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在古代养猫遛狗的日子[美食]》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1-09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在古代养猫遛狗的日子[美食]

作者:林小酒

文案

视角:主受

宁澜自幼父母离异,但因此备受疼爱

平生除了吃喝,没有其他爱好

性向少数,母胎solo,没尝过爱情的甜,也没吃过爱情的苦

一朝穿越,成了一个没爹没妈受尽苛待的小可怜

张九如是向家中出柜的当朝探花

被家族舍弃,放逐到偏远小城做了一个七品芝麻官

这样两个各方面都不搭的人,冥冥之中因为一只猫相遇了

一个白手起家,种果树、建作坊,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

一个治水灾平瘟疫,为百姓做尽实事

两人相识相知,从惺惺相惜到互相扶持

以上,是为了让文案显的字数多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其实蠢作者只想报个菜名:

槐叶冷淘、茯苓糕、梅花糖饼、杏仁酪、卤煮火烧、八珍糕、糖蒸酥酪、五美姜、风干鱼、老友粉、风干猪肉、蜜三刀、茶泡饭、黄精果、粉蒸肉、拨霞供、金髓煎、酒煮鱼、石榴粉、萝卜汤圆、运司糕,还有好多你们自己瞧!

PS:

1、没有第三性别,甜文不虐

2、不涉及朝堂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种田文 美食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澜,张九如 ┃ 配角:笑笑,宁磊,李小书 ┃ 其它:种田,美食

一句话简介:在古代赚钱然后养猫遛狗的日子

立意:人生得意须尽欢

第1章

“吃饭了。”

先是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响,随后一个男人粗重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宁澜的思绪。

“哎,”宁澜心中纵有千种不解,万般疑惑,这会儿只能强装镇定,起身缓步走向饭桌前。

如今天还不冷,饭桌就摆在院中,院中菜地里各样青菜正长的茂盛,绿油油的叫人看了心生欢喜。

宁澜端来饭菜摆好,坐在矮凳上。眼前土砖砌的屋子,干树枝搭的围墙,不远处连绵的群山,一处处都在提醒宁澜这不是他原来的世界。

“吃,”男人也就是秦大递给宁澜一个黑窝头,自己随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桌上饭食简单,几个窝窝头,一盆瓠瓜炒熏肉,两碗看得见影子的粥。

宁澜接过窝头,咬了一口慢慢嚼着,他身子弱不敢那般大快朵颐,“秦大哥,你相救于我的恩情我记着了,只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处境艰难,救命之恩只能日后慢慢回报了......”

秦大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先吃饭,一会儿凉了。”

宁澜感激一笑,“我吃饭慢,秦大哥吃完去忙吧,一会儿我收拾。”

秦大是村中猎户,现在已是初秋,年前能进山的时间不多了,因此正是忙碌的时候。秦大也不和他客气,吃饱拿了工具便上山了。

宁澜慢吞吞的吃着饭,黑窝头口感实在算不上好,但细嚼了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那熏肉是拿野猪肉做的,口感紧实,一般烤着吃最好,农家没那么多讲究,熏了保存的时间更长。粥是未脱净皮的粟米煮的,尽管粗糙,宁澜一粒米没剩,都吃净了。

吃完宁澜有些撑,站起来走动几步,把锅碗灶台依次洗刷干净,这么点活下来,已出了一身虚汗。

宁澜忙忙躺下,大喘了几口气,心慌才压下去一些。他现在这具身体太虚弱了,因打小受尽搓磨的缘故,又刚遭了一场大病,形如枯槁,细瘦的身躯好似只剩一层皮包着。

宁澜静静躺着,闭上眼睛,不属于他的记忆喷涌而来。

是的,宁澜穿越了,准确的说是魂穿,和一个与他同名同姓但不隶属于同一个时代的小可怜换了躯体。

宁澜20岁,家庭幸福,父母离异各自成家,自幼与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小可怜15岁,父亲早逝,母亲被宵小害死,自幼寄养于叔叔婶婶家中。

宁澜家中所有人都觉的对他有亏欠,都加倍对他好,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小可怜则受尽苛待,叔婶家中所有杂活重活都是他干,穿捡剩下的,吃也捡剩下的。

