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明月楼》作者:织隅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9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本书名称: 明月楼

本书作者: 织隅

本书简介: 女非男c | 青梅竹马 | 破镜重圆,欢迎宝子们食用~(摸摸)

假小白花真心机公主×口嫌体正直玻璃心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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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十九年,戎狄攻破南江王庭,王室中人仓皇出逃,和亲公主虞静央幽居行宫无人庇护,为了自保,她只有铤而走险赶往边境,寻求故国大齐的帮助。这一去,便见到了她以为永远不会再见的故人。

昔日的萧侯世子,现在的上将军,萧绍。

过往记忆犹新,虞静央不知如何面对,那人冷漠少言,只道:“殿下不必忧虑。待战乱平息,臣便送殿下回南江,与郁沧王子团聚。”

虞静央眉眼低垂,手指无声攥紧身下被褥。

就算要回,也只能是回大齐。

至于另一处,她是再不会踏上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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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公主回京后行事低调,坊间猜测其将与萧世子再续前缘,偏偏皇宫与萧府皆反应平淡,不像好事将近的模样,于是传闻又变了风向,纷纷叹惋有缘无份、造化弄人。

虞静央神情哀伤,离去时黯然又无措的身影令所有人心生恻隐。到了无人处,她静静擦干眼泪,淡漠的眸光里渐起偏执。

她从不信什么造化。

要是信,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几日后,公主府传令要与南江使团见一面。到了约定的时日,使臣不见踪影,只有一人脚步凌乱,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虞静央没有防备,被抵在房门前。萧绍红着眼眶,微哑的声音甚至在颤抖:“你已经离开过一次了,这次呢,难道还想再跟他走吗?”

留在我身边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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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说明:

1.假小白花真野心公主&口嫌体正直敏感重情将军,女非男c(高亮),结局HE

2.青梅竹马+破镜重圆,前期有误会所以男主会带一点strong的成分(一边strong一边沉沦呗)

3.女主前期没有权势傍身,后期会逐渐掌权,女角色们都会向着权力中心的方向而不是回归后宅

4.古代架空背景,一切设定均为感情线服务,请勿细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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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专栏还有奇幻预收《神弦歌》,喜欢的宝宝求点个收藏呀,文案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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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瑶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为逼退幽族自毁元神献祭,不入轮回,永不复生。

身为澜渊圣女,珞瑶并不怀疑这是自己最终的结局。几千年来,她奔波于六界之间镇压幽族,直到某天回到圣境,被一头九天灵鹿找上了门。

珞瑶这才恍惚记起,自己也是有婚约在身的,而且这桩婚约由天道缔结,不可解除。

婚约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面前这头看上去甚是无害的小鹿——神族战神,羲洵。

六界皆知羲洵神君性子温和疏淡,待人和善不假,却也是个距离感十足的人。

珞瑶原本也这样认为,想着即便有朝一日两人成婚,也不会产生任何情爱羁绊。

可不知为何,近日他好像有些变化。

小鹿低头蹭她袖角,见她神色比平时更冷清,温声关切:“阿昙,你受伤了?”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

“梦到了什么?”

珞瑶含糊道:“梦见我死了。”

羲洵变回人形,眉间淡金色的神印熠熠生辉:“现下幽族势力见弱,不要多想。”

两人一前一后向圣境深处走,羲洵跟在她身后,无声望着她背影。

阿昙,也许那不是梦。

只是你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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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疏淡圣女&温润君子战神(男主温润到中途可能会突现一些偏执疯批的部分,但不多,只有少量)

1v1sc,结局HE~

第1章 山雪(捉虫) 将军,你认得此女?……

烈雪呼啸,凛冽的风声将窗棂打得咯吱作响,草木凋蔽,战火即将蔓延,远处呼救声不绝于耳。

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令人听之心慌。侍者装束的女子很快推门而入,急匆匆行至殿中女官身旁,凑到耳边说了什么。

女官听后大惊,面上已有了怒意,正踌躇不知该如何禀报时,榻上女子先开了口。

“他们已经逃了,是吗?”

