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惯爱难逃》作者:丁巧娴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5分类:小说浏览:20评论:0

《惯爱难逃》作者:丁巧娴

文案:

他的车子撞上了一个“内出血”的白衣女子,

没想到她竟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宓儿,

更吓人的是,她还是个飞车党的“大姐头”,

想找她“叙叙旧”,却被她的一干手下――

给砍伤了手臂,在医生好友的“帮助”之下,

他得到她细心的照顾,也得到了她的心,

原以为他俩从此可以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怎知,她竟答应别人的求婚,这怎么成呢?

她早在七年前就说要当他的新娘子了,

怎能另嫁他人?!除非――她另有隐情……

她为保住“老地方”,和敌手比赛飞越断崖,

虽成功了,却因“好朋友”来了而痛苦难挨,

因此撞上了一辆急驶的车子,车里的主人――

被她那沾满血的裤子给吓傻了,

还直嚷着她“内出血”,天哪,好糗喔!

而车主竟是自己想了七年的“笙哥哥”

楔子

酷暑。

一阵阵的蝉鸣吟颂着热闹的盛夏,浓密的树荫底下传来口琴悠扬的轻快乐声,这儿是烈日狂灼下惟一幸存的凉爽。

“笙哥哥、笙哥哥……”

远远的,李宓那张略显圆润的清秀小脸红扑扑的奔了过来,稚嫩的呼唤扬荡在空中,像是琴声美妙的和音。

“宓丫头,又不睡午觉啦?”江笙放下口琴,俊逸的脸庞漾着深切的笑容。

“人家想来找你嘛!”李宓轻巧的身子带着软软的童音,一并扑进他怀里。

“唉唷!好重啊!”江笙夸张的龇牙咧嘴,习惯性的将她抱起身,开始在树荫底下转圈子。

李宓轻铃般的笑声立刻迸向四方。

“哎呀!受不了了,手要断了,快断了!”轻轻将咯咯直笑的李宓放落地,江笙故意猛甩手臂直嚷嚷。

“我有十六公斤了唷!”七岁的宓儿笑盈盈的用手比画着数字,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

“哇!宓儿长大啦?”江笙轻笑的抚弄她的小脑袋,重新拿起口琴坐了下来。

“笙哥哥。”李宓跟着坐在江笙旁边,一双灵活黑黠的大眼上下溜溜的转。

“嗯?”江笙睨她一眼,明白她那双明亮大眼乱转,准是这丫头又有古怪。

自幼两家便比邻而居,他算得上是看着李宓长大的,这小女孩有多少心眼,只怕他比李家两老还要清楚。

“你喜欢长头发的女生,对不对?”

果不其然,这丫头又提出不符那颗七岁小脑袋该有的怪异问题。

“还好。”江笙苦笑,“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啊!”李宓嘟起了粉红色的小唇瓣,“人家是看你每次都带长头发的女生回来,好像和她们很要好的样子啊!”

“所以呢?”江笙知道她还有下文。

“没有啊!”李宓照例又来一句口头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扁了扁嘴,“人家只是在猜,是不是你喜欢像她们一样长头发的女生而已嘛!”

“怎么可能?她们只是我的大学同学罢了。”江笙笑抽了肠,然后突然半真半假的凑近她,“说到喜欢,笙哥哥喜欢宓儿的程度,大概比她们要多上百倍不止哩!”

“真的?”李宓绽出美丽可人的笑靥,甜得快化成水。

“当然是真的,”江笙边擦口琴边说着,“笙哥哥什么时候骗过宓儿了?”

“没有。”李宓憨笑着摇头,随即又咬住下唇,“这么说,笙哥哥不喜欢长头发的女生喽?”

“唔……”江笙认真的沉吟了下,“男孩子泰半都喜欢长头发的女孩,长头发的确是比较有味道些。”

“味道?”摸着自己削薄短发的脑袋,李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猝下决心道:“那宓儿从现在开始留长发。”

说着,李宓喜孜孜的忽然跳起身,奔到一棵刚移植栽种的小树旁,表情极为认真的道:“等我长到和这棵小树一样高的时候,宓儿就要做笙哥哥的新娘喽!”

