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甜美》作者:顾了之
文案:
甜美的开始
徐翘在收费站值夜班,凌晨打瞌睡到小鸡啄米,被一位温柔多金的男车主叫醒:“看你睡这么香都舍不得叫你,但我实在赶时间过站,不好意思啊。”
徐翘一颗春心瞬间沦陷,从此天天值夜班。
一礼拜后,她顶着黑眼圈在酒吧跟小姐妹吐槽:“都夜半幽会这么多次了,他怎么还不问我要电话?”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段对话:“为了个小姑娘,天天半夜不睡觉去高速兜风,困得我眼皮打架。”
“装什么君子,直接上去要电话。”
“这不是看着太清纯,下不了手吗?”
徐翘缓缓扭头,清清嗓子:“抱歉打扰了,其实她可能没你想得那么清纯……”
“……”
甜美的后来
徐翘:我这人谈恋爱的原则,就是吵架了绝不低头。
程浪:我这人谈恋爱的原则,就是分手了绝不复合。
冷战几天后。
徐翘:“老公,要抱抱。”
程浪:“小祖宗,跟我回家。”
“哦这该死的甜美,是我嘴巴犯的罪。”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翘,程浪
作品简评
出身豪门的徐翘因惹怒长辈,被驱逐到高速收费站当收费员吃苦,有天半夜邂逅一位温柔多金的总裁,从此天天值夜班。不料对方误以为她太清纯,迟迟没有进一步行动,她只好亲自出面辟谣。程浪因身患恐女症,只能接受在感情上性格被动的女孩,原本正巧中意徐翘的清纯,却被她亲口打破幻想,无奈急流勇退。然而一系列鸡飞狗跳的事件却不断把两人联系在一起,这对欢喜冤家就这样一路嘴硬,一路互相吸引……本文构思新颖,情节跌宕起伏,反转不断,文笔幽默诙谐,叙事流畅生动,人物塑造立体,男女主人公之间充满张力的感情戏笑料百出,令人捧腹连连,值得品读。
第01章
十月中旬的北城入了深秋,夜里一场凉雨过后,城郊一带满地横七竖八的树叶与枝桠。
凌晨两点,远离市中心的杏林湾收费站冷冷清清,不见车辆通行。从收费亭往外望,目之所及只有平直的公路,方正的指示牌,阴森森隐没在灰黑中的护坡,和昏黄不带闪的路灯。
作为一盏灯,怎么能不会闪呢?徐翘坐在收费亭里恹恹地想。
托腮看着这些冰凉的死物,她的眼神渐渐失焦,面前场景忽然一换,变成了市区流光溢彩的玉锦坊。
这个点的玉锦坊才刚苏醒不久,三岔口霓虹闪烁,灯红酒绿,主街人潮熙攘,川流不息。
刺鼻的尾气很快把徐翘拉回现实。
她叹了口气,关闭车道,朝休息区踢踏踢踏地走去,到洗手间附近,被一位和她一样穿西装制服,长发低盘的女孩叫住。
“徐翘,你这一晚上都跑几趟厕所了呀,小心又挨骂!”施婳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环抱着胸迎了上来。
徐翘倒是个不怕冻的,漫不经心与人擦肩而过:“猫狗都能实现排泄自由,还不许人有三急吗?”
“哎,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施婳回头追上去,见她板着脸,自顾自猜测,“今天这夜班是冯飒飒让你替的吧?我说你也太好欺负了,她啊,就是仗着家里有钱,天天排挤我们这些新来的!”
