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拾月》作者:纸上琉璃音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9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本书名称: 拾月

本书作者: 纸上琉璃音

本书简介: *正文完结,开始日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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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我成婚当日继兄他疯了》文案在最下面,感兴趣的可以点点收藏~

本文文案:

她逃离人牙子窝时,是江絮替她挡了致命一刀。

临终前少女让她去看她家人,并把玉佩给了她,她攥着玉佩,为报答她,前去她家报恩途中因寒冷晕倒。

再次醒来,却发现自个儿因那玉佩成了江絮。

她本想说出真相,却因王妃身子骨弱怕受不了太重的打击,所以决定暂时不说。

以至于白日里扮演着活泼开朗的江絮,临傍晚则去为她立的衣冠冢讲诉着来这的事,并发誓寻的父母就跟他们言明,离开这里。

——

某日她去看她时,听见树后头有动静,待她去看时,竟发现是江絮的哥哥江席玉!

还不待她多想,一野兽忽地出没,使得他带着她狂奔在森林中,可她还是被野兽逮住啃咬着,她还以为清冷如玉的江席玉不会救她,可她救了她,还把事情全揽在他身上。

那时候她惊奇地觉着他看起来虽然冷冰冰的,可没想到是个温柔的人,但同时对他产生了愧疚。

——

靠着这“偷来“的身份,她感受着家人的温暖,连江席玉也从最开始的冷冰冰到现在偶尔对她的关心。

可这份好却在心里变了质。

终于有天,她寻得父母,决定去言明一切时,却听见江席玉一脸冷漠用如鬼魅般阴森的语气说道:“你,不是江絮。”

此文案写于2035.12.8,修改于2024.9.13.(已截图)首发于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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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 《我成婚当日继兄他疯了》文案:

沈裕柔随母改嫁至将军府,成了将军嫡女。

她天性活泼,很得众人欢心,除了她的继兄沈裕舟。

他虽模样好,可性子孤僻,待她不冷不热,但沈裕柔很喜欢他,日日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叫着“哥哥”。

她会陪他过生辰,给他带好吃好玩的,也会在他因思母躲起来时陪着他并安慰。

金乌落在她身,衬得她耀眼夺目,宛若扶光照向人间。

沈裕舟声音如竹子上积雪,清冽沙哑:“你,也会离开我吗?”

她听后一把抱住他,摇摇头:“不会,我永远不会离开哥哥。”

渐渐地他对她展开笑颜,在她挨欺负时护她,也会教她是非分明。

本以为日子会这般过下去,但沈裕舟被皇家寻回成了当朝皇子,她虽不舍,但仍笑着送他。

在他走后将军给她许了门亲,她本不想嫁,因母亲哀求还是嫁了,可掀开盖头的,怎么会是哥哥?

他因母离世变得性子寡淡,对任何人都冷冷的,不得旁人之喜。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直到继妹沈裕柔如一缕光闯进他的世界。

后来发现自己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想压抑,想克制,可看到她时,那心思又如野草般疯长起来,让他无法控制内心。

直到皇家来寻他时,才知自己并非沈家血脉。

与她离别时他不敢看她一眼,怕看见会不舍。

当听到她要嫁人消息时,他嗯了声,像是不在意,然过几日就听她在嫁到那户人家途中被人掳走,只余一顶空了的玉娇到了夫家。

而他掀开玉榻上少女的盖头,摩挲着她的脸,语带痴迷: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因窥探过日光,便不想囚于黑暗。

清冷孤僻继兄VS阳光明媚小太阳继妹

本文案写于2024.09.12.(已截图)首发于晋江文学城

1.伪骨科,男女主在一起时无血缘关系存续,儿时篇幅仅占半章。

2.甜文,日常,伪养成系,1v1,sc

3.梗偏古早与狗血,不喜勿看

4.文笔因人而异,不吃可不看,谢谢

第1章 下雪 我代替了她?

