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怎敌公主千娇百媚
本书作者: 白兰妙
本书简介: 人在古代,快乐就好。
檀华曾想过,长大后的自己会像变色龙一样飞快适应任何环境,后来才明白,有些环境是永远无法适应的,比如说这个朝代,她永远无法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贞洁烈女。
一夜春梦醒来,永寿公主的情与欲也一起苏醒了。
檀华最先向陪她读书的道士伸出手,轻轻一推,这个世外之人轻易成了她的裙下臣。
随后,将军跪在地上,弃剑褪衣,求她怜惜,甘心做她的玩物。
她清冷矜贵的世家子未婚夫冷眼旁观,却一日一日陷得更深。
未婚夫在帮助她逃婚之后夜夜悔恨,她却有了新的裙下臣……还不止一个
永寿公主檀华是皇帝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容色绝代,颠倒众生。
她是如此美丽,也是如此荒唐。
大昭史关于她的感情记载只有一句话:公主美,帝宠之,太子爱之。
野史记载:永寿公主少年时,与僧侣道士、世家子弟、权臣、将军,皆过从甚密……
男人很多,有野史不知道的。
女主多情,人见人爱,单箭头狂多,真万人迷,超级苏文
本文非1v1,非1vn,阶段性在一起,睡不睡看心情,爱不爱看感情
配角:萧翀乾、萧恒、徐微生、燕归、齐珣、徐忘真……
第 1 章
洛京的夏日总是很热,亮得灼人眼球的太阳挂在天上,檀华所住的芙蓉殿临近湖边,夏天水汽一层层的从湖边氤氲过来。
干燥的夏日,芙蓉殿总是弥漫着湿润的水汽。
大殿中央,摆放着一座如玉般的冰山,装在黄铜嵌宝石的冰鉴里,可以看到上面有白色的水汽如同水流一样落下。
殿内一侧立着一座精致的百蝶穿花屏风,寂静清亮的室内,栩栩如生。
宫内的帐幔尽是斑斓,微风吹拂之间,可见上面绣着的金银线,熠熠生辉。
这里住的是永寿公主檀华,她是皇帝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是整个宫廷里最受宠的公主。
檀华坐在湖水边,身边没有宫女和太监,她不习惯被人服侍和跟随,很多时候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手上投了一粒鱼食,湖面下隐约有影子在浮动,涟漪起来的时候岸上的人再去看,只能看到有一道银色的影子在水面下一闪而逝。
记得上辈子的时候,听过一些老话,什么“既来之则安之”,“路到桥头自然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话,出处又在哪里,大多数人不会深究。
那时候,少女时期的她看着这些话的时候也想着,将来她也会如此,应该会有变色龙一样的适应能力,会飞快地适应任何环境。
檀华嘴角微微上翘,笑了笑。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能理解,有些环境是永远也无法适应的。
刚刚穿越,就成了一个小婴儿,从牙牙学语到能跑会跳,最初她谨慎地装成一个小婴儿、小儿童,生怕别人看出她的异常。
奴仆成群,还没走稳路,就看着人对着自己卑躬屈膝,跪拜唱喏。
檀华没办法忘记,她第一次不肯踩着一个仆人后背上马车时母亲的表情。
那个匍匐在地的年轻人,也许是十几岁也许是二十岁出头,他双膝跪在马车旁边,前面是千金难求的神骏西域马,那个年轻人匍匐着,脊背铺成一个柔顺的弧度,下颌向下安静地垂下来,一动不动,让人想起静止的雕像。
九岁的檀华死活不肯踩着那个年轻人的后背上马车,柔贵妃只当是孩子忽然闹脾气,没玩够,柔声细语地哄她,说上了车回去之后给她好吃的好玩的。
她还是不肯。
那一刻,檀华就意识到,她永远也成不了一个真正的古代人。
后来是正好经过的太子哥哥将她抱到了车上。
她想着想着,手里的鱼食松了,噼噼啪啪全洒进了河水里,五彩斑斓的鱼儿在湖底跃动,日光下像一条流光溢彩的锦缎,涟漪激烈,咕咚咕咚,有的鱼儿甚至将头探出水面,张开嘴巴,接住绛红色的鱼食。
而站在湖边本该赏景的人却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头晕,她闭着眼睛,往下倾身,看样子就像是要落到湖水里。
檀华想着,也许真栽进去,她再睁开眼睛可能重新穿越回了现代。
到时候是先去逛街比较好,还是先去玩游戏比较好?