宁澜是中医世家,但他从小志不在此,长这么大比起旁人只能多认几种药草,多背出几个药方而已。他爱研究美食,从古至今的各种吃食,平时不是躲在厨房,就是和好朋友小胖子赵耀寻摸各种苍蝇馆子。

小可怜打八岁起就起早贪黑,别说追求什么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宁澜顺风顺水长到高中毕业,报完志愿,一场怪病,让他瘫痪在床,之后求遍各地名医,都无济于事。就这样意识清醒地躺了两年,他在梦中被一个老神仙指引着到了这里。

小可怜就更惨了,不止他惨,父母也惨。七岁时,父亲赶考途中被山贼砍死,留下一对孤儿寡母。村里人倒也常帮衬,只是后来有人贪恋妇人颜色好,想威逼使人就范。若伤了名节,儿子一辈子就抬不起头了,妇人求助村长无果,便去县城告状。宵小家中使钱财买通了衙役,妇人刚进衙门就重重挨了板子,没撑几天也去了。

那梦中的老神仙是这么对宁澜说的,“你俩原就该你是他,他是你,如今换回来才算顺应天道。且安心呆在这里,你们前半生命运如此凄惨就是天罚了。”

宁澜无语凝噎,什么狗屁天罚,不过你们神仙犯的错,叫我们凡人遭殃罢了!

好在他虽身处古代,却国盛民强,少有战乱,老百姓可以说是生活富裕,安居乐业。

这时代叫大安朝,史书上并没有记载过。宁澜所处的村子叫洞溪村,隶属清远县,清远县的县城是清远镇,两处离得不远,村里人赶集买卖东西都是乘牛车到这清远镇去。

洞溪村依山傍水,环境优美,是个钟灵毓秀的地方。宁在村里是大姓,几家外姓人口都是远远比不过的。

宁澜眯眼小憩,再睁开眼天色已有些暗了。宁澜拿出几根柴火,用尽力气劈开了,又用干草引着,锅中添了水米先慢慢煮着。

菜地里摘了几个新鲜茄子和几颗小葱,洗净切好,只等秦大回来了上锅去炒。

说起来秦大也怪可怜的,村里人都说他母亲年轻时不要脸,勾引富户的儿子,没成亲就怀了种,结果富户家不认,还说秦大母亲浪荡,说肚子里怀的野种不是他家的。

这时女人的名节大于天,出了这样的事是要被游街打死的。兴许是为母则刚,秦大的母亲求着村里打猎时伤了根本的老猎户娶了她。

秦大小时候总被骂野种、扔石头,后来就不常在村里走动了,一家三口安安心心生活在这个小房子里,也称得上其乐融融。

老猎户年纪大,身上很多旧伤,早些年去了。秦大母亲前两年生病没治好也去了,如今只剩下他孤伶伶一个人。

宁澜心中动容,就是这样一个尝尽冷眼的人给了小可怜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份温暖,也给了他来到异世的第一份温暖。

“秦大哥,你回来啦!”宁澜听见院里有动静,一瞧果然是秦大带着几只野鸡、两只肥兔子回来了,“我去炒菜,马上就能吃饭了。”

秦大应一声,在院子里利落地把死了一只野鸡拾掇了,活的绑好放在笼子里,明日一早拿到镇上去卖掉。

吃饭时两人偶尔闲聊几句,宁澜突然问道,“秦大哥,我爷爷奶奶可有问起过我?”

秦大沉默摇头,想说安慰的话,张了几次口却什么也没说。

宁澜倒是松了一口气,“这是好事。”

