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好运时间》(精校版全本+番外完)作者:卡比丘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4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好运时间》

作者:卡比丘

简介:

你只想让我帮你抽卡

手气很好的坏蛋*非酋呆小孩

两个笨蛋的恋爱故事。

蒋舸*陶思稚。

标签:校园, 双向暗恋, 破镜重圆,现代,攻受不明

第1章.

二十一岁的某天,陶思稚玩新下载的恋爱经营手游前,先在电脑上打开了一部电影。

正在进行游戏对话时,他听见电影男主角说“如果人生有四季的话,我四十岁之前都是春天”。

他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一眼,也开始学着将自己的人生这样划分:他十七岁前可能没有季节,十八岁是春天,十九岁变成严寒,往后只剩秋季。

二十四岁,陶思稚从U大的计算机科学学院研究生毕业。

和之前十几年一样,陶思稚大学生活的主基调,仍然是独来独往,没有社交。

由于不想再与人合宿,陶思稚选择了走读,认识同学的机会比高中时更少了。本科毕业拍合照的时候,陶思稚甚至没有记全班里同学的名字。

如果要陶思稚细数在大学和研究生期间的收获,除了习得的学科知识和高绩点外,可能只有恋爱手游里的许多张卡片。

但他不是很在意,因为他原本就只在乎这些。

秋季,陶思稚参加了校招,被本市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安远集团录取了。隔年的二月,他顶着凛冽的寒风开始上班。

和离家只有两站路的U大不同,安远的园区位于高新区,离陶思稚家很远。每一个工作日的早晨,陶思稚都必须在六点半前起床,转三次地铁,再步行二十分钟,才可按时抵达。

父母和哥哥觉得陶思稚转车通勤太过辛苦,说他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开始催他学车。

陶思稚不想学,往往装作正在思考,或没有听到。

过了一周,陶思稚肉眼可见地瘦了。家人又开始商量着,想给他在公司旁租或买套小房子。然而园区附近楼盘很少,合适的房子并不好找,他们带着陶思稚看了几次,都没有看中。

陶思稚觉得看房很麻烦,也很奔波,数次配合无果后,他又开始消极抵抗。

幸运的是,在陶思稚从市中心到郊区通勤的第三个月,公司突然发布了一项新的福利政策,准备给有需要的新员工提供宿舍。

后勤部门执行效率很高,通知发布没多久,负责联系技术部的小李就拿着表格来询问意向了。

陶思稚本来对这个福利没有兴趣,他眼睛正盯着在调试的程序,头也不抬地对小李说:“我不住。”

小李这个人比较拖拉,站在他旁边没有走,好像觉得奇怪一样,问他:“为什么不住啊,条件很好的。”

陶思稚终于抬起头,对她说:“我不喜欢跟人合住。”

李筱马上告诉他:“你是不是没有看内网通知,这批宿舍是单人间,错过就没有了。”她手里抓着笔,又问陶思稚一次:“单人间你住不住啊?”

陶思稚沉吟少时,说:“住吧。”再将眼神移回屏幕。

李筱点点头,在表格上打了个勾,走到了另一个工位。

陶思稚则在继续专心完成工作后,打开了他的云文档表格,在八月二号日期后的空白处填入日记:“马上要住公司提供的单人宿舍。”

又在家庭群宣布“我要住宿舍了”,并引起轩然大波。

一周后,陶思稚搬入了园区。

因为行李很多,他哥哥陶思远开车送他来上班。他的妈妈也想跟着来,被他哥以“我还要上班,没空送您回家”为理由拒绝了。

周一的上班路有些堵,他哥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地和他交代独居的注意事项。

陶思稚没有认真听,因为他在抓紧时间玩游戏做日常,而且他哥说什么,他闭眼都能猜到。

一定还是昨晚说过的“一周必须回家一次”、“游戏不要玩得太晚”、“有空多和人接触”、“不过深度接触前一定要告诉我”。

快要到达园区的时候,陶思稚攒够了十连抽的点数,立刻把手机凑到他哥面前:“哥,帮我抽一下。”

