沉重气氛,在站台蔓延。

万美芳、乔国富、乔希芸三人紧紧握住乔希瑶的手,一个个眼含热泪,不停地说:“瑶瑶/姐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到了陕北那边,有什么不适应的,只管跟知青办的人说,我们会定期给你邮寄钱票,你不要舍不得花,不要苦着自己,等过段时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回城......”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爸、妈、妹妹,你们回去吧,等到了陕北,我会给你们写信。”乔希瑶美目里闪着泪光,向他们挥手道别。

“呜——呜——”绿皮火车的汽笛声不断响起,成群的工作人员将趴在火车窗口的人们一一劝解拉开。

火车哐当哐当开始移动,无数送行的人追着移动的火车,在站台跑动着,向车里的人道别。

乔希瑶跟车里的年轻知青们一样,趴在车窗前,看着奔跑的父母、妹妹身形越来越小,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直到看不见站台,在火车列车员再三提醒下,这才收回目光,坐在位置上,拿出一张洗得干净整洁的手绢,擦拭着眼泪。

这辆从南省前往陕北的火车,车上乘坐的乘客,大多数人都是响应国家号召,或者根据政策,即将来到祖国边疆偏远广阔地区,进行支援建设的知识青年们。

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岁,年纪最小的只有十五岁,在火车哐当哐当驶出南省火车站以后,年轻的知青们都擦去了脸上的眼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精打采,沉默不已。

他们中的很多人并非自愿下乡,大部分是因为家里的成分,或是其他问题强制下乡,对于未来艰苦未知的生活,有着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迷茫和恐惧。

一路上除了极少数的知青在交谈,其他时候,车厢里是死一片的寂静。

乔希瑶长相绝美,期间有不少热血沸腾的男知青找她搭话,她都缩在自己的位置上,脑袋低垂着,不愿意搭理任何人。

那些男知青讨了个没趣,加上火车晃荡得厉害,很多人是第一次出远门坐火车,胃里被摇得难受,渐渐t地,没人再去骚扰乔希瑶。

火车嘎吱嘎吱,哐当哐当不快不慢地行进着,从一片青翠平原山林,渐渐向着北方行进,周围的景色也渐渐变得荒芜。

乔希瑶除了上厕所,其他时候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饿了就吃父母给她准备的煮鸡蛋、煎饼、馒头之类的食物,渴了就拿出随身背得军用水壶喝两口,困了就跟车里的知青们一样,紧紧抱着装有钱票的包裹,在渐渐熄灭的车灯中小憩。

黑暗中的车厢,时常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和咳嗽声,偶尔还能听到知青们因为一些琐事进行争吵,乔希瑶在这样吵闹中的声音中,时而沉睡,时而清醒。

当火车驶出南省后,陆陆续续有知青下放到别的省,从其他车站下车,这个时候车里其他知青会趁机去火车站台,买些吃食或其他补给东西,再次回到车厢,前往目的地。

乔希瑶下乡的包裹有三大包,父母给她准备的吃食很充足,她一直没下过车,就在原来的位置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在南省穿着短袖,还感觉到有些热的秋老虎气候,忽然变得冷风嗖嗖。

车厢里剩下的年轻知青们,都在翻箱倒柜,找稍微厚实点的秋季衣服套在身上时,车厢喇叭响起:“同志们,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陕北北站即将到达,请各位同志们拿好随身的物品,准备下车......”

