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奸臣他又美又癫》作者:长生千叶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7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书名: 奸臣他又美又癫 [成长·逆袭参赛作品]

作者:长生千叶

简介: 【正文完结!】

(新文《纯正鳏夫味》日更中!)

倒贴贱受风华绝代权倾朝野,对穷小子渣攻死心塌地,一心将渣攻推上高位,谁料痴心错付,最终在新婚之夜被渣攻一剑穿心!

坏消息,刘非穿书了,毫无意外的穿成了倒贴贱受

好消息,死了就可以穿回去!

甚好,不就是被捅一下么,刘非按照原剧情,新婚之夜顺理成章爬上喜床。月色昏昏,烛光摇曳,“渣攻”年轻俊美,都说大胸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古人诚不欺我。

刘非:不嫖白不嫖,穿越哪有不发癫的?

翌日清晨,刘非与大胸美男四目相对:“……”不对劲???

眼前的美男子根本不是穷小子渣攻,而是倒贴贱受的顶头上司,书中的九五之尊,S+++级残暴大反派!

刘非:“对不起,我有夜盲症,告辞!”

残暴反派:“刘卿昨夜扬言要嫖谁?细说,朕爱听。”

刘非:“……”

*

#大梁日报#

#权相喜宴醉酒,误入陛下屋舍,彻夜未出!#

#因为夜色太黑,我不小心爬上了残暴反派的龙榻#

#美貌只是我的保护色#

#奸臣不是开朗,是癫了!#

*

1V1

残暴反派九五之尊攻VS美貌病弱奸臣受

有副CP

背景设定架空,男男可成婚

全文无BG向CP,无GL向CP,只有BL向CP

伪考究·正剧·架空

*

下一本求收藏:

狗血快穿《纯正鳏夫味》

自攻自受水仙《我哭了,我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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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穿书 逆袭 正剧

主角视角刘非互动梁错配角1V1有副CP

其它:新文《纯正寡夫味》《我哭了,我装的》

一句话简介:大胸是残暴反派最好的嫁妆!

立意:生活需要乐观和努力

第001章 洞房花烛

【烛火摇曳,红绸香榻。】

【有美人兮,肌肤瓷白,手若柔荑,巧坐喜榻。】

【世人皆知,大梁第一权臣刘非,苦苦痴恋徐州第一美男子徐子期,神魂颠倒,如痴如狂。此时此刻,更是心甘情愿的披上新妇的嫁衣,身着大红曲裾深衣,鬓点立凤金步摇,头戴鸳鸯纹遮面,急切又羞赧的等待着自己的郎君。】

【门扉发出轻微的响动,令刘非痴恋已久的郎君终于踏入喜房。徐子期一步步走近刘非,并没有怜爱的打起刘非的鸳鸯遮面,手掌一翻,掌心倏然多了一把短剑,锋利的剑刃瞬间没入刘非胸口!】

【呲——】

【鲜血喷溅,刘非的眉梢还挂着来不及消失的羞赧,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你……”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咕咚一声轻响,倒在榻上,一动不动了……】

“嗬……”

刘非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睁开双眼,额角浸出晶亮亮的汗珠儿,乌沉沉的眸子一时找不到焦距。

刘非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穿进了一本渣贱狗血小说中,自己变成了一个倒贴贱受,还是不得好死的那种配角。

虽权倾朝野,只手遮天,身居天官大冢宰高位,贱受刘非却对穷小子徐子期死心塌地,爱得要死要活,不惜为徐子期做垫脚石,时时刻刻提携他拉扯他,甚至愿意为徐子期披上女子的嫁衣,心甘情愿的伏侍徐子期。

可惜的是,渣攻从头到尾只是利用贱受,新婚之夜,一剑穿胸,直接了结了倒贴贱受……

刘非急促的喘息着,心窍之中十足疑惑。刘非是一个心盲症患者,简单来说就是想象障碍,或者幻想可视缺失症。这样的患者很难脑补任何画面,脑内的世界漆黑一片,因着不会脑补,性格偏于沉着冷静。

身边的人看恐怖电影,都会被噩梦困扰三天,甚至三个月,刘非也会做梦,但梦境从来都是一个概念,不会有任何画面感,所以无论是看恐怖片,还是搞笑片,对于刘非来说毫无影响。

而刚刚他做的梦,画面清晰无比,无论是大红喜服,还是喷溅而出的鲜血,无比真实。

刘非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须臾之后,吐息恢复了平静,眼目亦慢慢适应了周遭的昏暗,他举目四下打量。

——香烛摇曳,红绸软榻?

