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附带番外]《娇瘾》作者:令栖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7分类:小说浏览:30评论:0

娇瘾

作者:令栖

简介:

下本容我劫个色求个收,么1 euros珠宝草地晚宴上,沈姒看上了款8530年的“野蔷薇与茉莉花”冠冕。

可惜她跟竞价的小明星有过节,不想闹太僵,罢了手。

沈姒看着冠冕被送下去,有些遗憾。

她正打算起身离场

第1章 今夜无眠

海风拂面而来,吹散了港城流金铄石的暑气。

船艇在港口熙来攘往,游轮像一座巨型浮动碉堡,无声地拨开海面,经蓝塘海峡驶向维多利亚港。远处暮霭游弋在渐沉的昏暗天幕,薄云像流动的和玉一样,在寸寸围剿的苍茫夜色里逐渐消匿。

沈姒苏醒时,落日余晖跌入眼底。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摸到一手薄薄的细汗,怔了几秒。

离开南城后,她总睡不安稳。

圆桌上冰块在烈酒杯中消融,手边的笔记本电脑开启,页面还停留在她睡前浏览的邮件里,几十张偷拍角度的照片和最新的财经新闻重合。而刚爆出的恒荣高层丑闻,已经发酵上了热搜。

沈姒轻抿了口酒,被辛辣味刺激得清醒了大半,半垂着视线清空了邮件。

到了吗

手机振动着在桌上旋开一个弧度,消息弹出时屏幕亮起。

沈姒晃了一眼时间,懒懒悠悠地从甲板的躺椅上直起身来,朝侍者招了招手,“怎么还没靠岸”

17:53。

这个点儿,按理说该返航了。

“女士,游轮过检时出现了一点意外,中央监控室正在排查,返航时间推迟了。”侍应生格外小心地解释道,“给您带来困扰十分抱歉,后续产生的一切费用免单,您的损失我们将尽力补偿,希望您能谅解。”

沈姒轻蹙了下眉,也没为难人,低头简短地回了条消息。

出了点小事,耽误一会儿。

tisihone8504系列古董珠宝将在今夜的苏富比春拍晚宴展出。

早在半月之前,苏富比拍卖行和eros总部执行官先后几次向沈姒发出邀请函。起因是梨园的一次偶遇,eros的首席设计师西蒙为她续作了tisihone8504系列珠宝。西蒙被称为时尚圈最年轻的鬼才,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脾气古怪、说话刻薄,现在因为一段戏曲和一杯酒的交情,为一个东方女人续作经典,消息自然迅速席卷了这个跟红顶白的圈子,成为新的话题风暴眼。外界本就对西蒙的缪斯女神有诸多好奇,主办方荆厦传媒旗下的杂志顺势以沈姒为噱头炒作了一波热度,不知多少人想借这个机会一睹这个女人是否真如传闻中艳绝无双。

原本沈姒懒得理会,但她喜欢古董字画,春拍上又有她感兴趣的东西海派画坛泰斗钟老先生的灵山空水和桃花游春图,所以她打算借朋友的方便,挂个助理的名出席今晚拍卖会。

可惜游轮返航的时间推迟了。

沈姒在躺椅上睡得昏昧,拢了下披肩折回客房。她心里正计较怎么赶过去,迎面就撞上了个人。

有点儿眼熟。

对面乌泱泱地一帮人在说笑打闹,被围簇在中间的年轻人吐了个烟圈儿,捏着个打火机在手里把玩。年轻人扫到她时,明显愣了下,扭头跟身后的人飞快交代了句什么,隔着几米就朝她挥挥手,“呦,巧啊妹妹,”

他甩下前簇后拥的人,大大喇喇地凑过来,“你怎么也在这儿”

沈姒虚眯了下眼,差点没想起这号人来。

先前在燕京打过一次照面,不过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她跟这票衙内公子哥真攀不上交情。

她没有寒暄的兴致,“来看夜景。”

“这里夜景是不错,”赵东阳对她的敷衍似乎浑然未觉,浪荡地夹着一支烟,敲了敲指间的烟身,“不过一个人看多没劲”

打量了眼她,“反正一时半会儿靠不了岸,到我那儿坐坐”

沈姒抿唇,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客气又疏离,“不用了。”