一只纤细莹白的手轻轻挑开床帏。女子柳眉微蹙,含情的杏眼中染着愁绪,隐隐能窥见深含其中的灵气,是一张极为出众的中原美人面,可惜此时满面病容,让那不正常的苍白损了几分美貌。

女官感到不平,却又无能为力,红着眼眶道:“王庭已经人去楼空,迟迟没有递来消息。殿下,他们根本没想着带我们一起走。”

岂止是没想带她们走,放眼整个南江王庭,谁人不知西戎可汗对公主美貌垂涎已久?如今却将她们抛下,难不成是想着献出女眷,好换得这破败的江山短暂安定,让他们继续苟且偷生?

真是禽兽不如!

“早该想到的。”帷帐轻轻一晃,被称为“殿下”的女子轻声自语,正是当今南江储妃,虞静央。

她又咳了两声,喉中痒意久久难消:“是我拖累了你们。”

若不是自己身体不争气,来到这郊外行宫幽居养病,她们早就和王庭中人一起逃了,现在也不至于在此等着西戎人攻进来,将脸面扔在地上任由人碾碎。

女官不忍:“殿下,别这么说……”

虞静央没什么力气,沉默着放下床帏。

事到如今,争辩这些也是徒然。西戎人野蛮成性,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失去的就不只是脸皮了。

虞静央许久没再说话,再开口时,声中已是另一种情绪,如同下定了某种决心:“晚棠,去拿些盘缠。”

她和亲离开故国,却没忘了远嫁之前,自己也是大齐的公主。西戎与南江开战,大齐作为邻国隔岸观火,出于自卫之需定会增兵戍边,维持本国安定。

与其在此坐以待毙,不如拼尽全力寻觅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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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

一架称得上简陋的马车在雪地里辘辘前行,车轮分明不停转着,却好像显出几分无力和疲惫,在满地素白中留下两道明显的泥痕。原本结实的车木受过刀剑重创,稀碎的糊窗纸挂在木制窗棂上摇摇欲坠,看上去分外可怜。

原先的车夫已经不在了,晚棠在前面勉强拉着马缰,双手冻得通红,她回头去看车内人,不时叫两声,以确定虞静央还清醒。

没有听到回音,晚棠心中担忧更甚。可她不敢停下来,眼中强忍着的泪无声滴进衣裳,与冰雪交融在一起,渗出几点水痕。

从行宫中膳房小门离开的时候,她们本来有几十号人,有侍卫有宫女,一路向南江和大齐的边境行进。南江王都位于东北部,与边境离得不算远,赶个两天就能到达,但如今战乱未平,又是冰天雪地,她们一行人势单力薄,让此行变得安危难料,果不其然在途中遇上了南江叛军。

叛军背弃了王庭,学西戎人的野蛮做派,不由分说夺了她们的盘缠,竟还想对公主不轨。随行护送的公主亲卫武功不低,却输在了人数上,最终以命相搏拖住叛军,用自己的血换得了主子的安然逃脱。

如今就剩下了她们主仆两人。此处临近边境,但山崖落雪、少有人烟,公主病未愈,她们又没有御寒的衣物和吃食,该如何挺过去?

车内的虞静央裹着一件厚厚的狐裘,面容被兜帽上的绒毛包围,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泡在了一潭冰水中。周围的寒意侵袭着她的身体,冷得彻骨,面颊却是病态的红,触手热得灼人。

她意识模糊,起初还能应声,现在几乎听不见晚棠的声音,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

“阿绥,不要睡。”

“阿绥……”

虞静央听不见晚棠的呼唤,恍惚有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盘旋,轻声唤着自己的小名。她想抓住那声音的主人,刚伸出手,却感到身下一阵颠簸,紧接着如同脱缰般加快向前行。

虞静央一激灵,终于将意识从混沌中捞起,有了几分清醒。

“晚棠——”她忍住嗓子的痛意,尽力唤侍女的名字。

可惜晚棠没有应声,下一瞬马车狠狠一颤,像是滑了一跤那样猛地飞出数米远,陈旧的车辙彻底罢工,发出惊惶的哀鸣。虞静央难以平衡身子,在车中重重跌倒。

一片白茫茫,马车失去了控制,如风筝断线般向陡峭的山坡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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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方停,寂暗的苍穹下灰云蒙蒙,不见暖阳,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在雪地上吱吱作响。

道路尽头,缓缓出现了一支戎装规整的军队。为首一人作将军装束,身骑银鞍黑马,腰间佩剑归入鞘中,玄甲战袍寒光凛冽。男子身形高大挺拔,英姿勃然,眼中如同含了终年难化的冰雪,淡淡扫过眼前的荒芜和白茫。