叮铛、叮铛……

随着刘非的轻微转头,鬓发传来清脆的响声,刘非抬手将头上的物什摘下——立凤金步摇?

四周的摆设竟和梦境一模一样!

“我……”刘非垂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曲裾深衣,这分明是女子的打扮:“当真穿书了?”

刘非穿成了渣贱文中的倒贴配角,渣攻徐子期踏上高位,日后与正牌受双宿双飞的踏脚石。

在书中分为北梁、北燕、南赵三个国家。倒贴贱受刘非本是南赵人,因着性情乖戾,奸佞猖狂,硬生生被南赵人驱逐而出,逃往北梁,才得以保住一命。

倒贴贱受刘非来到北梁之时,正缝北梁动荡,老宰相只手遮天,扶持还未及冠的年轻天子即位,年轻天子梁错软弱无能,任由老宰相把持朝政,鱼肉朝廷。

只是令羣臣都意想不到的是,梁错并非看起来那般懦弱好欺,在及冠之礼上,梁错假意劝酒,灌醉老宰相,并提议将豢养的猎犬带出来赏顽,当夜猎犬从金笼中挣脱,直接将老宰相分食,最后啃得只剩下七零八落的骨头。

羣臣受惊六神无主,倒贴贱受刘非趁机跪在地上溜须拍马,鼓掌称颂,天子梁错心悦,从此倒贴贱受飞黄腾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刘非闭了闭眼睛,书中的情节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是自己这个心盲症患者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踏踏踏……

是脚步声,正在靠近屋舍。

吱呀——

推门的轻响,一切都和刘非梦到的情节一模一样。

那么接下来,便是倒贴贱受被渣攻一剑穿胸,死于非命。因着倒贴贱受在朝中口碑不佳,渣攻杀死倒贴贱受之后,非但没有获罪,反而得到了一票的赞许与好评。

刘非微微眯了眯眼目,他从未谈过恋爱,加之还是一个不会脑补的心盲症患者,根本无法理解倒贴恋爱脑到底在想甚么,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门扉被推开,一抹高大的人影跨过门槛,身形微微有些踉跄,一步步朝着喜榻而来。

来人身形不稳,合该是在喜宴上饮多了酒水,因着在梦境中倒贴贱受戴着遮面,刘非根本看不清渣攻徐子期到底生得甚么模样,眼前的场景和梦境几乎吻合,刘非并未多想,还以为来人便是书中的渣攻徐子期无疑。

刘非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近自己,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睛,突然发难,在“渣攻”动手之前,一把按住“渣攻”的肩膀,“咚——!!”狠狠将人压制在红绸软榻之上……

*

梁错弱冠即位,旁人只当他是软弱无能的傀儡天子,任由老宰相把持朝政,他只用了两年集势,在自己的加冠之礼上,亲眼看着老宰相哀嚎、惨叫、肉屑纷飞,就着美酒,啖着佳肴,何其赏心悦目。

今日是大梁权臣刘非的喜宴,身为大梁的天子,梁错亲来赴宴,只是没想到,在燕饮之上竟有人给梁错下毒。

梁错察觉到异样,立刻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宴席,虽已经将余毒逼出,梁错还是感觉头晕目眩,他一个人往偏僻之处而去,脚步微微凌乱,“嘭”一声胡乱的推开一处舍门,踉跄的走了进去……

*

刘非将误入喜房的梁错按在软榻之上,他用尽全力,不敢放松,相对比身材纤细柔弱的刘非,对方肩膀宽阔,身材高大,身量比刘非大出了两圈还有余。

刘非对上梁错的眼神,一瞬有些怔愣,他并不知眼前之人乃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书中的残暴反派,心窍中还在想,不愧是书中的徐州第一美男子,不得不说这个“渣攻”还是有些资本在身上的。

刘非一直知晓自己的性取向,他并不喜欢异性,刘非的性子本就冷淡,再加上心盲症的缘故,从来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因此一直都是单身,并没谈过恋爱。

而此时此刻,刘非的心窍轻轻颤栗了一下,淡淡的道:“真好看。”

梁错头晕目眩,一不小心竟被身子娇弱的刘非按倒在榻上,他眯了眯眼睛,开口说了一个“你”字,眩晕之感再次袭来,直接陷入了昏暗之中。

“醉了?”刘非见对方闭着眼目,不知梁错方才中了毒,还以为是新郎官喝醉了酒。

刘非深深凝视着梁错的眉眼,烛火昏黄,旖旎而暧昧,褪去了平日里的阴鸷,昏迷过去的梁错容貌俊美无俦,软糯滑腻的衣料包裹着肌肉流畅的身躯,简直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景。

