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年下攻他又把持不住》作者:江梨梨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9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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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攻他又把持不住

作者:江梨梨

简介:

原创首发, 纯爱, 校园, 年下, HE, 先婚后爱, 天作之合

深情听话忠犬年下攻×占有欲强腹黑钓而自知受

活了快三十年,闻淞才知道他身上渴望别人抚摸的怪病叫做皮肤饥渴症。

事情一经传播,董事会坚决反对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当集团总裁。为了堵住他们的嘴,闻淞只好找了个看着顺眼的人闪婚——

虽然家世悲惨,没钱没势。

但男大学生,年轻高大,老实乖巧像只大狗狗。

唯一令闻淞不满意的是,内外反差太大,到了床上比狗还狗,凶起来堪比野兽,骂几句才稍微听话,骂得狠了,竟摆出一副委屈脸。

……

大爷的,明明被睡的是自己,还反过来要哄睡他的。

闻淞无助流泪,他有点想退货了。

·

沈玉铮最近很苦恼,他被室友表白了,他说过自己结婚了,可对方不信,以为他在开玩笑拒绝,并表示不会放弃追求。

第三次被室友堵在宿舍表白后,沈玉铮默默露出了手腕上的咬痕。

室友:“你宁愿乱搞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沈玉铮气笑了,当即指着屏幕上播放的财经新闻,正在接受采访的闻淞一身黑西装,矜贵清冷,风度翩翩。

沈玉铮:“看,我老婆,他喉结往下几厘米,有一处吻痕,是我前几晚动情时亲的,痕迹现在还没消。”

1.你只是想睡他是吗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

闻淞坐在窗边的位置向外望去,繁华城市的灯火璀璨尽收眼底,不远处的高楼大厦金碧辉煌。

他转着手中的杯子,听着浅薄冒昧的表白,突觉有些无聊,与对面衣装革履,打扮得像个花孔雀的男人对视一眼,准备结束今天的话题,“柳总,这已经是你第三次约我出来了,你难道除了告白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吗?”

“闻总,我是真心的,你也知道你的病……”

哪有真不真心,闻淞不信这些,他从小到大身边就没几个真心的,“柳总,你逾越了,我的病不劳你费心。事不过三,我看柳总也无心与我谈生意,那就不必再聊下去了,以后也不用提了。虽然我很喜欢贵司提出来的合作方案,给了贵公司三次机会,但柳总一次都把握不住,想必是与贵公司无缘,还请柳总另寻合作好友。”

说完毫不留情地大步离开,没给对方一个眼神。

包间不开窗透气,有些闷。回到车上,闻淞降下车窗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随手接了个电话。

“淞淞……”

闻淞皱眉,他没看备注,听出了是他后妈的声音。

他不喜欢后妈这么亲密地喊他,他适应不来。

对他再好终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十几年了,他仍旧接受不了后妈的存在,幼年时的大吵大闹到现在强迫接受的麻木。他大概能看出来对方是个讨好型人格,一直想让他接受,有时后妈热脸贴冷屁股,看得他自己都够心疼。

但这些温柔慈爱都是在建立在亲生儿子没出事前。

后妈对他好,对亲生儿子更好,亲儿子一来他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外人。

“你弟弟--”秦明月犹豫着开口,“你现在不忙吧?”

他这个便宜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灯,仗着闻家少爷身份没少在外面兴风作浪,三天两头出事。

脑海里闪过几个熟悉的地方,闻淞沉默了下,问道:“是金域会所、桥西会馆、名城夜总会、CC Club还是人间假日。”

秦明月没料到闻淞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耳后根半红,“是人间假日,辛苦你了。”

她不敢让丈夫知晓小儿子鬼混的事情。

小儿子浑,丈夫为此事多次动怒,严令禁止进入这类不干净场所,可多年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所以每次闯祸出事时,都是拜托闻淞瞒着丈夫处理。闻淞做事细致靠谱,在家时常沉默,除非把他惹急了,不然一句话他都不会多说,尤其是关于弟弟上的事情。

秦明月心中的内疚更深,同样都是儿子,他无意间偏袒了小儿子很多,回回有事便要麻烦繁忙的闻淞,心中的天平怎么调节,始终端不平,偏向亲儿子那一边。

管理公司够累了,还要为不争气的弟弟操心,有些事本不该他这个做哥哥的处理的。

挂断电话之前,秦明月用柔和的嗓音说道:“你小心一点,你弟弟玩得地方很乱,这么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一个人独自去,我也不放心……”