山里天黑的早,又轻易不点灯,一般人家都是吃完晚饭早早就睡了。

小院构造简单,秦大睡在主屋,宁澜去了柴房,柴房有张土炕,上面铺了一张薄褥和厚厚的干草,非常软和。

白天宁澜眯了一会儿,这会儿倒是睡不好了,闭上眼在一片漆黑中总能感受到一丝害怕与绝望。

小可怜是病着被叔婶扔在山里等死的。

小可怜爷爷奶奶虽在,并不怎么管他。他每日要听叔叔婶婶的派遣,砍柴打水洗衣...每天各种活计安排的满满当当。

活儿干的慢了要挨骂,睡的早了起的晚了都要挨骂,饭有的剩了才能吃,以至于小可怜长到 15 岁,身板比村里十一二岁的少年还不如。

连着几日大雨,这天刚刚放晴,宁二叔便催着小可怜去山里砍柴。山路泥泞不好走,小可怜不情愿去,宁二婶堵着他骂了大半天,为躲清净,只好去了。

尽管万分注意,小可怜还是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来,被人发现时已经在泥水里躺了几个时辰。他身上有不少擦伤,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宁二叔在小可怜刚被送回去时碍于面子也请大夫抓了药,可喂了两天不见好,人一直昏着,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人不得用了,宁二叔宁二婶不愿再养,俩人一合计趁晚上把小可怜扔进山里,任他自生自灭去了。

那时候又黑又冷,小可怜被无边的恐惧席卷着,生出了绝地求生的心,他使劲拖着不甚清醒的病躯往山下爬,幸得遇见了晚归的秦大。

秦大二话不说把他救了回去,喂了几剂老猎户的偏方,小可怜奇迹般的好了。

若是小可怜还在,以他最后的坚决,应该也不会再回叔婶家那个狼窝了。宁澜更不会,他既然来了,就要把小可怜的那份也活出来,还要活出个样子。

小可怜的叔婶可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爷奶也没找过他,这样凉薄的家人,宁澜断断是不会留恋一二的。

隔了两日,趁秦大又去镇上,宁澜换回了小可怜被扔到山上时穿的那身衣服。

衣服早被洗净了,宁澜穿之前又特意弄的皱巴巴的,撕了几个口子,洒上泥污和血污,把自己头上脸上弄的也是泥污血污,然后拖拉着步子往村里走去。

正是饭后,不少人出来走动闲话,突然看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走过来都吓了一跳,一时不敢靠近,远远跟着。

宁澜走到宁二叔家停下,身后的一群人也不明所以地停下。

宁澜拍响宁二叔的家门,“二叔、二婶、爷爷、奶奶,我回来了,你们开门呀!”

这时人群里才惊呼出声,“是宁澜,天呀,竟是宁澜。”

小可怜原来的邻居花婶儿冲了出来,抱住宁澜一个劲的抹泪,“宁澜,好好的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宁澜用低到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花婶儿,我二叔二婶想害死我,烦你帮我把三爷爷请来。”

俗话说“子不言父过,女不道□□”,花婶儿迟疑一会儿还是退到人群中悄悄去了。

屋内。

宁二叔一家心虚,一时不敢出去。

“爹、娘,你们不是说堂哥死了么,”宁二叔的儿子宁安才 13 岁,最是沉不住气。

“别出声,看看他到底想干啥,”宁二婶拧着帕子恨恨道,小兔崽子命真大,病成那样在山里竟没死成。早知如此那晚就不该图省事儿,若直接挖坑埋了,哪还有今日之事。

“不成,我得把他拉进来,要是让他污了咱们的名声,宁安以后怎么科举,”宁二叔拍了大腿就要出去。

宁二婶拽着人趴窗缝上往外看,“你看看他那个鬼样子,治好就得花一大笔钱,你去给他治啊,到时死家里不是更晦气!”

宁二叔闻听此言便沉默了,要他花钱给宁澜,无疑比割肉还难受。

宁安原是不乐意的,觉着应该听他爹的,不要叫宁澜在外边闹,可听了他娘的话,又觉有几分道理。

至于宁爷爷宁奶奶更像没事人一样,一屋子人,不管是坏的还是蠢的,都各有心思。血亲,倒像个笑话似的。

第2章

宁澜在外边不见里面的人有动静,满脸悲戚,“我爹娘死了,叔叔婶婶如今也不要我,那我以后就没有家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宁澜,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呀,你年纪还小,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人群中有人出言相劝。

“山伯,多谢你还能挂念我,我死也无憾了,”宁澜边说便向众人行了个大礼, “各位乡亲,烦请今日我作个见证。”

有心软的怕宁澜真的寻短见,从人群里挤出来站在他身边,有什么动作好及时拉住。

宁澜满脸是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爹娘再上,请恕儿子不孝,不能在牌位前拜上一拜,以后清明重阳也不能为你们扫墓了!”