今年兴京城的雪来得比往年都早,寒风刺骨凌厉。

一少女赤足行走在雪地上,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可她听着身后若有若无的追赶声,却还是咬咬牙继续前进。

很快,雪越下越大,甚至已没过了膝盖,使得她行走有些困难,甚至都难以拔出腿来。她那身单薄的衣裙在风雪中摇曳着,她只觉得好冷,但她还是顶着风雪继续前进,并时不时朝身后看去,生怕被人追上,心跳也在这时跳得贼快。

她是刚从人牙子那儿跑出来,五岁那年被人牙子拐去后,就被整整卖了五次,五次都被买家退还,所以他们对待她一次比一次差。

从最开始的温柔哄骗,到现在无论心情好与不好,都要拿她撒气,而且折磨手段很残忍,她光想想就感觉后怕。

她没有自己名字,只有一个名,刁故。

少女很不喜欢这个名,因为总觉得她怪怪的,她此番出来自是要寻的父母,若寻不得,那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倒也无妨。

她哈出一口冷气,本想继续走时,脚下忽地一滑,身体因惯性而栽倒在雪地上,在倒下的那一瞬间,她仿佛能听到脚踝清脆的“咔嚓”声。一股疼痛从脚底一直蔓延到整个心房,她倒吸一口冷气,但她第一反应却是朝身后看去,看后头有没有人追来。可她却再也没有气力起来了。

而就在这时,一玉佩从她腰间坠落,她见此,眼眸中划过一道惊慌,并将那玉佩捡起,甚至小心翼翼地伸手将上头的雪粒子尽数拍去,待拍尽后,她才谨慎地将这玉佩放进袖中。

这玉佩是一少女给她的,那少女阳光乐观,被拐到这里时候才堪堪不过十二岁,却并没有因害怕而哭泣,甚至还开心地朝她走来,还说要与她一同逃离这里。

她那时只觉得她好傻,但还是记了下来。

少女天性乐观,即使被人牙子打得不成人样依旧朝她笑笑说没事,而她,也会拿出藏好的吃食给她。

只是后来,少女为掩护她逃跑被人牙子杀死,在逃跑前,她好似知道自己会死般,将她那贴身的玉佩给了她,并让她将这玉佩交给她母亲,并且让她去问好。

她不会忘记她看自己最后那一眼时,虽依旧笑如灿阳,可她却还是从那笑意中,看出来那一丁点的哀伤与不舍。

时间回到现在,少女望着漫天大雪,祈祷着这雪下得大些,再大些,最好将她整个埋住,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她了。

可她这样,也好像对不起那少女了。

正当她静静等待死亡时,发现有人似站在了她跟前,少女抬眼看去,却瞧不清那人样貌,只隐约瞧见那人着一袭白衣,还朝她伸出手来,似要拉她起来。

她不知那人是好是坏,只知道自个儿有些吃力地抬起手,却因体力不支而彻底失去意识。

——

过了不知多久,她只觉浑身上下似暖和起来一般,就像是身处于火堆旁,使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可明明自个儿方才晕死在雪地里头,现下怎像是处于一温暖的地方?

难不成是自个儿死了?

她只觉得有这一种的可能性。

但当她徐徐睁开眸子,入眼便是杏粉色流苏帐,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床帐,落在她眉眼处,让她忽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在这时,耳旁响起一女子的啜泣声,以及手背上不时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头微微朝那撇去,就见一身着杏黄淡雅衣裙的老妇坐在榻边,看起来大约有三四十岁,她头发花白至极,似初冬的雪般,有着岁月的沉淀。

她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皱皱巴巴的,像一张干枯的老树皮,脸色更是有种病态的白。却仍能透过她那双闪烁着泪花的眸子里,依旧能窥见她往日的风采。

老妇似注意到她的目光般,朝这投来了目光,待注意到她醒时,老妇眼眸中划过一道惊喜,更多的,则是激动,她语带关切,可那字字句句却透着难掩的激动:“阿絮,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同阿娘我说。”

她被这一番话,整得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不知道这老妇所言何意,也不知她喊的阿絮是何人,只知自个儿莫不是出了幻觉?

于是她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点儿陌生,但还是没回答她,毕竟她也不知该如何说为好。

可那老妇眼神忽地充斥着深深的哀伤,就连话语中都有着难以言喻的落寞:“是不是被吓着了,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她话语中心疼味儿渐浓,甚至还伸出那有些苍老的手来,想摸摸她的脑袋,却被她一把躲开,而且还眼带害怕地看着老妇。

她并不明白老妇意欲何为,只知她极其不喜欢这样,可她却见老妇眼眸像是黯淡下去般,如同枯萎的百合,黯然失色。她忽地还剧烈咳嗽,这引得一侧丫鬟忙替老妇抚背。

“王妃,要不咱先出去,让二姑娘适应适应,毕竟依奴婢之见,姑娘这是在人牙子那被虐待久了所产生的应激反应。”

