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婚
和轰轰烈烈爱了7年的爱人离婚了
赏心乐事
发表于4年前 修改于4年前
原创小说 - BL - 完结 - 现代
中篇
离婚以后发现,谁都少不了谁
嫉妒心极强,一吃醋就作天作地的攻
VS
缺根弦儿,就是不知道你在吃醋的受
第1章 一.
李荣佩离婚了,他和顾萧轰轰烈烈地爱了7年,做梦也没料到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离婚的场面颇为惨烈,用顾萧的话说,就是把他“捉奸在床”了。
虽然这事儿在李荣佩看来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儿。什么捉奸在床?他看顾萧根本就是借题发挥。
离婚的心思,恐怕是他早就动了的。
李荣佩是个学画的,美术学院读了研以后,就直接留校当了老师。
当老师嘛,身边总少不了年轻的孩子,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李荣佩挺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仿佛自己也跟着年轻了。
但顾萧却对这点最不满意,每次有学生因为学术问题给他发微信时,总要虎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不爽老半天。
李荣佩觉得挺好笑的,他知道顾萧这就是吃醋了,可他又不是一朵鲜花,谁看了都想要采不是?
每次李荣佩都捏着脸哄他,“别生气,在我心里你最重要,你还不知道咋的。”一开始顾萧还挺吃这一套,但时间久了,顾萧就麻木了。别说再要他哄,他收到短信的时候,就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了。
李荣佩觉得,顾萧想要离婚的念头,就是打这个时候动的。
要说导致两个人离婚的“捉奸在床”事件,也和他那个工作有关系。
李荣佩在学校从来没掩藏自己是个GAY,同性婚姻合法化都多长时间了,没有必要。而且那时他和顾萧确实恩爱,不管走到哪儿,他都得带着和顾萧那24k婚戒,恨不得闪瞎别人的狗眼。
但也不是说李荣佩找了个爷们就是女孩子的脾性,他是最大而化之的,性格有点“缺根弦儿”,常被人说比直男还直男。
身边的直男都爱和他玩儿。
那天就是这样,顾萧带着团队到春城谈项目了,他左了也没事儿做,就约了学校几个玩得来的老师一起去写生。
从水库写生回来,几个人又一起吃了顿火锅,吃完已经快到12点了。其他人都各回各家,陈云深却有点为难。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况且他家离这儿有20多公里,到了都不知道几点了。陈云深的老婆马上就要生了,他不想打扰老婆休息。
李荣佩的家就住在这附近,想都不想就说,“要不陈哥你跟我回家睡一宿吧,跟嫂子说一声,明早再回去。”
李荣佩说的时候没有走脑,说完了才发现不对劲儿。他一个爱人不在家的GAY,邀请已婚男人回家,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他赶紧想办法找补,又叫了几个还没来得及走的同事一起回去才算作罢。
李荣佩和顾萧的家是个三室一厅。他俩有那个经济基础,但也没买太大的房子。都觉得小房子住着温馨,一抬眼就能看清对方在干嘛。
他们喜欢这种尽收眼底的踏实感。
这三室里本该有一间是客房,但他们家不常来客人,就把一间改成了画室,一间改成了书房。
平时住起来是挺方便,但等真来客人了,就有点无所适从了。
顾萧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有点轻微的洁癖,要是让他知道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睡了他的床,非得把床板给卸了。
李荣佩纠结了一会儿,总算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在客厅的地上铺个榻榻米做通铺,几个人就都能躺在上面了。反正现在地热烧的挺足的,又不冷。
那天李荣佩没有睡床,而是跟着几个人睡了通铺。毕竟让客人睡地下,自己睡床上,不是李荣佩的待客之道。
但要是早知道他这个选择能给家庭带来多大的危机,他宁可被同事损死,都要躺回屋里。
那天晚上李荣佩睡得挺香,他做了一个美梦,梦里顾萧回来了,给他带了最爱吃的糖炒栗子,还抱着他说好想他。
等睡醒了一睁眼睛,才发现梦只有一半儿是真的。
顾萧真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梦里那般的柔情蜜意,而是蹲在地上赤红着眼睛瞪着他,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撕碎了,然后再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嚼他的骨头才算满足。
“怎么了啊,顾萧。”他睡得头重脚轻的,脑袋里空空如也。看到顾萧还以为仍在梦里,下意识伸出胳膊就要抱。
往常他这么和顾萧撒娇,顾萧早就美滋滋地抱过来了。
而现在顾萧却好像被风干了的泥塑似的,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以后,泥塑出了裂痕,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微笑,“真有你的啊李荣佩,我在外面天天操心着你吃不饱穿不暖,七天的工作硬是压成两天就完活了,累死累活的也连夜跑回来看你。结果你呢?你给我看什么?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
顾萧的指责跟连珠炮似的,让李荣佩答不上来。
他做什么了?不过就是收容回不上家的同事睡一觉。被顾萧说的怎么像是他出轨了?