刘非喃喃的道:“我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小鲜肉。”

他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纤细白皙的食指一勾,将梁错的鎏金镶琉璃银带钩勾开,柔软的衣袍瞬间散落,露出更美好的光景。

刘非在梁错耳边轻声感叹道:“你要杀我,我嫖你一下,应该没甚么问题,对么?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允了。”

梁错昏迷着,余毒的疼痛渐渐退去,脑海中的眩晕亦在慢慢消失,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冲动燥热席卷而来,耳边隐隐听到甚么“嫖”,紧跟着是浅浅的吐息声,仿佛勾人的羽扇,轻轻的摩挲着梁错的心窍,挑逗着梁错的心弦。

梁错猛地睁开眼目,狼一般的眼目在昏暗中熠熠生辉,眼前是一身大红喜服的年轻男子,白皙的腿根若隐若现,男子坐在自己身上,仿佛溺水之人,紧紧攀住自己的脖颈,青涩而紊乱的吐息着。

“你……”刘非额头上滚下晶莹的汗水,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殷红,不知是疼痛还是享受:“你醒了?”

“刘非?”梁错沙哑的闷哼一声,一把擒住刘非的手臂,呵斥道:“从朕身上滚下去!”

刘非是第一次,他以前从未谈过恋爱,更不要说做这档子事儿,尤其方才梁错还是昏睡的状态,刘非又没有经验,险些弄伤了自己,此时有气无力,已然软成了一滩。

刘非根本没听清楚对方在说甚么,轻叹道:“你好厉害。”

“你说甚么?”梁错危险的眯起眼目,他的眼神已然不似方才那般阴鸷森然,隐隐透露出一股躁动。

刘非并不知甚么是羞赧,坦然的重复道:“你好厉害。”

梁错的眸光更加深沉,突然钳住刘非的细腰,反客为主的将“为非作歹”的刘非压在喜榻上。

踏踏踏……

一串脚步声逼近,梁错从小习武,耳聪目明,立时便听到了动静,发出“啧”的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

他臂力惊人,将刘非从喜榻上抱起,转入屏风之后。

吱呀——

推门声再次响起,有人走进来,挂着满面的伪笑,道:“娘子?非儿?你在何处?”

走进来之人一身红色的郎君喜服,才是书中倒贴贱受的梦中情郎,渣攻徐子期无疑!

徐子期打眼看了一遍,并没有注意屏风之后的簌簌响动,很快卸去了伪装,冷着脸啐道:“没人?去了何处?刘非这个贱种,早晚弄死他。”

刘非伏在屏风之后,看到来人的喜服衣摆,又听到渣攻的标志性言辞,脑子里嗡的一声,这才恍然惊觉,嫖错人了,自己嫖的根本不是书中的“渣攻”!

“你、”刘非隐忍的呜咽了一声,想要摆脱“陌生人”的桎梏:“放开我,你是谁?”

“你以为朕是谁?”梁错轻笑一声,亲了亲刘非细白的颈项,沙哑的道:“现在才发现睡错人了?晚了。”

第002章 休书

徐子期在喜房中粗略的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屏风之后的二人,便准备转身离开。

咔哒……

极轻极轻的响声传来,徐子期疑惑的转头,寻声看向挂满红绸的落地屏风。

“唔!”刘非所有的挣扎,都被身后的“陌生男子”轻而易举的制住,高大的男子用手掌捂住他的嘴巴,不让刘非发出声音。

踏踏踏……

徐子期一步步朝着屏风走来,愈来愈近,灯火映照的影子在屏风上一点点拉长,与颠鸾倒凤的二人只有数步之遥。

就在此时,陌生男子突然放开手,竟将刘非一把抱起来,刘非睁大眼眸,为了不发出响动,被迫攀住对方的肩背。

陌生男子无声的轻笑一记,似乎很满意刘非的反应,低下头来吻上刘非的嘴唇。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刘非紧紧抓住陌生男子的衣襟,似乎已然忘记了挣扎。

踏!

徐子期的脚步停在屏风前不远,并没有再听到任何响动,便不再往前走,转身大步离开了喜房。

嘭——

是关门的声音。

刘非被陌生男子应声放开,但此时他已然绵软的不成样子,膝盖一颤,靠在屏风上,几乎顺着屏风滑坐下去。

陌生男子捞住刘非的腰肢,眯起一双如狼的双目,深深的凝视着刘非,沙哑的道:“在这里,还是去榻上?”