翻来覆去的几句话,他早已听腻。

闻淞闭目养神,“带助理了,你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那你注意安全,我过几天就回国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都多大了,要什么礼物,你歇着吧,把他拎回来后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好,工作再忙,明天也别忘了去医院复检。”

闻淞轻轻地“嗯”了声。

·

晚上九点 ,人间假日会所。

助理将车停在门口,先一步下车拉开后车门 ,闻淞长腿一跨,越过前来迎接的接应人员,熟练地走进霓虹灯闪烁的内场,站在台阶上环视随着音乐律动而舞动的人群。

甫一出现,清冷的面容登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昏暗的光线掩盖不住一身的贵气。

有几个男人盯着他纤瘦的腰身,很快确定了他的性取向,跃跃欲试,闻淞眼都不带抬的,抓住大胆伸向他的手臂,猛地向后一折,打得那人措不及防,发出一声悲惨的嚎叫。

其余人见状是个不好惹的,看身上挺括有质感的西装,估摸着也是个有钱的主,神色遗憾地坐回去,寻找下一个猎物,但是余光一直追随着闻淞不肯移开。

会所经理得到消息,匆忙赶来。

闻二少爷是人间假日的常客,他知晓闻家禁止二少爷出入这类场合,但耐不住二少爷悄摸来。

来者是客,还是个大客户,他们当然是兴高采烈地迎接,即使二少爷做事放肆给人间假日惹出不少事,但每次都有做哥的擦屁股,给他们省了不少事。

他曾亲眼目睹过闻大少爷像是拖着头猪似的,拽着二少爷的衣领,连踢带踹地将人拉进了车内。

所以为了避免二少爷觉着丢人不愿再来,他特意通知员工,凡是闻大少爷来了,都要即刻告知,他好在旁边守着给二少爷求情。

但是今日大少爷的心情不太好,睨了经理一眼,不冷不热道:“会所还想开吗?”

经理瞬间闭上求情的嘴。

会所的神秘老板据说是A市的大佬,也是个大户人家,虽然他不知道是谁,但敢和闻家碰一碰的,还真没几个。

经理缩着脖子,带人退了出去。

厚重的门发出极轻的一声响,闻淞打开包间的白炽灯,皮质沙发上坐着闻淅的一帮子狐朋狗友,面带虚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踌躇地跟着闻淅叫了一声“哥”。

闻淞甩甩手让他们滚一边去,茶几被人踢倒在地,玻璃碎了一地,再往旁看,一个低头哭泣的瘦弱男生跪坐在红酒液中,几颗衬衫扣子崩掉,几乎是半裸。

闻淞脸色铁青,给足了闻淅面子,等那一帮人走出去,才快步走至闻淅面前,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自己报警进去,还是我送你进去?”

如今同性结婚合法,各项法律完善许多,同性猥亵同性,同样构成犯罪,会依法刑拘——这是往好听的地方说,他记得上次干这事的,强迫没成功被人曝出来闹大之后,进去已经满一年了。

闻淅捂着右脸的红色巴掌印,瞳孔地震,“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睡他是吗?”闻淞不听他辩解,抬手又是一巴掌,“你要睡也要问别人愿不愿意,你在外面乱搞我不管你,你情我愿的事,我说多了显得我多管闲事,你闹成这样是要怎样?这事传出去闻家的声誉怎么办?你有为闻家考虑过吗?”

“我就不该帮你瞒着。”

来的时候,也没人告诉他这么严重。

秦明月让他来,只是想让他看一眼,好让他别在外面又惹事,这回倒好,不是打架斗殴了,是强迫。

闻淅一声不敢吭,除了父亲,就属他最了解闻淞,说一不二,脾气差的要死,眼里容不下沙子。

他默不作声,识趣点,兴许还能令闻淞消气。

殊不知他这副捂脸垂头知道错的窝囊样,配合男生的抽噎,更使闻淞火大。

他倒了一杯水,干脆利落地泼到闻淅脸上,“闻闻你身上的酒味!你现在还有一副少爷的样子吗?你和睡在街上的醉鬼最大的区别就是你身上穿着十几万块的衣服,戴着两百多万的表,你信不信我今晚把你腿打断扔到街上去流浪!”