宁澜说罢又磕了第二个响头,“爷爷奶奶,孙儿替父亲谢过你们的生养之恩,以后孙儿也不能代父亲尽孝了。”

“二叔二婶,宁澜最后谢过你们的收养之恩,来世做牛做马再还,”宁澜实在在磕了最后一个头,额上的鲜血已顺着泥污留了下了,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要往墙上撞去,被抱住了。

这样动情的场面,让不少人为之心酸流泪。

山伯那暴脾气已不能忍了,啪啪拍宁二家的门,“宁二你给我出来,看看你侄子的样子,哪有你这样当长辈的!”

有山伯领头,不断的有人叫嚣,还有小孩在往院子里扔石子。

终于宁二婶忍不住冲了出来,“好你个兔崽子,那日你偷懒骂了你一句,你就跑出去几天没个人影,好不容易回来了又闹什么,快跟我进去!”

“二婶,你,”宁澜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是我干活干的不好你和二叔才把我扔山里的吗,可我当时病着怎么干活呢?”

“扔山里,什么扔山里?”人群中一下子炸开了锅。

宁澜似是反应过来,忙捂了嘴,“不,不是,二叔二婶没有扔,是我自己跑去山里的。”

宁二婶一边把宁澜往屋里拽,一边扯着嗓子道,“大哥大嫂,你们看看你们的好儿子,我把他养这么大,怎么落得这么个下场。就说了他一句,他倒编排出我要杀他的事情,他要死刚刚怎么不一头撞死,不过是做了样子哄人!”

众人窃窃私语,有少部分耳根软的人已拿不准谁对谁错了。倒是有一位柳大婶站出来拉住了宁澜,“宁澜病着我们都是知道的,不是你说的他一直昏迷着,花了你们好些钱治病么,那他昏迷着怎么上山?”

宁二婶一时语塞。

“呀,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晚上我睡不着在院子里坐着,看见你和宁老二抬着一个东西,天黑看不真切,我叫你你们没听见,一直往上山走了,可别是抬着宁澜吧!”柳大婶捂着胸口惊道,“宁澜,你去山上是哪日?”

宁澜怯怯道,“是五日前。”

柳大婶满脸不可置信,“老天爷,正是那日啊!”

人群中霎时哗然一片,“丧良心啊,怎么有这样的叔叔婶婶。”

“真恶毒啊,这般恶毒的人竟是咱们村里的。”

这时哐当一声,宁二踢开门出来了,“长舌的老婆子,没有亲眼看到你就在这儿胡说,看我不拉了你见官。”

“拉就拉,”柳大婶哪吃这一套,“我就是看见你们了,还怕和你见官,咱们现在就去,也叫大老爷定夺定夺,看我胡说没!”

“你,”宁二叔哪敢去见官,把矛头对向宁澜,“宁澜你说,我们到底哪里对不住你?”

“不敢,”宁澜低下头,“二叔二婶把我养大,帮我照看田地房屋,我心中只有感激。”

柳大婶笑了开来,“是了,宁澜的父亲当初留下两亩地呢,这些年收成不少吧,给宁澜看个病就要嚷嚷的让所有人都知道,怎么不说说那田里的收成花哪儿去了?”

宁二婶不甘示弱,“他这么些年吃饭不花钱?买衣服不花钱?你家养孩子不花钱?”

柳大婶啐她一口,举起宁澜的胳膊,衣袖不用捋就滑下去了,“大家伙看看,这胳膊就剩一层皮了,你说说他能吃你了多少饭,花你多少钱?”

众人议论纷纷,“真可怜,你看看宁澜瘦的,我家胖虎才十岁出头,可比他壮实多了。”

“我家那个也比他壮实啊,他前几年就进山一捆一捆的柴往下背了,可没见怎么歇过。”

“可不是,干的多吃的少,比畜牲还不如,村里的老黄牛还知道歇歇晌呢。”

宁二婶宁二叔满脸阴沉,这稀里糊涂的就落下了苛待子侄的名声。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这时村长宁建业过来了,没好气的对着宁澜道:“宁澜,你闹什么,向来只有晚辈不周全,没有长辈的不是,进去给你叔叔婶婶赔个不是,这事儿就当过去了。”

宁澜看着远处宁安幸灾乐祸的脸,再看看这村长这肥头大耳的样子便觉恶心,当年若不是他不作为,小可怜母亲说不定就不会死,但还是低声低气道,“村长,我没有闹,是叔婶不让我进家门。”

宁建业看他这副样子无端端生出一股厌烦,“既没闹,就进去吧!”