李荣佩茫然地往旁边望了一圈,却发现昨天还睡在他旁边的三个同事全都没有了。
这帮孙子,看他有难全都跑了。
李荣佩愣怔地坐在那里没有吭声,可能他这不争不辩的态度看起来太像做贼心虚了,顾萧的怒气值直升了一百二十个百分点。
“真有你的!”顾萧和李荣佩生气的时候最爱说“真有你的”,一副气大发劲儿了,却又没办法对他说重话的样子。
李荣佩以前觉得这挺甜的,就像顾萧无奈地叫他“小祖宗”的时候,也挺甜的。
可是现在再听到这四个字儿,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你可真行啊李荣佩!我才走了这么两天,你就这么不甘寂寞了?就把人往家里领了?就算你想和他搞,你们出去行不行啊?没有开房的钱,我他妈给你啊!”
又开始了。顾萧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一个毛病,一气极了就什么话伤人说什么。
哪怕这话说出来要把他的心肝都搅碎了,他也要和着血往外说。
每次大吵一回,两个人都要伤一回元气。等李荣佩难受得大发劲儿的时候,再抱着他说“对不起”。
这么互相伤害有什么意思啊?
李荣佩半跪起来,手肘撑上顾萧的膝盖,就要往顾萧的身上攀。
这是李荣佩新学的招,顾萧的嘴再这么不着四六的时候,就把他的嘴堵上。等俩人都冷静下来的时候,再有事儿说事儿。
以前顾萧最吃这一套了,往往还没到有事儿说事儿的环节,只要他一靠过来,就乖乖举白旗投降。
但那天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还不等李荣佩的手碰到他的嘴,他就已经把头扭开了。李荣佩的手只堪堪在他线条优美的下巴上划过。
顾萧别过头去,只露给李荣佩一个冷硬的侧脸。“你他妈别碰我,我嫌你脏。”
顾萧穿了一件羊绒大衣,外面好像是下了点雪,他身上还沾染了点细碎的冰碴。摸在手上冰冰凉。
但李荣佩却觉得,不管这冰碴再怎么冷,都比不上顾萧给他的冷意了。顾萧现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对他的排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第2章 二.
“我嫌你恶心。”
顾萧这几个恶狠狠的字,算是彻底把李荣佩给敲蒙了。他的身体还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攀附在顾萧身上,而那个人就连头发丝儿都在抗拒他。
他还从未以这样的姿态和顾萧相处过,以前哪怕吵架吵到最冒火的时候,他想要顾萧的拥抱,顾萧都会把他按进怀里。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的骨头都揉碎。
顾萧的拒绝实在让他无所适从,半晌才想起来哑着嗓子为自己辩解,“顾萧你听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昨天晚上我和陈哥他们……”
李荣佩的话才起了个头,顾萧就猛地站了起来。
这动作来的太突然了,李荣佩重心还在他身上,一时躲闪不及,栽倒在了被子里。
好在被子是软的,倒是不疼,但也让他晃了下神。
他没有动,顾萧也没想弯下身来扶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用眼尾的余光扫着他。用说不清是厌恶还是失望的眼神。
李荣佩受不了顾萧这么看他,在一起7年,顾萧向来是最宠他的。用李荣佩他妈的话说,就是饭做出来都恨不得喂到他的嘴里。
他这么多年被顾萧惯的,这么大人了还觉得自己是个宝宝。
越是这样,他就越受不了这种落差。一时间火也上来了,拔高了声调问他,“不是顾萧,你这是抽的什么风啊?有什么就说什么,阴阳怪气的有意思吗?
