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做梦时请别说谎
作者:Chillyeon
简介:
【正文完结,番外5号/9号更新,可许愿番外】
你不知道,昨晚梦到的那个人,为什么来到你的梦里。
时咎被困在一个梦里。
每次闭眼,就在梦中世界醒来。
每次醒来,那个梦中的男人都拿枪指着他。
最初,时咎处处和这个男人针锋相对。
但是打,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没别的手段了?”
对方清清淡淡的一句,彻底将他扣在梦中。
当然有。
第二天,沉皑看着自己被炸成废墟的办公地点,陷入沉默。
时咎笑嘻嘻。
“现实中不敢炸公司炸学校,梦里还不敢?”
“来吧,还想怎么对付我?在梦里,我无敌。”
梦里没有谎言与欺骗,人们思维透明且有异能。
本以为这是个乌托邦般的世界。
直到时咎逐渐接近文明核心。
纯白之下,“文明”是罪恶堆叠的巴别塔:疫病中隐于黑暗的狰狞面孔、深渊里藏于血色的生物实验、遗弃白骨上铭刻的百年兴衰……
时咎越来越觉得他进入这个梦,不是偶然。
因为沉皑家有一样东西——
那是他现实世界里才有的。
他们好像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才得此感召;而揭开文明的秘密,似乎也只有他们做得到。
于是时咎主动拦住沉皑:
“告诉我,我们的过去,好吗?”
沉皑却只紧紧抱着他,低声:
“我只想知道我们的未来。”
当无数真实世界般庞大的梦境向他们呼啸而来。
他们看见了关于他们的所有结局。
——穿过梦的裂隙,走向你。
——让我们,因果交错,彼此拯救。
冷清寡淡但温柔攻×直爽喜欢整活搞事受
【备注】
1.架空世界,架空世界观;时间线都在2025,梦里世界发展程度方式不一样,带奇幻和异能。
2.第一卷很多铺垫慢热慢热慢热,但很重要,请坚持!
3.所有情节人物无影射,勿带入现实,勿移情。
4.偏正剧剧情流;感情是细水长流;微群像。
5.1v1HE,双向奔赴,救赎,无误会无猜疑无狗血,从始至终只有彼此。
5.第一次尝试,很多不足有欠缺的地方,谢谢包容;来去随缘,感恩。
————预收《高塔将倾》未幻————
2110年,人类战败,异形统治时代降临,异形中央组织“高塔”成立。
荷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丢失了大段记忆。
天崩开局。更糟的是,他还被高塔通缉了。
躲避中,他不小心撞进一个陌生男人怀里。
男人给他扣上一张面具,假面立刻与他的脸融为一体。
“不戴这个会被通缉,这是高塔规定的。”
百年后的人类城市,人人都戴着假面生活。
但荷恩很快察觉,即使自己戴上假面,高塔也没撤销对他的通缉,反而变本加厉,不惜掀起腥风血雨。
“怎么回事呢?高塔异形好像……很怕我?”
*
赫尔斯知道荷恩是什么样的人。
怜悯后的冷血、示弱后的反杀,淡漠得令人望而止步,却又在极寒夜里冒生命危险,只为救回一条小生命,温柔抱着说:“别怕,以后我保护你,好吗?”
所有人都告知赫尔斯,荷恩很危险,得除掉他。
赫尔斯玩着手里的枪:“嗯,昨天骂荷恩的那个人,把他舌头割了。还有前几天跟荷恩动手的那个,胳膊也可以不要了。”
说着,调转枪头,指向提议除掉荷恩的人:“你刚刚说什么?”
手下瑟瑟发抖:“老大,我说,说那个人胳膊已经被您卸了。”
“那就把另一条也卸了。”
伤害荷恩,是得除掉。
后来,异形对人类发起总攻。
荷恩踩着被异形轰炸得千疮百孔的城市路面,语气冷淡而坚决,不留余地。
“人类会活下来。”
“我会毁掉那座高塔。赫尔斯,你确定跟我一起?去了,就不能回头了。”
赫尔斯弯腰,虔诚在荷恩手背落下一吻。
“我爱你,永不回头。”
虚妄破碎,暗火不熄。
总有前行者敢于以身犯险,深入迷雾;亦总有身边人能次次试探,窥破真心。
纵使万世黑暗,人类会从灰烬里走向光明。
禁欲清冷系*黑白双人格受×宠妻恋爱脑*疯批反派头子攻
第1章 第 1 章 梦境实验
“这批需要处理的人有点多,37个,记录一下。”
“怎么这么多?!”