少女听着那丫鬟的话,算是明白了些,原来这里是王府,而这老妇,竟是王妃,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但她还是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甚至还将脑袋埋进衾被里头,呼吸着里头稍显淡薄的空气

接着,她便听到钟月佩那苍老而又透着一股子心疼的话语响起:“好,阿絮你先歇着,阿娘过几日再来看你。”

她没有应话,就连身子都止不住得颤抖起来,宛如筛糠。

少女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以及槅扇关闭的声响后的几息,她才慢慢从衾被里探出脑袋来,此时的她,睁着那双满是惊恐和透着不安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后,见四下无人,她才稍稍叹了口气。

她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只是看周遭的物件对于她来说陌生至极,她甚至在脑中搜刮一会儿后,都没有想起这时哪。

也就在这时,她竟惊奇的发现,自己袖里头的那玉佩竟消失不见!

那可是江絮亲手交给她的,怎么会不见了!

她只觉得天都似要塌下来般,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来气。

少女想翻找玉佩,可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她才恍惚间想到方才钟月佩另手拿着的,正是江絮交给她的玉佩!

而江絮的小字,正是阿絮。

一想到这点,她忽地瞪大了双眸,一脸的难以置信,她甚至怀是不是自个儿搞错了。

可钟月佩方才的神情,动作,无一不对上了江絮对她说她母亲的特征,只不过她说的母亲头发还是全黑,而钟月佩,却是半白,所以,会不会是她因思念过度而变成这样?

毕竟陌生人不可能拿着他人的贴身玉佩,还眼露留恋之意吧。

但眼下的她,若说出实情,那钟月佩定会气得当场西去,而江絮又极其喜爱她的阿娘,若知道了定会心疼不已。

毕竟江絮同她说过,她母亲身子骨极其弱,而根据方才她忽地咳嗽,或许这身子早已是强弩之末,怕是受不了一点儿刺激。

所以不能让她再受刺激,所以为今之计便是,让她照着江絮的性子来演,再寻个合适的时机同他们。

眼下也只有那法子了,不过该如何演成了个难题。

毕竟江絮那样天真乐观之人,是她所羡艳的,也是她不能到达。

所以有时候,她会想,要是她是江絮那样子该多好,只不过现在成了她,倒还有些不习惯了。

她思索至极,眼光无意扫到那面铜镜时,忽而想到,若自己要演,肯定是要眉眼以及话语,都要与她相似,不然可不行。

于是乎,她刚想下榻时,全身骨头像是散架了般,稍微一动便可牵动全身,以至于她下榻都是小心翼翼并强忍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她费了老大劲才坐在铜镜前,少女看着铜镜里那张灰扑扑的脸庞,甚至从眉根到唇角那,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上去似的,看起来狰狞而可怖。

少女抬起有些颤微的手,轻轻触碰着那道疤痕,甫一触碰,就因疼痛而缩回了手,她记着这道疤正是人牙子在她脸上留下的,彼时的她被人牙子卖给一户人家当新娘子,她不从,自是趁人不注意跑了,刚跑出去就被埋伏的人牙子给逮到,并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她。

她躲闪不及,脸上就被留下了这道可怖的疤,以至于到现在都卖不出去。

回忆结束,她在脑中回想着江絮的模样后,微微抽动唇角,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得很是僵硬,僵硬地笑再配上她脸上极为可怕的疤痕,以及那双黯淡的眸子,看起来很是诡异。

少女见此,唇角彻底耷拉下来,就连眼眸中都划过一道失落,她好像还是不能完全把自己当成江絮,那她也不能就此放弃,所以,不试也得试。

于是乎,她对着铜镜笑了半个时辰,又歪头笑,凑近笑,狐疑笑,各种各样的笑都不合格,要么是弧度不对,要么是眼眸中没有呈现出该有的情愫。,以至于她的腮帮子都酸疼酸疼的,只要轻轻一勾唇,就会受到噬心之痛。

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少女这般想着,又开始边笑边说江絮可能会说的话:“我会一直一直陪着阿娘,一辈子都不离开阿娘,所以阿娘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少女说完后,感觉语气有些不对,于是又重新复述,直到她嗓子疼得快冒了烟,她才堪堪学会,不过这光学会可不行,得让他们看不出破绽才行,不过,眼下好像没有人。