“都说村长公道,我不敢说叔叔婶婶的不是,只是我也有清白要保全,求村长替我问一句,到底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叔婶要把我赶出去?”宁澜不理他,自说自话,“若以后村中有人说亲或考科举,外人一打听,都以为咱们村人是这样的品行,就不好了。”

“是呀,村长,这事关乎家中的小子姑娘,还是在我们面前说清楚的好。”

宁建业气结,却没法反驳,宁澜的话入情入理,显然族里人也听进去了,谁叫这时以家族为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若他一味偏着宁二,就要惹恼更多人了。

几人正僵持着,一位年约 50 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宁建业看见忙不迭的迎了过去:“三伯怎么过来了,哪个不懂事儿的惊动了您?”

“今天的事干系到族里众人,我不来难道任你们糊弄过去!”老族长不怒自威,人群中的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没了。

“不过一点儿小事儿,都是宁澜不懂事儿闹的,正劝着呢,”村长只能赔笑。

“你年纪轻轻眼就瞎了,”老族长失望地挥开村长的手,“宁二,把你爹娘叫出来。”

“三伯,”宁二叔不情不愿的上前,“二老年迈,只想安享晚年,不愿再管这些琐事,以后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我出面。”

“好,”老族长应下,把宁澜叫了过来。

“三爷爷,”宁澜上前对老族长行了个礼。

老族长略一点头,“说说吧,这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办?”

宁二不吭声。

宁澜是晚辈,自然没有他先开口的道理。

“你们都不说,那我说,”老族长哼了一声,“就宁澜这个样子,不找旁证,说你宁二一家苛待你可有什么辩解?”

“ 这几日他闹脾气,不肯回家,才饿成这般样子,”宁二不愿认,一味死鸭子嘴硬。

老族长一拐杖打了过去,他有心给宁二台阶,偏他不下,“好,好,你把我当傻子糊弄,今日我就开了祠堂,在祖宗面前问问你。”

宁二这时才知道害怕了,若开祠堂这事就大了,他不敢辩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他干活儿偷懒,才饿了他几顿。”

三爷爷懒得听他说什么,“宁澜是你兄长家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你该好好抚养他长大,不该苛待他。”

“是,”宁二咬牙,“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没记错的话,宁澜已15了,也该继承他爹的香火了。既你爹娘诸事不问,那我做回主,叫宁澜自立门户你可有意见?”

宁二正想摆脱这个拖油瓶,“都听三伯的。”

“宁澜呢?”

“我听三爷爷的,”宁澜使这一出苦肉计正是为了这个,自然也顺着应下。

为了防止宁二叔宁二婶以后使坏,宁澜分出来的事情也是在众人的见证下商议的。

当初小可怜的爹娘只留下一套院子和两亩地,宁二婶仗着公婆不露面,想将两样都昧下。宁二叔装乌龟不吭声,村长不作为,老族长面对泼妇行径也是束手无策。

家事是最难掰扯的,爷爷奶奶不露面为他说话,凭宁澜自己把房契地契都要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二叔二婶养我多年,按说不该要的,可是房子是先父先母留下的唯一寄托,还望二叔二婶能归还于我。”

“呸,这么多年养你吃养你喝还给你看病,就你爹娘留下来的那两亩地够干啥的,还好意思要房子,”宁二婶掐着腰,嗓子尖亮跟唱戏一样。

“只要二叔二婶把房契归还于我,我愿意写下一份五两的欠条,一年内还清,”宁澜房地都不想给这对烂人,可他现在式弱,只能先妥协,日后再筹谋将东西都夺回来。

宁二婶嗤之以鼻,“白日做梦呢你,就你一年能赚五两?”

