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人外男菩萨总想救赎我》作者:树树千山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5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书名《人外男菩萨总想救赎我》

作者:树树千山

简介:

“我渴望有人暴烈地、毫无条件地爱我至死。”

——如您所愿。

大概是丧批/废物/自卑/残疾/病娇/疯子等对生活毫无热情的女炮灰,躺平等男菩萨来送温暖的单元文,男主都是非人类生物,纯纯恋爱小甜饼。

已定小故事:

①温柔心机的哑女炮灰X笨蛋美人蛇妖

被竹马背刺后,一条小蛇妖扮成他的样子,来我房间偷东西?

②又疯又丧的重生女配X隐忍娇花型美人鱼

变成丧批后,我只想毁灭世界,但是被一条雄性鲛人缠上了……

③无限流副本中的怪物npcX全知全能的邪神

人类漂亮的皮囊穿着太累了,作为怪物,我只要丑陋地瘫着就很满足啦,可是主神怎么跟过来啦!

④笨蛋废物假太阳女主X随遇而安的天才树妖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我真的好想成功,好想变成天才……

救命,不是要变成恋爱天才啊!

……

食用指南/排雷:

封面来自碧水咕咕送图,画手齐九子。

每卷故事的具体排雷见该卷第一章。

白日做梦文学,逻辑废,文笔差,不喜请退出,不要骂人昂。

作者就是个废物丧物,当累了心理医生,只想写个男菩萨救赎小可怜的治愈甜饼罢了

每个小故事都是不同的男女主,故事之间有联系,有贯穿全文的坏系统(它很菜,文章粘合剂而已

内容标签:系统,甜文,快穿,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很多┃配角:┃其它:人外;救赎文;治愈;单元文

一句话简介:请毫无条件地爱我至死,谢谢

立意:存在就是有价值的,就是值得被爱的。

第1章 许愿

出逃失败后,应拂云在祠堂跪了三日,主母才大发慈悲,允她回房休养。

在丫鬟仆妇的监视下,应拂云忍着膝盖的疼痛,三步一停,挪到惠阳院门口时,两个腿肚子都在打颤。

为首的嬷嬷这才满意,指出个小丫鬟,示意她去搀扶应拂云。

“小姐,您慢些,”小丫鬟目露不忍,连忙上前,扶住应拂云的胳膊,好使得筋疲力尽的少女有个支撑。

应拂云朝小丫鬟笑笑,以表示感谢,又借着她的力气,朝为首的嬷嬷行礼,两手比划着,示意辛苦对方了。

嬷嬷不咸不淡地回礼,阴阳怪气道;“不辛苦,离府的日子也就定在下个月,要是小姐真的体谅我们这些下人,烦请小姐收收心,莫给惠阳院当差的诸位添麻烦。”

应拂云面色一白,点头应是,又福了一礼,从袖中拿出一块雕花木板,挽袖正欲书写。

嬷嬷制止住应拂云的动作,直言道,“新一批的下人都不识字,小姐以后有什么想说的,比划着说。府中吃喝不会短了小姐,小姐只要呆在屋里,安心待嫁,就是惠阳院诸位最大的福气。”

传达完主母的意思后,嬷嬷不再理会应拂云,挥手让小丫鬟搀扶着应拂云回屋休息,又吩咐几个粗壮的婆子守在院子四周。

应拂云被眼生的小丫鬟半扶半拖,一路送进西厢房,正是她平日里居住的屋子。

应拂云是京都一六品官员家的庶女,生有哑疾,耳朵也有些毛病,在权贵云集的京都,存在感还不如天上的浮云来的强烈。若不是掌权的大太监怀有恶癖,偏爱折磨生来残缺的女子,她应该也能悄无声息地苟活下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

强势的主母存心要攀高枝,千辛万苦托人搭上宦官的船,早已计划好待应拂云及笄,便将她送去掌印太监的后院,好给她嫡亲的女儿谋求高门贵妇的位置。

得知此事后,应拂云就开始积极自救,她先是利用青梅竹马陆玄闵的关系,托他办了两份身份证明和路引,又和陆玄闵相约私奔,一同制定好出逃的计划和路线。

然而,等到约好的那天,应拂云在藏身点等了陆玄闵两个时辰,最后他不仅没来,还反手通知应家带人把她捉回去。

煮好的鸭子差点飞了,主母大动肝火,罚应拂云跪了三日祠堂,又将她身边的仆人统统换了一遍,也加强了惠阳院的守卫。

现在,别说鼓动下人帮她逃跑,她就是在院子里多坐一会儿,都会被驱赶回屋。

在四个沉默至极的丫鬟服侍下,应拂云用完晚餐,洗漱完毕后,燃着油灯,枯坐在窗前,消磨时间。

“小姐,您该就寝了。”