她抬眸晃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人,程序化地笑了一下,“赵公子的朋友还在等着呢,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他带的女伴一直盯着这边瞧,怨怼的眼神快把沈姒千刀万剐了。

不远处还有人吹了声跑调的口哨,眼神直追着沈姒的身影,挪都挪不开。不过这票人调侃的念头刚起,就被赵东阳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沈姒心里纳罕,知道他游手好闲惯了,但没想到他还算会来事儿。

“你是不是误会了”赵东阳见她态度冷淡,眼珠子一转,忙笑着说道,“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昨儿收了几件东西,本来想让陈老掌掌眼,不过你在这儿也是一样。报酬也好说,按行价两倍算都成。”

他又补了句,“耽误不了多久,赏个脸,帮我看看”

话说到这份上,再矫情太装了。

沈姒虽然厌烦跟这票人虚与委蛇,但面上还说得过去,微一点头,“钱就不必了,东西在这儿吗”

“在,都在。”赵东阳给不远处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对她倒是挺客气,往旁边退了一步,引她往里走,“哪能让你白忙活啊你也甭跟我客气,价格随便开。”

游轮上的安保系统很到位,那几件古董就封存在钢化玻璃内,周围有二十四小时巡视的私人保镖和特卫,还有配备的鉴定仪器。

打眼看过去,是几件瓷瓶和珐琅彩,中间是一件看着暗藏力量的唐代战马,造型规整,釉光如绸。

唐三彩。

清初的几个瓷瓶都是一眼货,用不着浪费时间,难辨认真假的是三彩马。

沈姒上手摸了下马身,轻扣了几下,自然光照过去,透过孔洞映出马脊处不规则的痕迹。她沉默地直起身来,调了调仪器观察了下胚体和釉层。

只两分钟,她将三彩马放了回去。

“这东西从哪儿收的”沈姒忽然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

“抱古斋,说是海里刚出水的,硬是敲了我这个数,”赵东阳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我家老爷子喜欢古董,平时没少倒腾这些,我看开片儿是芝麻碎片和苍蝇翅儿,这才出了手。”

沈姒微顿,摘掉了手套,“你让人把东西收回去吧,这玩意儿我看不好。”

“别介啊妹妹,”赵东阳明显没听懂行话,“你可是陈老高足,唯一公开承认的得意门生,你要是说看不好,这行里还有几个人能瞧出门道来”

话里虽然有恭维的成分在,不过沈姒还真担得起这几句奉承话。

沈姒在古董鉴定和文物修复方面的造诣确实很高,当初她抱着玩票的心思跟陈老学了两手,并没有入圈的念头。偏偏她天赋高,学东西时上手特快,没过多久就在这行里一骑绝尘。古玩行里有“南陈北沈,东刘西周”的说法,原本是上世纪的古玩商为了哄抬身价炒出来的,流传到现在自成派系。但她十七岁那年就技压四座,占掉了半个沈字。

“品相不错,胎细,釉子紧密薄,表面有蛤蜊光,色彩融合得也很自然,底板很薄,从釉色到造型再到胎质都很完美,”沈姒尽量耐心地给出细致的解释,“是个好东西。”

“那这就是真”

“可惜不是老东西。”

赵东阳怔了

下,反应过来后,脸刷地垮了下来,“赝品”

他有点不死心,“不是,没弄错吧我看釉色和造型都挺真的啊。”

“手艺是挺巧,做旧的手段几乎瞧不出来,”沈姒拿着鉴定手电筒,轻敲了下马身,“不过胎体很干,能照出细微的黑色斑点,这是现代工艺才会出现的未溶矿物颗粒;而且老开片是上翘的,像这种平的都是没有老化的新开片。应该是为了做旧,在地底下埋了几十年。”

她将手电筒抛给特助,“赵公子如果不放心,可以再去趟检验机构。”

还有什么好检验的

在古玩这行里,她的话基本就是道圣旨。

赵东阳脸色差得像吃坏了东西,“可以啊,这帮老东西算计到我头上了”

其实手艺做得太真,别说普通人容易着道,懂行的也会有打眼的时候。圈子里忌讳“杀熟”,抱古斋未必敢冒着得罪贵客的风险做这个局,怪只怪赝品足以以假乱真了。

但沈姒没兴致待下去,也懒得解释,“既然东西看完了,我就不叨扰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人拦下了。