乔希瑶翻包裹的手一顿,目光看向窗户外。

灰扑扑的天空,低矮破旧的建筑物,漫天飞舞的黄沙,她记忆中的陕北,到了。

火车渐渐靠近站台,站台上站着好几个穿着白色褂子,脑袋裹着白色毛巾,被陕北黄土风沙吹得毛巾变了颜色,看起来灰扑扑,一副老农民形象的汉子。

旁边还站在一些穿着中山装、列宁服的干部,在等火车上的知青们下车。

火车停稳,乔希瑶拎起自己沉重的三个包裹要下车。

包裹太过沉重,她纤瘦的手臂拎一个包裹都费劲,更别提三个。

正不知所措之时,一个结实的手臂帮她拎起另外两个包裹,一道沉稳悦耳的男音响起:“同志,我帮你拎包裹,你先下车吧。”

第2章 第 2 章 前往陕北黄土高坡

乔希瑶回头,看见一个身形高大,长相英俊,眉宇之间自带一股军人特有气质,皮肤白净的年轻男人,正一手拎着她的两个包裹。

乔希瑶一眼就认出他是这个书中世界的男主付凯旋,心中警铃大作,客气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拎,谢谢你啊。”

有男主的地方,就有女主,有女主的地方必然有那个满肚子坏水的恶毒女配一号,乔希瑶连坐几天火车精疲力尽,现在没那个精力去应对这帮人。

按照作者给原文女主男主安排的主角光环和金手指,她这种炮灰角色,一旦跟男主扯上什么关系,一定会被各种针锋相对,她可不想得罪女主,让自己以后的生活重蹈覆辙。

她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从付凯旋的手里抢过包裹,一溜烟地跑下火车,来到站台,等待站台上的知青办干部,把他们这些知青安排下乡。

在站台的年轻知识份子们大部分刚走出校园,学历不是高中就是初中,在来陕北之前,他们就已经被当地的知青办分好去什么县。

县里的干部们在站台上喊着知青们的名字,知青们听到自己的名字,拎上各自的包裹,坐上县里安排的大卡车,只等人一齐就走。

乔希瑶被安排的地方叫泽化县,离陕北火车站挺远的,光坐大卡车都要一天两夜,是整个陕北地区条件最艰苦的地方。

她上车后就往大卡车里的角落里缩,后面有不少小年轻陆陆续续上车,依次坐下。

不多时乔希瑶就看见付凯旋,跟另外一个长相特别漂亮的女同志陆续上车来。

那女同志穿着一身素色连衣裙,长着标准的美人瓜子脸,杏眼琼鼻樱唇,拥有一双水汪汪的秋水眸,长发编成一条长长的马尾辫,白皙无暇的皮肤隐隐透着光,她美得没有任何攻击性,气质十分妩媚动人,别说男人看见她眼睛都直了,女人看见她都得愣神。

在他们俩上车没多久,一个长相还算标志,细眉细眼,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难看,胜在看人的眼神楚楚可怜,给人一种柔弱小白花长相的女同志,拎着两个单薄的包裹爬上大货车。

这人就是原文中的恶毒女一号沈梦雪,长着一副小白花的长相,干着最恶毒的事情。

乔希瑶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怒火中烧,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想冲上去,把沈梦雪掐死,替从前的自己出口恶气。

前世如果不是沈梦雪太会装,撺掇着她嫁给那个渣男,她又怎么会落得被渣男母子活活打死的凄惨下场。

这个沈梦雪,前世乔希瑶把她当成好姐妹,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她转手就把乔希瑶给卖了,现在就算是把她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乔希瑶的恨。

乔希瑶掐着自己的胳膊,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缩在几十号人挤在一起的车厢角落里,冷冷看着沈梦雪厚着脸皮挤开好几个人,坐在付凯旋的身边。

前世乔希瑶坐车前往泽化县时,男主女主及沈梦雪都没跟她坐在一个车上,他们坐得是另外一辆卡车。

现在他们跟乔希瑶挤在同一个车里,这让乔希瑶心里隐隐不安。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觉醒,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发生了些许变化?

作为一个炮灰角色,乔希瑶现在能做得,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有什么仇怨,都得到了石水村再说。

卡车上的人一到齐,县里的干部在车前依次点名,确认人员无误后,车子就开始开动起来。

当车子驶出陕北北城,道路变得泥泞难走,车子随之颠簸晃荡,周围的风景变得更加贫穷落后。

那些年纪小,第一次出远门的知青们,一面忍着颠簸带来的各种不适应,一面忍不住低声哭泣抹眼泪,车里一阵愁云惨淡。

也许是那些知青的哭声太过烦人,一直嘤嘤嘤的哭个不停,也许想到自己未知的命运,一个长相粗犷的男知青,脾气暴躁的大喊:“都别哭了,哭什么哭,你们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妈,咱们都坐了一整天的车了,你们一直哭个不停,烦不烦啊?”