新娘!?江笙呆了呆,视线停驻在那棵约莫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矮小的橡树,随即被宓儿天真的童言童语给逗笑。

“你要等我哦!你一定要等我哦!”李宓那张小脸极为严肃的要索他的承诺。

“我……咳……我等你……我一定等你。”江笙呛咳的笑着保证,然后不以为意的吹起了口琴:

Oh,tieayellowribbonroundtheoldoaktree

It'sbeenthreelongyearsdoyoustillwantme

IfIdon'tseearibbonroundtheoldoaktree

I'llstayonthebusforgetaboutusputtheblameonme

IfIdon'tseearibbon……

得到了保证,李宓清丽的小脸上浮起坚定满意的笑意,小小的身子随着轻快悠扬的琴声开始摇摆起来,淡蓝色的洋裙花边在空中翻飞……

第一章

“你疯了是不是?!说不干就不干,你知不知道这件案子值多少钱啊?!”

重重的丢下手上的卷宗,关若采一双精细描绘的大眼迸出犀利的怒火,仿佛坐在她办公桌前的江笙有多十恶不赦。

“我累了,该是让自己喘口气的时候了。”

大手爬过不驯的长发,江笙表情文风不动的将视线调向窗外,然而触目所见,却尽是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水泥森林。

沉沉的在心中叹了口气,江笙再次调开目光,轮廓深刻的俊美五官隐隐泄漏他心中的疲惫。

一年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耗在这个拥挤闷热的窄小盆地里,江笙不明白这盆地上的其他人们如何隐忍,不过,他自觉自己像条曝晒在沙岸上的海水鱼,日复一日的耗损着原本蓬勃的生命力,终有一天就要枯竭。

“累了?!你——”拼命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刺耳话锋,若采强逼自己压下心中那股熊熊怒气。

还不是时候,她暗暗咬牙的告诉自己,等她登上了江太太的宝座之后,情势便会全盘改观。

若采那张美丽的脸庞顿时绽开与往昔相同的妍丽笑容。

“什么时候,你才会收敛、收敛你的艺术家脾气?”若采放缓了语气,试图用女人最擅长的怀柔手段来征服江笙。

“收敛?”江笙深沉的目光闪过一丝冷意,嘴角却牵起一抹令女人魂荡神驰的浅笑。“十年、二十年吧!”他无所谓的耸了下宽肩,“也许——进棺材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江笙——”若采深深望进江笙那双黑眸,叹了口气,“别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不在乎、无所谓的神情,我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坚强。”

闻言,江笙淡淡一笑,神态间仍是一副不羁的浪荡模样。

“你让我觉得不安,江笙。”若采垂下浓翘的睫毛,幽幽道:“女人的青春有限,而你却老像只漂泊难定的候鸟,总是教我放心不下。”最最重要的是,这男人从不曾给过她任何承诺。

“那就去找个能让你放心的男人吧!”江笙神情泰然的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的自适表情,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若采那双美眸倏地升起怒焰,却一闪即逝,“你明知道我放不下你。”若采立即换上一脸幽怨的神情。

匀称修长的美腿跟着绕过办公桌,然后一屁股的坐在江笙的大腿上,双臂像八爪章鱼似的缠上他的颈项。

再熟悉不过的“肯洛卡”香水扑袭而来,黑色低胸紧身上衣内的雪白乳沟若隐若现,江笙却只是淡漠的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像极了古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当真坐怀不乱?非也。只是江笙早过了冲动的年纪,三十一岁不再是毛毛躁躁的年轻小伙子,他有的是千锤百炼后的沉稳自适和不为所动。

“真的累了,嗯?”若采红唇呢喃的刷过江笙的耳际。

见他仍无反应,若采微眯了眯柔媚的双眸,玉葱似的嫩手开始不安分的游移在他敞开领口下的宽阔胸膛,试图勾起昔日狂野的悸动。

“叩!叩!”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像中途杀出的程咬金般响起。

“进来!”若采在心中暗暗诅咒一句三字经,不得不抚平腿上的窄裙,直起身子离开江笙的怀抱。

“总经理!”企划部的下属走了进来,拿着手上的企划书和若采商议。

江笙瞥了眼窗外一层一层好像互相较劲的水泥建筑,耳边传来若采时高时低的质疑,一阵不耐袭向江笙,他直起身子踱步出去。

“江笙!”若采自企划书中抬起头来叫住他,“你到哪儿去?”