对上闻淞冰冷的眼神,闻淅酒醒,慌不择路,“信……我……”

闻淞瞥他。

闻淅背后发凉,寒意从脊椎骨逐渐窜上来,改口道:“哥,我知道错了,今天是我喝醉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因为是二婚,秦明月打小就教他要听哥哥的话,不能惹他不愉快,也不能对家产动心思,他听了,也没兴趣,养成了如今浪荡纨绔的性子。

父亲看出他没有管公司的天赋,早早放弃他培养闻淞,闻淞情感淡漠本不爱笑,进入公司学习后性子变得愈加冷淡,一个眼神便看得他寒毛直立,成了他第二怕的存在。

“你还想有以后?”闻淞瞅了一眼地上的年轻男生,坐下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他原谅你,签谅解书,你回家反省,二是他不原谅你,你进去,不论哪一种结局,你都别想有以后,这事我会告诉父亲,你好自为之,兴许从看守所拘留释放回来,还能老实不少。”

闻淞甩的两个巴掌又快又猛,扇在脸上“啪”地一声疼得他呲牙咧嘴,大脑空白,至今没缓过神。

他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差点跪在他哥面前求原谅,“哥,这回我真的错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反省重新做人,绝不再碰风月场。”

闻淞的狠他有目共睹,在家借他一百个胆不敢忤逆的父亲,闻淞指着鼻子说骂就骂,林家的少爷追求他,多说了一句轻薄的话,他转头踹一脚将那人摔倒在地,骨折进了医院,事后带着人前去冷嘲热讽,把林家气得够呛,闹着要讨个说法,他一纸合同递给林家的商业竞争对手,让林家十个亿的项目严重亏损。

他说送他进去,一半真一半假,闻淅没那个胆猜测是不是威胁,他哥的心思向来难以捉摸。

闻淅半蹲在闻淞身前,眼神可怜巴巴,脸上的巴掌印通红,五指清晰可见,看着滑稽委屈,小声商量道:“哥,你先让他出去,我给你跪下。”

说了半天没搞清楚重点,还一门心思放在他身上,闻淞要被气笑了,“你给我跪下有什么用?我需要你跪下吗?再说,我消气又有什么用?你指望我胁迫他签谅解书?我直说了,今天这事你自己解决,三分钟,你自己思考好,两条路,你必须选一条,什么因得什么样的果,这是你自找的。”

2.皮肤饥渴症

让他给一个夜店卖酒的人认错道歉,不如杀了他,起码痛快点。

闻淅僵着身体不肯,闻淞不管他,打开手机设置了三分钟的倒计时,立在他眼前。

包间一片死寂,外面的风呼呼响打在窗户上,忽然阴沉的天,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风雨。

闻淅眼睁睁地望着时间一秒一秒流逝,一颗心跌入谷底。

男生停止哭声,胆怯好奇地看向那边,方才对着他放狠话的闻淅现在好像要哭出来了。

闻淞沉着脸,心里正纠结着如何是好,闻淅蓦地一起身把他吓了一跳,好在沮丧的闻淅没有发觉。

闻淅走近男生,双手插兜,在哥哥面前低着头求原谅的可怜样已然不见,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人,竟将对方吓得流出几滴泪珠,害怕地发抖。

“哭哭啼啼的,没个男人样。”闻淅嘲讽道。

闻淞想也没想,起来从后面踢他一脚,“还好我来的及时,没有酿成大错,若是路上堵车我来得再晚一点,神仙也救不了你。要道歉就好好道歉,别像个要债的,人家没报警抓你是看在闻家的面子上,不是你的。”

闻淅早有防备,不至于被踢倒在地,他神情挫败,在与闻淞无声的对峙后败下阵来,不服气道:“对不起。”

“没了?”闻淞冷声,“我都想把你送进去关个十几年,就这一句话你希望对方消气?你还没意识到你有多禽兽吗?就一卖酒的,你让人干陪睡的活?要不然我改天也把你送进去当卖的,让你体会下什么感受。”

闻二少爷没认错过,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说给秦明月听,说给他哥听。

男生认定了闻淞不会放过闻淅这个罪魁祸首,像是有了靠山,胆子竟大了起来,抹掉眼泪,直视闻淅,没等闻淅暴怒,先开口道:“五十万,给我五十万,我就写谅解书。”

坚定的嗓音中不难听出颤抖的声音。

一时间,闻淞想杀了闻淅的心都有,缺钱的贫穷男生冒着风险来夜店打工赚快钱,被心怀不轨的富家子弟盯上,随便透露几句出去,闻家的好名声真就毁了。

闻淅面上一喜,“一百万都行。”

只要不让他道歉。

闻淅火速打钱,拿了钱的男生趴在沙发上,写着一手清秀的好字,三言两语叙述完今晚发生的所有事,在右下角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大名。

“路溪。”闻淞压着心底的愤怒,念出谅解书上签的名字,递出一张名片,“今天的事对不起,后续的心理咨询费用我出。”

他轻微点头,不太相信。

都是姓闻的,说到底是一家人,难道不帮着自己亲弟,反而帮他这个外人吗?