刘非犹豫了一瞬,对上年轻男子惊如天人的俊颜,一时有些口渴的错觉,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左右已然认错了人,没有甚么不能错下去的。

刘非轻声道:“去榻上。”

男子低笑一声,笑声中颇有些意外,显然被“诚实”的刘非撩拨的厉害,一把抱起刘非,往红烛摇曳的喜榻而去……

清晨薄薄的日光,轻柔的洒在刘非的眼皮上。

“唔……?”刘非仿佛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穿进了书中,变成了小说里的倒贴贱受,小说的情节似乎发生了偏差,新婚之夜,刘非不但没有睡到渣攻,反而和一个陌生男子痴缠了一整夜。

刘非身子疲惫,酸软无力,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眼睫微微颤抖,终于睁开了眼目。

不是梦?

刘非一颤,牵扯的身子酸疼,一眼便看到了被蹂躏得凌乱暧昧的大红喜榻,还有躺在自己身边的“陌生男子”。

男子大抵二十岁的模样,标准的小鲜肉年纪,若是放在现代,恐怕还是个鲜嫩的大学生。

他身量高大,比身材纤细羸弱的刘非足足高出一个头,一张俊逸的面孔,几乎毫无瑕疵。在刘非见到这个男子之前,他觉得自己分不出美丑,路人在自己眼中,不算太美,也不算太丑,当刘非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才真正的理解,甚么是美人。

完美的脸部线条,精致细腻,却不显阴柔,男子睁开眼睛之时,透露着一股阴鸷而癫狂的气息,当他闭上眼睛之后,反而柔和得仿佛一只小奶狗。

刘非细细的打量着,不,也并非全无瑕疵。这俊美男子的左眉眉尾之处,横着一条细细的伤痕,伤疤已经脱落,只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将如刀锋一般的眉毛割断,为男子平添一股阴鸷之感。

断眉……

刘非似乎想起了甚么,是梦到过的小说情节。倒贴贱受的顶头上司,书中的残暴反派,放狗咬死老宰相的大梁九五之尊——梁错,便是生着这样的断眉!

刘非猛然想起,昨夜这年轻男子似乎自称“朕”,只是当时刘非被折腾的狠了,浑然没听清楚。

刘非皱了皱眉,书中明明说渣攻徐子期才是美男子,从来没有说过残暴反派如此俊美。

抿了抿嘴唇,刘非想要趁着残暴反派未曾醒来,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处再说。

他艰难的撑起酸软的身子,轻声下榻,刚迈下一条腿,“哗啦”一声轻响,大红色的喜服被压住了一个边角,瞬间从刘非肩上滑落,犹如雨后的花瓣,片片剥落。

刘非连忙拉住自己的衣襟,顺着被压住的方向看过去,一时间竟与书中的残暴反派梁错四目相对。

梁错醒了,红色的喜服一角正巧压在他的身下。

“呵呵……”梁错轻笑一声,眼神颇为顽味,他故意压着那红色的衣襟,暧昧的上下打量刘非,道:“刘卿,这一大清晨的,欲往何处?”

刘非眼眸微动,自己面前的乃是书中最为残暴的反派,听说他喜好听旁人的惨叫,旁的帝王用膳都会奏乐,而梁错不然,哀嚎惨叫比靡靡之音更令他愉悦畅快。

眼下自己穿入了书中,刘非像模像样的拱起手来,道:“罪臣刘非,拜见陛下。”

“哦?罪臣?”梁错斜卧在榻上,用手支着头,一副慵懒闲适的模样,道:“刘卿何罪之有?”

不需要刘非回答,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道:“是了,朕依稀记得,昨夜刘卿说要嫖甚么人……刘卿,你想嫖何人,不防与朕细细说来?”

刘非沉默:“……”好好儿的小鲜肉,可惜长了张嘴。

“陛下。”刘非虽在心窍中吐槽,但面容不动声色,他本就是个性子冷淡之人,加之还是心盲症患者,根本无法脑补梁错的残暴画面,自也不会有畏惧之感。

刘非镇定的道:“罪臣患有夜盲症,昨夜错认了陛下,多有唐突,罪臣诚惶诚恐,甘愿领罚。”

梁错眯了眯眼目,倾身靠近刘非,分明是在笑,但眼底根本没有笑意,危险的道:“刘卿是把朕错认成了你的夫郎?那是你的夫郎更厉害一些,还是朕更胜一筹?”