相识七年的交情,若采不是不知道江笙的脾气——这家伙就像女人一个月来一次大姨妈的感觉一样,三不五时不顺心就想来一次出走。

“回家。”江笙握着门把,头也不回的答。

“哪个家?”一出口,若采便怔了怔。

这是什么烂问题?七年前江笙惟一的亲人——父亲过世之后,他就只有一个家了——位于忠孝东路那层二十多坪的单身公寓。

哪个家?江笙同样怔忡的顿下脚步,一幕夏日蝉鸣、浓密树荫下口琴悠扬的午后情景,跃进他垂睫的眼帘。

一个意念在他心中成型。

“老家。”江笙嘴角难得噙起直达眼中的笑意,二话不说的跨步出去。

“老家?”若采呆了呆,随即喊道:“你打算回去多久,‘峰’唱片还等着你帮他们拍MTV呢!江笙?喂!喂……”

敞开的电梯门缓缓合上,适切有力的替江笙隔绝了一切噪音。

☆☆☆

这算是一种沉沦吗?

我只觉得体内微温的血脉渐渐变冷;

在这里,我是一朵傲野的百合……

☆☆☆

在这种腐蚀人心的地方,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腐败。

昏黄的灯光下,弥漫着各种成分不同的烟雾粒子,一圈圈缠绕成诡谲难以形容的图案;一阵阵粗嘎刺耳的三字经更是不绝于耳,伴随着撞球碰击的声响,和偶尔响起的拳击下场铃声、洗牌声。更甚至,这样浑沌不清的空气里,还掺杂着几丝血腥和毒品的气味。

这儿,根据他们的说法是——逃避灵魂的天堂。

“宓姐、宓姐、宓——”

一个瘦弱的女孩身影朝B号的撞球台冲了过来,口中急急慌乱的呼喊却被一只粗壮的男人胳臂吓得噤声。

“该死!”十一号目标球自颗星处反蹦撞到了袋口的角落,被唤作宓姐的高挑女孩随即发出了一声狠狠的诅咒。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进洞了,可恶。

李宓抚按着一大清早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的腮帮子,她蹙眉的仰头,有如黑绒一般光滑的及腰长发飞掠起一阵光耀,终于露出光洁的饱满额头和令人惊艳的脸蛋。

惊艳似乎还算是过于谦虚的形容词。然而事实上,那张脸孔称不上绝美,甚至左右还有些不对称。但是,那样傲气的线条只怕世间少有,而眉宇之间却极不搭调的透着一丝动人心弦的脆弱美感。

傲气?脆弱?是的。如果由她自己来形容,她只会用两个字——矛盾。

黑光闪烁的瞳心移开兀自旋转不停的十一号目标球,她终于瞟向被自己的保镖挡在身后,神情惶惴不安的阿咪。

“什么事?”李宓摆手示意大块头闪开,阿咪这才露出了另外半张被挡住的脸庞。

“宓姐!”阿咪眸底蓄满了泪水,微抖着身子,“阿丰他们在老地方被‘黑七帮’的人围堵,我——我是逃出来通风报信的……”

“黑七帮?”李宓黑幽的瞳心闪过一丝冷光。

喧闹的四周立即静寂无声,每一双眸子都静静的转向李宓,静候差遣。

“黑老大带的头?”李宓牙痛似乎更加剧烈了,为什么他们偏偏挑这个时候干架?操!

“不知道啊!”阿咪哽咽的哭出声,“乌漆抹黑的,他们一上来就打……呜……宓姐!阿丰他们流了好多血啊!”

