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侯府嫡子
作者:弓翎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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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文案:乡野里招猫逗狗长大的夏枢,刚到说亲的年纪,就被淮阳侯府拿着夏爷爷二十年前签下的婚书,求了亲。
乡亲们都说老夏家祖上冒了青烟。
可到了洞房花烛夜,夏枢才知道,他的夫君淮阳侯府嫡子褚源,是个瞎子。
*世家圈子里都说淮阳侯嫡子褚源冷酷暴戾,心狠手辣。
夏枢却觉得夫君俊美又温柔,让他甚是心悦。
于是面对着波诡云谲的局势,夏枢决定:夫君,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半丝委屈。
褚源露出“柔弱”的笑容:好。
*世家圈子里猜测,在褚源被老侯爷以死相逼着娶了位双儿,失去了竞争世子之位的资格后,这双儿怕是要被虐待的活不了多久。
第一年,众人以为夏枢要被挖心掏肺。
结果,这位煞星就为双儿一次小风寒,请来了神医常驻。
第二年,以为会等来夏枢的“自然去世”。
结果,这位煞星为了双儿的小爱好,到处奔波谋划。
第三年……*很久以后,众人发现,不知不觉间,夏枢这个双儿早就被褚源宠成了圈子里最令人羡慕的存在ps:1.架空生子文,拒绝考据党2.晋江文学城独发,禁止任何形式的转载。
下一本《在古代种田当官的日子》求预收文案:邢越飞机失事,再醒来是在被流放的途中,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幼弟,入眼皆是茫茫黄沙。
原身阖族谋逆,被赐流放边疆。
边远苦地,身负罪名,上京里的贵人们都在等着邢家的嫡子嫡孙卖身为奴,忍辱偷生。
刑越人生地不熟,也做好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建设。
没成想刚到边镇,就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小霸王二话不说强抢回家。
甫一到地,对方就抱出一个吃奶的崽,眯着眼霸气地给刑越头顶染上绿色:“这是我给你生的崽。”
刑越:“……”“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房。”
小霸王指着四面漏风的茅草屋,胸中豪气万丈。
刑越:“……”“这是我给你准备的饭菜。”
小霸王怀里抱着吃奶的幼崽,背上背着刑越啃手指的幼弟,忍着口水滴答,大方慷慨。
刑越看看那碗夹生的糟糠米饭,再看看乌溜溜六双期待的眼神……一拳头打在树上!
老子拼了!
完结文欢迎订阅:《嫁给穿越攻的种田日常》《和豪门大佬相亲之后》 1453011
1、第1章
作者有话要说:
文前排雷:
1.架空文,私设如山,谢绝考据;
2.设定男人、女人、双儿三种性别,生子文,后期有包子出现。
3.受虽然长着乖巧可爱脸,但武力值高、为人凶悍,是不吃亏的性子,攻就是宠他,爱他这样的性子,雷者勿入。
4.看盗文的,请勿留言,对你我都好。
5.勿人参攻击作者,不喜请悄悄离开。
蒋家村位于京郊东南二十里处,东倚黑山,西临惠河,地势平阔,土壤肥沃。
这里世世代代居住着蒋姓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靠着京城时不时的再做些小生意,日子过得安宁又富裕。
相较于蒋家村的平静,外边的世道并不安稳。
北地边境战乱频发,南地郡县洪涝天灾不断,百姓们为躲避天灾战乱流离失所,日子苦不堪言。
为此,蒋家村就有不少投奔而来的破落亲戚。
老夏家正是这么一门自北地投奔而来破落户,自永康七年迁来,已经定居蒋家村九年了。
然而夏枢一点儿都不喜欢蒋家村。
这跟蒋家村人见了他就戏谑地称呼他为狗蛋儿有些关系,但他最讨厌的是蒋家村人的眼高于顶,排外凌弱。
这不大清早的,他正赤着脚弯着腰在田里哼哧哼哧拔草,邻居家七八岁的双儿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狗蛋儿哥,你快回家啊,蒋老太婆又来了,还带着人要抢眉子姐姐呢。”
夏枢一听,胸中登时燃起了怒火,顾不上计较小屁孩儿叫他狗蛋儿,跳起来怒道:“来多久了?”