车里哭泣的女知青们被吼得肩膀一抖,吓得忘记了哭泣。

挨着付凯旋的漂亮女同志皱眉道:“这位同志,大家都是下乡支边的,都是同一个红旗下长大的同志,大家第一次下乡,难免离家难受,女同志哭哭发泄情绪也很正常,你怎么能这么说女同志呢?我们以后就是个团体,要有纪律,你说这样破坏团结的言语,是想以后遇到困难没人帮你,自己独来独往吗?”

那男同志被她这话说得一噎,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大家都是下乡插队的,按照前些年那些下乡知青前辈们的经验,他们这些知青下乡后,是会被村里人排挤的。

这年头农民种点庄稼粮食不容易,除了上交的粮食,剩下分到他们手里的粮食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还得分出一部分粮食出来,养那些从城里下乡的娇气知青,很多地方的农民十分排斥每年下乡的知青,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看。

知青们也知道自己不受乡民们的待见,为了不受欺负,知青们势必要团结在一起,才能不被乡民们欺负小看。

要是知青们自己不团结,到了所分配的地方,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可想而知。

缩在角落里得乔希瑶,听到女主舒曼的话不由勾唇一笑。

女主果然是女主,长得美不说,说话也是有理有据,一番话就能噎得人说不出话来,原著作者给女主开得金手指,可不是白开的。

想到女主的金手指,乔希瑶眸光晦暗的低下头。

作为这个世界的炮灰角色,她很明白自己不管怎么蹦跶努力,是绝不可能越过女主去。

前世她心高气傲,听信了沈梦雪的话,总跟女主作对,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不会再跟程曼作对,炮灰就要有炮灰的觉悟,要跟拥有金手指的女主作对,那是纯粹的找死。

这一世,她会尽量跟女主交好,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怎么交好,她得好好的想想。

车子晃晃荡荡,一路向北,开车的司机除了在白天让知青们下车上过两回厕所,带他们到沿途的农户买了一些吃食外,其他的时候众人都在车里,靠在车厢,昏昏沉沉的睡觉。

等到了县里,三辆卡车的知青们又会被分散到各自分配的公社。

他们到县政府的时候,各个公社来领知青们的干部们已经在等候了。

别的地区都是开着拖拉机来接收知青,红星公社的倒好,就派了三头驴子车来。

虽t然驴子头上都绑了大红花,屁股后面还套了一个麻袋来装驴子的粪便,但也掩盖不了它们公社落后的事实,以及车上一股难闻的粪便味道。

不少女知青都捂住了鼻子,不愿意去看那驴子车所在的公社。

乔希瑶虽然是南省城镇户口,但她的父亲是贫农成分,是个农村人,后来读了一些书,到城里的铁厂工作,娶了当时是资本家大小姐她的母亲。

乔希瑶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她那要强的父亲,不愿意跟资本家成分的岳父岳母扯上关系,一放假就把她们姐妹送到乡下的奶奶家里,乔希瑶也算是在农村长大的,闻到驴子粪便的味道,倒能忍受。

知青们所下乡的公社早在南省就划分好了,只是没有落实到具体的生产队,红星公社的办公室刘主任在县政府门口念了一群人的名字。

被念到名字的知青们,面如死灰的爬上驴子车坐着,没念到名字的知青们则无比的庆幸,目光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目送红星公社的三头驴子车离去。

乔希瑶拎着包裹上车,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这个重生的西伯利亚蝴蝶造成的蝴蝶效应,还是剧情走向开始走偏,原文男女主角付凯旋、舒曼、恶毒女配角一号沈梦雪,都跟她坐上了同一辆驴车,这下她想避开都不行。