好个黄道吉日,她今天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先看看黄历?李宓沉沉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四周灼灼的目光几乎快要烧燃她身上的背心。

明白自己必须有所抉择,那双黑幽的眸子瞬时冰冽,纤细指节中的球杆跟着缓缓落地。

黑压压的人群立刻一窝蜂的涌出门口,带着家伙……

☆☆☆

老地方。

所谓的老地方,也不过是两处高崖的对望地带,但因无人而空旷,倒成为一群混混党涵的聚集处,也成了警方最喜欢查缉的地域。

“就在前头,宓姐!阿丰他们就在那儿!”

找到了靠山,阿咪的泪水也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盛气凌人的架式。

数十辆改装的重型摩托车震天的呼啸声来到了高崖,强烈的光束有如飞碟,逼耀得前方斗殴的人马纷纷伸手挡蔽自己的眼睛。

“宓姐?!”其中一个头破血流的高大男子惊喜的大叫,随即却被身后的大汉踹倒在地。

“阿丰?!”阿咪惊惶的尖吼,急欲奔去的身躯却被大块头给揪了回来。

“宓姐?!”阿咪再次红了眼眶,神情哀凄的求助为首的李宓。

一语不发的李宓始终蹙着眉头。若非车灯只照亮她的背影,否则旁人绝不难察觉她眉宇之间沁出的冷汗,还有她咬牙得近乎发白的脸色。

痛!好痛!痛死了!她在心中诅咒的呻吟。

不是幻觉,也不是牙痛,而是她腹部正不断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像是有人将她的大肠小肠拼了命的打着死结……

“宓姐?”一旁的大块头皱起了眉毛。

“你就是李宓?!”车灯前方传来沙哑的男人嗓音,声音的成分带着几许的诧然惊异。

又是一个不相信她就是李宓的男人。

忍着那阵阵熟悉的绞痛,李宓微眯了眯那只亮如夜星的黑眸,打量那个资格足够发言的高大男子。

外国人?!白肤金发!?她记得“黑七帮”的黑老大不是这副尊容。

“黑老大在哪儿?”李宓微微压低的嗓音一出,却像是某种威严的命令,身后呼啸的引擎声顿时化为乌有。

静!空气静寂得让那批“黑七帮”的手下微微胆战。

不是没风闻过李宓是以搏命而扬名的狠角色,否则年仅十九的年纪,又怎能在这一带的角头界赢得一席之地?

但是,幻想过千百种传说中的李宓的模样,却没有一样符合眼前的年轻女孩。

她……太年轻了!除了那头及腰的长发属于成熟女人的媚惑风情,还有那双过于深幽的美眸,说明了她经历过千百种阵仗的沉稳不乱之外,其余的,尤其是那袭服贴她纤细曲线的白衣白裤,任谁也不会将她和传说中的李宓画上等号——那个当地气势最粗的女角头。

“黑老大?”外国佬操着流利的国语笑了起来,“江山易主了,你明不明白啊?小妹妹!”

小妹妹三个字立刻引起群情激忿的躁动,但是李宓只是抬了抬手,空气又绷回原来的暗静。

“看起来是有那么两下子,小妹妹。”外国佬赞赏的点了点头。

这些混混堆的素质不一,甚至存有二心的手下也相当不少,而李宓却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这些喽口罗一律乖顺服从,想当然耳,她绝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招惹的人物。

“你想怎么样?”瞟了眼前方被制伏的三名手下,李宓二话不说的直接摊牌。

不速战速决不行啊!她必须赶在自己痛得快昏过去之前,先把这批不知死活的家伙给处理掉——该死,眉睫滴落的汗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了……

“我不想怎么样。”外国佬放声笑了起来,那模样也是不可一世的,“只不过要你把这块地让给我们,就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李宓身后的空气顿时箭拔弩张得像随时就要喷出数把刀子一样。

“当然!”外国佬又开口了,唇边还噙着一抹挑衅的笑意,直勾勾放肆的瞅着李宓,“我会给你机会和我一决雌雄。”

