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法定监护人
作者:烟之落
文案:
(已完结,因作品特殊各项数据被压)【双男主+年龄差+大佬+年上+双洁】【作精少爷Ⅹ大佬叔叔】【主角:寒沉Ⅹ祁钰】
十岁那年,母亲自杀去世,父亲对外声称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将自己赶了出去。
母亲的葬礼上只有他一人,所有的亲戚都去参加父亲和小三的婚礼,他自己跪在灵前,无助茫然的望着母亲的遗照。
他还只是个懵懂的孩子,没人要,没人在乎,只能跪在灵前祈求母亲能回来。
可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来的葬礼,意外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好像是来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的,可自己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也不认识他。
那个男人只是默默给母亲上了香,不悲也不喜。
但他却将自己带走了……(更多的不能写了)
【避雷】年龄差!年龄差!年龄差!(有雷的自行避雷)
没有替身文学!没有替身文学!没有替身文学!年龄差14!!!
温馨提示:不要攒着看,有时候会复审,到时候估计有一小部分得删。
第1章 回忆一
酒吧大厅内灯光昏暗,人群熙攘,各种颜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迷离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伴随着低沉的音乐声,让人感到有些沉醉。
祁钰仰头靠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前方。他的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时不时地轻抿一口。
嘴里一直低声呢喃着一个名字:寒沉。
他又回想起刚到寒家时的情景了,现在的他确实得到了最好的一切,也养成了现在这样的性格。也不知道为什么,寒家的规矩也没能压住他的本性。
八年前。
祁钰第一次见到寒沉是在母亲的葬礼上,那时候的他还不姓祁,姓严。
那一天,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一般。雨滴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声响,让人感到一丝凉意。
严钰静静地跪在灵堂前,身上穿着素净的白衣,神情落寞哀伤。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眼眶早已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随时都有可能滑落脸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那张照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想哭又想笑,最终也只能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然而,那双清澈的眼睛却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绪,无助与迷茫交织其中,如同小孩般纯真无邪的眼神无法掩饰。
灵堂前空旷而寂静,只有严钰孤独的身影。整个大堂内,除了他,也再无其他人在场。
严钰微微低下头,眼神变得低垂
今天既是母亲的葬礼也是父亲的婚礼,他的父亲在母亲葬礼的当天欢天喜地地和小三举办婚礼,接回在外的私生子,名正言顺地成了一家人。
仿佛这死去的不是他的妻子,仿佛此刻独自跪在灵前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严钰微微低下头,视线下垂。他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或者至少不让别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一般。
当他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时,他对父亲的期待和信任已经荡然无存。他明白,从他记事起,父亲就从未真正关心过他和母亲。他们的婚姻只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可言。而母亲在婚前就有了心爱的人,对父亲的态度也始终冷漠。
冷气从地面传上来,穿透膝盖,冻得严钰微微打颤,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膝盖。
“哒哒··· ···”
偌大的房间里响起一阵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
严钰的身体动了动,缓缓抬起头,看了过去。
此时,寒沉身穿黑色西服,眸色暗沉,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整个人稳重,成熟,矜贵。但他神色不明,也深不可测。
严钰迷茫的眼神正好与寒沉的目光相遇。那一刻,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严钰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迷茫,而寒沉的眼神则带着深邃的思考和探究。
男人的眼眸犹如深潭一般,冰冷而深邃,让人无法看透其中的情感和思绪。此刻,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长跪不起的孩子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严钰倒是不觉得尴尬,目光依旧打量着这个来意不明的男人。他没见过他,也不认识他。
一大人一小孩就这样互相注视着对方,谁都没想开口。
寒沉身后站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面色生冷的青年,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还在滴着水。他上前一步,微微向严钰欠身,语调平平地开口:“严少,寒爷是来送夫人一程的,您不用在意。”
严钰听了他的话,依旧不为所动,直愣愣地盯着寒沉。似乎他不开口,严钰就不相信。
寒沉率先将目光收了回来,转向灵堂,他上前走了几步,停下。表情严肃给灵牌上香鞠躬。完毕后,才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严钰。
“你姓严,叫什么名字?”
这是严钰第一次听到这么有魅力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作答了。
寒沉轻笑了一声。
“我问你叫什么,点头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说话,还是哑巴?”