西戎与南江开战,大齐不欲掺和其中,自然严守边境安危。萧绍自请离京,前往边疆驻守巡防,如今已经数月,除却经历了一些小波折,倒也算得上风平浪静。

天色将晚,他们该回营了。

正带兵向前走,萧绍目光忽地一凝,拉紧缰绳使马停下。身后的士兵皆是一振,齐齐肃然停步。

山原间盖满了凛冽的冰雪,一侧崖壁上有个不算大的山洞,这里人迹罕至,也鲜有野兽出没,本不该有声响,方才却传来了一阵窸窣动静,屏息静听片刻,竟有女子隐约的悲泣声响。

荒郊野外,怕是有诈,众将士不敢懈怠。毕竟现下南江战势不明,西戎民风又是出了名的暴力野蛮,万一两方争斗之间红了眼,难保不会波及大齐。

萧绍沉下眼,无声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副将会意,带着手下几个士兵拔剑下马,放轻脚步向山洞靠过去。

过了不久,方才过去查看的士兵回来一个,抱拳禀报:“禀将军,里面有两个落难的女子。”

为何会有女子在此?

萧绍眉一蹙,正要开口说话,又见士兵面带为难:“将军还是过去看看吧。”

“两人状况不大好,其中一个已经晕过去了。另一个清醒着的像是侍女,说那是、是……”

“怎么?”

“说是我们大齐的公主!”

萧绍呼吸滞住,拉着马缰的手骤然收紧。

公主、南江边境。

心中有个名字呼之欲出,萧绍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但公主这一身份着实贵重,经不起儿戏,不管是真是假,他身为大齐的将军,必须亲自去看一眼。

他静默一息,翻身下马。

山洞口踌躇未进的士兵自觉让开路。萧绍走近,还未看见昏睡女子的面容,她身侧的侍女已然出声,神色乍然变得又惊又喜:“萧世子?!”

许久没有听到过旁人这样的称呼,萧绍顿住,脚步倏然变得有些沉重。

晚棠,他认得的。

晚棠是她的侍女,那岂不是——

萧绍的视线缓缓移向靠在晚棠怀里人事不省的女子,看清了她的脸庞。

新收进军营的少年士兵毛毛躁躁的,看上峰点了头,忍不住问:“将军,你认得此女?”

女子在狐裘里裹成一团,狼狈又可怜,萧绍定定望着,没有说话,胸中清晰可闻的心跳声却强烈提醒着他,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认识吗?他可太认识了。

萧绍走近,手轻微发着抖。听闻南江王室已尽数出逃,此时应是安然无恙,她身为储妃,乃是切切实实的主子,为何会孤零零地在这?

虞静央听不见他的心声,因为寒冷全靠本能在蜷缩,消瘦的脸颊冻得通红,看上去着实不算好。

不能再拖了。

顾不上那么多,萧绍卸下身上的披风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打算先抱她离开这里回营医治。无奈山洞中窄小,他使不上力,只好退而求次,揽起她纤细的腰身,半扶半抱着先出山洞。

这时,虞静央微微睁开了眼,与近在咫尺的萧绍来了个四目相对。

她眸光迷蒙,是病中臆症未散,怔怔凝望着眼前人,喃喃唤道:“阿绍……”

虞静央以为是幻觉,又头疼得厉害,勉强被扶着站起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却不管不顾,如寻求庇护般将脸埋进那人怀里。后者没有防备,被她弄得身形一晃,及时扶住了石壁。

“……”

鼻间萦绕着久违的熟悉气息,萧绍喉结一滚,眼底霎时起了波澜。再低头看,怀中人已闭上眼睛,再度陷入了昏迷。

见此情形,身边士兵无不胆战心惊:“将军,这——”

不说此女身份尚且不明,即便真是宣城公主,现在也已嫁作人妇,成了南江的王子妃。萧将军至今未有家室,如何能与公主殿下如此接触……

几息时间里,萧绍神情已经恢复如初,更加收紧了手臂,下令道:“回营。”

第2章 伤疤 你究竟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茫茫雪地里有军营驻扎于此,军靴马蹄一遍遍踏过,雪水化成了泥。

“据传回的军报说,西戎军已然深入南江腹地,攻陷王都不说,看架势还要夺占商路,实在是……”