离门口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几个私人保镖横了过来,笔直的身躯挡住了去路。私人保镖绷着张死人脸,始终没有说话,纹丝不动的样子似乎表明了今天谁也走不成。

沈姒纤眉轻轻一挑,回眸时似笑非笑地睨了眼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赵东阳懒洋洋地站直了身体,玩味地盯了她两秒,话说得还算客气,“有人要见你。”

他扬了扬下巴,“打个商量,你在这里安生坐会儿,好吧”

会所的地下擂台上拳来拳往,齐晟和职业拳手对拆几招后,肢体轰然冲撞,震得擂台四角柱都在剧烈晃动。汗水打湿了他漆黑的额发,紧绷的张力蛰伏良久,蓄势待发。

总助理站在外面接了个电话,等到结束才走过来。

齐晟无声地抬眼,周身的气压很低,似乎兴致不高。

“收购宏煊的整体预购案已经出来了,总部那边的战略咨询顾问给出了项目适度与评析,徐总在等您过目签字。”助理微微探下头,将文件递了过去,“南城那边也一切顺利,目前还没有公关团队敢接恒荣的烂摊子。不过您二叔一直在催您见面,连老爷子那边都过问了,南城的事您二叔恐怕”

“老爷子那边找个借口推了。”齐晟有点不耐地截断了他的话,半垂着视线拆掉手套,废话他不想多说,“赶在恒荣的事被压下之前,下点功夫撬开何家荣的嘴。”

助理应下。

旁边的几个哥们在摆龙门,女伴是高校的学生,妆容精致,长相嫩得快要掐出水来了,香水气息浓郁。有人诧异地挑了下眉,“到底是亲叔叔,你还真打算跟自家老爷子叫板”

齐晟扯了下唇角,却不像在笑,“他要是掺和了,我不介意把他送进去。”

助理汇报完还站在一旁,面色有些迟疑,显然还有事要交代。

得到授意后他才压低声音,“沈小姐在附近,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齐晟眼神沉了几分,没说话。

朋友没管他渐冷的眼神,一手揽着女伴的腰,饶有兴致地拨了下休息室里的鸟笼,转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喜欢养这玩意儿了”

笼子关着一只宝蓝色的鸟,毛色绚丽,喙下勾着浅金色的边。

齐晟依旧没搭腔,压低了岩石杯的边缘,悬在手中转了转。

半天没得到回应,朋友也没计较,似乎无心地提醒了句,“这品种娇贵,天生难驯服的东西最难养,再圈上两天,恐怕要死在你手里。”

话不太走心,似乎又意有所指。

齐晟眼皮都没掀一下,漫不经心地拨了下腕间的佛珠,笑里像藏了刀子。

“拿来取乐的玩意儿,死了就换一只。”

第2章 上流玩法

有人要见你。

赵东阳所说的“有人”,不言而喻。

“你耍我”沈姒眼底的情绪淡下来。

“没没没、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不是关心您吗”赵东阳摆了摆手,收敛了点平日犯浑不正经的作派,拖长了语调,“前不久沈小姐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申城可是被翻了个底朝天,为了找你就差掘地三尺了。平日里三哥多在意你啊,您这都快置气一个月了,有什么火也都该消了是不是这么着,不如借这个机会见一面,您跟三哥有什么误会都说开了成吗”

敢情他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给齐晟通风报信拖延时间啊

沈姒其实有点想笑。

这票人三流狗血剧情上头了吗就喜欢搞肮脏下作的这一套。

“你管的还挺宽。”沈姒唇角的笑意很轻地浮了一下,“怎么,赵公子是闲着没事转行做月老了,还是专跟我过不去”

“沈小姐这是什么话,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你过不去,我不也是难做吗”赵东阳把烟叼进嘴里,言辞规矩又客气,面上却一派戏谑之色,“三哥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儿个你要是在我跟前没影了,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没法交差啊。”

“交差”

沈姒含讥带俏地睨了眼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少拿这些话恶心我”

她冷笑了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说三道四我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你要是闲得骨头疼,那就去问问齐晟,我是他养的宠物吗他施舍点笑脸我就得感恩戴德吗我不高兴了不想见他了有什么问题吗”

沈姒很讨厌被齐晟掌控的感觉。

就像是现在,明明他人不在这里,依旧能把手伸到她面前来。

赵东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还真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换个人早就发作了,只不过碍着齐晟,他也不敢为难她。

