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一篇追妻火葬场文
作者: 兔子清
简介: 下一本,杀了那个白月光
本文文案,我很喜欢谢怀慈,可谢怀慈却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青梅竹马的小师妹。
哪怕我为了救他,生生挖出了自己的灵脉...得到的也不过是冷漠到极致的眼神。
小师妹不喜欢我,宗门的同伴也不喜欢我,他们认为我跟谢怀慈走得太近了...怀有不轨之心,为此,小师妹哭了一次又一次。
小师妹很漂亮,不笑时像盛开在山巅的雪莲,笑起来明艳似榴花,容貌独绝跟谢怀慈很是般配,而我嘛...灰扑扑的,跟他们在一起格格不入。
可谁想得到呢?小师妹持刀捅进了谢怀慈的心脏。
当他躺在血泊里,我去扶他,得到的不是感谢,而是穿心一剑...退无可退,我摔下了黑沉沉的崖底。
死前,鲜血模糊了双眼,我错过了他眼底的愕然,也错过了那滴为我而坠的泪。
*
死后的许多年,我才发觉...原来我们身处于一本火葬场小说。
小师妹是女主,谢怀慈是男主,为了衬托出他们爱情的伟大,就会作出必要的牺牲,而我就是那个代价。
恨海情天无非如此。
*
觉醒书中剧情的过程是缓慢的,我重生后结交了许多新的朋友,甚至认识了一个温润如水的少年。
然而当我准备接受少年真挚的表白时,阻碍我的却是谢怀慈。
往日里谪仙之姿的人,眉眼间的阴郁浓稠如墨。
坠崖前的那一眼,最终化作心魔,附骨缠魂,难以挣脱。不可一世的剑道天才自此堕落,疯癫到将门内数百口人制为傀儡,任由操控。
他淌着鲜血...走向我,挂着血珠的指尖抚上了我的脸颊。
冰冷黏腻的感觉,像蛇的蠕动。
“你不是喜欢我吗?好啊...我给你机会。”浅茶色的眼瞳里积蓄着浓烈的渴求和觊觎。
谢怀慈最初辨不清情爱,沉沦在既定的命运当中。
后来,有一人入了眼,即入心,就此求不得,折尽一身傲骨,只为祈求她的垂怜。
正文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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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文案,苏幼安与知善自小生长在丹穴山,年少的青梅竹马情谊本就深厚,如同话本里一般,他们彼此相伴,然后结契为道侣。
但现实往往比想象残酷,一个人的自以为是,只能是自作多情。
知善的心里住进了一个喜欢穿奇装异服的姑娘。
姑娘有心疾,知善九死一生也要从黄泉彼岸寻回珈蓝花。
他们的爱情总是伴随着波折,很快姑娘中毒了,丹穴山的所有师弟师妹们都认为是她因嫉妒而谋害。
苏幼安以为凭借多年的情谊,知善总不该怀疑她。
但遗憾的是,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一剑封喉。
死得格外悲哀。
死前的最后一刻,她想...她再也不要喜欢知善了。
于知善而言,苏幼安是幼时的玩伴,是情谊深浓的师姐,独独不是恋人。
然她死后...他辗转难眠,顿生心魔。
重生以后,苏幼安恍然明悟自己身处一本攻略文当中,奇装异服的姑娘是攻略者,知善是男主,而她扮演的是前期与男主勾勾缠缠的白月光,有了朱砂痣,白月光就可以泯灭了。
去他的白月光和朱砂痣,这女配剧本她不拿了!
就此,苏幼安冷眼看着知善沉沦,堕落...从始至终,没有伸出过一次援手,任由他被剧情所磋磨。
看够了戏的苏幼安决定来一次死遁,脱去所谓的师姐外壳。
就在她跳下万鬼窟时...恍惚间想起,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她好像也是穿书者。
苏幼安不知道的是,在她跳下的那刻,知善也紧随其下。
在那之后的千百年,万鬼窟阴风阵阵,据说是有魔在哭嚎...