这次,严钰摇了摇头,但还是没跟寒沉说自己的名字。
寒沉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地等他开口说话。
严钰顿了一会,脱口而出“你是我妈妈最爱的那个人吗?”
寒沉微微一愣,随后嘴角带上一丝笑意摇了摇头“我不是,你觉得我像是吗?”
严钰又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你。”
寒沉沉吟了一下,认真地说:“我也不认识你。”
严钰:“··· ···”
寒沉浅笑了一下,露出自以为和蔼可亲的表情,看着严钰,道:“你这个小孩,挺没礼貌的,没人教你要懂礼貌吗?怎么只有你一个小孩,大人呢?”
严钰缩了缩身子,扭过头,不说话了。
寒沉微微皱眉。
站在一旁的青年再次走上前,朝寒沉欠身,语气恭敬:“寒爷,今天严先生结婚,人应该都去参加婚礼了。”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严先生已经对外声明将严少爷赶出严家了。”
寒沉只是默了一下“婚礼确实不能没人。应该的,应该的。”
严钰听见这句话,回过头,瞪了一眼寒沉。
寒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眉头紧锁。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小孩脾气挺大。”他神色缓和,朝小孩伸出手“礼貌点,叫声叔叔,我养你。跟不跟我走?”
严钰愣了一下,不解地盯着寒沉伸来的手,犹豫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养我?”
寒沉眉头舒展开:“反正严明都不要你了,严家你肯定回不去。正好我无聊,也养得起你一个小孩,甚至你在严家能有的东西,在寒家你能有无数倍。要是不愿意跟我走,我就送你去福利院。毕竟丢一个小孩太残忍,我心肠软。”
他这一副好像心肠很好的叔叔模样,实在是让严钰更加怀疑他的目的。他犹豫地看了一眼灵前的照片,又看眼寒沉伸来的手。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你会不要我吗?你真的养我吗?”
寒沉点了点头“不会。除非你自己想要离开,不然寒家不会不要你。”说完他停顿了一下,道:“我,寒沉,不会不要你。”
严钰盯着看了几秒,最终肯定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了寒沉的大手上,低声说:“叔叔,我叫严钰,我跟你走。”
寒沉握住他的手,带上和蔼的笑意“起来,回家。”
严钰点了点头,准备起身,他在地上跪了很长时间,下身早就麻痹了,好半天才爬起来,眼看又要往地上栽。关键时候,寒沉稳稳地抱住他,将他抱了起来。
“勉强抱你回去。”
一旁的青年急忙上前,想要接过寒沉怀里的严钰“寒爷,让我抱吧。”
“不用。”寒沉转身往外走。青年也只好跟了上去,给他们打伞。
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腰上的东西有些硌人,他一手抱着严钰,另一只手去拿腰上的东西,然后随意地丢给身旁的青年。
严钰好奇的目光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就被寒沉用手遮住了眼睛。
“小孩子不能看。”
第2章 回忆二
严钰趴在寒沉怀里,紧张地攥着衣角,轻声说:“我不用抱的,我可以自己走。”
寒沉轻轻颠了颠怀里的严钰,没有理会他的话,问道:“几岁了?这么轻。”
“十岁。”严钰轻声回答,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羞涩和紧张。有记忆以来很少被这样抱过,他紧紧贴在寒沉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慢慢平息下来。
寒沉脚步不停,轻声呢喃“十岁。”他的神色暗了暗,回头给了那个青年一个眼色,然后抱着严钰上车。
青年立即领会了寒沉的意思,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然后才上车。
……
车上,严钰乖乖地坐在后座上,不说话。
寒沉侧过头,看着严钰。小孩长得精致,皮肤不算很白,睫毛很长。看得久了,他越发觉得这个小孩长得很像一个人。他回想起灵堂上的那张遗照,小孩长得不是很像母亲,但他也肯定孩子长得不像严明。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又带着几分倔强,仿佛能从那双眸子里窥见那人的影子。
寒沉心中不禁一沉,他记得那人的眼睛也是这样,明亮清澈,却总是闪烁着坚定,倔强。就是一个盲目勇敢,固执又愚蠢的人。
他看了半晌,道:“为什么跟我走?你不怕我卖了你?”