长者留着一把山羊胡,穿了一身常服,在雪中背着手踱步。身侧跟着的男子则年轻许多,面容英朗身形挺拔,铠甲也是将帅的规制,一看便知地位不低。

萧绍静静听着,应道:“南江近年来得意忘形,这次西戎动手,是要打服才肯罢休了。”

五年前,南江在大齐这里打了胜仗,趁火打劫一番后便忘了青天高、黄地厚,愈发猖狂不知收敛。大齐为养精蓄锐时常忍让,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戎狄民风悍勇,可没有大齐这样的好脾气,今日战况早在意料之中。大齐虽不欲掺合其中,可若说心里话,也是要道一句解气的。

然西戎和南江人都不傻,未必会放任大齐做这个得利的渔翁。若两方争执不休,逼他们出手……

萧绍眸色微微一沉,继续道:“霍侯不必忧心。毕竟,淮州军早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那时江山初定,淮州军实力尚未恢复,面对南江的趁机入侵,只有派出地方守军硬着头皮迎战。可今时不同往日,作为最了解淮州军情况的人,萧绍毫不担心潜藏的战争隐患。

说起淮州军,被称为“霍侯”的男人停下步子,原本的严肃登时去了大半,连声责怪道:“你说你,有淮州军在,何必揽这巡守边境的苦差事?难为陛下生怕你不明边境形势,还派我这个老家伙来帮你一把!”

当今陛下器重萧绍,自是想让他尽早积功造势,也好封给他更高的爵位官职,最好承袭父业,一举挂帅统领淮州军,不辜负天子多年来的苦心栽培。好在萧绍确实争气,沙场历练几年后立下不少军功,在朝堂站稳了脚跟,谁知这次闷声不响地求了道旨意,硬是要来这战火纷飞的地方巡戍,陛下没了法子,最终还是应允。

诚如萧绍所想,大齐被卷入战争的可能性极小,所谓戍守边疆安定,说白了就是日日放哨站岗,偶尔救几个落难的老弱妇孺。耗时太长,功劳又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偏偏被他给看上了。

即使霍侯看着他长大,对他足够了解,也怀疑他是不是昏了头,转了向。

萧绍沉默着,没有辩解什么。巡边之事,朝中任何一个武将都可以做,尤其是在明知不会遇袭的情况下,放在所有军务里也是最简单的一级。从陛下到霍侯,再到自己的父亲,没人明白他这样做的缘由,只有他自己懂。

执念,执念难消。

之所以坚持来此,不是他昏头转向,不明白什么对自己更有利,只是想了却心中一桩执念罢了。

此地离南江王庭很近,脚程快些不过一日多的路程。到了这里,也许他能听见些许故人的消息,继而告诉自己:往事已矣,何必再耿耿于怀。

可到现在,萧绍知道这份执念是再难消除了。

见他不答,霍侯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不由叹息:“宣城公主意外与南江王室失散,现下虽在我方营地,但迟早也要回去。继淮,即便当年情分深重,现在也必须忘记了。”

“我知道。”萧绍不是不知分寸的人,眼中静寂无波,如同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早在多年前和亲圣旨下达的那晚,他们两个就没有一点关系了。等到她病愈,他会亲自率兵越过边境,护卫她回到南江王庭。

“不过公主殿下身边仅有一个侍女,竟真的自南江王都一路穿过边境,途中遭遇叛军袭击也成功脱身,实是福气庇佑啊。”

南江国内现在乱成了一团,不仅有西戎大军劫掠,还有南江内部涌现的一部分叛军,尤是危险。面对这样的情势,纵是男子,也未必有宣城公主一样的胆魄。

霍侯感慨完,心下有些犹豫,但还是对萧绍道:“公主尚在昏迷,不知何时能醒来。你若得闲,还是找个时机去看看吧。”

身为长辈,他告诫萧绍早些断了念想,可小辈太懂事,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惋惜。造化弄人,当年那样相配的少年少女,怎么最后就落得个这样的结果呢?

罢了,反正留不住,能多看一眼就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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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条件艰苦,寒风呼啸,大帐中却温暖而宽敞。

自山洞受解救已经过去两日,虞静央依旧紧闭着眼,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她身子虚弱,衣着单薄在冰天雪地里奔波太久,更是加重了病情,军医过来看过,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有开出祛寒退热的药方,叮嘱好生将养,尤其不可着凉。

晚棠守在榻前侍药,看见来人后精神一振,正要起身行礼,又被示意噤声。

“怎么样了?”