小双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颊通红,满头大汗,显然是一路飞奔过来的。
他一边猛地呼吸,一边道:“一……一炷香的时间。”
话一出口又连忙补充:“她们之前一直在屋里说事儿,刚刚才闹到院子里,所以……”
“你把竹筐拎回去。”夏枢黑沉着脸,手上的野草往竹筐里一扔,扭头就往村子里跑。
“哎,好……”小双儿话音未落,夏枢就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几丈之外。
夏枢怒气冲冲地奔回家时,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堂屋门口的秸秆垛被人推倒了,垛旁
边的几个蝈蝈笼也全被踩散了架,地上到处都是秸秆残肢。
此时,残肢上站着一双穿着布鞋的大脚,大脚的主人蒋老太太叉着腰,高声叫骂:“金家小子看上夏眉,你老夏家就烧高香吧,就她那狐媚样子,克夫克母克兄弟,晦气的要死,留在蒋家村,谁知道她会不会克着我们姓蒋的?”
夏枢的阿爹夏海是个身材高大,脸庞黝黑的汉子,但此时的他佝偻着腰,脸上带着不健康的红晕,只把女儿拉到身后,就憋不住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若不是一手紧紧地扒拉着门框,几乎站立不稳。
闻言,他脸上满是怒意,深深喘了口气把咳意压下,语气克制道:“我家闺女高攀不上金家小子,你们走吧!”
“夏眉,你都二十岁了,你若不嫁人,难道要让你弟弟狗蛋儿也陪着你不嫁人吗?”金氏不是蒋家村人,态度上没有蒋老太太那么咄咄逼人,她假装没听到夏海的话,语重心长地对夏眉道: “狗蛋儿性子粗鲁野蛮,又是个双儿,十里八乡的本就没人愿意要他。你再拖延着亲事,耽搁他一下,他就更不好找人家了。姑娘啊,你不能只顾着自己,也要多考虑考虑你弟弟呀。”
夏眉扶着生了重病站都站不稳的阿爹,心里慌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阿爹,我……”
夏海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捂着嘴咳了两声后,沉着脸向金氏道:“她弟弟有婚约在身,不用外人操心……”
“呵,不用外人操心?”金氏虽然看不上夏眉的狐媚样,但她儿子却瞧上了,撒泼打滚非要她来提亲,她为了尽快抱上孙子,就找了蒋老太太过来做媒,见夏眉没主见,夏海又油盐不进,顿时不耐烦了。
她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还婚约?你闺女还有一张脸,你家这狗蛋儿就跟个野小子似的,凶悍的名声早传遍十里八乡了,谁眼瞎了会要他?真是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再者,你闺女除了一张到处勾引男人的脸,还有啥拿得出手的?我家小子虽然是二婚,但配你闺女绰绰有余。你还挑三拣四什么?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废话干啥?”蒋老太
太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拉了一下金氏,冲着夏海破口骂道:“告诉你,夏眉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她是我儿子的媳妇,我儿子死了,她就得听我的,我让她嫁谁她就得嫁谁,金家小子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眉的脸一下子白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咬着唇,惶然无措地看着夏海。
夏海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蒋老太太,眉头皱的死紧,厌恶道:“两家虽然订了亲,但你儿子婚前死了,我夏家的闺女又没入你蒋家的门,算你哪门子的媳妇……”
“儿啊,你死的好冤枉啊!”蒋老太太突然爆发出一声哭叫,不骂人了,屁股往地上一坐,拍着腿就嚎了起来:“你媳妇不守妇道,不孝顺,克死了你之后,又要来克娘了,娘的命好苦啊!”
围在夏家矮墙外看戏的邻居们瞬间目光闪烁,对着夏家人开始指指点点。
“哎,毕竟是定了亲的,老太太也不容易,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夏家闺女克死人家儿子,确实得多孝顺孝顺人家!”
“对啊,嫁谁不是嫁呢?金家小子虽然脾气不好,但家里有十几亩田,和金家做了亲家,人家总会贴补一二,你夏家日子也会好过些,不是吗?”
“蒋老太太也是好意,你家别不识好歹了,就夏眉和狗蛋儿的名声……啧啧,还是能嫁一个是一个吧。”
“就是,实在不行,也可以把狗蛋儿打包一并送给金家小子,金家都来向夏眉提亲了,就算嫌弃狗蛋儿,应该也会同意。”
……
人群嗡嗡响,你一句我一句,不是在出歪主意,就是在指责夏家的不是。
蒋老太太心里有底,气焰瞬间高涨:“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夏家狼心狗肺,不识好人心,今儿个夏家必须应了这门亲事,若是不应,就别怪我把他们一家子都赶出蒋家村,省的这一对姐弟,一个狐媚子,到处勾引蒋家村男人;一个恶棍无赖,带坏村子的风气。” 夏海一个糙汉子,嘴上功夫不够,想去赶人,却行动不便,气怒之下,身子直抖:“你少红口白牙的造谣……”
“谁造谣了?”蒋老太太可不怕他,浑浊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夏眉,把夏眉吓
的一下子缩到了夏海的身后:“若不是她克死了我的老三,还去勾引我的老二老四……”
“勾引你老娘!”门口突然爆出一声怒吼。
拎着手腕粗的竹竿,夏枢从人群后冲了出来,不管不顾地挥舞着竹竿,闷头朝蒋老太太打了去。
“狗蛋儿!”