严钰看了寒沉一眼“因为你不像是拐卖小孩的。而且我不值钱。”
寒沉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前一句说得很好,但后半句不对,你很值钱。”
严钰轻轻摇了摇头,反驳道:“不值钱,这是我爸说的。我以前被绑架过,绑匪打电话跟他要赎金,他亲口说的,我不值钱,白送都没人要。”小小的孩子说的话却很坚决,坚决到让人感到一丝怜悯。
寒沉皱着眉“然后呢?”
“然后他们一直给我爸打电话,但是已经没有人接了。他们没办法,就把我关了起来。”说到这严钰轻轻笑了一声,但他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他们都觉得我爸只是嘴上说说,以为他一定会带着赎金来救我。但是我知道爸爸说的都是真心话,绑匪连地址都给了他,他都不愿意报警让别人来救我。最后我是被一个叔叔救下的,他带了很多人,好像是要去那里做什么,刚好碰见,就顺手救下了。”
“所以我知道,我不值钱的。”
听完这些话,寒沉的脸色冷了几分,沉声纠正严钰最后说的那句话“记住,你既然是我寒沉的人,不会不值钱,是无价。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不值钱,就罚跪两个小时。”
严钰愣愣地看着他,很是不理解。
寒沉没有理会他的反应,沉声继续说道:“寒家,规矩很多,很严。你要是受不了,我不勉强,现在我就可以送你去福利院。”
严钰一听慌忙摇了摇头“我受得了,我不想去福利院,我不想没人要。”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寒沉,语气很是害怕。
寒沉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好似对严钰的这副可怜样没有丝毫感觉。
“好。另外你还要记住一点,寒家规矩是很多,但能管教惩罚你的只有我,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你说教。友情提醒,你现在有的坏习惯都要改掉,否则你在寒家会很难过。”
严钰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慢吞吞点了点头。而他的手紧拽着寒沉的衣角。
寒沉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但并没有说什么。缓和了脸色,才补了一句“只要我没说你错了,你就没错,不管是在内还是在外。”
严钰拽着寒沉衣角的手更紧了,用力地点了点头。
寒沉伸手象征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嘴角起着一抹淡淡的笑,俊朗的五官似乎都柔和了起来。
这一刻,严钰的心好似才安定下来。
母亲去世了,严家不要他,父亲也不要他这个儿子了。在这个世上,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亲人了,所以他不得不接受。
哪怕他才十岁也明白了,寒沉会是他的依靠,会是他今后唯一的亲人,无论寒沉的目的是什么,他都认定了。
寒沉收回目光,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神色暗了几分,思绪飘远。
而严钰已经累得靠在他的身上睡着了。寒沉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身边熟睡的小孩身上,他一手撑着严钰的脑袋,一手脱下西装盖在严钰身上,将他的脑袋放到自己大腿上。严钰还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寒沉淡淡一笑。
无聊养个小孩好像也不错。
车子缓缓地停在城郊的一个豪华大宅前,十几个黑衣保镖守在门口,纷纷朝车子欠身。
车子停下后,寒沉才轻轻拍了拍严钰的肩膀:“到了。”
严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有些茫然。他揉了揉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景象。寒沉就已经一手将他抱下车来。
严钰被突如其来的悬空感吓了一跳,双手本能地环住了寒沉的脖子。他抬头看着寒沉,只见寒沉面色如常,似乎对他这个举动并不感到惊讶。
寒沉抱着严钰走进大门,那个青年也下车跟在了后面进来。一进门,一位管家迎了上来,他恭敬地向寒沉欠身:“寒爷,您回来了。”目光注意到他手中抱着的孩子“寒爷,这位小少爷是?”
