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墨玉笙箫》作者:疏影残雪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20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墨玉笙箫

作者:疏影残雪

文案:

井盖下的小孩不要随便捡……

墨玉笙是个将死之人,死前手欠,救下仇家遗孤结为师徒。

本打算将他小火慢炖,徐徐屠之,却发现徒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幽深。

墨玉笙:明明一开始是他对徒弟心怀歹意,

怎么到现在,好像是他惹上不该惹的东西了?!

…………

元晦,本名苏曦,上天赐他一个“曦”字,却未曾给过他半分光明。

墨玉笙是他的光,照亮了他半生路,当他以为自己终身有托时,却发觉墨玉笙命不久矣。

元晦:我不会让你死。

即便死了,我也会兴妖作孽,让你活过来。

腹黑茶系恋爱脑攻(徒弟)×风流钓系病弱美人受(师父)

标签:师徒年下整体是感情流细水长流没有狗血强强甜宠HE剧情正剧轻松江湖

第1章 楔子

江南,苏州。

城中闹市,一个小乞丐抱着两坛上好的秋露白,踏着小碎步,一路穿花佛柳至一处桥墩。

桥上,行人匆匆。

桥下,躺着一人。

那人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懒洋洋的,像是没筋没骨似的。

他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落在身侧,捏着株倒霉的凤尾草把玩。

小乞丐站在青草堤上,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偷偷打量着那人。

打从他偶经此地遇到此人每日拿着银两替此人跑腿买酒,已经十日有余。

他十分好奇这位游手好闲又出手阔绰的金主长得什么样,可惜一顶笠帽遮去了他大半张脸。

“小兄弟回来了?”那人突然出声。

小乞丐吓了一跳。

“嗯。吴宫铺子的秋露白,给公子提回来了。”

他一面小跑上前将酒放下,一面心里犯嘀咕:“不是遮着眼睛么,怎能辩出是我。”

小乞丐顿了顿,又道:“我得走了。今日是十五,每月十五,苏园会放救济,去晚了就抢不上了。”

“苏园……”

那人吊儿郎当晃动的腿微微一滞。

“嗯,苏园,就是苏州第一剑客苏令的宅子。苏令,公子知道吧?人称姑苏一滴血,杀人一剑穿心,只留一滴血在胸前,绝无晕染。”

大概是觉得好不容易搭上话,小乞丐复又说道:“公子可曾听说过归魂册,这可是武林奇书,分三册,传说能让人起死回生。这等奇书,江湖人打破脑袋都不能窥见一字,苏令大侠一人就手握三册。”

“两册。”那人漫不经心地纠正道。

小乞丐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小乞丐觉得亲近了不少,便又大着胆子问道:“我听公子口音不似本地人,不知来苏州是为了什么?”

那人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寻仇。”

小乞丐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寻仇?谁的仇?”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伸了个懒腰,顺势将手中被虐得体无完肤的草根抛了去,修长的五指卷了个酒坛,熟练地揭了坛布,脖颈轻轻一仰,自笠帽下探出一小节如玉的下巴,就着这个姿势,抬手灌下几口酒水。

小乞丐心知这是送客之意,识相地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明日还是老时辰见?”

那人放下酒坛,从怀里摸出一袋银两抛了过去,用被酒气浸湿了的慵懒嗓音说道:“不了,你我就此别过。”

他微微侧脸,笠帽滑至一旁,露出一张让春光失色的面庞。

他嘴角一勾,一双桃花眼微微上翘,像月牙一样弯弯的,满目含笑。

约摸是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小乞丐僵在原地,一时间竟挪不开眼。

那人朝小乞丐眨眨眼,调笑道:“怎么?舍不得我啊?”

