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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又逢君
作者:佚名
简介:
晏成舟本是天之骄子,却奈何流落民间。
知晓自己身份时他已然病入膏肓,见不到来年的的春天。
他与凌寒江成婚三年,那人却未曾留给过自己一丝情分。苦守空房只换来一纸“放夫书”。
枕边人离心、故友背叛、至亲也想致他于死地。大难不死后,他贪念最后的时光,不求重得意中人之心,只求余生能安稳度日。
第1章
溪城,凌府。
晏成舟跪在堂前,不敢说话。
堂上,凌寒江母亲沉声叱问:“我问你,你手臂上的红痣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成舟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要他当着婆婆的面,说成婚三年身为夫君的凌寒江却从未碰过自己吗?!
晏成舟忍不住抬头看向静坐在一旁,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男人。
凌寒江,凌家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他剑眉星目,只端坐在那儿便像是幅画,让人垂青。
如若……不是那般冷漠的话!
晏成舟攥紧了拳头,掌心掐出了四道红痕:“我……”
却说不出来什么。
见他如此,凌母怒极更添失望:“自你们成婚那日我便四处求神拜佛,盼着你们能生下几个孩子,延续凌家血脉,让我能安享天年。”
“你们也总哄着我说快了,再等等。结果呢?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们是不是打算瞒到我死?!”
“不是的!”晏成舟忙解释,但凌母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起身由着丫鬟搀扶,缓缓走了出去。
晏成舟望着她的背影,知道老人这是真伤到了心,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时,却听身后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晏成舟,是我小瞧了你。”
晏成舟一怔,回头看来,就对上他那双含冰的眼。
一瞬,如坠冰窟。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晏成舟字字沙哑。
凌寒江只是站起身:“不然?”
扔下这句反问,他没再多言一句,直接拂袖离去。
晏成舟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掌心却只握住了一片空无……
炽夏暑天,吹来的风却冷的人打颤。
而凌寒江这一走,直到入夜也没再归来。
冬夜的溪城城,雪色染染。
晏成舟收起准备作为寿礼送给宫内贵妃娘娘的《祝寿图》,刚准备唤来丫鬟问凌寒江的消息。
门扇突然被推开。
婢女采月快步走进去,神色急切:“主君,锦衣卫传信来,大人……出事了!”
闻言,晏成舟脑袋空白了瞬,连采月后面的话都听不清。
他甚至没再问,直接朝着府外跑去。
采月见状,忙跟了上去。
入夜的溪城长街静寂无声。
晏成舟一路来到拱卫司。
然而刚靠近正堂,他脚步倏然一顿。
只见堂中,凌寒江赤着的胳膊缠着带血的绷带,血迹斑驳的飞鱼服被丢在一旁。
他身旁,一抹青色的身影坐在凌寒江身侧,熟稔地为他上着药。
凌寒江觉察到了什么,抬眸看来。
瞧见晏成舟,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准你来的?”
晏成舟抿唇走上前:“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用不着。”凌寒江言语间充斥着厌烦。
晏成舟袖子里的手紧攥着,用力到青白,垂眸不敢再看。
倒是上药的男子开口:“那我便先离开了,寒江,下次可不要再为我挡剑了。”
话落,他快步离去。
晏成舟抬头时,只看到他那抹背影。
片刻,他收回视线,走向凌寒江,伸手想要帮他将衣衫穿戴好。
然而凌寒江却是直接避开,嗓音透着疏离。
“不用。”
晏成舟悬空的手僵硬了几分:“他能碰,我便不能吗?”
凌寒江语气淡淡:“他与你不一样。”
第2章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是凌寒江明媒正娶的主君,而那个男子算什么呢?
晏成舟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他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凌寒江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凌寒江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晏成舟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寒江,你我……”他想问凌寒江,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凌寒江只是起身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晏成舟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晏成舟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晏成舟才回了凌府。
一整夜,他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晏成舟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采月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采月将晏成舟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主君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采月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晏成舟伸手将人拽住:“采月!”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主君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主君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采月和晏成舟都是一愣。
相比起采月的慌乱,晏成舟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晏成舟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他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他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晏成舟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晏成舟心里一团乱麻,采月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晏成舟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采月摇了摇头,跪在晏成舟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晏成舟攥着她的手。
感受着他冰凉的掌温,采月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晏成舟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他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晏成舟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凌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晏成舟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采月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凌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寒江的主君。”
“是。”晏成舟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凌府这三年,凌母待他很好。
这时,却听凌母声音再度响起:“成舟,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晏成舟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凌母说:“凌府家规,男子一生绝不纳妾,你既不得寒江喜欢,便自请下堂吧。”
第3章
凌母并没有逼晏成舟,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晏成舟,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晏成舟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采月满眼心疼:“主君,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晏成舟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晏成舟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采月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成舟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他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凌寒江。
“寒江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采月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晏成舟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凌寒江其实总是如此,只是他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晏成舟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采月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他清楚凌寒江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主君,您的病……”
晏成舟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他看着采月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凌寒江。”
采月不解:“为什么?”
晏成舟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晏成舟目送着采月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凌母来时说的话。
他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凌寒江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晏成舟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凌寒江从外走进来,而采月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采月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晏成舟和凌寒江两人。
晏成舟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他看向凌寒江:“你怎么过来了?”
凌寒江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晏成舟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他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么?我与你,是夫夫。”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凌寒江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夫书。”
放夫书!
听到这三个字,晏成舟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他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夫书!
晏成舟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凌寒江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在拱卫司,给你上药的那男子是谁,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成婚三年,这是晏成舟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
凌寒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门被敲响,采月在外禀告:“大人,主君,宫里来人,说让您们二位去接旨。”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后,凌府正厅。
晏成舟与凌寒江跪在堂中,只听宣旨太监声音尖锐。
“皇上有旨,命锦衣卫指挥使凌寒江与晏家之子晏成舟即日和离,不得有误,钦此!”
第4章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凌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晏成舟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凌寒江再不喜欢晏成舟那也是凌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溪城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晏成舟身上。
纵使他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晏成舟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凌寒江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宣旨太监见两人没有动作,再次开口:“两位无需顾忌良多,这道圣旨只有凌府之内之人知晓,外边人只会以为是二位和离,不会伤了晏公子的名声。”
“此外,小的还有一道圣旨是给凌大人的。”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子之情,特将旭王许给凌寒江为正君,半月后成婚。”
旭王?
听到这个封号,晏成舟有些茫然。
据他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晏成舟无人能问,只能看向凌寒江。
四目相对,凌寒江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晏成舟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他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凌寒江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夫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晏成舟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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