他忍了又忍,才把平日里那些浑话压了下去,低头拨了个号码,“沈小姐何必生气呢我又没为难你的意思。你要是急着走,打个电话知会一声总可以吧”

沈姒烦了,哪儿还有什么好脾气,冷冷地笑了声,“我知会你大爷呐”

刚递过来的手机被沈姒抬手打落了,得到示意的保镖踏前一步想要阻拦,结果还没碰到沈姒的肩膀,就被女人修长的手指扣住,锁肩、抓腕,隔着椅子来了个漂亮的垂直摔击。

紧接着保镖的骨头剧烈疼痛起来,捂着腹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厚实的椅子和香槟酒塔哗地散开。

满地狼籍。

“我操。”赵东阳嘶地后退了半步。

听说过这妞儿性子比较烈,但也没人说她路数这么野啊

“给个交代是吧”沈姒抬起眼来,纤丽的眼眸幽幽地望着赵东阳,细细柔柔地说,“滚远点,听懂了吗”

矮几上放置着醒酒的冰桶,打落的手机就浸泡在里面,屏幕一亮,电话已然接通。只是她的声音是从身后不远处飘出来,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

距离听着似乎很近。

沈姒微蹙了下眉,蓦地转过身来,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狭长阴冷的眼。

齐晟就站在她身后,咫尺之间。

他劲瘦的手腕压在门框上,转了下掌心的手机,淡淡地垂眼看她,漆黑利落的碎发遮住了一双狭长的眼,也遮去了不分明的情绪。居高临下的角度,威势不着痕迹

地侵略过来。

莫名的,让人生出一种心惊肉跳的错觉来。

“大半个月没见,脾气见长,” 齐晟勾了下唇,压下来的嗓音低冷而寡淡,“怎么,还在跟我置气”

沈姒直勾勾地看了他几秒,恍神时清亮的瞳仁有些散,带着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她刚动过手,青丝凌乱,横生出几分慵懒妩媚的风情来。

来得挺快。

完全没有骂了他的心虚和自觉,沈姒一见到他,就觉得一肚子闷火。

“哑巴了”齐晟拢住她的后颈,一用力,将她拎到身前来,偏低的嗓音轻懒,“骂我的时候不是挺卖力吗”

他冰冷的手指微微弯曲,握住她白皙细长的颈,就搭在她的动脉处。

说实话,沈姒怀疑他想掐死自己。

她偏不肯顺着他的脾性来,面无表情地“哦”了声,阴阳怪气地回讽道,“我还以为是我痴心妄想到出现幻觉了呢,以前日思夜想盼着您来也没见您施舍点时间看我一眼。”

“你这两年真是毫无长进,”齐晟捏了下她的耳垂,不显山不露水,“学不会好好说话”

“不喜欢听就别威胁我开口。”沈姒不避不让地看着他,反唇相讥。

“什么脾气”齐晟轻轻一哂。

言辞间似乎带着玩笑,他的语气很平静,勾着一点似是而非的纵容,像是并不计较她的脾气。但就算他唇角勾着慵倦散漫的笑意,也照样沉冷阴刻。

察觉到氛围不对,赵东阳轻咳了声。他是真服气这女的。

不得不承认,沈姒是个媚骨天成的尤物。她很漂亮,摄人心魄的漂亮,让男人迷恋的那种漂亮。

可惜这妞儿不怎么会来事儿。

她身子是软的,骨子里却冷硬,既不乖巧懂事,也不懂顺势服软,在齐晟面前永远是一股没完没了的作劲儿和无休无止地闹腾。才半分钟,她三句话里有两句在拂齐晟的意思,不识抬举,也不给面子。

这一屋子的人听得心惊肉跳。

沈姒却像浑然未觉一样。

她不乐意见好就收,但也不想跟他继续纠缠,利落地踩着细高跟离开。

“站住。”齐晟淡淡出声,话里的危险意味却极重。

沈姒只当没听见,从他身侧擦过。

白底抚蓝的苏绣旗袍掐得她身段窈窕,在她脚下摇曳生姿,掀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冷香,撩得人心里发痒。

也许是料到了她的态度,齐晟舔了下牙齿,倏地笑了一下。

没人拦她。

只是才踏出去半步,手机振动,从消息框里弹出一段东西。视线触及的瞬间,不太愉快的回忆汹涌而至,沈姒的瞳仁骤然缩了下,飞快关掉了屏幕。

“齐晟”