“家里有钱?”徐翘在女卫门前停了下来。
“对呀,你没看她天天开着辆敞跑来上班吗?听说她家里是做大生意的,来这儿当收费员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呢。”
“那她可真是好惨。”徐翘的眼底浮现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凄怆,正要推隔间的门,看见上面一点疑似油污的反光,指尖蓦地顿住。
她闭了闭眼,扭头离开。
“你不是三急吗?”施婳跟上她,注意到她脸上还没收敛的嫌弃,“哦,这里的厕所是有点寒碜。”
寒碜的岂止是厕所?徐翘恨恨一脚踢向路肩,疼得“嘶”一声,烦躁地在原地跺了跺,忍耐着走了两步,鞋跟又被排水沟盖板的缝隙一蹩。
她垂头望了眼这双朴素老气的方头黑皮鞋,突然蹲下捂住了脸,眼泪毫无征兆地沿着指缝淌了开来。
“崴疼了吗?”施婳跟着蹲下去。
“这是什么鬼地方……”徐翘置若罔闻地呜着,“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要回家……”
哦,原来是委屈哭的。
施婳心说也难怪。收费员这行确实不好做,成天龟缩在不到两平米的牢笼里不说,还隔三差五日夜颠倒,偏偏身处服务业,再困也得顶着黑眼圈职业假笑。
施婳记得,徐翘第一天来,就因为笑不到位,被要求叼着筷子重新训练“八颗牙微笑”,好不容易通过,刚回岗,又因为吃饭慢腾腾,错过交班时间罚了款。
还有一回,徐翘不耐烦地怼了一位跟她问路的司机,结果当然顶嘴一时爽,投诉火葬场,最后被班组长摁着后脑勺跟人道歉。
徐翘声泪俱下,刚好吐槽到这事:“一流着哈喇子的土鳖男,递通行卡的时候还摸我手,哪来的脸问到我心里的路怎么走?我当然告诉他,有本事上天找去了!”
“这事的确是那司机胡搅蛮缠,班长还是讲道理的,后来不也安慰你说,月底给你颁发个委屈服务奖嘛!”
这所谓的委屈服务奖,就是安抚人心的一百块钱补贴。
徐翘泪涔涔地抬起头,看起来更伤心了:“我的委屈只值一百块钱吗?”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比刚下过的那场秋雨还凄凄楚楚,饶是施婳一个女孩子都要感叹一句我见犹怜,恨不得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哄她。
可惜施婳没钱。
所以半分钟后,她在洗手间里给哭成蔫白菜的徐翘洗脸。
看着眼前娇弱到仿佛连一根手指都抬不动的人,施婳感慨:“我看冯飒飒那自吹自擂的,哪像有钱人了,真要说像倒是你……”
徐翘这会儿反应有点迟钝,红殷殷的水杏眼疑惑地眨了两下。
“我是说,你才比较像那种来体察民生疾苦的白富美嘛!”
看看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看看这卸完妆素颜状态下吹弹可破的肌肤!
看看人家被伺候的时候,浑身滋滋直冒的矜贵气!
“那你还挺有眼光。”徐翘破涕为笑地从衣兜掏出了手机,“你先回去,我打个电话。”
“你怎么在岗还偷偷带手机啊?”
“你都说是偷偷的了。”
徐翘不以为意地戳着手机屏幕,镶在机身边缘的一圈彩钻光芒四射得直逼人眼,以至于施婳突然产生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闪得这么嚣张该不会是真钻吧……
施婳离开盥洗台后,徐翘的电话通了。
听筒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徐小姐?”
“你哪位呀,我爸呢?”
“徐总这会儿不太方便接您的电话。”
“那你跟他说,他女儿在收费站被车撞成植物人了。”
“徐小姐……”
对方语气为难,还想说什么,手机就落到了正主手里:“你这丫头,嘴里没句吉利话!不好好上班,又怎么了?”
“爸,您直说吧,是不是只要我跟那个姓程的复合,您就不逼我在这儿收费了?”
徐翘想来想去,她之所以惹恼她爸,从数钻石数得眼花,到流落在这鸡不生蛋的地方为人民服务,一定是因为前阵子,得罪了她爸含辛茹苦为她引荐的相亲对象。
那位出身豪门的程先生,在跟她交往了短短一周后,向她提出了分手。
虽然对方没说明原因,但徐翘觉得,这场悲剧的起源,应该是他约她在一夜天价的古堡酒店共度良宵,她却不解风情地叫来八个心灵手巧的姑娘,为她做了一整晚的SPA。
唉,这些含金汤匙出生的男人,抗压能力怎么这么差?
“你要真能嫁进程家,老子也不愁你的前程了!”
“意思是您同意了?”
徐爸爸有几秒钟没吭声,像是默认。
徐翘忍辱负重地说了声“好”,结束通话后,一鼓作气地在微信通讯录找到了备注为“有眼无珠打牌不胡”的一号人。
可在聊天框输入一个“程”字后却又停住了。
叫程什么来着?