顾萧冷冷一笑,“是啊,我没意思,一个奔三的老黄花菜了,当然比不上天天跟你屁股后面叫你李老师的小年轻有意思!”
顾萧甩了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但李荣佩听了这话就更不明所以了,什么李老师?什么小年轻?这显然是意有所指啊。
李荣佩当然不可能让他走的不明不白的,从地上蹦了起来,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就跟了出去。
顾萧正站在门口穿鞋,听到李荣佩仓促的脚步声就连眼皮都懒得抬,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
李荣佩心里一紧,不知怎么就产生了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的念头。
不能让他走,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
顾萧刚把门打开个缝,李荣佩就小跑着过去把门关上了。
门关的挺使劲儿,“嘭”的一声,震得人心脏都生疼。
但顾萧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摆着那张李荣佩最害怕看到的心如死灰的脸。
“顾萧,你今天必须听我解释,话没说清楚谁都不许走!”李荣佩抖着手抓顾萧的衣摆,气势摆的倒是挺足,但没有谁比李荣佩知道,那不过就是色厉内荏。
顾萧仍旧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就比开门那一瞬间钻进来的寒风还要冷。“听你解释?还有必要吗?我自己长眼睛了会看。李荣佩你今天最好别跟着我,要不我也不知道我能跟你说出什么来。”
两个人吵架的时候最害怕顶火,你越不愿意让我干什么,我越要干什么。
李荣佩那时就是这么回事儿,顾萧越想要走,李荣佩就越不让他。
离婚两个字就是这个时候说出口的。
这两个字刚冒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老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就跟一出闹剧被突兀地按了静止键似的,他们就像暂停了演出的俩小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后来还是顾萧先给了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对,离婚。我们离婚吧李荣佩。”
李荣佩搞不懂,不过就这这么两个字,怎么会带来不亚于十级地震的威力。
他心里的万丈高楼在顷刻间颠覆,一颗原来被焊得瓷实的小心脏仿佛再也找不到归所。
他脚下一软,就是一个踉跄。等他意识清明一点的时候,顾萧已经又咄咄逼人地开口了,“离婚多好啊,对吧李荣佩。不用再被什么狗屁道德心责任感锁着,你可以放肆追求你自由的天空了。到时候凭你李老师的魅力,什么年轻的心脏不得一股脑地往你身上扑啊。”
李荣佩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寒着脸说恶毒话的,就是他用一颗真心爱了七年的男人。
“离婚”这事儿一提出来,就像撕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再怎么难看的一面,都不怕被他看到了。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李荣佩还在这思索呢,顾萧已经开了门往门外走。
李荣佩又喊了他两声,顾萧没有回头。李荣佩彻底慌了。
他也顾不上拿门钥匙,追着顾萧就往外面跑。追过去的时候电梯刚好合上,顾萧黑色的衣摆在电梯里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李荣佩颓然地站在电梯前,他只穿了一层家居服。面料薄得很,风一打就透了。
他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冰凉刺骨的大理石地面上,没一会儿脚心就疼得跟千万根针在扎似的。
他就像自虐一样地没有动,反正和心里的难受比,这也算不上什么。
李荣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听到电梯“叮”了一声。
他大脑一片空白,是那种坐过山车荡到低谷,却猛地回升的感觉。
他不管不顾地往电梯前跑,一句“顾萧”都已经涌到了喉咙,却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住在隔壁房的小姑娘就站在电梯口,被突然冲出来的李荣佩吓了一跳,手里的包都掉到了地上。看清了来人是李荣佩以后,才长吁了一口气,把包捡起来出了电梯。
小姑娘看着李荣佩的眼神有点责怪,摸着心脏说,“李老师是你啊,把我吓的,愣是没敢出电梯。”
李荣佩的过山车又回了谷底,表情自然不可能多好看。惨白着一张脸道歉,“对不住啊,以为是我家那位。“
两家做了两年邻居,虽然不常走动,但谁家是什么组成情况也了解个大概。
小姑娘嗫嚅半天,才问,“你这是和你家那位吵架了?”