寒沉将严钰抱给管家:“他以后是寒家的小少爷,你安排一下房间,带他去洗澡,收拾好了再带到我面前。”
管家一惊,急忙点头应下,小心翼翼地接过严钰。
寒沉看了眼严钰,然后和那位青年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严钰看着寒沉的背影有些不安,但只是看着并没有出声。管家对他和蔼地笑了笑,抱着他也走了进去,路上一边跟他介绍:“小少爷,我姓齐,是这里的管家,您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严钰乖巧地点了点头,轻轻叫了一声:“齐伯伯。”
齐管家瞬间眉开眼笑,连连应声,抱着严钰来到房间,直接将他抱进浴室给他洗澡。
这间房是除了寒爷的房间之外最大的一间房,也离寒爷的房间很近。
洗完澡换好衣服的严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被打扮得精致无比的小小身影,严钰有些怔愣。这是他吗?好像这是他头一回像一个豪门家的少爷。
第3章 回忆三
管家走了过来,朝严钰伸手,笑得和蔼“小少爷,寒爷在楼下等你一起用餐,跟我一起下去吧。”
严钰握住齐管家的手,微微点了点头,跟着齐管家下楼。
齐管家领着他走进餐厅,让他坐在寒沉身边后就走了出去。用餐的人除了他和寒沉之外,还有刚才的那位冷面眼镜男。他好像时时刻刻都跟在寒沉身边。
严钰因为好奇一直盯着他看。寒沉注意到他的目光,朝青年看了一眼:“他叫沈辞,我的下属。”
沈辞朝严钰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严钰乖乖地点了点头,喊了声:“沈叔叔好。”
沈辞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严钰的乖巧和礼貌,寒沉倒是有些许的惊讶。明明这小孩对他是没有一点乖巧和礼貌。
严钰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吃饭,在陌生环境中,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神却一直在菜上飘来飘去。小孩子总是比较馋肉,他看着鸡翅咽了咽口水,那盘鸡翅就像一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小天使,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不断地勾引着他。可是那盘鸡翅好巧不巧地摆在寒沉面前,他几次想要伸出筷子去夹,伸到一半就又停下,转而夹起面前那盘绿油油的青菜,皱着小脸吃进嘴里。
寒沉一边和沈辞说话,一边观察着小孩。当他第三次看到严钰咬着筷子的头,一脸不开心地吃着青菜时,夹起一块放到严钰碗里:“多吃肉,长身体。”
严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开心地点了点头,夹起鸡翅吃了起来。
寒沉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看着他开心吃鸡翅的模样。
沈辞见状,出于刚才严钰叫他叔叔的份上,也往他碗里夹了一个鸡翅,并贴心地提醒“慢点吃。”
严钰拿下嘴上咬着的鸡翅,朝沈辞开心一笑“谢谢沈叔叔。”说完低头继续咬上鸡翅。
寒沉原本浮起的笑意瞬间收了回去,他就奇了怪了,这小孩为什么对别人都是乖巧礼貌,对他就是没礼貌,加瞪眼。难道他是不讨小孩子喜欢吗?
他的脸上重新浮出笑意:“够吗?”
严钰抬头纠结了一下,才老实地摇了摇头。
寒沉笑意更深,他端起整盘鸡翅放在严钰面前:“吃吧,慢慢吃。”
还没等严钰开心,沈辞迅速将那盘鸡翅端走,放到自己面前,换回原来的那盘青菜。然后在寒沉死亡视线中,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严少还只是个孩子,一天食用过多肉类会使肠胃不舒服,还是控制一下,不要太过纵容。”
严钰听后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也理解地点了点头,乖乖吃起面前的青菜。
寒沉则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辞,“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辞见寒沉朝他点头,立即说道:“寒爷,不用客气,这是属下该做的。您不好意思说出口,属下来说。”
寒沉盯着他看了一会,忍了又忍,最终移开视线,去看吃饭的严钰。
沈辞也没注意寒沉的异样,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严钰吃完饭后,寒沉就让齐管家把他送回房间休息了。
送他回房间后齐管家就离开了,严钰自己一个人好奇地打量着房间。房间很大几乎是自己以前在严家住的三倍大,对一个孩子来说很大了。还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面的景色。
房间内的摆设也都在他吃饭的间隙改了,速度真的没的说,基本上就都改成孩子喜欢的风格。
严钰四处打量,东摸摸西摸摸,对房间里的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在严家他只能和妈妈在一间房,从来没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
看着面前的大床,毫不犹豫地就往床上扑,欢快地打起滚。但过了几分钟,他就安静下来了,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无论怎么闻都没有妈妈的味道了。
齐管家离开后去了书房,跟寒沉汇报情况“寒爷放心,小少爷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实际上很喜欢房间的布置,小眼神都亮了。”
寒沉坐在办公椅上,手指上夹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齐管家退出房间后,一直站在一旁的沈辞才出声“寒爷,我倒是好奇,您为什么要收养这个孩子?他很特殊吗?”