她只能缩在车子的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

从泽化县前往红星公社的路更加难走,一路坑坑洼洼,伴随着漫天的黄土灰尘,颠簸的让人受不了。

乔希瑶在上驴车之前,很有先见之明地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两条毛巾,一条裹在头发上,将满头黑亮的青丝全都裹住,避免沾染灰土,另一条毛巾捂住自己大半张脸,这样一来,除了她那双明亮的眼眸,旁的人都看不清楚她长得是什么容貌。

前面赶驴的老头跟旁边坐得红星公社的办公室刘主任唠着嗑道:“刘主任,怎么又来一批知青,咱们公社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下乡的知青却越来越多,咱们养得起这些知青吗?”

刘主任从兜里掏一张毛巾,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地说:“养不起也得养,这是国家的政策,我们只能照做,没有反驳的余地。”

第3章 第 3 章 解堰

国家的知青下乡政策,他们当农民的一开始还挺支持的,毕竟有文化知识份子来到他们穷乡僻壤搞建设,肯定能带着他们脱贫致富。

结果这些知青一下来,所谓的建设,就是跟他们这帮泥腿子一样,在地里刨土种庄稼。

这些知青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一个个弱的跟个鸡崽子似的,连他们这些社员都不如,还一堆问题,每年分走他们不少的粮食,现在公社的社员们一听又有知青分配下来,一个个给嫌弃的,恨不得把这些知青都踹回城里去。

刘主任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回事,每年都弄这么多知青下乡来,他们来之后,不但没让乡里好起来,反而乡里越来越穷,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

赶驴的老头心里对这些知青有气,故意赶着驴车往不平整的路走,本就颠簸的驴车车轱辘磕在石头,颠得整个驴车都往后面昂,惹来车上一众知青们不停地惊呼。

有那胆子小的女知青,当场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老头撇撇嘴,回头看一眼被黄沙吹得灰头土脸的年轻知青面孔,心里暗哼,这点苦头都受不了,以后苦日子还长着呢,看你们怎么熬。

等车子一路颠簸到红星公社,知青们从驴车下来,看到公社门口等待的一咕噜牛车、驴车、骡子车等等,还有几个村干部打扮的人,顿时明白了他们的处境,欲哭无泪。

乔希瑶下车后老老实实地站在公社大坝前,等待公社好几个大队的队长来领人。

红星公社有五个大队,每个大队相当于一个村的规模,一个大队又分成若干生产小队,来红星公社的知青大约三十号人,要平均分配到每个大队之中,因此每个大队的大队队长,都在公社挑选知青名单上的人选。

时值九月,再过二十来天就是秋收的时候,每个大队长都想要男知青,毕竟男知青再怎么弱,终究比女知青力气大,能干点重活。

而女知青柔柔弱弱,能干农活的很少,最主要的是,红星公社下的好几个大队都是穷乡僻壤,条件艰苦,大队上的光棍之多,一个个看到女知青都有歪心思。

女知青一多,会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几个大队长杵在公社办公室门口,为了争男知青,一个个说得面红耳赤。

“你们碾水村去年就多要了两个男知青,往额们苦水村多塞了两个女知青,今年额们说啥都要男知青。”

“做梦呢,谁不知道你们苦水村光棍多,让你们村儿多领几个女知青,是给你们村儿造福呢。”

“放你娘的狗屁!这么好的福气,你们村儿怎么不要,尽在这里胡说咧。”

“书记,我们水磨村没有别的要求,男女知青人数参半就行。”

......

“行了行了,都别吵咧。”公社书记看不下去,指着名单上的知青说:“今年下来的知青男女比例参半,不过女知青多了两个,额也不说啥了,碾水村跟石水村都多要一个女知青,去年你们村上可是多要了两个男知青。”

碾水村的大队长一看公社书记发话了,叹着气说:“那额得选个力气大,长得难看点的女知青,别找个妖精回额们大队,嚯嚯的整个大队老爷们儿不安宁。”

他说着,一溜烟地跑出办公室,挑人去了。

其他大队长都一同出门去挑人,就石水村的人叼着一根烟,站在门口没有动。

公社书记忍不住问:“解二,你不去挑人?”