“嗯,有4个是没进入进化舱就自杀的,还有2个是操作过程中死亡的。”
“太多了,不太对劲。我去通知一下舟先生,你跟我一起。”
好像有很多人,他们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鞋踏在像水泥质地的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反而异常尖锐刺耳,如同粉笔刮擦黑板。
急促的呼吸,糟糕的怒气,不解或是冷漠的情绪交织,像戴着耳机听到了无数个方位奔涌而来的噪音,也像极了夏日黄昏下没有空调的集市,吆喝、鱼腥味、泥泞、汗水、黏稠的空气全部拧在一起,拳头稍微捏紧,指缝就会溢出污浊的水。
咚咚咚——有人在走路。
砰!门被关上。
滴滴滴滴——仪器发出尖锐的啸叫。
被混乱嘈杂的声音惊醒,时咎猛地睁开眼,那一瞬间他感受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好像是做了噩梦突然惊醒后身体不适应的反应,有些微微出汗。
接下来,这半梦半醒间的场景便清晰起来。
眼前是一块透明玻璃器皿,他好像躺在什么舱室里,四肢也被某种丝线一样的东西绑住。与脑海中吵闹的感受不一样,这会儿的环境其实非常安静,除了仪器微弱又有规律的声响,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时咎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刚上床的时候,临睡前,他还在想设计稿。
时咎没有惊慌失措,相反地,他饶有兴致地试图坐起来,小心地抬起那块盖住他的透明玻璃盖,没想到他弓起身子触碰到它,它就已经自动打开了。于是时咎慢慢坐了起来,紧接着——
“……”
“……”
四目相对。时咎与站在旁边的一个男生目光瞬间对接在一起,两个人同时屏住呼吸,空气冻结,沉默。
男生面容年轻,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薄薄的唇不自然微张。半晌,他略带尴尬和局促地开口了:“你,你怎么醒了?你怎么打开了……”
“嗯?”时咎轻声疑惑,目光环视四周。
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白色的墙,白色的仪器,白色的一切装饰物,周围放了好几个和他现在躺着的一样的舱室,里面也躺着人,更多的人是躺在地上。
“那个,你还有什么话要留吗?或许,或许我可以帮你,给你的家人带到?”男生再次开口。他看上去有些害怕,语气充满了试探与紧张,连他的手指也不自在地弓起抓着自己裤腿的布料,拉出几道褶皱。
时咎还是疑惑,回过头,这回他把目光投向了这个男生并且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
他年纪应该不大,目光里是恐惧与忍耐的情绪。白色的衣服,看上去像某种科研人员会穿的,和这个房间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他的衣服上挂了名牌,写着一个名字:江遂。
沉默片刻,时咎终于找到了这一幕不太对劲的地方,他舔了舔嘴唇,说话的声音有点哑,也有些低沉:“带什么话?为什么要帮我带话?”
男生也许是被时咎紧锁的眉头、毫不客气的语调给震慑到了,他张了一下嘴,又立刻闭上,好像下了某种决定后,又再次张开,声音很小地说:“因为,因为你被检测不合格,你马上,就,就要被送去教化所了。嗯——他们去通知看守者,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刚说到这里,外面就传来由远及近的、混乱的脚步声,江遂低呼:“他们要回来了!”
江遂脸上划过一丝害怕,他靠近了时咎一步,想要把他藏起来。
这时,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紧接着绑在时咎身上的丝线也全部自己断裂,时咎翻身就起来了——然后就被双手剪在身后,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一声怒吼炸在时咎耳边:“干什么?!”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时咎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他接下来有可能的行为全部扼杀在了摇篮里。好快的动作!
时咎发出一声疼痛的低呼:“嘶!”
这里的人看来是都回来了,又有了一开始感受到的那些杂乱的情绪与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醒了一个?”另一个穿科研人员衣服的人急匆匆地问,时咎看不到是谁。
江遂吓得把头几乎低到胸口:“我,我不知道,你们刚走没多久,他就醒了,他,他还自己打开了玻璃,我也吓了一跳,那个,还没来得及喊你们,你们,就,回来了。”
时咎觉得自己的胳膊疼得不行,有一种再用力哪怕一点点就会断掉的错觉。他听到自己上方有人问他:“你有能力?刚刚没检测出来,你的是什么?”