大丫鬟说完,不待应拂云回应,便上前取下支撑窗户用的叉杆,将窗户销合紧锁,将油灯的灯芯剪断。

房中瞬间陷入黑暗,应拂云等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眼看着牢笼似的闺房,她细眉微蹙,眼中愁云笼罩,面上却只能好脾气地点头致谢。

大丫鬟并不搭话,带着佣人一一退出,守在门外。

先前搀扶过应拂云的小丫鬟心软,服侍应拂云上床就寝时,附在她耳边轻轻地安慰说。

“小姐,感到很难捱的时候,可以向神许愿,神会听到的,风吹过去便结束了,我试过很多次了,很灵验的。”

应拂云躺在床上,眼看着温声软语的小丫鬟,一层一层放下遮光的帐子,最后,连投射进屋的细碎月光也消失在视线中。

向神许愿吗?

应拂云轻扯嘴角,哂笑自己真是鸟穷则啄,竟然连会因此心动,真的想要向神明祈求一二。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只有妖魔,没有神灵。

若是真的有神明,那为何要如此待我?莫非我上辈子是个多生口舌之人,又做了许多错事,所以今生才要受命数这般磋磨?

可拿前世的罪孽来决定人今生的苦痛,不就是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吗?意义何在?

应拂云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自己,在心中告问天地神佛。

但这种问题,向来得不到答案,只会越想越觉苦难难捱。如果想要获得解脱,只能承认生命本身就没有普遍意义。

应拂云手指抚上唇瓣,泪水夺眶而出,她一字一句,无声恳求道:若这世间真的有神灵,若我也是您的孩子,可否求求您,渡我出这无边烈狱。我愿意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只求能像平常人一样过活。

夜风吹过庭院,只有树枝摇动,花草摧残的声音作答,这一厢小天地如她一样安静沉默。

应拂云侧过身,借着被角,细细擦干眼泪。

哭什么呢?又不是第一天了。

侧躺在床上,应拂云开始思索她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还有半月,她就要及笄了,陆玄闵靠不住,下人换了新的一批,原先的办法不能再用。她也没有有权势的知心好友可以帮她逃脱,就是有,对方估计也不愿意得罪权势滔天的掌印太监。

要是,有个妖仆就好了。

应拂云叹口气,越想越觉前路暗淡,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乖乖个隆咚锵,她怎么还不睡啊?”

低沉醇厚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在耳边炸响,应拂云当即往里一缩,背靠着墙,神经紧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四层帐子遮蔽之下,四周一团漆黑,应拂云发不出声,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心跳如鼓,不住地猜想出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神镜奶奶,您别激动,我在这站不稳呀。”

醇浓如烈酒的男声再次响起,应拂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噗通——”

凭空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从房梁上跌落到地上。

三更半夜,是什么东西,竟然能绕过这么多丫鬟婆子的检查,躲在我的房里?

应拂云头皮发麻,屏气凝神,不敢动弹。

奇怪的是,外面守夜的丫鬟竟然听不到房间里的动静,没有立刻开门进来。

应拂云心头划过一个惊世骇俗的猜想,她强忍着恐惧,从床上坐起来,极缓慢地挑开帐子。

只见一个身着红衣,身姿俊挺的男子半跪在地毯上,一面揉着胳膊,一面小声抱怨。

“我就说了,那房梁窄的很,我站不稳,您还催我。”

‘你是谁?’应拂云嘴唇翕张,无声地询问。

那男子似有所感,缓缓转过身来,竟然和她青梅竹马的陆玄闵长得一模一样。

第2章 赌

明亮如洗的月光透过窗棂门缝,挤进落针可闻的内室,一块块斑驳的光圈四处散落,勉强照亮狭窄的空地。

那男子形相清癯,面似冠玉,一双瑞风眼清朗纯粹,干净至极,他不说话,隔着半米远的距离,与应拂云两相对望。

脸还是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可身姿、神情,都与应拂云记忆中的陆玄闵对不上号。

陆玄闵此人,自诩君子如玉,向来厌恶大红大紫的艳色,平时最喜着青衣,眉眼中自带三分笑意,看着温柔至极,绝不是这样一副迷茫无措的模样。

更何况,陆玄闵是人,活生生的人,人的衣缘处怎会翻涌着浓黑如墨的黑雾呢?