她胡乱的想着,心里没有一点慌乱。
下一刻,腰肢被人揽住,整个人倾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中,对方筋骨坚硬,犹如铁石,腰间挎着一把黑色刀鞘的利剑。
此人是个年轻男子,看上去也许是十几岁,也许是二十岁。
因为常年不见日光,他五官有些偏白,越发衬得他一双眼睛漆黑如墨。
他长得俊秀,眉毛、眼睛、鼻梁、嘴唇,没有哪里不好,哪里都恰到好处。
但组合在一起偏偏没有任何记忆点,他走在人群里,看过他的人往往对他过目而忘。
对于一个暗卫来说,这实在是一张很好的面容。
执行任务的时候很方便。
但是檀华一直记得这张脸,她记得对方长久不见日光苍白的肌肤,下颌秀美的弧线,还有跪下是脊背柔顺美丽的弧度。
他足尖在水面轻轻一点,带着檀华重新落回岸边。
檀华靠在对方胸前,不论是初见时候,还是现在,这个人始终比她高一些,枕在对方肩膀,檀华迟迟没有离开,对方也没有放开她。
略微抬头,看着男人白皙的侧脸,檀华的手轻轻抚上去。
对方像个木雕一样站着。
手感像玉石一样温润,近距离看他的鼻梁挺拔清秀,眼睛弧度过于干净,睫毛却不长也不短,刚刚好,就像他的人一样,远看过去处处平庸,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但若叫檀华说,这样的平平无奇也是独一无二了。
她笑了笑。
揽着她的人出于对上位者的尊敬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微微垂下视线,看着她脸上一点笑靥的余韵。
视线略停了片刻,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他的手是拿剑的手,总是很稳的,他稳稳的扶着一段婀娜的纤腰,几层薄如蝉翼的彩色丝绸布料里面是公主丰润的肌肤,他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还来不及想这意味着什么,手指就先颤了一下,顺着本能的反应,他松开了檀华的腰肢。
檀华离开他,站直了身子。
男人问:“公主可要传太医?”
檀华望向太阳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阳光洒在脸上暖融融的,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听见对方的话,她摇摇头,说道:“刚才么,大约是晒久了有些头晕,太医就不用传了。”
檀华施施然向前走,粉色泛着流光的裙裾拖曳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在耀目的日光下有流水一样的色泽,她穿了一条粉色留仙裙,上身一件丁香色绣花抹胸,披着一件杏色外衣。
乌发如云,在头上梳成一个单髻,永寿公主不喜佩戴过多珠玉,头上只佩戴了一只海棠花华盛,脖子上没有首饰,却修长白皙,弧度漂亮,她有一对深陷的锁骨,十分精致秀美的露在外面。
檀华上一世死得早,人生的最后光景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她像很多女孩儿一样注意防晒,总是全副武装,像是抵抗敌人一样抵抗太阳,而当她不在意防晒之后,却再也不能自由的行走于阳光之下了。
现代钢铁森林的医院里,楼房的房间像是一个个小盒子工工整整的堆砌而成,她从病房的窗子里向外看,只能看见和自己病房所在的楼房一样的白色高楼,有时候天气好,太阳露出半个来,屋里却还是阴凉干燥的。
病房很干净,在夏天里,这样的阴凉干燥十分难得,她却想念外面的阳光。
重活一世,她也不像上辈子一样,处处注意防晒,夏天涂防晒,戴帽子、穿防晒衣,打伞。
其实在全副武装遮挡阳光的时候,她也会有一点点遗憾不能接触阳光。
现在檀华很享受自由行走在阳光下的生活。
十七看着永寿公主的背影,眼睛里隐约露出一点不赞同的意味。