他哥不知为什么叹了口气,才点了一下。

这天陶思远手气很好,抽到了一张陶思稚没有的SSR。

陶思稚好几个礼拜没有抽到想要的卡片了,开心到答应了陶思远趁乱提出的明年学车的无理要求,还在陶思远替他搬完东西后,给了他一把宿舍的备用钥匙。

公司的单人宿舍完美地满足了陶思稚对房子的所有要求。

空间很小,有独立卫浴,网速很快,床又舒服,还有保洁上门收衣清洗服务。

入住宿舍后,除了每逢不忙的周末和假期,被父母和哥哥勒令回家外,陶思稚永远呆在公司。

没过多久,B区的应届毕业生小陶就在整个程序部出名了,业务能力好,加班最积极,无事从不出园区。

宿舍、工位、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让陶思稚感到如鱼得水,自在非常。他一度觉得他的人生秋季即将结束,春季要回来了。

陶思稚还曾经考虑,如若以后被迫搬走,要买房子,就将这间宿舍作为模版。

经过有目共睹的勤恳工作,到年底时,陶思稚竟然评到了新职员的优秀奖。

上司把他和另一个获奖同事小赵叫去办公室,提前恭喜了他们,还给了两人公司年会的入场券,说“这可不是每个优秀奖获得者都能有的殊荣”。

看到年会两个字,陶思稚只想到“人一定很多”。他较为恐惧人群,支支吾吾地想拒绝。

上司知道他的性格,也看出他的意思,突然开始给他灌输人生哲理,“年轻人得多接触社会”、“现在不是只看能力的时代了”云云。

陶思稚开始走神,突然被上司夹带的一句“而且今年年会的中奖率是史上最高,错过了就没有了”吸引了注意。

陶思稚有一个缺点,他无法抗拒几乎所有抽奖活动。因此在谈话的最后,他不但接过了年会入场券,还对上司说了“谢谢”。

跨年后第三周的周五,集团的年会在园区旁某家豪华酒店的顶楼宴会厅中举行。

宴会厅很大,厅里摆了七八十张圆桌,前方搭着舞台,舞台两边各摆着两面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实时直播台上的景象。

董事长和总裁致辞后,晚宴便开始了。

大多数圆桌上气氛高涨、觥筹交错,也有少数圆桌十分安静。

安静的桌上大多坐着例如后勤部李筱、陶思稚这样不善社交的员工。

排座位的人事体贴地将他们安排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好让他们不受打扰地安静进食,专心等待开奖。

抽奖开始前,还有几项节目表演,陶思稚恰好坐在音响旁边,被乐曲震得耳朵痛,又觉得很闷,便和同事说了一声,打算到宴会厅外去避一避。

厅外的人不少,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陶思稚靠在大理石柱旁,低头看着脚下灰红相间的地板,发起了呆。

没多久,他手机闹钟响了,提醒他现在已是晚上九点,该做游戏日常了,他就拿出手机,打开软件,认真玩起游戏。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见有人叫他:“陶思稚。”

“陶思稚。”

这个声音陶思稚认得。在他高中刚刚毕业时,它常莫名其妙地突然响在他耳边,让他觉得有一点厌烦。

声音有时出现在食堂,有时在操场,有时在他的家里,在黄昏的楼下。陶思稚不清楚这声音出现的原因,只是每一次听到,都没有找到过声音的来源。

近年来,他已经很少再听到了,因此在这天的一开始,陶思稚并不以为意,也没有抬头看,直到声音离他越来越近,让他怀疑这次并不是幻听。

接着,他看到一双皮鞋。皮鞋是黑色的,擦得很亮,踩在灰红的地毯上。然后他又听见:“陶思稚。”

他只好慢慢地抬起头,看见了叫他的人。

这个人比他高几乎整整一个头,穿黑色的、挺括的西装,头发理得很短,眼睛盯着陶思稚,手里拿了一杯酒。

除了成熟了少许外,蒋舸的外表几乎一点都没有变。不过眼神里的曾经毫不掩饰的、陶思稚熟悉的的跋扈和嘲弄已经没有了。

“怎么不说话,”他说,“认不出我了吗?”