没有人知道,一只魔为情所困,日日夜夜泣着血泪,寻找着不可能找到的人。
第01章 第 1 章
她用一半灵脉护住他神识不散,到头来却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青年持剑的动作很优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把可以称得上是好看的剑...插入了她的胸口,搅动着里面的血肉。
是痛心到绝望的眼神,谢怀慈握剑的手有一瞬的迟疑,但迟疑只是一刹。戾气之下,他的面目扭曲到一起,发冠掉落,鸦色的发披散而下与眉心灼烈的朱砂交映在一起,不似仙人反似魔类。
曾经怀揣的卑微喜欢,让她甚至不敢与他对视。今日却大不相同了,作为他剑下的猎物,她清清楚楚地看着他面容的每一处细节...清冷如一捧雪的眉眼,茶色的眼珠子,真漂亮啊。遗憾的是,过了今天就再也看不到了,这是她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那么直白地看着他。
剑锋依次递进,虞棠疼得直冒冷汗,控制着颤动的双腿...努力挪开步子,试图阻碍利器入心。
搅动血肉的疼痛,如影随行。
即便是糟糕到这样的地步,她还是想要活下去。
谢怀慈再度抬起眼,这次里面一点光也没有了。长剑长驱直入,缓慢而残酷地剥夺着她活下去的希望。
说真的...早知道人家不领情,虞棠宁可转身就走,但悲剧的是...她走不了了。
临死之际,虞棠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过往。
修道前,她陪着母亲生活在清水村,她是那儿长得最干净的姑娘。原以为可以一直待在那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子里,不曾想...一场妖魔的侵袭,彻底粉碎了这个幻想,她为了复仇...不得不踏上寻仙之路。
拜入隐仙门需要通过几个关卡,其一便是虚幻山涧。虞棠一介凡人自然无法看破幻境,差点儿迷失在里面。是谢怀慈救下她,同时将她带回隐仙门。
青年眉目如画,冰洁似雪,就跟月亮一样清冷...是虞棠喜欢的那款。
那是她第一次动心,喜欢的种子埋下即生根,悄然间长成参天大树。
他会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待她与别人有一点点的不同。虞棠想...他们或许能在一起呢?
谢怀慈被占卜出是邪神转世,是天生的邪魔。
别人怕他,嘲讽他。可虞棠偏不...她喜欢他。
她会陪在他身边,不断地告诉他...每个人都是善良的,他也一样...她会永远相信他。
他们走过虚幻山涧,闯过清水村,每一次信任就会加深。两颗心越靠越近,在打破喜欢这层薄纱之前,千重樱...也就是谢怀慈的小师妹突然插足到他们中间。
谢怀慈是不近人情的,千重樱也不抱怨,她喜欢缠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千重樱是陪着谢怀慈一起长大的,打小就依赖他。即使修为不浅,也跟个小姑娘一样每天追着他跑。
清水村时,千重樱的脚扭伤了,她坐在一块大的青石板上,就是闹着要他抱。因为谢怀慈的迟疑,她笑嘻嘻地撑起身子搂住了他的脖颈。
刹那间,青年冷白的耳后泛起淡淡的粉色,瞳孔一下子就睁大了。
他那时候紧张到连虞棠都没有注意到,徒留她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除了当个大灯泡,什么也做不了。
她亲眼看着他俩越走越近,一起摘桂花,一起酿酒...一起相伴而行。直到最后的甜蜜化作苦涩,千重樱的喜欢是夹杂着任务的,她要诱他生出情丝,从而弑魔。
在那个阴雨绵绵的夜晚,青年躺在血水里,心脏被刺穿,气息游离。是虞棠用自身灵脉补齐了他心脏的漏洞,然而他醒来的一刻不是感激她...而是拔剑刺向她。觉醒为邪神的那一刻,封印尽数破碎,戾气冲天,残存的情绪便是虞棠多管闲事,那个救他的姑娘自然就成了祭剑的工具。
那个与他在虚幻山涧相伴的姑娘,是他拔剑伤到的第一个人。
她眼睁睁地看着千重樱行刺而无能为力,蠢笨的喜欢催促着虞棠走过去解救谢怀慈。他是幸运的,分了一半灵脉之后,青年逐渐转醒,她想...他肯定会谢谢她的。到那时候,她是应还是不应呢?
然而...结果总是出人意料,刚刚扶起他,青年就朝她拔剑相向。
连躲避都来不及。
虞棠就感觉心脏好疼,眼睛也热得厉害,泪花儿里在里面打转,委屈,后悔...各种情绪都有。
她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不该杀她就跟杀鸡似的吧...事实如一扇耳光般,证明了她的自作多情。
虞棠的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浑身冷得就跟冻僵了一样,甚至知觉也在逐渐弱化...差点儿连剑锋的停滞都感受不到。
杀意突然削弱,难不成...是他良心发现了?