“什么?”时咎几乎咬着牙忍着疼痛在说话。
“打开玻璃,挣脱双层石墨烯绳的能力,是什么?为什么检测不出来?”那位研究员走到舱室前,拿起被时咎崩开的石墨烯绳裂口两端,眼里的震惊无法掩盖。
逼问他的人的鞋又慢慢挪到了时咎的眼前,时咎被束缚着抬不起头,只能看到那一双表面擦得光滑,缝隙却没被抹干净的黑色皮鞋。
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什么都没听明白。
半天没有得到回复,半干不净皮鞋的主人也不耐烦起来,他焦虑地来回踱步几圈,最后让其他人在这儿处理剩下的人,他和束缚着时咎的人架着时咎走了出去。
一条很长的走廊,隔五六米便有一个房间,三个人都沉重地往前走着,偶尔时咎还会踉跄一下——他故意的,说不定因此能让这位高大的猛士手下留情。不过他想多了。
时咎没有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当他被押着路过一面巨大的玻璃,而玻璃里倒影出了他自己时,他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
是梦。他穿的是前不久刚扔掉的那件薄荷绿薄卫衣。
走过幽长到像没有尽头的走廊,又上了两层楼,还是千篇一律的走廊,走廊正中央有一块大屏幕在播报某则新闻:
“两个月前,生物研究所丢失数支病株样本,门口两位安保均死亡,若有知情者请立即联系我方。此则新闻为滚动播放。”
“安全管理中心还没找到人吗?”有人小声咕哝着,“不应该呀,明明有沉先生这样的人在……”
他们最后在边缘一扇门前停下。一直走在他前面的人毫不犹豫轻轻敲门,收起了刚刚和他说话时的气焰,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舟先生,是我,有些奇怪的事。”
“进吧。”里面传来了一个极其慵懒的声音,听上去刚刚睡醒。
半干不净皮鞋研究员进去了,但没一分钟就出来了,出来之后脸色并不好看,他抬头看了一眼走廊另一侧尽头的房间,又斜了一眼时咎,深呼吸一口气,朝那个方向走去。
他在恐惧那个尽头的东西,是恐惧?但似乎也有些别的。时咎微微抬头,从这位研究员的眼睛里读到了这个信息。
去走廊另一头这段路明显长了很多,因为带头的人连步伐都慢了许多。当他们站在另一扇房门前的时候,这位研究员伫立了好几秒,才犹豫着抬手,敲响门。
门是虚掩着的,他一敲,门就被打开了一点,研究员僵直一秒,第二下愣是没敲下去。
“谁?”里面传来一个有些淡凉而沉闷的声音。
研究员立刻收回手,提着一口气说:“沉先生,我是沈向南。”说话间,他的手心溢出密集的汗。
“说。”里面的人回答道,没有起伏,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念了这个字。
时咎终于捕捉到了那个除恐惧之外的情绪了,是敬惮,既害怕又尊敬,对和刚刚被带着去找的第一个人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不过看现实情况,这样的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刚刚他敲门就进去了,而这个房间里的人,连让他进门的打算都没有。
研究员微微站直身体,双手在裤兜两边抹了一把企图擦干手心的汗,尽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刚刚在进化过程中,检测到一位不合格的公民,本来是要送往教化所的,结果,这位公民从里面自行打开了进化舱,并且挣断了双层石墨烯绳,这,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这是一位高能力者,甚至可以骗过我们的仪器!”
时咎听得头脑发晕,又开始了,每个字都听得懂,连一起就一个字都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梦,他的梦已经开始超越认知和意识了?
门里的空气静默了很久,研究员感觉自己手心的汗又不受控分泌出来了,才听到里面的人淡漠地回答说:“找舟之覆。”
研究员非常紧张立刻接道:“但是,但是,我找过舟先生了,舟先生说不关他的……”
“也不关我的事。”里面的人迅速打断他,似乎有些不太愉悦了。
时咎心想:好,今天我就是那个被踢来踢去的皮球。他挣扎了一下,后面的人察觉到了,立刻收紧了力道,凶狠地说:“别动!”
这位叫沈向南的研究员没敢再说话,一时间有些进退维谷、跋胡疐尾了。
可能是察觉到门外人的尴尬,片刻,里面的人再次开口:“带他进来吧。”
第2章 第 2 章 在自己的梦里被梦中人扣押……
沈向南大松了一口气,简直要把肺里所有的浊气都吐出来,刚要押着时咎进去,又听里面的人补了一句:“让他进来,你去忙吧。”于是沈向南的脚步僵在门口,瞬间惊喜地收回踏出去半步的半干不净皮鞋,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
一直架着时咎的人轻轻拉开门,一把将他推进去,又立刻关上门。
力气过大,时咎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推力,导致他直接往前趔趄好几步,一把扑在一张办公桌上。他想,这么大的力气,像在扔什么烫手山芋,如果不是这张办公桌,他扑的地方应该就是地板了。
一直被当人质一样对待的时咎也开始有些不爽。他稳住身形,慢慢站直,终于看到了这个让沈向南敬畏的人的脸,沉皑就在他视线前方,灯火辉映下,他的脸上闪着光芒,下颌线流畅如刀削。
听到时咎这边传来的动静后,他微微垂下的眼睑抬了片刻,深蓝如碧海的眼眸中波澜不惊,但看到时咎的一刹那,他的表情不受控地动了一下,平静的湖有一瞬间翻涌起狂澜,他放下手中笔,轻声惊讶道:“是你?”