解二偏头,露出深邃的眉眼,“不急。”

“你是不急,你堂叔要在这里,看到你不急,不锤死你。”书记好笑。

石水村的大队长,名叫解志,是解二的堂叔,前几天干活的时候伤到了腰椎骨,躺在床上动不了,知道上头要派知青下来,就让解二帮忙来领人。

解二本名叫解堰,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村里人一直叫他解二。

解二长得眉眼修长,鼻梁高挺,嘴唇薄很薄,五官轮廓是一种很冷硬的硬汉英俊形象,他又生得个子高大,整体身形却是偏瘦的那种,穿着一件短袖白色褂子,藏青色长裤,露出一身麦色的皮肤,两条胳膊上的肌肉,随着他把嘴上叼得烟,放夹在耳朵上一鼓一鼓的,看起来就十分英猛。

解堰脸上露出一丝痞笑:“书记,这就不劳您费心,我今天的任务只是帮我堂叔把人领回去,领什么人回去,对于我来说没差。”

其他队长基本挑人结束,书记目送他大刺刺咧咧地走到大坝前,对剩下的知青们说着什么,嘴里叹息道:“这解二,真是可惜了,明明长得一表人才,以前在军中职位也不低,怎么就犯了事儿,退出队伍,回到石水村那穷乡僻壤,当一个小小的民兵连长......”

民兵连长,说好听点是连长,说难听点,只是一个负责村里安全,平时在村里负责组织指定民兵连进行战备训练、执勤、维护治安,以及集体事宜等等的基层乡镇干部。

石水村地理位置特殊,往前再挪几百公里,就是蒙国的沙漠边疆地界,那边虽然有边疆战士在守卫领土,但边疆战士的巡逻地界太大,任务太重,若两国之间发生冲突,边疆战士来不及防卫,这个时候就需要民间备用的民兵队伍顶上。

解二的民兵连原本该在公社所在的镇上,奈何石水村地里位置太过特殊,临近边界,又处在黄土高原上,一来一回都要一天的时间,为了更好的保卫石水村,随时听候边防部的召唤,进行战事支援,解二的民兵连基本就在石水村入驻,吃住都得自己解决。

他们闲时自主训练军中一切事宜,忙时又摇身变成农民,跟社员们一样下地干活挣工分换粮食,可以说,民兵连的民兵们,既是兵,又是农民。

当大坝上等候的知青们一个又一个的被挑走,剩下的知青们,难免有些许恐慌,总感觉自己像粘板上的猪肉,剩下的都是没人要的。

事实的确如此,剩下的六个知青,乔希瑶跟程曼都是因为长得太好看被留下。

沈梦雪更另一个瘦的跟鸡崽子似的女知青,因为太过瘦弱留下。

另外两个男知青,一个戴得眼镜太过厚重,一看就是书呆子不是个干活的料。

另一个是付凯旋,因为长得太俊,皮肤比女人还白净被留下。

六个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直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他们面前,一一念到他们名字说:“从今天起,你们就在石水村落户,就是石水村的人了,t跟我走吧。”

男人也不做自我介绍,结实的手臂一抬,示意他们上石水村赶来的骡子车。

别的大队好歹赶得是驴车牛车,石水村倒好,派来连驴车都不如的骡子车,这石水村不用想,肯定比其他大队还穷。

六个人心中一片荒凉,拎着各自的包裹,磨磨蹭蹭地上骡子车。

乔希瑶的包裹实在太重,天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吹起风沙,风吹得身形窈窕纤瘦的她,在骡子车旁摇摇晃晃大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既视感。