不是吵架,比吵架还严重,是离婚。
但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李荣佩还没有和别人倾诉的欲望,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没有,出来的急了,忘带钥匙了,等他回来呢。”
小姑娘犹犹豫豫地问,“那他还得多半天才能回来啊?要不你上我家等会儿?”
李荣佩赶紧婉拒了,小姑娘一直是独居。虽然他是个弯的,但他一大男人穿成这样到人家去也不合适。
小姑娘也没多坚持,只是回家不一会儿就又出来,给他送了一双还没拆封的拖鞋。
那天李荣佩在门外等了一下午,别的收获没有,倒是把丧家之犬这个词是啥意思等明白了。
顾萧到底没回来,他只好照着家门口的小招贴给锁王去了个电话。
用了五年的门锁换了,他这婚也要离了。
第3章 三.
李荣佩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顾萧分开,哪怕到了别人说的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他也以为他们是不一样的。
以为这个人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
20多岁刚出头的时候,顾萧爱他爱得脑袋发昏,说过不少傻话。
李荣佩记得,有一次吵架过后,顾萧把他搂在怀里,说:“放心吧李小佩,我们俩是分不开的,要想分开非得死一个才行。”
说这话的时候,顾萧用牙齿咬着他脖子上薄薄的皮肤。使了一点劲儿,好像要是李荣佩说半个不字,他就会一口咬下去。
李荣佩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只能顺从地扬着脖颈。而顾萧就是他这辈子唯一心甘情愿想要献祭的猎人。
“分开”对于以前的顾萧来说,是和生死能相提并论的大事。
可现在顾萧却能轻易把“离婚”二字说出口,波澜不惊的程度不亚于丢掉一块不想再用的抹布。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还是两个人刚在一起那阵好。李荣佩想起来,他们刚确立关系那会儿,是两个人爱得最火热的时候。
那时李荣佩才20岁出头,活脱脱一个恋爱脑,睁眼闭眼全都是顾萧,恨不得日夜和他黏在一起。
偏偏学校没有眼力见儿,两个人才腻歪不到两周,就安排他班到深山老林里写生了,还是直属老师亲自带队,谁也不许请假。
这可把李荣佩给愁坏了,出发头一天晚上,揪着顾萧讲了一夜的电话。
李荣佩出身书香世家,性子里带着一点天生的矜持。况且这还是他第一次谈恋爱,许多甜言蜜语都不会讲。
但那夜或许是受了即将到来的分别的刺激,情话就跟开了闸似的往外冒,“怎么办啊顾萧,我们这一晃七天见不到呐,七天呐!”
顾萧那个时候还是很温柔的顾萧,轻笑着哄他,“七天很快就过去了。你到那边好好画画,等你一回来我就去看你。”
听他说得这么不经意,李荣佩倒是不乐意了,追着他问,“那我要是想你怎么办啊!想你又见不到你怎么办啊!你会不会想我啊?你想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啊!”
最后顾萧被他问得架不住了,连叫了好几声“小祖宗”求饶。
顾萧说,“七天而已很短的。”这还真是高估了李荣佩的出息。
七天还没过一半,李荣佩就想顾萧想得不行。想得心里就跟有团火在烧似的,是坐是立都不舒服。
晚上一到,李荣佩躲在帐篷里给顾萧打电话。吭吭唧唧地说想他。
声音委屈死了,听起来就像是要哭了。
那次顾萧一直没有挂电话,在那头又是唱歌又是讲情话的哄他。
李荣佩睡醒的时候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他正想找充电器把电冲上,同学就把他帐篷掀开了。说,“荣佩有人找你。”
这么偏僻的山区,谁会来找他?