刘非仔细思考了一番,这才回答:“罪臣不曾与旁人做过那档子事儿,因此不知。”

梁错难得一愣,阴鸷的脸色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似乎全然没想到刘非会如此作答,他凝视着刘非的眼神,更加很沉,仿佛是一头锁定猎物的野兽。

梁错沙哑的开口,道:“听脚步声,你的夫郎要来了。”

徐子期推门走进喜房,一眼便看到了失踪一夜的“新妇”刘非,不止如此,还有当今的九五之尊梁错!

刘非一身喜服,头上的明铛散乱,斜斜插在慵懒的鬓发之上,并不觉狼狈,反而透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流之感。

他跪在地上,一副请罪的模样,而面前的暴君梁错沉着脸,不知在想甚么。

徐子期没想到梁错也在,心头一颤,看这场面,还以为刘非做了甚么事情,得罪了暴君,当即假惺惺跪下来,道:“陛下!陛下饶命,不知贱内做了甚么,触怒了陛下,罪臣身为郎君,愿与贱内一并承担!”

书中的徐子期心机深沉,三两句话便能把倒贴贱受哄得团团转,但刘非是个理智派,与恋爱脑不占半点子干系,并不吃徐子期惺惺作态这一套。

“无妨。”梁错上一刻脸色阴霾,下一刻突然笑了起来,话里有话的道:“刘卿并未做甚么冲撞朕的事情,相反,昨夜之事,朕……甚为满意。”

说罢,梁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非,转身大步离开喜房。

徐子期奇怪的道:“昨夜?昨夜甚么事情?非儿,昨夜你去了何处?真真儿叫夫君我好找!非儿是不是埋怨我昨日来的晚了?你也知晓,昨日喜宴,整个朝廷都来了,夫君我难免要吃些酒,不是有意怠慢非儿的。”

刘非嫌弃的看了一眼徐子期,果然,甚么徐州第一美男子,怪不得要加前缀,徐子期的容貌虽好看,却不及梁错的一根头发丝,若刘非昨夜先看到的是渣攻徐子期,怕是一点子兴趣也提不起来。

“非儿?”徐子期说了一箩筐的温言软语,若是放在平日里,刘非早就被哄成了绕指柔,对徐子期百依百顺。

而眼下,刘非一脸冰冷,无动于衷的看着徐子期。

刘非打断他肉麻的呼唤,道:“以后不要如此唤我。”

“为何?”徐子期更为不解。

刘非淡淡的道:“恶心。”

说完这两个字,刘非立刻抬步离开,将怔愣的徐子期扔在原地。

梁错离开喜房的院落之后,并没有走太远,绕过西耳房,站在院墙后面,他自小习武,耳聪目明,这个距离将刘非与徐子期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陛下。”一个身材高大的卫尉站在梁错身后,恭敬的道:“陛下可是要回丹阳宫?”

梁错微微颔首,道:“朕中毒之事,不要声张,私下细查。”

“敬诺!”卫尉应声。

“还有,”梁错若有所思的又道:“再查一查刘非,朕这个天官大冢宰,一夕之间的变化怕是太大了些。”

“卑将敬诺!”

*

刘非离开喜房,走出正房院落,穿出厅房,毫不犹豫的越过二门、屏门、大门,径直离开这座挂满红绸的宅邸。

刘非一出门,立刻便有骑奴驾士恭敬的询问:“郎主,可是要回冢宰府?”

刘非并不想留在喜宅里,点了点头,立刻上了骑奴驾士的马车,辎车粼粼,往大梁第一权臣的冢宰府而去。

刘非下了车,一个身穿青衣华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迎了上来,恭敬的道:“郎主,怎么这般早便回来了?”

刘非看了一眼那少年,合该是大冢宰府上的随侍,便吩咐道:“准备热汤与干净的衣物,我要沐浴。”

那少年不由瞥了一眼刘非的颈侧,白皙细腻的脖颈,犹如羊脂玉一般润白的肌肤,赫然浮现着几处殷红色的吻痕,旖旎的令人眼红心跳。

少年赶紧收回目光,郎主新婚燕尔,昨夜又是洞房花烛之夜,这些都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吻痕的位置扎眼,一看便知对方是个占有欲掌控欲十足之人。

“敬诺,请郎主稍待片刻。”少年刚要去准备沐浴热汤。

“等等,”刘非突然叫住他,道:“再帮我去准备一样物件儿。”

少年垂着头,本分的道:“请郎主吩咐,方思这便去准备,不知郎主需要的是甚么物件儿?”

刘非平静的吐出两个字:“休书。”

第003章 那方面不行

休、休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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