没有毛巾捂住口鼻,她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露了出来,她咬着嫣红的嘴唇,使出全身的力气顶住狂风,却是无用功,被劲风吹着一阵跑,盈盈的水眸里露出些许慌张之色。

另外五个人都在拿自己的包裹上车,没人注意到她。

本来准备坐到前面赶车老于头身边的解堰看见她,大步走过去,伸出一只精壮的麦色胳膊,抵住她纤薄的后背,避免她被风吹跑,另一只手拎起她沉重的包裹,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三个包裹,一一放上车。

陌生男人靠过来,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忽略的蓬勃热气,背后抵住自己后背的手,烫得乔希瑶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就想回身拍掉男人的手。

待看见男人把自己的包裹放到车上,乔希瑶回头看到男人的脸,微微一愣。

解堰,原书中两大反派之一,为人放荡不羁,做事出格,在原著中因跟原男主争抢原女主失败,加上村里人的一些误解,后期原女主回到城里后,他就黑化做起了边境黑货买卖生意,在八零年代一跃成为陕北最大的黑货、黑权头目,干下不少黑心事,在跟原文男女主无数次争锋相对之后,最终被原文男主亲自送进牢狱,一颗花生米,结束了荒唐的一生。

而此刻的解堰还没黑化,长了一张让许多女人喜欢的硬汉脸,乔希瑶想起他跟原文女主之间的纠葛,不敢招惹这尊大神,低声说了句谢谢,逃一般的爬上了骡子车。

女人嗓音绵软,触碰的纤薄后背带着一股淡淡的甜香气息,解堰及时收回手,看到女人仓皇爬上骡子车的背影,心里古怪不已。

她好像,很怕他?

“解二,磨蹭啥呢?”前面赶车的老于头催他,“时候不早了,赶紧坐上车来,咱们得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解堰嗯了一声,大步从乔希瑶的身边走去车头,带来一阵清风。

第4章 第 4 章 破窑洞

灰蒙蒙的天穹下,阵阵带着黄沙的风儿,从蒙国沙漠吹过来,带着细密的尘土和草叶,让身处在其中的人们,身上被吹落着一层黄土灰。

陕北的秋季本该是秋高气爽的时候,这几天不知道吹得是哪门子的邪风,遮天蔽日的黄沙,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都不愿意出门。

乔希瑶所分配的石水村,离公社有几十里的路程,靠近蒙国沙漠边境线,这里的地貌是秦晋典型的黄土高原地貌,地层全是黄土堆砌起来的,偶尔掺杂着岩石,从远处看,广缪的黄土高原,除了即将成熟的作物带点绿色,其他地方都是光秃秃的,连像样点的高大树木、森林、河流都没有。

一众在城里见惯了一片绿水青山的知青们,哪见过如此荒凉的景色,风沙还吹得他们脸蛋生疼,睁不开眼,他们已经预感,在这片黄土高坡之中,他们即将要过怎样艰苦的日子。

骡子脖子上挂了一串铃铛,拖着沉重的车架子,载着一车人,在黄土高原不太宽阔的山道,缓慢的行走着,铃铛随着骡子的动作,叮叮当当响。

车上六个知青,除了付凯旋跟沈梦雪是一个学校出来,其他的人,他都不认识。

他有心想跟车上的其他知青交谈,一张嘴就吃一嘴黄沙,其他知青都用毛巾捂住口鼻,靠在车架子上昏昏欲睡,想了想,他也就歇了跟其他人说话的心思,反正到了村里的知青安置点,他们之间会互相介绍。

车子摇摇晃晃,快天黑了,才摇到石水村。

石水村坐落在距离平整地面大约两百米的黄土矮破上,周围的山坡呈尖锥,有海拔一两千米的高坡,也有矮坡绵延不绝,村子坐落其中,被群坡包围着,看起来特别的贫穷落后。

老于头把骡子车直接赶到石水村大队部,本该在床上躺着的村支书,拄着个拐杖,一瘸一拐地在村里大喇叭,通知村里人到大队部前的晒谷场,迎接新的知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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