很狂妄!李宓隐忍痛楚的表情牵起了一丝冷冷的笑意。

印象中,自她十五岁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了。

“报上你的名字!”她不和无名小卒挑战的。

“元井水澈!”美日混血的褐眸闪现出笑意,“大部分的人都叫我元井,不过我特别允许你叫我阿澈。”

元井水澈暧昧的口气顿时令身后的“黑七帮”众人迸出笑声。

李宓面无表情的抬了抬手,挡住正欲冲出的大块头。

“宓姐!?”大块头忿忿不平的握紧报纸下的武士刀。

“退下!”李宓沉稳的柔和嗓音自有一份不可侵犯的威仪。

大块头面有恼色的退到一旁,不敢再吭半声。

“怎么一决雌雄?”李宓冷冷的睥睨元井水澈。

“办法很简单。”元井水澈眼中的笑意不减,“久闻李宓是以搏命起家的狠角色,我倒很想见识见识你不要命的程度。”说着,他食指指向身后的两处高崖,“摩托车任你选,谁第一个毫发无伤的跳过那端的高崖,谁就是老地方的所有者,你挑是不挑?”

闻言,众人哗然。

这是玩命吗?根本稳死的嘛!两处高崖相距约莫八公尺有余的距离,就算是飞车玩家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粉身碎骨,更何况这些业余的亡命之徒。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元井水澈那双清澈有神的炯眸却一径直直的望进李宓波澜不兴的黑眸,重复的笑问:“你挑是不挑?”

“不要挑啊!宓姐,别——”奋身爬起的阿丰被踹昏了过去,声音也消失在冷空气中。

“啊——”紧跟着一声惨嚎有若杀猪,李宓手中的弹簧刀射中了踹阿丰的手下的大腿,不偏不倚的兀自颤动着刀柄。

众人屏息中,李宓冷冷的眸光调向元井水澈,“我挑!”

☆☆☆

两辆重型摩托车咻咻的引擎声,在无声空寂的夜里听起来格外令人惊心。

“宓姐?”大块头俯身检查完李宓胯下机车的装置,仍忍不住脸上忧心忡忡的表情。

李宓摆了摆手,“放心!这块地一定是属于咱们的。”

说着,她的黑发扬起一片光耀,戴上了安全帽的保护装备,掉头迎上元井水澈炯炯的褐眸,“你还有后悔的余地。”

好狂妄的女人!元井水澈放声大笑。这女人不仅爱搏命,还狂傲得紧。

“如果你没挂在这里——”停住笑,他灼灼的眸子射出无比的热力和怜惜,“就当我的女人吧!李宓!”

愈来愈强烈的腹痛模糊了李宓脸上漠然的笑意。元井水澈的女人?不!她向来只作自己的主宰。

“那块白布。”元井水澈指着一旁充作裁判的手下,“当那块白布落地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启程的时候。”

李宓颔首,平视眼前五十公尺距离的目标。

引擎声、风声,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和元井水澈的存在。

白布还在风中翻飞。

“天堂在前方等着你。”元井水澈沙哑的嗓音随风飘向她耳际。

“我离天堂一向很远。”李宓一样漠然的口吻。

白布以极缓慢的速度坠地……

两辆机车同时向前飞驰,呼啸的抛下众人,眼前的世界只有风速和悬崖。

众人屏息中,李宓超越了元井水澈,半个车身渐至一个车身……

“宓姐!”阿咪疯狂的锐叫划破夜空。

已至高崖了,李宓腹部撕裂般的剧痛,却强自忍抑的挺腰拔起了身形,在空中画出了美妙的弧度——

痛!额际滴下的冷汗模糊了她的眼睛,模糊了她所有的视线。

“口当匡”的撞击落地声,身后欢呼的喝彩声,表示她又再一次的逃开死神的召唤,但是——车身却渐渐倾倒,而她再也无力撑起,身子跟着飞出了胯下的机车……

眼前一片黑暗的炫烂中,她听见众人的尖喊,由远而近的警笛声,还有突如其来刺耳尖锐的紧急煞车声,还有下腹剧烈疼痛后,缓缓自胯下流出的热黏液体……

她终于忆起那样熟悉的绞痛是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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