徐翘省略称呼,开门见山:「我要复合。」
「你五小时后到杏林湾接我。」
「不许迟到。」
大功告成,她收起手机,回到收费亭静等胜利的曙光。
再也不用受亲爹“丢了这份工作就搬空你衣帽间”的威胁,徐翘对着头顶那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冷冷哼了一声。
哼完又垮下脸可是跟一个甩了自己的男人主动求和,又比在这儿挨骂尊贵多少呢?
徐翘忽然有点后悔刚才手快了,看了眼还没得到回复的聊天框,已经错过撤回消息的黄金两分钟。
她认命地托起了腮。
哭了一场消耗太大,困意很快袭来,徐翘唉声叹气地拿食指和拇指撑住眼皮,五分钟后,上眼睑还是和下眼睑会上了师。
正是瞌睡打到小鸡啄米的白热化时刻,一个温柔的男声在窗外响起:“你好?”
徐翘一个激灵睁开眼,看见一辆蓝黑色帕加尼停在收费亭前。
这位说着“你好”的男车主正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悬在车窗外,垂落的指尖夹着一张通行卡。
“看你睡这么香都舍不得叫你,”他笑起来,细长的眼尾勾出一道含情脉脉的弧度,“但我实在赶时间过站,不好意思啊。”
徐翘的目光缓缓掠过男人身上的温莎领白衬衫和纯灰法兰绒西装马甲,还有那副窄框金丝边眼镜,飞快眨了两下眼。
没想到辞职前最后一晚,能在这鬼地方碰上品位这么出挑的司机。
更重要的是,人不仅善解人意,长得居然还很好看。
瞧瞧,好看的人都在讲礼貌,有些歪瓜裂枣却动不动对人性骚扰!
又是感动又是憋屈,徐翘鼻子一酸,惺忪的眼再次咕噜噜冒起了泪花。
程浪满脸“罪过罪过”的歉意:“怪我怪我……”说着转头从手套箱里取出一张海军蓝口袋巾递给她。
徐翘接过口袋巾,拭了下其实并没有溢出眼泪的眼角,小声说了句“谢谢”,调整好情绪,抬头挺胸地背诵服务用语:“您好,请出示通行卡。”
这仿佛在朗诵史诗级巨著《我爱我的祖国》的语气,在徐翘短暂的收费生涯中,当数前所未有的声情并茂。
程浪脸上笑意更深,把通行卡和一张红色纸钞递到她手中。
徐翘打起精神敲键盘,开票、找零、抬杆,最后把口袋巾递出窗口:“祝您一路平安,再见……”
“留着吧,”他抬手虚虚一挡,脚踩下油门,“别哭了啊。”
徐翘被这发动机轰响震得一阵眩晕,趴到窗沿望着帕加尼绝尘而去的背影,死死按住了横冲直撞的春心,深吸一口气。
这三千万的尾气竟然该死的甜美。
衣兜里传来的震动,把她无主的六神拉回了一半。
她魂不守舍地拿出手机,看到一条来自“有眼无珠打牌不胡”的微信消息:「你哪位?」
徐翘一愣,气清醒了,刚要炸毛,突然想到什么,看了一眼手边的口袋巾。
GUCCI新春的真丝款,两百零四颗红心印花,骚得无与伦比,暗示意味相当浓郁。
她眼也不眨地,拉黑了手机里这位不识好歹的前男友,然后给徐爸爸发了一条短信:「不要那个姓程的了,等我给您老人家找个更加财貌双全的女婿哦:)」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给大家讲一个女主视角“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没钱”的故事,男主视角“讲道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我的嘴巴我的身体全都不跟我讲道理”的故事。
第02章
翌日傍晚华灯初上,坐落于京罗街的熹福会陆续迎来了一拨贵客。
这家中式宫廷风的私人会所向来是北城各界名流的销金窟。今晚,程家二房的小公子要在这里开生日趴。
这边熹福会刚热闹起来的时候,徐翘已经在会所隔壁的皮肤管理中心躺了好一会儿,敷在脸上的金箔倒是依然光辉无比,眼神却黯了下去。
今早八点才下夜班,回到市区酒店,刚睡几个小时,她就被小姐妹威逼利诱地哄来了这里。
来就来吧,可朱黎一刻不停地叨哔叨哔,搅得她想睡个美容觉都不能顺心。
同是纵横商场,朱黎纵横的是“商场如战场”的商场,徐翘纵横的却是“百货商场”的商场,所以朱黎倒的职场苦水,徐翘十句里只能听懂三句。
这无疑加剧了她的困意。
“小朱总……”徐翘奄奄一息地喃喃,“麻烦你让我清静会儿,我要再没个好觉,别说贴金器,就是贴核武器都救不回这张脸了……”
朱黎对职业名媛表示了尊重与理解,同情地看她一眼:“徐叔叔也真行,想锻炼你,怎么不让你到自家公司练手?好歹也是珠宝设计出身,到高速收费,那不大材小用吗?”