而自己个儿,一见到人就会浑身发怵,所以这她定是要改。

就在这时,槅扇不知被何人推开,她下意识地寻声看去,只见从门口走进来一女子,那女子手里头端着一银盘,很是轻巧地走了进来,她着一身翠绿绣花襦裙,看起来如初春的嫩芽般生机与活力。

生得倒是唇红齿白,面若冠玉的,还与身上着的这身衣裳以为相配。

这女子她见过,正是刚才钟月佩身侧站着那位,那女子笑容恬静的宛若冬日里头落在身子的日头那般,惬意与舒坦,然,当她将目光落少女身上时,脸上微微有些惊讶,接着那目光渐渐柔下来,她快步走到少女身侧,用那又温又软的声音说道:“姑娘,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大可与奴婢说说。”

少女见她来了,倒是一愣,但旋即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个让别人看看她演的如何的好机会吗!

若错过这次,可能就得过几日了。

于是乎,她她有些怯怯地点点头,唇边微微勾了下,毕竟她觉得现下不是扬起笑脸的好时机,因为方才她在他们面前表现的是那样的胆怯和害怕,若此刻表现的天真活泼,那莫不是太割裂了些?

所以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她眼眸中透着些许不安,不知她会怎么想,不知她会怎么做。

“姑娘,该喝药了。”

少女听着丫鬟的话语,才稍稍缓过神来,她看着银盘上氤氲的药汤,直接一口气给喝了下去,待喝完后,她就听那丫鬟小声嘀咕。

“奴婢记着姑娘最怕吃苦了。”

仅一句话,就将她吓得脸色煞白。

第2章 幼犬 雪下如梨飘然落,竹逢春来抽新芽……

她心下一惊,怎么都没想到江絮竟怕苦?

可明明在人牙子那儿时,她什么苦都敢吃,都未叫过一次苦,故她还以为她天生不惧任何苦难,没成想竟怕喝苦药?

那么自己一口闷的举动,岂不是会引起他们怀疑?

完了完了,此时的她心跳似鼓声,甚至愈发快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来一样,就连脚底都渐渐发虚起来,她连站都站不太稳。

只得空出一手,死死抓着椅沿,掌心也在这时生起密密麻麻的汗珠,无声落在椅沿上,慢慢滑落,就如同她那颗一点一点往下沉的心。

就在这时,就听外头有人喊:“芍药,王妃喊你过去一趟。”

此话落下的那一刻,她便见那婢女仰头应是后,便端着她早已空了碗走了出去,而在临走前,她嘱咐她好好歇息。

待那丫鬟走后,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并弯着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毕竟刚才,她一脑子都在想自个儿做错了什么,全身都处于紧绷状态,生怕被他人看见不好的。

而她才匀好了气,正准备抬眸时,却忽地嗅到一股干净而又清冽的气味,那股气味很是好闻,让她忽而安心起来,可她又转念一想,明明屋里头燃的是沉水香,又怎么……

她余光扫见一角白色的衣角,思绪顿时如同被人黏住了般动弹不得,而目光则顺着那白色的衣角慢慢往上走,直到看见那张眉眼俊秀,颜如冠玉的脸时,彻底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还从未见过宛若画中仙般的男子,仿若不沾染世间一切尘埃。

可她的目光虽然在看他的第一面是惊艳,但一对上他那双冷如薄冰的眸子时,被吓得慌忙后退,就连眸子都不敢与他对视。她不知他何时来的,怎如一阵风般,无一丁点动静。

“母亲让我送姜汤给你,驱驱寒。”

少年话语句简骇极了,仿佛不想同她多说半个字一样,而她则在听完话后不住地点着头,心里头想着这位就是江絮所言的那位清冷儒雅的哥哥江席玉。

她还说这是除了她阿娘外第二喜欢的人,还整日喜欢跟在他后头,日日喊哥哥。

这让眼下的她去喊自是不好,毕竟她在钟月佩那儿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儿,而在他跟前要是表现的很熟络,岂不是很奇怪?