他跟在檀华身后,暗卫走起路来很轻盈,从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檀华就怀疑对方走路是不是连地上的尘土都不会惊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就像现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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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她微微侧过眼睛,看天上的亮亮的太阳,沁凉的绿色的湖水,湖边的假山绿树,路边的奇花异草,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影子形状中,她认出了身边的人。
暗卫十七还跟着她。
“日光烈烈,殿下身体不适,何不回去歇息?”暗卫十七见公主注意到了自己,才问道。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是平平,明明是关心的话,让他说出来,寡淡无比。
这是一个不擅长关心人的人。
他本来做的就不是关心人的工作,只是檀华不喜欢宫女太监随时跟在身边,她将这些人都赶走了。
本来她连护卫都不肯要,直到十一岁那一年,檀华意外落水。
其实檀华会游泳,但秋天的水太凉,腿抽筋了,她在水里闭了气,本来以为必死无疑,却被人救了上来。
当时生母柔贵妃得知此事大哭了一场,她没有儿子,只有她一个女儿,要求她一定要带着人。
那时还远远没有现在昏庸的皇帝很宠爱柔贵妃,也很宠爱檀华,他让人叫了一个人过来。
一身黑衣面容平平无奇的少年出现在刚刚死里逃生,一脸病容,还在喝药的檀华面前,萧翀乾对她说:“他是暗卫,是主人的影子,当主人不想看见他的时候他会和阴影融为一体,当主人需要他的时候,只要叫一声他的名字他随时都会出现。你不喜欢人近身伺候,身边总归是要带着人的,就带着他吧。”
檀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少年。
这是她九岁那年跪在马车前,要给她做人凳的少年。
皇帝的话,金口玉言,是关心,也是命令,从那之后,这个少年就跟着她。
皇帝带着母亲柔贵妃走了,温言软语地哄着对方,“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梨花带雨的柔贵妃一脸信赖地点头,她信赖这个皇帝,犹如信赖一座神明。
当时刚刚喝完药的檀华,惊怖初散,药碗被侍女收走,她喝了半碗白水。
问那个一身黑衣的带剑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他恭敬地垂着眼睫,声音清亮,语气却平得像永远都没有波涛的水,说道:“属下没有名字,殿下叫我十七就好。”
檀华抬手拂开一截桃花树枝,衣袖宽松,她略一抬手便露出一截皓腕。
她说:“我前两天做了一个梦,久久不能忘怀。”
他问:“公主梦中有何物?”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檀华笑着说。
平生平静的十七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看着檀华唇角的笑意,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天真纯净,里面含着一丝妩媚的笑意。
他忽然意识到,永寿公主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许多女子十五六岁就有婚配了,而自从柔贵妃去世之后,陛下对公主的事情就没有那么上心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提过公主的婚事。
第 2 章
经过花园时,暖融融的,百花夹路、芳香罪人。
她说:“上次过来的时候前面新种了一些花,不知道开了没有。”
她独自一人走,一个人说得开心,像极了自言自语。
但这样的话,其实是有人在听的,说话的人知道,听话的人也知道,便可以了。
脚下顺着记忆里头的方向往前走,走得不快,脚步轻盈,唇角微翘,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期待。
万紫千红的杜鹃和牡丹在她裙摆一侧,宛若盛开在裙摆上,一片百花争艳的景色。