他告诉自己不可能,心里却有按捺不住的雀跃。
他连衣服都想不起来换,连蹦带跳地往外跑。刚出了帐篷,就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不远处呢。
还有比美梦成真更美好的事情吗?
不,根本就没有。
看着朝他微笑的顾萧,李荣佩一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反倒安稳下来。就像躁动的沙滩终于等到了温柔的潮汐。
他看到顾萧冲他伸出手臂,想也不想就一头扎了进去。
抱住顾萧的那一刻他想,谁说的世界上没有白马王子?这个人就是老子的白马王子。
李荣佩把顾萧带回帐篷,缠着他问是怎么过来的。
顾萧说得挺平淡,“开了一会儿车就来了。”
但李荣佩听着就不是滋味儿了,从栾城来这个山区特别远,中间还有一段很崎岖的山路。送他们来的师傅是个有二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了,开那段山路都开得一脑门子汗。
他实在不敢想,顾萧是怎么在茫茫的深夜里把车开过来的,一想就一身冷汗。
他检讨自己,要不是他太任性了,非磨着他说想他,顾萧根本不用冒这个险。
李荣佩被满满的自责打击了,抱着顾萧不撒手,脑袋埋在顾萧的肩窝里,看起来就像只鸵鸟。
他什么都没有说,顾萧却好像看透了他。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耳垂,“你不是说想知道我想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吗?我来给你看了呀。”
“太想你了,想你想的受不住了才来的。别胡思乱想。”
李荣佩知道自己任性。
仗着别人的喜欢恃宠而骄,但那又怎么样呢?
没人能抗拒这样的喜欢。他想让顾萧一直宠着自己。
那几天顾萧就待在李荣佩的帐篷里,李荣佩白天写生,晚上就回帐篷和顾萧说些让人耳朵发红的情话。
李荣佩年纪不大,倒是尝了把金屋藏娇的感觉,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顾萧害怕他会给李荣佩带来什么麻烦,白天也不敢到处走,只敢等他们都睡了,才出去和李荣佩溜达溜达。
山区的夜晚很美,和城市里的不一样,满天都是星星。
他们在漫天银河下、在广袤的土地上接吻,竟产生了一种天下之大,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浪漫。
那个时候顾萧是多爱他,天上的星星那么美,他都没有分神去看,漆黑的瞳仁里只有他的影子。
吻过以后,顾萧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哑着声音说,“我把这颗心就交给你了,随便你以后要怎么对他。”
拿到顾萧的那颗心以后,他一直妥善保存得好好的,生怕哪里磕了碰了疼了,到时候难过的还是他。
他把这颗心保存得这么好,顾萧却还是收回去了。
也不问问他这个主人愿不愿意。
李荣佩在家门口吹了一下午冷风,又急火攻心,回家以后埋头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就发烧了。
睁开眼睛家里黑漆漆的,显然是没有人回来过。
李荣佩还是不死心,叫了两声“顾萧”,当然没有人回应。
李荣佩没心思给自己找药,他的一颗心都挂在顾萧身上。以前两个人不管怎么吵架,都没有这种夜不归宿的情况。
他不知道要到哪里找顾萧。
顾萧已经就这一个家了,他爸爸那里用顾萧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房子,他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去过。
李荣佩头痛欲裂,眼睛火辣辣的,要被自己身上蒸出来的热气熏哭了。
他强忍着难受,给顾萧去了个电话,心想着要是顾萧接了,他大不了就不要这张脸了,和顾萧服个软示个弱,求他回来。
可顾萧的电话不出意料的关机了。
他就知道顾萧得关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太了解顾萧了。顾萧抬个眼睛,他就知道顾萧动了什么脑筋。
李荣佩一颗心七上八下,看了眼表,已经12点多了。
他必须得知道顾萧在哪里过夜。
他手机里存了顾萧的助理和几个朋友的手机号码,纠结了一下,还是打了过去。
李荣佩平时是最有分寸的人,别说深更半夜扰人清梦,就连过了八点要给人打电话,都得提前问问对方是否休息。
但是眼前这个当口,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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