他话意不清楚,但晚棠会意,面上不禁带上忧虑:“回世子,殿下已经退热,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醒来。”

萧绍不懂医术,放轻脚步走到榻前,眼中情绪不明。

榻上女子五官未变,脸颊上的肉却轻减了太多,明明无声无息昏睡着,还是轻颦着一弯柳叶眉,脆弱含愁的模样,像一方精致又易碎的白瓷。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得偿所愿嫁了过去,看起来却还是过得不好?

虞静央无知无觉,双手安静地交叠在一起,露出苍白的指尖。萧绍无言盯着,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成了拳。

他单膝一屈蹲了下来,握住虞静央一只手腕,卷起层层衣袖。纤细白皙的小臂不像从前那样光滑细腻,藏着一道青紫的旧伤疤。

“萧世子!”晚棠惊呼,却不敢上前阻拦。

萧绍呼吸巨颤,几乎压不住心头翻涌而起的戾气,厉声问:“怎么回事?!”

“这,这……”晚棠面上是肉眼可见的惊慌,支吾半晌不知该怎样说,眼眶却渐渐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

突然,她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萧绍面前,如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的袍角,悲泣道:“求世子救救我家公主!南江王室残暴卑劣,日子实在难过——”

晚棠的话没说完,榻上昏睡的女子如同感应到了什么,身子开始发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萧绍一惊,正要传唤军医过来,手却被紧紧攥住了。

他浑身一僵,回头发现虞静央没有醒来,只是像做了噩梦一样恐惧又无助,双唇轻微开合,不知在呢喃着什么。

萧绍屏住气息稍稍凑近了些,听见她胡乱唤着“父皇”“姑母”,都是她远嫁前最重要的至亲,临到最后,偏偏又是一声“阿绍”。

在山洞救下她时,萧绍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忽略那声轻唤,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这一次无可逃避,他步履凌乱地向后退,再也无法自我欺骗下去。

不是说过爱上旁人了吗,现在又为什么这副姿态,对曾经亲手抛弃的人念念不忘?

虞静央,你究竟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连风声都那样萧瑟。萧绍牵着马从淮州赶了回来,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心只念着那位与他冷战多日的小公主。

少年时年轻气盛,两人在一起打情骂俏,偶尔话不投机便要闹别扭,但脾气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消说几句好话或送份称心的礼物,很快就又和好如初了。

这么久过去,合该消气了。

萧绍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赔礼,一边暗怪陛下和自己的父亲,要不是他们非要逼他去淮州军中历练,自己又怎么会这么久见不到阿绥,气性再大也早就和好了。

等他买一份阿绥最喜欢的点心,再去公主府找她道歉,这点小事便过去了。萧绍如是想。

可是这次,一切却与他心中预想的发展不一样。

当萧绍兴冲冲赶到公主府时,虞静央正在房中绣着嫁衣。金丝银线织锦绣珠,是极为明艳的正红,入眼精致又华美。

萧绍看着这副场景,不由心头雀跃狂跳。难道……父亲已经向陛下求了赐婚的旨意?

他忍着激动来到少女面前,询问时都开始结巴,虞静央却没有和他一样的喜悦,姿态冷淡地否认了。

萧绍僵住:“那,那你这是……”

虞静央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放下嫁衣站起了身。

“你与我生气,过了一个月才回来求和,不觉得太迟了吗?”她道。

他明明给她寄了很多信,她端着架子不回,原来是在这儿等他呢。

萧绍很快又笑,以为她还在使小性子赌气,主动服软道:“阿绥,是我不好,以后就算去淮州,我也一定在离开前先找你,不和好就不走——”

他说着,想像往常那样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萧绍再度愣住。

“不必了。”

虞静央没有顾虑他,也没有露出笑意:“整日吵完又和好,和好后又吵,没意思,我觉得很累。”

她言辞冷漠,再也没有从前那样的活泼娇俏,令人感到陌生。明明只过去一个月,却像分开了四五年。

第3章 旧梦 “往事已矣,萧世子不必相送。”……

萧绍心头一颤,正想说什么,虞静央却率先开了口,望着他的目光毫无波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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