寒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不觉得他很像那个人?”
“……看久了是像。”
寒沉盯着手中的烟,半晌都没再出声,烟头燃了一半,烟灰落在地毯上烫出了好几个洞,他将烟随意按在烟灰缸上,神色暗沉。
“调查结果怎么样?”
“确实如寒爷所想,严少是唐小姐在婚前就有的,很有可能就是祁先生的。调查了当时唐小姐生孩子的医院,孩子是足月生的,并非早产。但当时唐小姐和严先生才结婚七个月,而且在婚前他们并没有过来往。正巧结婚时是祁先生和唐小姐再没有联系后的三月。时间都对得上。”
沈辞说着,突然想到什么,问“寒爷,您难道是因为怀疑才将他收养的吗?”
寒沉抬头,目光深邃地盯着他,看得沈辞背后发凉,正打算找理由溜走时,才听见他缓缓开口“不是,只是看他没礼貌没教养,又可怜,一时兴起。”
沈辞不敢再问下去,继续说道:“如今来看,严少很大可能是祁先生的孩子,但恐怕除了去世的唐小姐没人知道。这也说明了严先生在唐小姐去世后的态度。”
寒沉“嗯”了一声,起身要离开。
沈辞见他起身,连忙跟上去“寒爷,既然严少是祁先生的孩子,我们……”
“你想说什么?”
寒沉停下,回头看着他。
沈辞见他这表情,连忙改口“我是想说,要不要以防万一,做个亲子鉴定?”
“不用。”寒沉说得很果决“是他的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都死了,还在意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血脉吗?”
沈辞站在他的身后完全不敢回话,也知道寒沉不是真的在问他。
沉默几秒,寒沉突然笑了一声,笑得漫不经心“况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说完这句话,他随即又叹了口气“你说,这个孩子会不会和他一样愚蠢。”
“严少看起来挺聪明的。”
沈辞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回答。又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原来寒爷就是这么认为的,可他真的是愚蠢吗?恐怕除了寒爷,所有人都会认为他聪明绝顶。
第4章 回忆结
寒沉没有说话,他重新坐回桌前,又点燃一支烟,对还站在门口的沈辞说:“你去趟严家把该处理的处理了。以后这孩子的法定监护人是我。”
沈辞点头应下,转身出了书房。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寒沉一人,他靠在椅背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他,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长得很帅气,那双眼睛依旧是明亮、清澈、倔强,剩下的就是桀骜不驯。照片的背面还有他们两个的签名,寒沉手指摩挲着对方的名字。
祁妄江.
寒沉盯着看了好久,最后将照片翻了过来,用烟烫掉了照片上自己的脸,然后将照片放回抽屉里。
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无畏愚蠢。”
严钰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一直趴在床上,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枕头上全是被泪水流湿的痕迹。
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严钰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像两颗熟透的樱桃,看着被敲响的门赶紧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
“严钰,是我。”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但还下着小雨,房间内是一片漆黑。严钰惊慌失措地躲进被子里,捂着被子,不吭声,装作自己睡熟的样子。
以前他经常这样做,每次爸爸回家,妈妈就会提前让自己去睡觉,但自己很想见爸爸,就睡不着。妈妈会来看自己有没有睡着。他每次都伪装得很好,但装着装着就会睡着,最后还是没能见到爸爸。
几分钟过去了,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房间里的严钰听到敲门声消失后,松了一口气,心想:他应该走了吧?就在他以为寒沉就要放弃离开时,突然传来“咔哒”一声,房门被顺利打开了!
寒沉看着床上鼓起的那坨小包,仿佛能感受到它在微微发抖,他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起脚,走进了房间。随着他的脚步,整个房间似乎都变得安静起来,只有他沉稳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是睡了吗?”寒沉语气放缓,轻声问道。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轻地将手中的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严钰抖着身体躲在被子里继续装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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