小乞丐的脸一路红到脖子根,像个害羞小姑娘似的,飞快逃开,差点连钱袋都落下了。

是夜,桃花坞。

十里桃花,花开正浓,重重叠叠似锦布一般,将月色遮去大半。

从桃林暗处走来一白衣男子,斑驳的月光打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竟是连一滴桃花雨都未沾着。

三月天,春寒被驱了干净,暑气已经在江南大地露了头角,他却还批着件墨绿色披风,衣领半立,看上去似乎有些畏寒。

他在一座高墙深院前停了下来,朱红大门上高悬着匾额,上书:苏园。

门口悬着一对灯笼。

灯笼照在那人脸上,勾勒出他那惊为天人的轮廓——正是今日桥墩下的那人。

夜风翻墙过,从苏园带出几片溅血的落叶和满林桃花香都遮掩不住的血腥味。

他神色一凛,纵身上了高墙。

苏园的烛火依旧如故,烧得很旺,点亮了园中的边边角角,连自满院死尸周遭缓缓腾起的血色水雾都分毫不差的收拢在烛光下。

一夜间,苏家上下十几口人,竟都死于非命。

什么人,手段如此歹毒,连家丁都不放过

他正兀自思忖着,园中几道黑影闪过,几个黑衣人聚作一块。

“归魂册搜到没”

“没有。”

“苏令呢没交代出什么”

“咬舌自尽了。”

“他娘的。找到苏家那公子没”

“没。”

“跑不了,应该就藏在附近。一把火烧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抬掌劈向高悬的灯笼。灯笼应声落地,掌风切碎火红的细棉纸,卷着在血色中瑟瑟发抖的烛火,顷刻间吞噬墙脚。

高墙之上,白衣男子看着烟火肆起,忽地一阵恍惚。

苏令…..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苏墨两家恩怨就这样…….一笔勾销了

这感觉就好比你埋了一坛佳酿在土里,心心念念等了十数载,终于满怀期待地刨土起坛时才发现,坛底竟破了个洞,坛中空空如也,亦如空落落的心。

另一边,几个黑衣人退到墙角。

迟迟不见苏家遗孤的影子,一人不耐烦地啐道:“死小鬼,我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这把煞火硬!”

说罢黑衣人抬手又是一掌,打算加把柴火,却不料自东墙腾起一阵刺骨的寒风,携着素雪造访,寒风所经之处,结起了细小的碎冰,一时间素雪纷飞,竟然浇没了刮刮杂杂的花火。

“疏影残雪掌快撤!”

几个黑衣人一溜烟,翻墙出了苏园。

片刻后,从高墙上跃下一个身影。

正是方才那白衣男子。

他伸手拍了拍肩头的落雪,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这手多脚痒,好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

不过,那身子骨比煞火还硬的苏家遗孤,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猛地一提真气,素白衣袍无风自动。

真气在暗夜流动,扫过余温尚在还未冷透的尸体,扫过花开依旧显得冷漠无情的苏宅大院。

他的目光落在黑暗处的一口废井上。井上盖着一块青石板,遍布青苔,看上去已经被冷落了好些年头。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轻轻掀开青石板。废井下藏着两人,一个老妇,一个少年。

老妇搂着少年,头埋在少年身后,周身抖如筛糠,几乎要抽过去。

少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清潋的五官笼着青白,模糊到几乎看不出表情,只能从他落在剑柄处那微微颤抖的手指,窥探出一点细碎的情绪。

少年看向他,平静地问道:“你是谁是来杀我的吗”

他顿了顿,递给少年一只手。

“我叫……墨玉笙,是个江湖郎中。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一对桃花眼微微弯了弯,眼中两抹轻寒淡去,露出一丝狡黠。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只是杀人不过头点地。若是捉回去,小火慢炖,再看看是抽筋扒皮,还是挫骨扬灰,岂不是更加有趣

第2章 元晦

西南边境有座山,四季如春,得名春山。

山下有个镇,叫春山镇。

正值初夏,天光来的早,才过卯时,天已破晓。

晨光将山脚的河水唤醒,卷起几声夏虫低鸣,一路弯弯绕绕流向百姓人家。

一个少年手提长剑,匆匆上了春山。

他瞧着十五六岁的年龄,身形颀长,有些单薄消瘦,脊梁挺的笔直,似那山顶的云松。

少年爬起台阶毫不费力,仿佛是不知走过多少回一样,在一个三岔路口轻车熟路的拐进了条小道。

小道一路盘旋至茶林,林中有块空地,地上坐着两人。

少年朝其中的长者恭恭敬敬道:“王伯,久等了”,又朝那少女简单打了声招呼,“春杏姑娘。”