“小枢!”
众人大惊,现场尖叫一片。
蒋老太太不料这恶棍突然出现,吓的魂儿都要飞了,顾不上撒泼,从地上一跃而起,扭身就躲。
粗长的竹竿去势不减,啪地一声巨响,砸在了她先前坐的地方,力道之大,竹竿着地的部直接裂成了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夏家的双儿也太凶残了吧?
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围观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悄悄地往后缩了下身子,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夏枢。
蒋老太太被竹竿砸在地上的巨响惊出一身冷汗,但回过神来,立马大骂:“你个天杀的小畜生,竟然连老娘都敢打,你……”
夏枢紧抿着唇,眼神凶狠地盯着她,手腕用力,二话不说又是一杆子抽了过去。
蒋老太太吓的嗖地闭上了嘴,捂头就躲。
夏枢冷眼瞧着她,扬声怒道:“你老爹老娘活着的时候没教过你说人话,小爷今儿个就做个好事,代死了的他们好好教教你。”
“你!”蒋老太太大怒,但须臾之间,竹竿就毫不留情地又迎面朝她砸了过来。
看那凶双儿杀气腾腾的表情以及挥舞竹竿的力道,就知道竿子打在身上绝对不会好受。
蒋老太太当下也不敢再硬扛,胳膊护头,转身就往院子外跑,边跑边骂:“小畜生,你给老娘等着!”
围观的邻居们怕被竹竿殃及,赶紧站直了身子,后退给她让路。
夏枢作势追了两步,站在门口放狠话:“你尽管放马过来,敢欺负我阿姐,小爷不揍的你满地找牙,小爷就不姓夏。”
蒋老太太一路狂奔,没敢回头:“你给老娘等着。”
然后背影没多大功夫就消失在了夏家门前的道上。
夏枢冷冷地哼了一声,重新拎起竹竿,转头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金氏,眉毛倒竖,凶悍道:“你也想让小爷教教你吗?”
金氏脸皮涨红,但见识到了这个双儿的凶悍,到底不敢发怒,冷冷地瞥了一眼躲在夏海身后的夏眉,举着胳膊护住脑袋,灰溜溜地跑了。
“那啥,没啥事儿我们也走了啊。”邻居们看了一场好戏,但也畏惧夏家疯狗般的双儿,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不等夏家人开口,转身就跑。
片刻之间,刚刚还热闹纷乱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2、第 2 章
一安静下来,夏枢就有些心虚。
他偷偷瞄了一眼自家阿爹,见人正低声安抚他泪流不止的阿姐,没注意到他,赶紧跟扔烫手山芋似的将手里的竹竿扔到角落里的杂物堆上,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
眼睛滴溜溜左顾右看了一会儿,他终于鼓足勇气,走向门口的两人,咳了一声,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本正经地道:“阿爹,有没有感觉好点儿了?我扶你回床上吧。”
夏海抬头看向他,眉头一皱:“你腿怎么了,怎么一瘸一拐的?”
夏枢被他突然皱起来的眉头吓的心脏差点没跳出来,还以为是自己太凶了,要挨训了,谁知道阿爹是问这个。
他松了口气,一瘸一拐地蹦上前,笑嘻嘻地挽住夏海的胳膊,和夏眉一左一右把人扶往:“不小心踩到陈刺了,一会儿阿姐给我根绣花针,把刺挑出来就好了。”
夏眉这才发现他没穿鞋,也不顾不上流泪了,忧心道:“怎么没穿草鞋?光着脚叫别人看到了,又要在背后说你不像个双儿了。”
“太急了,没顾上。”夏枢缩了一下脚丫子,有些不好意思。
大早上露水重,草鞋里进了水再踩在草叶上,穿着滑不溜秋的,不舒服不说,也太费鞋了。他为了省事儿,就脱了放在田头,光着脚下田拔草。
刚刚跑的太急,他给忘了,取竹竿踩到旁边的陈刺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光着脚的。
怕被阿姐继续揪着不放,夏枢忙转移话题道:“马上就穿。咱们还是把阿爹先扶到床上吧,外边有风。”
“对,外边有风,阿爹感觉怎么样?”夏眉被转移了注意力,手摸了摸夏海的额头,担忧道:“烧有没有退点?”