明明她不施粉黛,这些花朵却夺不走她半分颜色。
看她身段婀娜,腰肢纤细,胸前丰满,笑意灿然。
花园一侧,魏惠妃带着宫女和太监经过,她入宫十几年,今年三十出头,常年注意保养,看上去仍是二十几岁的样子,膝下有一个还在稚龄的小皇子,排行十七,是皇帝的幼子。
十几个宫女嬷嬷和太监坠在魏惠妃身后,好大一群人,一个个的,提着篮子的篮子里装着品相上好的桃子、葡萄、蜜瓜,捧着酒壶的酒壶是个白银铸成的饕餮纹样的双口酒壶,抱着托盘里面是一张叠成四方形的绣着金线牡丹纹的锦缎,还有提着食盒的宫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檀华心里只有一会儿要见的花儿,她无心关注其他,也没注意到这一行人经过。
魏惠妃停住脚步看着檀华的侧影有些失神,她自己本身生得端庄貌美,因父亲是江南人,她说起话来吴侬软语,性格更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柔情似水。
宫中的人皆知魏惠妃温柔,她亦是知晓自己容貌在宫里不算顶尖,对皇上多有曲意侍奉,这些年凭借相貌和性情,比一同入宫的几位美人多得了两分圣眷,在宫里也有几分薄面。
只是自从柔贵妃入宫后,原本雨露均沾的皇上只偏宠柔贵妃一人,后宫七十二妃尽皆失宠,鲜少有再有人承宠。
魏惠妃就是少数人中的一个,她不但承宠了,还有成功生下一个皇子,曾一度被宫里的嫔妃嫉妒得眼睛出血,就连柔贵妃都在她生下皇子后闷闷不乐了很久。
眼下柔贵妃已经死了五年,魏惠妃心下估计着皇上对柔贵妃的情感已经淡了很多。
她使了银子,打听到今日皇上不忙,昨天夜里和太虚观的仙师谈玄,今天起的晚些,但心情不错。
便趁着今天天气好,带人准备在御花园设下小宴,请皇帝赏光小聚。
一大早的,宫里的主仆就开始准备,设宴用的桌布、杯盏、摆件,这些东西打开库房一样样的挑,挑花了眼睛才选好,又贿赂了御膳房那些个太监,请他们精心做了几样点心,魏惠妃也亲自下手做了两样以前皇上喜欢吃的点心,茶是魏惠妃家里带来的,酒是两年前番邦进贡的葡萄酒,那时候是柔贵妃祭日,陛下不理事,看什么都不顺心,这酒便随意让人赏赐下去。
三百多斤的酒,一部分赏赐给了大臣和勋贵,一部分赏赐给了皇子公主,一部分赏赐给了宫中女眷。
宫里宫外,得酒最多的是永寿公主。
皇帝忽然想起,只是叹了一句,“永寿也到了能喝酒的年纪了”,便将其中三分之一,整整一百三十斤的西域葡萄酒赏赐给了永寿公主。
真是毫不掩饰的偏爱啊。
每次想到这里,魏惠妃就感到一阵的嫉妒,永寿公主不过是个小小的公主,竟然也能得到如此多的圣眷,像她这样为皇帝生儿育女的宫妃,才只得了小小一壶酒,凭什么呢?
永寿公主一向不和宫妃多往来,宫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魏惠妃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永寿公主了。
今日见了她,却连嫉妒都忘却了。
魏惠妃看着檀华的面容怔愣。
永寿公主长得和柔贵妃有五六分相似。
柔贵妃是个找不出棱角的温柔女子,面庞弧度也像水一样滑腻圆润,遥遥看过去恍若画中神仙妃子下降临世。
相比柔贵妃,永寿公主的长相更加清晰一些,每一道线条都是分明的,她长长的纤巧的黛眉,像是画出来的一样,眼眸黑白分明,眼睛的弧度像极了杏子,鼻梁挺拔,唇线上翘,仿佛天生带着笑意。
已经死去的柔贵妃的面容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对后宫的人来说,那个已经死去多年,尸骨成灰,弱不胜衣的柔贵妃曾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梦魇。
看见永寿公主的身影,她还是个少女,但魏惠妃却感到一阵的失神,她发自内心的因那张美丽的面容惊艳,心底感到一阵似曾相识的恐惧,她将这莫名而来的恐惧归结为是永寿公主与柔贵妃相似的长相唤醒了她对已死的柔贵妃的恐惧。
此等容色,谁能忘记呢?
“娘娘?娘娘?”侍奉在侧的宫装侍女轻声唤道。
魏惠妃回过神来,眼珠转了转。
百花竟放的御花园里当中,小径寂然,只见鲜花不见人。
她竟然失神如此之久。
魏惠妃目光游移到刚才永寿公主经过的地方,她问身边的宫女,“你看这些花儿美吗?”