应拂云一时间惊悸难安,全身气血都涌向大脑,她不自觉加重呼吸,攥着帐子的手微微颤抖。

但她仍然装作一无所觉的模样,挤出一个柔顺的笑容,开口无声询问,‘玄闵哥哥?’

应拂云的动作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停,即使是未经训练的人,也可以通过唇语,读懂她所说的话。

红衣男子闻言,先是睁大眼睛,似乎对应拂云的反应很惊讶,随即,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应拂云不明所以,一手撑着床,一手攥着帘子不敢动弹,手心渐渐爬上细密的汗珠。

红衣男子低声嘟囔几句,应拂云听不清,她还在娘胎时就染了毒,一出生就是哑人,耳朵也不甚聪明,声音入耳时总是伴随着延绵不绝的嗡鸣声,倘若说话人的声音低了,就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嗡嗡声,吵得她头晕脑胀。

此时红衣男子刻意压低声音,兴许还用了什么遮掩声音的法术,应拂云尽力分辨,还是只能听见几个不成句子的单词。

但是观他神情,他好像……在拍马屁?

应拂云被自己的猜想逗笑,心中的恐惧不安稍稍散去些,她又侧头,问道,‘玄闵哥哥?’

这次,红衣男子反应很快,他自然而然地点头,甚至反问道,“是我。夜已经深了,你为何还不睡?我不放心你,才从家里偷偷跑出来找你,藏在房梁上看你好久了,只是你翻来覆去的,一直没睡。”

虽然用的是陆玄闵的脸,但红衣男子与陆玄闵相差实在太大,应拂云要不断催眠自己,才能代入平时都状态。

就如此刻,应拂云猜他想说的其实是:你可真麻烦,一直不睡觉,我在房梁上脚都麻了,才会掉下来的。

解释的话太长,用唇语不好读懂,应拂云也不敢赌这从天而降的精怪到底是个什么脾性。

也许他是神灵闻愿,送予她的妖仆;但更可能是害人性命的妖怪。

不论如何,要先稳住他。

思及此,应拂云先用唇语说稍等,再小心翼翼地从枕头下拿出言辞板。

这言辞板还是陆玄闵送给她的,据说里面有符箓阵法,无需笔墨就可写出文字,消除文字也只需用手擦去,对口不能言的应拂云来说十分方便,这么多年过去,已是她必不可少的什物。

言辞板大小和普通书籍差不多,边框凸出,雕有梅兰竹菊四君子,雕工精细,栩栩如生,不过由于主人的重度使用,边角已经沁出油痕。

应拂云挽起袖子,在言辞板上疾笔速写。

红衣男子的视线随着应拂云的动作而移动,看见应拂云手中的东西,彻底放松下来,顺势盘腿而坐,不解地望着她。

“救命啊,神镜奶奶,她拿着个妖界的小法器,是想用这个对付我吗?”

低沉暗哑的男声擦过心底,应拂云下意识侧首,盯着红衣男子看。

很奇怪,他明明没有张嘴,我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

红衣男子显然不知道自己说的内容被应拂云听到了,他不闪不避,大咧咧地和应拂云对视。

他的目光很干净,像是隆冬大雪覆盖的山林,丝毫不染人世尘埃。

应拂云与之四目相对,不足片刻,便没忍住先行移开目光。

指尖在竹子的骨节间摩挲,应拂云思虑良久,只写道:‘玄闵哥哥,我以为你也要抛弃我了,不会再来找我了,真好,还能再看见玄闵哥哥。’

写完,应拂云举起言辞板,好让红衣男子能看到板面上的文字。

那男子看完,澄净的眼眸中竟然显出几分不忍,他手足无措地后退半步,靠在贵妃椅的腿柱子上。

“你莫要难过,缘来缘散自有定数,他,我来与不来都一样。”