夏海被扶着往屋里走,他烧的昏昏沉沉,浑身无力,闻言也只是低低地咳了一声:“好多了,不用担心。”
将夏海扶到床上,夏眉、夏枢两姐弟都松了口气。
夏枢见夏眉的眼睛通红,心情低落,夏海又半合着眼,眉头紧锁,忙试探着道:“阿爹你好好养身体,别担心阿姐,有我在,绝不叫他们把阿姐抢走的。”
夏海睁开沉沉的眼皮,视
线移向他,见他眼睛骨碌碌转,不停地偷瞄自己,一副想帮着担事儿又怕挨训的模样,心中一时愧疚难言。
他没有训夏枢,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以后必不可再如此,阿爹就算再无能,也不能叫你再毁了名声。”
“我又不在乎。”夏枢见他没生气,笑嘻嘻地凑到他跟前,仰着小下巴,得意地拍了拍胸膛道:“我超能打的,他们来一个我打走一个,总不会叫阿姐被欺负的。”
夏海听的脸一沉:“你……”
“哎呀,草鞋落地头了。”夏枢一见他变了脸色,忙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往屋外蹿:“阿爹,你好好休息,我回田里拔草去啦。”
“哎,爹你休息一会儿……小弟,你等等,我给你找根绣花针把刺挑出来。”夏眉给夏海拉好被子,赶紧跟了上去。
屋内很快就剩夏海一个人了。
没有儿女在身边,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终于憋不住,重重地锤了一下床板,露出了痛苦决断的表情。
院子里,夏枢坐在门槛上,腿高高翘起,搭在夏眉膝盖上。
夏眉不嫌弃他跑的脏兮兮的脚,直接抱在怀里,捏着绣花针轻轻刺进他脚底板,慢慢地向外挑拨着那根刺,心疼道:“都流了那么多血,疼不疼?”
夏枢疼的手抓紧了门槛,背靠着门框,眼泪汪汪,嘶嘶吸气,嘴上却口不对心道:“不疼。”
夏眉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了。
院子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半柱香之后,指节长的陈刺被夏眉挑了出来。
她起身将绣花针放回到针线筐里,拎起一双新草鞋放到夏枢跟前:“这是昨儿个给你编的,以后可不能再忘了穿鞋。”
“嗯。”夏枢随意应道,倒吸着凉气将脚放到草鞋上,拿着地上的树叶子,擦拭脚底板上的血:“金家儿子是怎么回事儿?”
夏眉的眼圈倏地就红了,垂头抠着手指,愧疚道:“都怪我没注意。” 夏眉鹅蛋脸白皮肤,头发乌黑,眼睛水亮,用夏枢有限的词汇来形容,那就是他从来没见过比他阿姐还漂亮的姑娘。
夏家是蒋家村的外来户,人丁单薄又穷困潦倒,家里长得好看的闺女,多得是人觊觎。
夏眉十六
岁时,蒋老太太的三儿子蒋秀才就看上了她,并向夏家提亲。
蒋秀才相貌普通,但为人和善疏阔,性子和蒋家村人一点儿都不一样。
不止夏家长辈们满意,夏眉也开了情窦,于是两家人一商量,决定等夏眉十八岁,蒋秀才考过乡试之后,两人再行成亲。
原本是一门非常好的亲事,但蒋秀才乡试前夕,被蒋老太太的大孙子染上了水痘,人没撑过去,就这么去了。
蒋老太太未成亲的二儿子和四儿子早就对夏眉有心思,原先还按捺着,蒋秀才一死,两人连遮掩都懒得做了,为代替蒋秀才求娶夏眉争执不下,在蒋秀才的丧礼上大打出手,叫十里八乡看足了笑话。
蒋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伤透了心,活着的两个儿子又搞出大丑闻,差点没叫她气死过去。
兄弟阋墙,夏家这门亲事是不能要了。
但为了两个儿子能娶别人家的好姑娘,她就把脏水泼到夏眉身上,说是夏眉勾引的两人。
本来可能是为她两个未婚的儿子挽回名声的说辞,可说着说着,她自己都信了,到处说是夏眉克死她三儿子,又勾引她另外两个儿子。
夏家人都气疯了,夏枢二婶性子泼辣,直接找上门,和蒋老太太打了一架。
但夏眉的名声还是坏了,时不时的就有村里村外的流氓地痞来调戏她,占她便宜。
为此,夏枢没少和这些人打架。
夏枢虽是个双儿,但从小跟着夏海练过,有本事在身,平时被管的严,外表看着安静乖巧的很,但放开了性子打起人来,那叫一个心黑手狠,地痞流氓被揍过几次后,见了他就跑,再也不敢去招惹夏眉了。
但坏处是,夏枢的名声在十里八乡臭了。
不止地痞流氓们见了他跑,就是村里的孩子们,也被长辈教育见了他要绕道走。
金氏没说错,现在的情况是,除非有人眼瞎了,否则绝对没人会愿意娶他。
夏眉深恨自己给家里人带来麻烦,还连累了小弟的名声,影响小弟的婚事,但也知道顶着这张脸,麻烦会持续下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每天出门就把自己打扮的灰头土脸,邋里邋遢。
这一搞,嫌弃的眼光多了,但麻烦确实少了不
少。
金氏儿子完全是个意外。
半个月前晒麦子,天突然阴沉,眼看着要下暴雨,她担心晒场里的小麦小弟一个人收不回来,就没来得及装扮,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谁知道就叫路过的金家儿子给看上了。
“不是你的错。”夏枢丝毫不觉得阿姐有问题,他眼神清亮坦荡,认真地看着夏眉,安慰道:“不用自责。”
夏枢生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恣意性子,夏眉被人欺负之前,他就不在乎别人说他长着一脸乖巧样,却不像双儿,天天招猫斗狗,没个安分的时候,夏眉被人欺负之后,他就更不在意名声了。
毕竟阿姐都被欺负到头上去了,他要名声有屁用?