所以,还是谨慎点为好。

“嗯,谢谢。”

她语气很是低沉,这声谢谢更像是从牙缝中抛出来那般,生涩无比,她就是怕她再不说话,这阳安府里头的人,会误以为她被毒哑了。

毒哑又怎能去演,她可不会。

“嗯,好好喝药,我走了。”

江席玉话语还如刚才般,冷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在里头,甚至他这话一说完,萦绕她鼻息间的那股气味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屋内燃着的沉水香。

她也在这时才敢抬起头来,见屋内无人,便知他早已离开,更惊觉于他像一团令人琢磨不透的雾般,来去无踪。

也不知他究竟是何等想法。

——

她捧出放在食盒里的姜汤,热意从碗壁慢慢钻进指骨中,并将渗入骨里头的寒意驱散开来,转而有些酥酥麻麻的,还算行。

她浅抿了一口姜汤,想到方才那或许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属于她本来的状态面貌说话了,她就有些难过。

就像是有把刀狠狠剜了她,连骨带血,那股疼痛,难以言喻。

少女捧着有些温热的姜汤,缓步走至槅扇边,抬起一只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推开槅扇,甫一推开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使她下意识抬手遮挡,可风儿却透过指缝,企图窥探着闺房中的变化。

外头依旧下着雪,雪花如梨花瓣般翻飞落下,像极了飘然若仙的银蝶,整个世界被一片纯白所覆盖着,宛若一副精美的画卷。

她眼下只觉一切却像是在做梦一样,可这梦,又为何如此真实?

——

近段时日,一直都是芍药为她上药喂药,有时候自觉无趣时,便会同她讲些故事或者哼唱些曲子,而她也会极其配合的附和一两句,并扬起那个她学了许久的笑容。

她刚开始是很不适宜有人为她抹药喂药的,但她来的时日长了,倒也慢慢习惯了。

而且这雪天经她悉心照料下,身上的伤便好了大半,只有小部分没有留疤,不过幸好,脸上没有留疤,甚至已经完全好了。

她还以为永远好不泡¥沫¥独¥家了。

果然不能妄下定论。

不过自上回见过江席玉后便没再见到他,或许在忙。

“奴婢见过王妃,见过世子殿下。”

她被芍药的一声话语渐渐拉回了思绪,她下意识地朝门那边望去,便见钟月佩着一身翡翠烟罗襦裙,衬得她高贵优雅,再配上她脸上那和煦的笑意时,更添几分慈爱。

她身后还跟着江席玉,眉眼冷淡,身姿颀长,缓步走来时,还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既视感。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们,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可身体却实诚地朝他们走去,走至跟前时,还行了个礼:“阿絮见过阿娘,见过阿兄。”

语气平缓至极,可她那微颤着的指尖以及不断吞咽的动作,似乎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与紧张。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他们面前用江絮的样子说话,也不知成没成。

她不敢看他们,怕一旦对视就可能将一切都抖落出来。

她低垂着眉眼,面上佯装平和,可心却像是被人放火上炙烤般,煎熬难忍。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斜刺方向伸出来一双手,那手白得如一块玉般光滑细腻,掌心中似藏着一团火,握着她时,她只觉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她原本想下意识地躲开,可碍于会起疑,倒也没做,只是心脏猛地跳了一拍后,便抬眸看着钟月佩那张笑的比天上星星还要亮堂,也让她想起了她自己的阿娘,也不知她过得如何了。

她眼底划过一道失落,可面上却仍扬起不知道多少次的笑颜,听着钟月佩那温和且宽慰的话语:“几日不见,我的阿絮怎还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她听着钟月佩的话语,竟不知为何,有些想哭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话又让她想起了她的母亲,想起了,那个每日会哄她睡觉,教她各种各样的东西的母亲。

“因为我总感觉这一切像在做梦,太不真实,故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不过阿娘莫要担忧,我瞧着您啊,比我还要瘦得多。”

江絮摇摇头说道。

其实是因为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在人牙子那儿的场景,让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吃,不过为了让他们不要担心,才隐去了做梦。

她说话时,眼里头似蓄满了月光,看起来亮晶晶的,宛若夜空中那轮明月般明亮。

从这刻起,她就不会再是刁故了。

而是江絮。

“傻孩子,在外头受苦了,不过既然归来了,是该顾好自个儿身子。对了,你可还记着你幼时养的那只幼犬?”

江絮听着前半句话时,泪水盈满眼眶,心中满是对钟月佩的愧疚与心疼,但当听到后半句话时,便想起她对自个儿说过的关于幼犬的事。

所以会不会是代指这个?

试试不就知道了。

“自然记着,我还记着那是父亲送我的,只不过养了没几日便跑了,再不见它。”

她话语中有着恰到好处的悲戚与失落,甚至就连眼尾都染上了淡淡的哀伤,就好像非常难过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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