要是唠这个,那徐翘可就不困了。
她一骨碌从美容床爬起来:“是吧?说什么我毕业一年多了也没个正经工作,都是借口!他就是不爽我嫁不进程家,故意整我呢!”
朱黎点点头,觉得在理。
虽说徐爸爸这样“半路出家”的北漂富商,跟程家那种“老字号”豪门比不了,可徐家经营珠宝业这么多年,如今在北城怎么也算一块响当当的牌子。
徐家的千金还怕成无业游民?这事摆明了是徐爸爸在挫女儿的锐气。
朱黎瞄了眼墙上的挂钟:“你该去上班了。”
“不去了。”徐翘哼哼唧唧地躺了回去。
“不怕你爸扔你衣帽间的家当啦?”
徐翘用掌缘细细压了压脸,刚才生气时那股泼辣劲儿全没了,娇声细语地说:“我爸不就是想让我谈个恋爱嘛,我找着对象了。”
朱黎震惊地看了眼她这24K黄金都盖不住的少女怀春脸:“你不是刚和程烨掰了没多久吗?”
哦,她前男友原来叫这个名儿。
徐翘耸耸肩:“人家可比那个睡不到我就甩我的登徒子好多了!”
“谁啊?”
“这你就问到重点了。”
“?”
“我还不知道他是谁。”
“……”
徐翘把昨晚艳遇的经过讲了讲:“放心啦,我记了他车牌,已经托人去查了。等有了消息,我爸肯定让我好好粘着这位温柔多金的帕加尼先生,还会逼我收费吗?”
“你这胆识,跟我做风险投资的时候不相上下。”
徐翘美滋滋地接受了赞许,听见手机震动,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接通电话:“查到了吗?”
“徐小姐,不好意思,这车主可能是个大人物,信息被保护得滴水不漏……”
徐翘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是,再滴水不漏,北城有几号人在开帕加尼风神啊?排除法一算不也找出来了吗?”
“已知的那些都排除了,不是年纪相差太远,就是您原本认识的。也许对方不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刚到这里,所以消息还没传开。”
徐翘一头栽回美容床:“说了半天,意思是我这风险投资失败了呗?”
徐爸爸这次是真下了狠心,不光切断她经济来源,连家门也不许她进,司机都不给她用了。
她现在住的酒店,一日三餐和出行的花销,多半靠朱黎接济。要是找不到老爷子满意的女婿,又丢了收费站的工作,那她衣帽间里的爱马仕稀有皮,香奈儿高定,卡地亚绿玉髓,宝诗龙红钻……
徐翘掐断电话,自言自语起来:“不,失去了太阳的月亮,怎么还会发光?我的宝石不可以离我而去……”
朱黎点头附和。
是啦,没了Bling Bling的衬托,再美的女人也难免逊色几分嘛。
不料徐翘接的是:“没有了光芒万丈的我,它们将在这世上的哪个角落黯然失色呢?”
朱黎苹果肌一抽:“那光芒万丈却身无分文的徐小姐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徐翘让人给她卸了脸,化了个清淡的妆,走到外边大街等朱黎的司机接她去杏林湾收费站。
夜幕里的街道车水马龙,红男绿女搭着伴东游西走,还是那个敞亮繁华的烟火人间,并没有因为少了谁失去颜色。
徐翘心有点凉,拢了拢身上的风衣。
正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在她附近响起:“徐翘?”