可现实又让她失望了,前面梨花林里好像跑着一个绯色衣裙的少女。她气喘吁吁,两颊因紧张和汗热而泛着淡淡的粉。
“之前是我听信师尊和掌门的谗言...”
“咣当”一声,手里的剑砸落在地上,虞棠茫然地站在原地。
谢怀慈浑身的戾气终于收敛,聚拢的眉头也有松展的趋势,动作僵硬地垂目...看着绯色衣裙的少女。
青年的睫毛动了动,死寂、嗜杀顷刻消退,只是神色略微有些冷淡。
风一吹,梨花簌簌落下,花瓣儿沾染了少女的头发、裙子,千重樱顾不得这些,将目光投向树下的青年。
纠结了几分,才软着嗓音道,“总归是我错了,我想...我们可以谈一下...”
虞棠咳出了几口血沫,不太自然看着这场即将开始的大戏。
不一会儿,漂亮、灵动的少女就来到了谢怀慈身边,握住他的手坚信道,“是我想岔了,即便天生邪魔,你也不一定成为下一个邪神,你可以向善的...是我不好,明明我该好好教你的。教你不祸害苍生,教你与我同行。”
而虞棠呢?好不容易摆脱现状,就因为失血而腿下一软,跌下云落崖。
她甚至来不及感受发生了什么...
冷冽如刀的风刮过她的脸颊。
“嘭”的一声,骨断肉碎,溅起一阵血雾。
满地都是血,她枕在血泊里,雪白的衣裙是惊心触目的红,眼睛因为震惊而瞪得大大的,瞳孔里是灰蒙蒙的。
剧痛来临的一刹,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月白的一角,那是谢怀慈衣袍应有的颜色,鼻端是浓郁的信灵香。
就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落到了她的眼下...
第02章 第 2 章
妖魔之乱兴起,为求自保,虞棠不得不踏上寻仙求道之路。
途经仙门需要经过虚幻山涧,山涧内亦不同于别处,其内栖息着数量庞多的痴梦女妖,此类精怪擅制幻境...使人沉迷其中,沦为伥鬼。
她本就是一介农女,自然不曾见过超脱凡俗之物,对这玄之又玄的东西存在与否...保持怀疑。
可今日嘛,似乎是天不眷她...莫名撞上了某种不妙情形。
白雾遮眼,景物陡转。
等幻境稳固后,哪里还有什么清秀山涧,只剩梯田交错,水波潋滟。
层层叠叠的梯田之上是错落的屋舍。
除了三两声犬吠外,便是静寂如死水。
忽然,欢悦的女声响彻在耳际。
“是虞棠回来啦?!”
她拧了拧眉,旋即退开两三步,与眼前的人面面相觑。
眼前这个女人顶着她生身之母的容貌...要知道,她的母亲早在十余年前就丧生于那场妖乱,不可能出现在山涧之中。
死了的人突然复活,甚至这个鬼东西还能同自己讲话。
简直是...
深吸了一大口气,才平定下内心的惊悚。
或许是长久的沉默,亦或者是置之不理,终于惹恼了这位扮演她母亲的女妖,这下...慈爱的母亲也不装了,秀美的脸一寸寸剥落,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
随着走路的颠伏,腐肉就颤颤巍巍地掉下来。
满是味道的视觉冲击,任是虞棠毅力再坚定,也两股战战,转而溜达。
跑了一阵子,分不清幻境与现实的情况下,不得以躲进了附近的一个土地庙。
这下子,连山风的声音都没有了,周遭静悄悄的。
静寂之下,恐惧如蚕丝裹身。
虞棠死死地咬住下唇瓣,五指攥紧袖口,憋死不发出一丝儿声音。
左右打量。
庙内桌案干净得一尘不染,不像是荒废已久的。
神龛内慈眉善目的神像,是由残破的尸块儿拼接而成了,缝合线弯弯折折的,时不时就有血水渗出。
恶臭无比。
而供桌上的东西哪里是什么糕点与水果...分明是一颗颗鲜红的,淌着血的心。
原以为到了安全的地方,却不想是妖怪的老窝。
这下好了,跑是不能跑了,万一惊动里面的东西,十条命都不够她赔的。
一晃神,天色逐渐黑下来,庙门口传来杂乱的哭喊声。
“求求你...放过我!!!”