“若一年内还不上,房契双手奉上。”

宁二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宁澜父亲留下的两亩地虽是沙地,也值十几两银子,这么些年产出也不少,养他没用自己贴钱。

房子且先让他住着,就当是给宁安攒好名声了,就宁澜这废物,赚不够钱,一年后房子还得回到她手里。宁二婶美滋滋的戳宁二叔一下,宁二点头应下了。

“既已说定了,建业写下文书,一条一条都列的清楚明了,避免日后有人在文书上作文章,”老族长看似交代村长,实则是敲打宁二一家。

“银子还不上拿房子抵也得写上,”宁二叔生怕房子拿不到手,他早就打算用那院子给宁安起新房的。

文书一式三份,宁建业和三爷爷做见证人,大家都按过手印,宁澜、宁二叔各留存一份,族中留存一份。

众人走后,老族长把宁澜叫到家里,“今日的事这样处理,你可怪我?”

宁澜摇头。

“是个好孩子,”三爷爷欣慰道,“今日看似我保全了宁二一家,拿轻罪名换了重罪名,可你也知道你那人证是怎么来的,若闹开了恐他们狗急跳墙,未必能有这样的结局,你说呢?”

宁澜心中一震,他以为他做的密不透风,没成想......

三爷爷却把此话揭过了,“一个人要担起一个家不是家容易的事,可害怕。”

“不怕的,”三爷爷既不再往后说,那人证的事日后就不会再提起了,宁澜郑重道谢,“多谢三爷爷。”

三爷爷缓缓摇头,递给宁澜几两银子,“拿着先应急,以后万事直起腰板,别叫人瞧不起。”

宁澜几番推脱推脱不掉,最后收下了300文钱。

第3章

总算是了了一桩事,虽然家徒四壁,前路渺茫,宁澜心中却轻松许多。

从三爷爷家出来,宁澜先去了秦大哥家中,等他从镇上上回来告诉了他所发生的事情,才带着自己那一丁点东西回到了小可怜原来的家。

家中已多年没有人住过,从外边看破旧不堪,里面值钱的东西也早都被宁二叔一家搬空了。屋里铺了厚厚一层灰尘,墙上也爬满了蛛网,须得好好收拾一番。

宁澜这几日养了点力气,撸起袖子,在扫帚上接了根木棍把蛛网先扫了一下来。房子虽老,但蛛网扫净之后阳光通过窗户照来进来,有了几分通透,不会暗沉沉的叫人觉得难受。

打扫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都是街坊四邻,有的拿来一把米,有的拿来一把菜,还有的看他家里缺什么自家有多的又跑了一趟拿过来。

宁澜心中感激,行了大礼谢过并一一记下来。

“好孩子,快去洗洗,剩下的我来帮你打扫,”花婶儿就住在隔壁,先拿了些吃食,看到宁二婶给的被褥不知是多少年的糟东西了,霉渍斑斑的,又回家拿来一套被褥让宁澜先用。

宁澜这才想起他脸上身上还有血污,赶紧打水把手脸都洗净了,进屋换了一身衣服,“有劳花婶儿和山伯娘了。”

换衣服的空,山伯娘也过来了,同花婶儿一起把房中灰尘和院中的落叶扫了,屋内也仔细擦洗了一遍。

宁澜要帮忙,被两人赶开了,花婶儿和山伯娘都是干活的好手,看宁澜那不甚利落的动作觉着碍眼,“到晌午了,你烧锅煮饭吧,你这小身板可不能再挨饿了。”

宁澜便去了厨房里,看了乡亲送来的东西,用仅有的两颗鸡蛋煮了一锅香葱鸡蛋面。金黄的鸡蛋,碧绿的小葱,汤上几点亮汪汪的油花还算拿的出手。

宁澜找到一个瘸腿的桌子搬到外面并找石头垫上,又找了几个小木墩擦干净,“花婶儿,山伯娘,来吃饭吧!”

“给我们做什么,我们回家吃就行,”两人应声从屋里出来,笑着责怪道。

宁澜端来一盆水叫他们洗手,“这是应该的,你们帮了我这么多,可惜我没什么好东西,花婶儿山伯娘千万别嫌弃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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