春杏有些害羞地点点头,低声道:“元晦大哥,早”,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耳畔,反复拨弄着青丝。

王伯手握铁剑,站起身来,半开玩笑道:“今日来的这样晚,怕是又被那姓墨的小子绊住了脚吧?”

王伯口中姓墨的小子叫墨玉笙,子子游。

人如其名,是个美人胚子。

两年前带着元晦,来到春山镇落脚,凭一己之力搅乱了一池春水,连王伯家那老婆子都三天两头没事往墨家钻。

叫元晦的少年并不接话,抽了剑,简短道:“请王伯赐教。”

王伯笑笑,忽地横来一剑,元晦提剑一挡,两柄铁器相撞,发出的金石之声,在林间悠悠回荡。

两人身形移动得极快,王伯出招,元晦拆招,在旁人看来,元晦被压制得死死的,毫无主动出剑的余地,可每当王伯即将胜出时,总是剑差一招。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两人落了剑,胜负未分。

春杏起身抓过身旁的竹篮,快速迎了上去。

“爹爹,元晦大哥。”

她将竹篮打开,竹篮有两层,上层是包子馒头,下层是两壶热汤。

她提起托盘,递到二人面前,“饿了吧?吃点垫垫肚子。”

王伯抓起包子,一口半个。

元晦却摆了摆手,“不了,我一会儿回家吃。”

春杏不依不饶地从竹篮里端出了一壶热汤,“元晦大哥,你和爹爹赶大早练了那么久的剑,出了一身虚汗,喝点热汤,驱驱寒气。”

元晦礼貌一笑,弯腰捞起个水壶,道:“不了。我自备了温水。”

春杏默默收回汤壶,又道:“今日是小满,蔽日台有超大的抢水仪式,可热闹了。一年就那么一次,跟过年似的。晚些你跟着我一道去吧。”

元晦简短道:“不了。”

元晦十五,眼底是二十五的老成。

平日里寡言少语,除了练剑,几乎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元晦抬头看了看天边,王伯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王伯一口包子还在嘴里,囫囵个咽了下去。他喝了口春杏递来的热汤,道:“元晦,我好歹教了你两年功夫,什么时候肯开口叫我一声师父?”

元晦将水壶挂在腰间,笑道:“王伯别说笑了,我天资愚钝,哪里配做您的入室弟子。”

王伯摆了摆手,半开玩笑道:“你不拜我为师,不就因为姓墨那小子?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一副好皮囊,就会些花拳绣腿,你趁早跟他断绝关系,投我门下吧。”

王伯说话这当儿,元晦已经提剑走出十来步。

他闻言骤然停下,转身对王伯说道:“我师父那人是有些娇气,但他可不只会花拳绣腿,他医术精湛,心地善良,王伯母多年的痼疾不也是他医好的?”

王伯不甘示弱道:“你倒说说看,这么些年,那小子教会了你些什么?”

这问题还真拿住了元晦。

墨玉笙其人,好逸恶劳,好吃懒做。成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没有眼力见也没有骨头架,像个残疾。

不过这个残疾收放自如,一到饭点就见好,鼻子还贼灵,老远就能闻到饭味。

要说此人最灵泛的大概就是两片嘴皮子,花言巧语一套一套,教人被卖了还得给他数钱。

做长辈,他不合格。

做师父,也不合格。

他精通医术不假,却不怎么对元晦上心。至今也没正经八百传授过医理,全靠元晦自学。

王伯见元晦愣神,有些得意。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元晦没答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指尖。

两年前的血夜,墨玉笙递给他一只手。

那么双旁人嘴里娇气的不能自理的手,将自己生生从死人堆里捞了出来,给了他余生都挥不去的绕指温柔。

“元晦?”