“我可以替你做一切,别杀我!别杀我!”
庙门口有五六个人的声音...按理来讲,妖怪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来。
虞棠松下一口气,爬到了桌案下的一个石墩子后面。
石墩子的大小是磨盘的两倍,中间凿了个小孔。
稍微凑近一点儿就能通过小孔看清庙内的情景。
香蜡和血混合在一起,融和成一股难闻的味道。
她吸了吸鼻子,忍耐着下肢的酸麻。
现下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可谁知道这些妖怪会不会在庙宇内巡查,如果是那样的话...过一会儿,说不定就是她的死期。
唉...仙门拜师不成,就得命丧不知名小庙,可怜她不知道翻过了多少座大山才抵达这里,如今全白费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哭喊声愈来愈近,之后就是妖怪粗劣的呵斥声,或许对自己的猎物有些不满,肉碎骨裂的声音接踵而至。
求饶和哭喊依次渐停...
被掳来的人跪在地上,面目惊恐,嘴巴张得大大的,口中的舌头被妖物拉扯在手中。
他摇着头,热泪直流,言语含糊不清,“不要...”
然而这哀求,毫无作用。
“乖,别动,否则我现在就杀你。”
或许是为了承应那句话,舌根应声而断。
断舌之痛难以言诉,鲜血如泉喷出喉腔,被挟持的人面色煞白,痛得青筋直露。
看着身前的妖怪,眼神由哀求转为绝望。
下一刻,开膛破肚,尖锐的指甲由那人的颅顶...细致地剥下一层皮囊。
满地都是血淋淋的,血肉模糊的尸体,零碎的内脏,染血的蜡烛,整个庙宇都笼罩在一股不详之中。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直冲天灵盖,看着惨烈的现场,虞棠下意识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在那之后,妖怪提起尚存温热的皮囊,欣赏般的抚摸了一会儿,待满意了,利落地套在自己身上。
不消片刻,狰狞的妖怪化为儒雅郎君。
青年脸上带着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观看了艺术化表演的全过程,虞棠体内的血液都冷却到了极致,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发抖的身体...
半晌,庙宇终于恢复了宁静。
松开袖子,少女小心翼翼地从石墩子后面探出小半个脑袋,等到确认安全了,才缓慢地挪出半个身子。
哆哆嗦嗦的,挪过内脏的碎片,战战兢兢地走到了庙门口。
提腿刚要跑就撞到了一个冰冷的事物。
抬眼一看,吓得她魂魄皆散。
儒雅、俊秀的青衫公子温和一笑,折扇轻点她的下颚,“真漂亮呀!我还从没剥过女子的皮呢!要不,今日就拿你练练手?”
少女生着一双小鹿般圆润的眼睛,无辜又可爱,两颊间生着一对酒窝,俏皮极了。
一扬手,就要碰上少女的脸颊,就被一道金光逼出原形,焚化在烈日之下。
视线循着那道金光的落点,是一雪袍青年。
青年站在石阶之上,眉眼冰洁,如竹叶凝霜。
唯有眉心一点朱砂,是为万千颜色,若雪地落梅,梅枝为骨,凌冽而不可侵犯。
是脱离于红尘桃梨的世外之人。
恍若仙人之等,偏生眼瞳是可爱而温柔的茶色,一荡一漾间恰如琉璃。
压下濒死的惊惧,虞棠努力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是救了她,可这人眉眼冷肃,很不好惹的样子。
虞棠回以友善的笑,可眼前的人愣是跟没看到似的,一时之间,两人陷入窘迫的境地。
为了挽回尴尬的场面,虞棠收敛了笑,“我要前往隐仙门,仙师能否引荐一下?”
虚幻山涧居住着数不清的妖物,这基本上是周围城镇人尽皆知的事,仅凭其危险程度而言...绝非是普通人能闯的。
因其与魔界相连,时常有奸细出入其中。
这姑娘形容狼狈,貌似不太可能是奸细,想必果真如她所言...是寻仙问道之人。
谢怀慈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冷淡,“自然能为你引荐。”
说完,就要转身,但只是一步,就险些摔倒。
念在他帮过自己的份上,虞棠赶忙扶住了他,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余光瞥见少女的纤白的手指,谢怀慈拧了拧眉,“不碍事,无非是皮外伤罢了,死不了。”
好吧,就是皮外伤,不再与他讲解这些,就直接将包裹内的伤药递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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