不信,几率很小,这种好事落不到他头上。

闻淞看了他半秒,把外套脱下盖在他身上,阴着脸走了。

闻淅拿上谅解书,冲出去追闻淞,没理会门外嬉皮笑脸的狐朋狗友。

巴掌印消了些,闻淞移过眼不再看,他怕控制不住再扇几巴掌上去。

闻淅按下车内挡板,“哥,我今天真是喝大了,我现在醒了,也认真反省了……”

“认真反省?”闻淞打断他,“你反省哪了?但凡你意识到自己错了都不会是那种态度!”

闻淅理亏,给自己找补,“哥,一个卖酒的,用不上犯生这么大的气吧……”

闻淞没说话,这弟弟是没救了,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没有,整日闲散无事,仗着身份就目中无人。

“把你的那些关系断了,包括你的朋友。”闻淞道。

闻淅当他消气了,急忙应道:“好好好。”

他崇拜他哥,清楚闻淞不怎么喜欢他,连带着他的妈妈秦明月,但还是忍不住贴上去,渴望拥有旁人羡慕不来的兄弟感情。

闻淅细数这些年闯出的祸端,闻淞看不出有多喜欢他,至少也没亏待过他,要什么有什么,一切好商量。

闻淅语气诚恳,“哥,你就原谅我吧。”

“嗯。”

很轻地一声回应,手上打字的动作却没停。

[闻淞:明天上班找一个偏远乡下的福利院,要办公室文员职位,我扔个人过去。]

那边回复很快——

[好的,闻总。]

而后合眼假寐,平复内心情绪。

尴尬的气氛在车内蔓延,闻淅欲言又止,话到嘴边说不出的滋味难受极了。

闻淞闻着对方身上的酒气,忽然睁眼,嫌弃地皱眉,“坐着都不老实,乱动什么?你身上长虱子了?有话直说,磨磨唧唧的,亏你还是个男人。”

“谁说男人不能磨叽……哥,你这是刻板印象。”闻淅憋不住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出口,他压低声音,“哥,你和那个小白脸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离婚啊。”

闻淞无语,“放尊重点,我和他才领证半个月,要离婚也不是现在。”

“不就是小白脸吗?大学生,没工作没收入还没父母,和你结婚了全靠你养。”

闻淞觉着莫名其妙,“你今天对他的敌意那么强烈?发生什么事了?”

闻淅别过脸,不打算说了。

他觉得他哥有点可怜,不愿敞开内心与人分享竟是一种病。

未出生时亲生父母在闹离婚,出生后父母离婚,从小缺乏关爱,养的性子孤僻冷漠,奉子成婚的秦明月再想补救为时已晚,她出现得太晚了,敲不开他禁闭的心门。

那时的秦明月也是年轻,怀着孕呢,连续遭受闻淞冷落气不过,故意不去关注闻淞,将一大半心思放在快要出生的小儿子身上。

只是没想到,天塌了仿佛都能维持淡然外表的闻淞,会在今年确诊皮肤饥渴症,主要愿意便是童年缺少关爱。

父亲得知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看上去落寞了些,二儿子不中用,集团交到他手里迟早会破产,两个儿子可靠的唯有大儿子。

这事本来只有看出他,和看出他有病,国外深造回来的心理医生朋友知晓,但那位朋友看出他不想接受治疗,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父亲那里,紧接着经过闻淅这大喇叭的传播,整个上流圈都知道他闻淞有心理疾病,需要个人来抚摸解脱。

董事会不乐意,接受不了一个有心理疾病的继承人,这心理疾病的治疗方案传出去也不好听。

闻淞其实能克制住,忍这么多年也不急于一时。

但为了稳住董事会想搞事的心,闻淞抛出点好处,找了个顺眼的男人闪婚,再三保证,这么多年才发现的症状,再罕见,对他本人不会有任何影响,缺的只是时间的证明。

闻淞这个年纪不适合与父母亲密接触,医生建议他不想结婚可以出去找几个男人摸摸,这样和闻淅有什么两样,思来想去,决定结婚,他以后的婚姻铁定不能自己做主,不如趁着这机会找个喜欢的。