元晦回过神,笑道:“告辞了。”

王伯还想说什么,少年已经摆摆手,朝着茶林边缘走去。

他走得极快,明显比个头短出半截的衣衫下摆在晨风中来回飘荡。

王伯叹了口气,“拜我为师不好吗?我与那姓墨的小子比,哪里差了,不就是没长副小白脸么?跟着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连件合身的衣服都捞不着穿。”

他顿了顿,忽地话锋一转,“对了,杏儿,一会儿下山,替我去羽庄讨几副跌打损伤膏。”

春杏奇道:“爹爹受伤了?”

王伯小心翼翼地活动着方才握剑的手,避而不答道:“丫头片子,废话那么多作什么?”

另一边,元晦下了山,沿着河畔走向缓缓苏醒的镇中心。

春山河两岸稀稀松松地散落着青砖黑瓦房,远看去像是画卷上不经意泼上的几朵墨迹,在晨曦中若隐若现,说不出的恬静安逸。

元晦在河畔一家庆丰包子铺前停了下来。

才刚到辰时,包子铺前已经排上了一条小长龙,热腾腾的蒸汽卷着商贩叫卖声,一波一波地往青天上送。

轮到元晦,不等他开口,小贩驾熟就轻地捻起两个素包,又掀开旁边的蒸炉,掏出三个肉包,道:“老规矩,肉包,不加圆葱,没错吧?”

元晦笑笑,“嗯。”

小贩麻利地用油纸打包好,笑道:“小孩子家家,嘴还挺挑。你正在长身体,落个挑食的毛病可不好。”

元晦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冤屈砸中脑门,一肚子委屈只能化作一声苦笑,“嗯。”

殊不知挑食的另有其人。

墨某人四体不勤不说,还好挑三拣四。

包子只吃庆丰家新鲜出炉的,隔夜的沾也不沾;肉馅的还不能带圆葱,闻着味都不行;粥只喝碎肉咸粥,不能见葱花,还得出自一品香粥铺。

吃饭挑,喝酒挑,零嘴也挑。

穷讲究一数一箩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闲散王爷。

此人唯一不挑的,大概就是女人。

元晦接过油纸包,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递了过去。

小贩却摆了摆手,径自将元晦的手推了回来。“别跟我客气。上回我母亲起夜摔了一跤,人差点过去,多亏墨先生妙手回春,替我母亲捡回一条命。他分文不收,我也只能随几个包子略表心意。”

墨玉笙行医,老少妇孺钱不收,逢年过节钱不收,掐头去尾,剩下的青年身强力壮,偶有患病也不过是些风寒感冒,全靠自愈。

这么算起来,家里一年到头压根进不来几个子儿。

元晦便不再推脱。

他接过油纸包,一丝不苟地将铜板放入钱袋,道了声谢,方才离开。

他没有直接回墨宅,而是绕道去了趟一品香粥铺。

去粥铺的路上,他特意避开绸缎一条街,选了条远路。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被晨起遛弯的王姨逮了个正着。

王姨从怀里掏出个玩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他手里塞,险些将粥壶给打翻,看那架势还以为塞了一定金元宝。

“天热了,替我捎给墨先生擦汗。再顺便……替我向他问声好,有空常来坐坐。”

元晦被迫攥着在夏风中摇曳生姿的丝巾,被脂粉味熏得头皮发麻。

他很想直白地回她一句:“下回送东西,能不能先和其他几家通通气?墨宅都能开绸缎庄了。”

“另外,送就送了,能不能少喷点香粉。”

他想了想,没开口。

一个巴掌拍不响。

说到底,还是那风流师父惹的骚。

第3章 香囊

墨宅听着大气,不过堂屋一间,卧房两间,偏屋一间,另有院子一个。

屋子干净,陈设简单,仅有的装饰就是门口的牌匾和堂屋高悬的字画。

......

《墨玉笙箫》作者:疏影残雪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
点击观看

相关文章

文章评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