她循声扭头,这才发现对方并不是在叫她,而是在打电话。
那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熹福会门前,用哄人的语气说:“你说她啊,我跟她真没干系了,那种暴发户养出来的女儿,绣花枕头烂稻草,当摆设都嫌占地儿。宝宝,我昨晚不都听你的,问她‘你哪位’了吗?”
徐翘鞋尖一转,歪着头打量起了这位男士。
北城可真小,小到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听见凌晨那条微信消息的幕后花絮,而她的前男友也没想到,在街边哄个现任还能被前任抓包。
程烨毫无所觉地滔滔不绝着:“乖了,宝宝,说好给我过生日的,我堂哥今晚好不容易赏脸肯来,我身边要没个女伴,脸都丢到……”
“呀,程哥哥”
程烨讲到一半,被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打断,转过眼,就见徐翘踩着八公分高的细高跟,噔噔噔地向他走来。
在他愣神的短短几个数间,她已经掐着嗓子,深情款款地念完了台词:“哎哟程哥哥,你干吗特意出来等人家家啦,人家家不是说了要晚点才到嘛!”
电话那头的女声立马炸了起来。
“不是……”程烨以一种诡异的防御姿态连连后退,“宝宝你听我说,这女人我不认识……哎宝宝!”
电话挂断了。
徐翘叹息着事了拂衣去。
程烨咬牙切齿地追上去拦住了人:“徐翘!”
“程小公子不是不认得我嘛?”她笑眯眯地问。
被这唇红齿白的笑容一晃眼,程烨铁青的脸色瞬间转霁。
不得不承认,即便踩一捧一地哄现任,他也只能非议徐翘的内在,而无法昧着良心攻击她的外表。
长了张明眸善睐的清纯无害初恋脸,却偏偏配了副婀娜有致的呛口小辣椒身材。这种女人,你说致命不致命?
说实话,就这级别的花瓶,即使占地方,他也愿意专门拿出八百平来供。
只要花瓶可以听话点。
程烨笑笑:“这么漂亮的前女友,哪能不认得?”又朝她身后看看,“一个人啊,要不要跟我走?”
“绣花枕头烂稻草的前女友,不合适吧?”
程烨一哽,被抓包的尴尬只持续了半秒,立刻露出“我懂”的表情,当着徐翘的面,给最近通话那个号码明明白白发了“分手”两个字,冲她晃晃手机:“变成现女友不就合适了?”
徐翘惊讶地看着这顿骚气冲天的操作,大概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收到分手短信了。
“程小公子,在家排行老三,出来也想当三儿啊?”
程烨脸色微变:“什么意思?那你昨晚……”
“发错人啦。”徐翘耸耸肩离开。
程烨一把拽住她手腕:“唬谁呢你?”
徐翘尝试着抽了抽手,抽不走,低头看了眼:“再不松手喊了啊。”
“有本事就喊,我倒要看看,你喊破喉咙会不会有人……啊!”
徐翘抬起高跟鞋就是一脚,尖细的鞋跟正中程烨的脚趾头。
程烨抱着脚原地转圈嗷嗷直叫,眼睁睁看着徐翘扬长而去。
十月的凉风吹来她无情又无辜的声音:“我又没说是我喊,真是的。”
徐翘前脚刚坐上朱黎的车离开,一辆迈巴赫齐柏林缓缓停在了熹福会门廊前。
“不是每一台迈巴赫都叫齐柏林”的传言,让门廊下的侍应生们当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一名提前得了风声的车童立刻上前,恭敬地为后座打开车门,弯身道:“晚上好,小程总。”
程浪抬脚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往西装门襟一搭,轻轻扣住上方那枚纽扣。
从副驾匆匆绕过来的男助理及时将一件切斯特大衣笼在他肩上。
门内侍应生都开始偷偷往这边瞄。
在这熹福会见多了各行各业的贵人,温文尔雅的有之,粗野蛮横的有之,却少有像眼前这位的气度,说是放浪形骸,偏又内蓄着几分儒雅,说是蕴藉君子,偏又掩不住外放的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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