沈姒又惊又怒地看向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好久都没缓过来。

海风席卷了凉意,从窗口灌进来。

她面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薄瘦的脊背僵得笔直,指尖却在抖,控制不了地抖,分不清是吓的还是气的。

而罪魁祸首却像什么也没做过一样,好整以暇地坐在她对面,微妙地弯了下唇角,姿态懒散又轻慢。

他打量了她几秒,指尖拂过腕间佛珠上的梵文纹落,“过来。”

沈姒感觉嗓子里咽了一块碎玻璃。

氛围诡异而微妙,直到有人敲开虚掩的门,一脚踏入僵硬的空气里。

“很抱歉打扰到各位,这边的动静闹得

有点大,请问”侍应生放下扣门的手,盯着满地的玻璃碴子顿了下,面色狐疑,“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没事,”赵东阳直接将侍应生带了出去,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不小心碎了东西,我这正准备过去赔偿。”

一时间,客间内散得干干净净。

沈姒还僵持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齐晟忽然锁住她的腰身,手指一带将人抱了起来,抱到了自己腿面上。

她稍微一动,就被他单手牢牢箍住,动弹不得。

“离家出走半个月,还没消气”

两人的姿势和氛围过于微妙,沈姒挣了半天都没脱手,最后认命似地没再动,直勾勾地看着他,气息很轻。

“那不是我家,我没有家。”

齐晟似乎被她逗笑了,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的腕骨,不太走心,“矫情什么我家不就是你家”

沈姒怔了下。

原本设想好的对呛偃旗息鼓,她沉默了两秒,靠向他肩膀,难得想顺势下个台阶,“其实我只是”服软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忽然从他身上嗅到了细微的香水味

晚香玉和白麝香的浓郁退却,了剩一点似有若无的余韵。

沈姒蓦地截住了话头,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轻嘲“那就分手好了。”

“你说什么”齐晟掀了掀眼皮。

他这人耐性向来不好,很少迁就别人。放在往常,沈姒也许会见好就收,不过此刻脾气占了上风。

“何必呢”沈姒很冷静地反问。

她顿了一下,越想越可笑,“反正多的是比我识趣的女人,她们比我更懂怎么奉承你,上赶着换花样讨你欢心。您大可以换个听话的,真用不着将就我,反倒惹得自己不痛快。我也不介意给她们腾”

话根本来不及说完,齐晟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虎口抵在她的唇上,收紧的指骨关节扼得她说不出话来。

“沈姒。”

齐晟看着她,嗓音压得很低。

他捏她下颌的手加重了力,眉眼间积的都是阴沉,“不识趣也该有个限度,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第3章 鸽血刺青

周遭的空气像被冻住了,撕扯不出半分喘气的空余。

看惯了齐晟阴晴不定,沈姒其实比谁都清楚他的秉性即使他不用强迫的姿态逼她就范,也有千万种更阴损的手段让她“心甘情愿”地妥协。所以不是不识趣,她只是不太乐意服软而已。

沈姒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在他变得更阴沉之前,挪开了视线,瞧不出什么表情,似乎比往日乖顺一点。

但这份顺从只维持了短短两秒。

没有任何征兆地,沈姒突然对准他的虎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齐晟闷哼了声,手劲一松。

他施加在她下颌的力道不小,压出一道印,在白皙的面颊上触目惊心。而沈姒以牙还牙,在他虎口出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隐隐渗出了血痕。

沈姒舔了下唇,不合时宜地轻笑出声,“您说对了,我就是学不乖。”

齐晟的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沈姒却还有心情继续招惹他。

“所以我不是真心实意地劝过您吗,三哥换个听话的,”她勾着他的领带,漫不经心地在指间绕了两圈,然后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倾向他,呵气如兰,“是外面的女人不够多,还是不够好,让您铁了心在我这儿自讨没趣”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姒被齐晟掐着脖颈狠狠按进沙发里。

阴影落下来,将她遮了个严实。

齐晟冷笑,视线自下而上一掠,轻佻又散漫地审视着她,嗓音低哑得厉害,“你是真欠收拾,沈姒。”

沈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情势不太对,瞪了眼他,“齐晟你有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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