而且,就十里八乡的那些未婚男人们,他们看不上他,他还看不上他们呢?
力气没他大,不仅干活儿不如他,打架也不如他,最最关键的是,没一个长得好看的。
没错,长得黑不溜秋的夏枢就是个看脸的。
男人们要求双儿必须勤劳、温顺、乖巧、听话,夏枢对男人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可以比他弱,可以没他能干,但必须长得好看。
夏枢根本不在意周围那些歪瓜裂枣们,也无意去委屈自己的性子讨好他们。
他活得潇洒的很。
穿上草鞋,夏枢扶着门框单脚跳起来,见夏眉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扬声劝道:“别多想,有我在,总不会叫他们逼婚,让你受欺负的。”
阿姐心灵手巧,不仅编的草鞋穿起来合脚、舒服,家里地里的活儿也都干的比旁人好。 就是性子善,性格又太细腻敏感了。
金家虽有良田几十亩,但金家儿子不是良人,他头婚媳妇去年的时候死了,据邻里们私下八卦,人是被他虐打致死的。
所以以夏眉的性子,嫁过去只会受苦。
夏枢就是豁出去,也不会叫夏眉被逼嫁给这样的人的。
夏眉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嘴唇颤了颤,她想说些什么,但却没能说出来,只背过身,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夏枢见不得她这样,忙转了话头,脸上堆起笑,拉了夏眉的衣袖,讨好地摇了摇,撒娇道:“差点忘啦,今天的事,阿姐要帮我在二婶面前圆一下,好嘛?
”
夏眉确实被转移了心思,闻言破涕而笑,哭笑不得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原来你还怕二婶训斥你呢,看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我还道你把她抛到脑后了呢。”
夏枢瞬间苦了脸,双手合十地冲夏眉拜了拜,软声道:“好阿姐,行行好吧。”
二婶什么都好,就是一心想让他做个温顺、乖巧的双儿,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今天凶悍地拿着竹竿打人,准得好一顿训。
夏眉还能咋样,小弟虽然行为出格,但却是为了她,她怎么会不为他遮掩?
“放心吧。”夏眉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憋不住笑出声来。
姐弟两个之间的氛围顿时轻松了许多。
日头不高,家里也没什么事。
见夏眉开始收拾狼藉的院子,夏枢就找了根木棍撑着,一瘸一拐地出了门,找到在晒场里看别人斗蛐蛐看入迷了的邻家小双儿,取回草筐。
“小枢哥哥,我昨儿个抓了好几只漂亮的蝈蝈呢。”小双儿屁颠颠跟在夏枢身后,眼巴巴地拉着他的袖子。
“不叫狗蛋儿哥了?”夏枢停下脚步,斜眼瞧他。
“啊!”小双儿,也就是小猫儿惊的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我真的叫狗蛋儿哥了吗?”
夏枢:“……”
他额角跳了一下,伸手捏着小双儿黑瘦的没二两肉的脸颊,咬牙切齿道:“别再说那几个字了!”
想他夏枢武艺高强,威风堂堂,“狗蛋儿”这名头,实在有辱他的门面了。
他原本是想改“夏狗蛋儿”为“夏霸王”的,但刚被小猫儿叫了几天“霸王哥哥”,就被他阿爹和二婶给知道了,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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