“嗯?”
“是我?”时咎重复着又嚼了一遍,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抓得皱巴巴的衣服,又在四周张望一圈,最后看回来,又摆上了他标准的“无所谓”表情。
梦里的人会认识他?于是他随意地双手插兜,毫不在意地嗤笑道,“怎么,你还认识我啊?”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个人的表情立刻就淡漠了回去,好像刚刚出现的只是一个错觉。
他说:“不。”
他把手里的资料关上并放在一边,看着时咎,冷漠问道:“名字。”
“时咎。”他非常不耐烦。
“住在哪?”
“住在……”时咎想了一下。如果是在梦里,他应该说实话还是随意编造?不过编造的话,梦里的人应该也不能察觉,但是梦是自己意识与潜意识的投影,他自己知道自己在说谎了,他的梦应该也会知道。
时咎选择说实话:“海安市。”
说完,对面人的眉头就轻微皱起来了,他坐直了身体,神情明显比刚刚严肃几分,温度也比刚刚更低了几度,他开口,一字一句地重问:“住在哪!”
时咎烦躁地重复:“海安市!”
好在这位先生没有再为难他,而是问了别的问题:“今年多大?”
时咎随意编造:“27,25,29,30。”
时咎看见对面的人放松了身体,他往后靠,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柔软里,就那么盯着时咎,盯得时咎有些不舒服的时候,他生扯了下嘴角,轻笑说:“是有挣断双层石墨烯绳的能力,让你这么自信在这演吗?”虽然表情上有笑意,但语气里分毫都没有,更多的反而是威慑。
时咎“啧”了一声,不屑的鼻息从他鼻子里微微喷出,他看也没看面前的人,而是随意张望,打量这间不大的办公室,毫无所谓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双层石墨烯绳是什么,但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是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有深蓝色眼睛的人淡淡一笑,好像也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诡辩,他扯起一边嘴角,“看来你很想去教化所。”
教化所……听到好几遍了,刚刚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提到过。
时咎眼神瞟回来,问:“教化所是什么?”
所谓教化所,在这个世界里并不为教化,反而是为了改变。
人们20岁成年后可以进行大脑进化,那么所谓进化,也就是改变大脑结构,对接宇宙频率,使人们脑海中有了一个通道,互相获得权限的人们可以实现思维透明,使用意识交流。
但在进化前,需要经过一个检测,检测基因是否合格,是否携带传染病,合格便进化,不合格便送往教化所全面改造。只是这教化所并不是人想去的……
时咎一无所知,而刚刚被时咎呛过、所以并不打算正面回答他问题的人,语气里带着嘲讽地说:“教化所你不知道?”
接着他轻轻笑了一下,脸上都是挑衅,淡声道:“你不知道,是你的问题。”
被呛回来的时咎的脸绿了,心红了,脾气炸了。他懒得跟面前的人多说,嚣张地抬手,但没想到这张桌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双手一举,两人中间的桌子竟然直接被掀飞,桌上的文件纸从文件夹里散落出来,洋洋洒洒被抛向半空,又稀稀落落全部坠毁在地上铺成一团糟,连带着桌上的一些别的东西,比如笔,裂成两段了,还有一个茶杯,碎成无数块了,茶杯里的水染在纸上,那些是已经签字和正准备签字的文件。
“……”
“……”
时咎双手僵住,一时也没从这幅场景里反应过来。
两个人之间没了书桌的遮挡,突然面对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那位愣了一下,随后双手抱起臂来,看着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没有书桌缓冲的攻击性瞬间就扑面而来。
时咎沉默半晌,刚想说点什么。
“咔嚓!”一双手铐出现在他的双手腕上,对方的动作快得他几乎快没注意到,只感受到一股冰凉爬上手腕,他打了个寒颤。
那个人转身打电话,语气还是那么平静,掀了他的桌子,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生气:“逮捕一名企图行凶的公民,过来带走。”
逮捕他?不自量力。时咎顺手就想把手铐给挣开,但动了两下,没反应。
怎么没反应?不是梦吗?梦不受他控制?时咎脸色瞬间变了。
当时咎坐在一个由管道连接构成的房间地上时,终于忍不住无奈笑出声——他还真在自己的梦里被逮捕了。
这里还算大,够一个人在里面来回踱步,单人床,洗漱池,马桶,还有壁画。
整个关他的地方都不算明亮,泛白的灯光照着每个灰色的牢房,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泛着金属光的灰色,房间门的那面墙,是一条条管道错乱交织的模样,没有锁挂在任何地方,门就是这么被吸附着关上,再推却推不开。时咎没见过这样的设计。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想到自己还没画完的设计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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