“宫中的花都是难得的奇珍,天下精华都在此地,美不胜收,陛下若是见到此番景象,必然龙心大悦。”
侍女揣测着魏惠妃的心思说道。
魏惠妃在宫里长相算不上极好,一直都算不上得宠,不过她会揣摩圣意,在宫里过得还算不错。
只是奇怪,魏惠妃现在并不像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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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中之时那么精神,她整个人甚至有些恍惚,侍女觉得魏惠妃此时的脸色有点像传说中吃了神仙散的人。
“你刚刚可看见有什么人经过?”
“奴婢疏忽,刚才心神都在娘娘身上,未曾注意到有什么人经过,还请娘娘责罚。”这宫女连忙行礼,心神惶恐。
魏惠妃回身望了望,只见跟随自己的人之中,还有人不能自已地望向自己刚才张望的位置,她心下了然,随侍自己的宫女是真的没看到刚才的人,而随行的人有人看见了,她看到那人手里的托盘都歪斜了还不知道,心中猜想:莫非自己刚才的神态也是如此?
“起身吧,你拿一盘糕点,随我去问仙殿,剩下的人就回去吧。”
“娘娘不在此请陛下赏花了吗?”
魏惠妃说:“是本宫思虑不周,近来陛下国事繁忙,又忙于求仙问道,好不容易得半日休息,怎好相扰?”
“只是本宫许久不见陛下,想去请个安。”
这样说着,她心里则是回想起永寿公主的面容,心里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看到这样的女子,谁又有心情看这满园芳菲呢?只怕就算是陛下到了御花园,见了永寿公主一面都没有心思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一行人分作两拨,魏惠妃挑了一盘自己亲手做的绵软微甜的白玉糕,由身边的宫女带着,两人前往问仙宫。
剩下的十几个宫女嬷嬷和太监,提着篮子的提着篮子,捧着酒壶的还是捧着酒壶,抱着托盘的仍是抱着托盘,大家掉了个头,打道回府。
另一边,檀华发现上次遇见的牡丹花果然是开了。
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逐层绽放,中间一簇嫩黄花蕊,鲜艳娇嫩的不像实物,每次见到这样美好又生机勃勃的花儿她总是不由得多看一会儿。
檀华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花瓣。
指尖微凉,又有粉糯的触感,她碰了一下,花朵轻轻一颤,不知道是北风吹的,还是被她吓的,她觉得有趣儿,又颇为小心地碰了碰。
见花儿又颤了颤,脸上不由得笑了笑。
“此花甚美,与吾妹相称。”
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他声音如玉石相击,清冷湛然。
檀华抬起头,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男子与她隔花而站,他面冠如玉,眉眼微微收敛,显得温润沉静,鼻梁挺拔,嘴唇极薄,他看向檀华,嘴角微微上翘,目光温和。
“哪个吾妹?”
男子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正是眼前的五妹。”
对面之人是太子萧恒。
五妹檀华笑了笑,她收回手。
萧恒见檀华干干净净,只有一只海棠华盛的发髻,问道:“近日洛京男女以簪花为美,五妹何不簪此花?”
“太子哥哥,你说这花莫非与我有什么宿世仇怨?”
“此话怎讲?”
“若非如此,怎么好端端的花只因为与我相称,便要丢了命?就让它好好的开在这儿不好吗?”
草木之物,让她一说竟然像是血肉之躯一样,萧恒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好的。”
“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檀华问。
萧恒说道:“淑妃娘娘身体不适,我来看望。”
淑妃娘娘是已故皇后娘娘的妹妹,名义上是太子的庶母,实际上也是萧恒的姨母。
淑妃在先皇后去世第二年入宫,檀华知道,太子和淑妃关系一直不错。
“没在淑妃娘娘那里留饭吗?要不要到我那里用膳,前段时间新来了一个厨子,乳酪做的极好,她还会做很多小食。”
萧恒听她讲,微微笑了笑,爱吃小食得是檀华,不是他。
“东宫还有些公务尚未处理,我改日再去叨扰。”萧恒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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