虽然闻家对他喜欢男人这事不是很赞同,但病情更重要。

闻淞不喜欢门当户对的,夹杂着利益的感情在一起太累了,张口闭嘴就是生意,没一刻消停。

这病罕见,国内没有几例,家里人还沉在自责中,对他的感情没插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顺着喜好挑了一个。

但那个男人不识好歹,还……

“出轨了。”

闻淅说完这句,偷看了眼闻淞的表情。

“你哭什么?”闻淞面上极为淡然,好似被绿的不是他一样,“你别告诉我,你今晚喝成这样就是因为这事?”

不说话代表默认。

他没有想到闻淅对他的占有欲这样强,领证了也不忘关注他的闪婚对象,巴不得他立刻离婚。

闻淅说的话,他其实是信的。

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内心再有偏见与隔阂,总比见过一次面就闪婚的对象可信很多。

与闻淞相处的时间实在不多,他太忙着了,一天从早到晚很难找到人,家也不回几次。闻淅格外珍惜与闻淞独处的时间,但闻淞被他气得不轻,见他都烦。

到了闻家别墅,他脚一蹬,把闻淅从车上踹下去。

黑色的商务车卷起尘土,扬长而去,很快隐匿在黑暗中。

·

闻淞心烦意乱,回到别墅与父亲打了通电话告知今日情况,聊了半个小时,竟把闪婚对象疑似出轨的事情忘了。

再次想起是一周后,被他扔到乡下福利院,即将远走的闻淅发来消息,执着地告诉他那男人不可靠,让他离婚挑个好的。

闻淞失笑,商业联姻的对象就一定是好的吗?

他不这样认为。

他三言两语打发走闻淅,闻淅生怕他敷衍了事把这事再给抛之脑后,直接发来一张压箱底的图。

A市大学门外,阴雨连绵,高大的男人撑着伞与矮一个头的同性走在一起,胳膊贴着胳膊,走得极近,他们在低头说话,气氛暧昧得旁人插不进去。

男人帅气的侧脸成了模糊像素里最耀眼的存在。

落在闻淞眼里十分刺眼 。

他早该想到,闻淅这大小脑都不发达的人都能查到沈玉铮出轨的消息,那只有一种可能——沈玉铮毫不遮掩。

真坦荡。

假设他是外人,倒是会羡慕图片中的这对。

愤怒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他喝了口咖啡,理智清醒地签完剩下文件,熬夜干明天的活,空出时间准备去见沈玉铮。

他和沈玉铮的聊天页面一片空白,闻淞没有给他透露自己要来的消息,独自前去,开车停在校门口蹲他。

校园门口不算拥挤,加上沈玉铮优越的长相辨识度很高,十分好找。

闻淞等了六七个小时,到傍晚五点依旧没见沈玉铮的身影,就在他以为沈玉铮今天不会再出来时,一个穿着打扮非常可爱的男大学生吸引了他的注意。

粉色衬衫白色背带裤,长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站在路边不停看着手机,左顾右盼,焦急的样子应该在等什么人。

他小跑回到校园,出来时身旁跟着个人。

正是沈玉铮。

闻淞无力叹气,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垮了,他靠着椅背,揉太阳穴。

稀奇了,活了二十七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抓奸却是头一次。

人生算是圆满了。

他静静地盯着二人的动静,沈玉铮有所感应,循着视线望过来。

豪车,落地价三千多万。大学门口豪车多,这么豪的第一次见,连号的车牌也不简单。

视线上移,人脸被帽子挡住看不真切,只是给他的感觉太熟悉,光是看一眼心脏就像是按耐不住似的嘭嘭直跳。

这反应太奇怪了。

沈玉铮望着漆黑的车身,心里冒出一个名字,第二次望过去时眼神带着审视与疑惑。

是他吗?

沈玉铮低头对朋友说道:“不好意思,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没完成,你能再找个人陪你去医院吗?”

朋友很是信任他,“我自己去吧,你先忙你的。”

收到回答而后返回,待到朋友走远,沈玉铮慢悠悠地从校内出来,发消息确认了他的身份,面色略带沉重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闻淞好笑道:“板着张脸,见到我不就这么不开心?”

“不是。”说到底是闪婚,沈玉铮和他不熟,仅有的一次接触是上次的拥抱,没法像普通朋友那样打趣搭腔,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病情发作了还是有新消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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