红衣男子屈起双腿,双手环抱膝盖,比起弱不胜衣的应拂云,更像是需要安慰的对象。

应拂云不明白他为何这样,但这并不妨碍她猜想,这个突然出现的精怪很单纯,很容易心软。

于是,她微微侧首,半垂下头颅,秀眉轻蹙,柔柔地冲他莞尔一笑,又写道。

‘拂云习惯了,拂云不难过。能再看见玄闵哥哥就好了,我没什么好怨的,各人生死各人了。’

那男子不说话了,用一种悲悯难过的眼神看她。

应拂云猜测他可能知道自己与陆玄闵之间的关系,她面上不恼不怨,仍旧温温柔柔地笑着,擦去言辞板上的文字,重新写道,“玄闵哥哥,你在看什么?”

红衣男子闻言,摇摇头没说话。他站起来,在贵妃椅上径自寻个空处坐下,半个身子依靠着椅背,神色懒散倦怠,唯独一双点漆眸子干净明澈。

好像一条冬眠的蛇,没有骨头,又懒懒的,伪装地好差。

应拂云想,忽见他红色深衣下,墨黑色的尾巴尖儿一闪而过。

他是蛇妖吗?为什么化成人形,有了双腿,还能有尾巴呢?

应拂云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运指如风,写道:‘玄闵哥哥,你下次还会来看我吗?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风吹来的时候很好看。今天的一切好像梦啊。’

“只是想看看你,”演技拙劣的妖怪并没有应承,只是学着人类君子的样子,语调温柔地哄应拂云睡觉。

“睡吧,我看着你,别害怕,梦醒了就都结束了。”

恍惚有云雾升腾,红衣长裾的男子挥挥手,转眼间消失在应拂云眼前。

像一场混乱跳跃的梦境,结束地如此诡谲突然。

强烈的睡意上涌,应拂云倒下之前只来得及用嘴型说,‘你在找什么,我都知道。’

实际上,除了眼前人不是陆玄闵,她什么也不知道,但她能听到醇厚低哑的声音在心间流动。

那妖怪说,“神镜奶奶,这间屋子不找了吧,也不差这一点地方,我不想来了。”

第3章 心声

不知那妖怪用了什么法术,应拂云夜里睡得格外沉,第二天丫鬟催了几催才起床。

头昏脑胀地梳洗完毕,又在掌院嬷嬷不满地目光下用完早膳,被一路领进主母姚氏的院子里,应拂云才真正意义上地清醒过来。

和应拂云居住的惠阳院不同,姚氏的院子坐北朝南,宽敞华丽,院子里除去牡丹芍药等名花,还有一株种了数十年的四季桂,树冠如云顶,遮住五分之一的院子,其中米点般大小的桂花香的醉人。

应拂云一路走来,都在注意周围能躲藏的地方,期盼能看到昨日的一袭红衣,进了姚氏的院子,也冒着被嬷嬷告状的风险,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

可惜,无一处有人影。

没有用吗?看来还是只能另寻他法。

应拂云咬紧牙关,一时间,失落沮丧俱上心头。

掌院嬷嬷瞥见应拂云的小动作,嗤笑道,“小姐,将心收收,这没有你放肆的余地。”

语毕,手中长板重重落在应拂云背上。

应拂云吃痛,生理性的泪水溢出眼眶,她摇摇头,用手比划着为自己辩解。

“老奴看不懂,小姐您还是进去和夫人解释吧。”

掌院嬷嬷怠慢地甩手,两手正对着应拂云的肩膀,她忽而用力推手,想要让这不听管教的婢生子在主母面前出丑,最好再罚得狠一点。

就是这死丫头不听话,非要逃跑,才害得她被罚了两个月的月银。

应拂云看出掌院嬷嬷的意图,侧身欲躲。

可嬷嬷的手刚碰到应拂云的肩膀,还未来得及使力气,她脚下就忽然一滑,整个人连滚带爬,直挺挺地磕在主屋的门槛上。

应拂云停下避让的动作,状似不经意地往院中花草间看去,果然见一条通体漆黑,唯独额头稍有白痕的小蛇倒挂在树枝上,正悠闲地来回晃荡。

真的是蛇妖吗?

应拂云故作一无所知,平静地收回目光,在主母开口叱责之前,乖顺地进屋请安。

及笄的日子近在眼前,姚氏就算再生气,也不敢真的打骂应拂云,生怕搞出不好遮掩的伤痕或疾病,即使罚应拂云跪三天祠堂,一日三餐还是遣人正常送饭,心里正憋屈着。

掌院嬷嬷这时候撞到姚氏枪口上,正好被她逮着一通痛骂,又罚了半年月银才作罢。

至于对待应拂云,说来说去还是老一套,无非就是敲打她,反反复复地说她生来残缺,生来就是做妾的命,要认清自己的地位,能给掌印太监做妾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她应该多多感恩。日后若是出阁了,也要明白只有娘家靠得住,要多多在夫家谈及娘家,互相帮衬。

应拂云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心思全在心底不时流动的声音上。

“神镜奶奶,您就会坑我,我情愿用蛇形四处爬着找,也不要用那个人类的脸骗小姑娘,恶心死了。”

……

“神镜奶奶,您这么肯定怎么不自己去找?我还没问您呢,为什么那个小姑娘能看到我,我明明布置了结界,施了隐身术,竟然一点用都没有!”

蛇妖明显在和什么东西对话,但应拂云能听到的不多,有上句没下句,不容易拼凑成形。

应拂云一面敷衍姚氏的套话,一面凝神细听蛇妖的声音。

姚氏见她驯服顺从,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拉住应拂云的手,假模假样地掉了几颗金豆豆。

“云儿啊,我知道你心里苦,生来就和旁人不一样,要多受多少委屈,母亲都知道。这么多年,母亲打心里疼惜你,对你也是视如己出。但你珊儿妹妹还小,她才貌双全,心地善良,合该做那云端上的人物。”

应拂云垂眸,轻轻点头,温顺地像只小羊羔,安静,沉默,毫无锋芒可言。

“可惜母亲无能,没有那通天的本事,只能靠我们云儿,你可千万别怨母亲。”

姚氏满意地拍拍应拂云的手背,将手腕上的冰种翡翠镯子褪下来,套到应拂云的手上。

“这镯子是母亲特意找人买的,母亲打听过了,萧公公最喜欢这个颜色,你先戴在手上养养,过几天母亲再找人为你裁新衣,务必把我们云儿收拾得漂漂亮亮。”

应拂云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她肤色白皙,是长久不见天日捂出来的病态的冷白,青绿色的玉镯套在腕骨间,更显她骨瘦形销,楚楚可怜。

她知道臭名昭著的掌印太监是个什么货色,她这样的天残,最能激起人心底的凌|虐欲。若是真进了太监房中,怕是不出半月,她就要被折磨死在床榻,一卷草席裹尸,被奴仆扔到京郊的乱葬岗里去,成了一个无名无姓无碑无坟的野鬼。

应拂云抬头,与面慈心苦的主母四目相对,姚氏一张富贵圆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威胁。

她心中划过许多恼恨与恐惧,最终只是乖巧点头,拿出言辞板,写道,‘我不怨母亲,玄闵哥哥已使我明白许多。’

应拂云不明白她一个六品官家的庶女,手里头能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一个妖怪觊觎的,以至于要潜伏在她房中寻找。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妖怪明显初入人世,身上也没有妖仆的徽章印记。这是上天给予的良机,如果再抓不住,她就真的只能草席卷尸,归于乱葬岗了。

她必须要赌一把!

见庶女吃了苦头,又变回平日里温驯退缩的样子,姚氏面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畅快。

应拂云借机询问,‘母亲,院子里无人与我交谈,委实过于孤单,我可否养个小宠物逗趣。听闻萧公公喜欢虫蛇,不若就养条小蛇,到时候我好也有话同萧公公说。’

这一番话下来,挑不出半点毛病。

姚氏略加思索,便拍手同意,“云儿有心了,稍后我便吩咐下人买几条无毒蛇回来,送去你院中,你挑一条合眼缘的,仔细养着。”

应拂云乖巧致谢,目光透过撑起的木窗,窥见还在树梢晃荡的黑蛇,他现在不和那个“神镜奶奶”说话,看起来快活极了。

这八方神佛,无论是哪尊神明垂怜,烦请再助我一次。

将他送到我身边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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