陶思稚说:“认得出。”

蒋舸自然地笑了笑,他看陶思稚的眼睛,仿佛和陶思稚很近,也仿佛很远。

事实上,陶思稚觉得自己可能的确已经认不出他了。

在分别的七年多中,蒋舸变成了一个陶思稚永远变不成的稳重体面的成年人,客客气气地对陶思稚说:“好久不见。”而陶思稚还是以前的样子。

四周的声音很嘈杂,是陶思稚不喜欢的环境,他觉得不舒服,想去一个更安静的地方,于是四下张望着,含糊不地回蒋舸:“嗯……见。”

蒋舸没有计较他不清不楚的吐字,声音中带着笑意:“陶思稚,你没有变。”

陶思稚没找到人少的地方,也不知道说什么,重新看向蒋舸,从鼻腔发出一个单音。

蒋舸帅气,形象又好,很多在大厅外透气的女孩在看他,和陶思稚很不同。

陶思稚余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屏幕暗下去,便把眼睛从蒋舸身上移开,低下了头,右手拇指点了一下屏幕,让游戏界面重新亮了起来。

“又在玩游戏啊?”蒋舸跨了一步,靠近了陶思稚一点点,“还是以前那个吗?”

陶思稚闻到了酒的味道,垂着脑袋说:“不是了。”

而后,他很快听见蒋舸继续问:“现在的游戏要抽卡吗?”

他有点心神不宁,点点头充当回答,并终于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肩膀贴到了大理石柱,

大理石有点冰,陶思稚贴得很用力,就像被无形的手按紧在柱子上一样。他也觉得不太舒服,但由于日常还没做完,保持着奇怪的姿势继续玩起了游戏。

蒋舸沉默地看了大约三十秒,开口问陶思稚:“要不要我帮你抽卡?”

这时候,陶思稚已经做完日常,要回去等待年会抽奖了。他按了锁屏,嘟哝着“不用”,转身往年会大厅走。走得比平时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接近大门时,蒋舸在他身后叫他名字。他只好停住脚步,重新回身去看。

他看见蒋舸站在距离他三米的地方,微微低头,很勉强地对自己笑了一下。

之所以说勉强,是因为蒋舸嘴角的弧度很不自然,眼神也有点躲闪。蒋舸压低了声音,问陶思稚:“可以把我从手机黑名单里放出来了吗?”

陶思稚看着他,想了想,问他:“什么黑名单?”

“你不在我的黑名单里。”陶思稚说。

蒋舸愣了愣,眼里很少的笑意也消失了。

陶思稚看蒋舸的表情,觉得蒋舸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所以没有马上离开。

然而等了一会儿,蒋舸都不说话,陶思稚又心系抽奖,没了等待的耐心,就重新转身走了。

蒋舸没叫住他,也没跟上来,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焉巴巴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在和他一样不善言辞的同事旁边。过了几秒,他的手机亮起来,蒋舸给他发了短信:“我前年入职的,今年调回了总部,在业务部。”

陶思稚读完就锁上了屏幕。

其实把消息条再往上拉,可以看到近两年来,逢年过节时,他收到的一些来自蒋舸的祝福短信。

陶思稚不喜欢回别人的短信,从来没有回过。

第2章.

陶思稚坐下没多久,抽奖开始了。

小奖抽了十几轮,陶思稚的号码都没能沾到一点点边。

不过他从小到大都缺乏中奖的运气,因此也没有感到失落,只是盯着屏幕,一次又一次等待新号码的出现。

最后一抽的年会大奖是台豪华品牌的轿车,随着公司执行总裁的一声令下,屏幕上的随机数开始变换闪动。

陶思稚坐在位置上,盯着屏幕,握紧自己的号码牌,突然不由自主开始想,如果大奖抽到他,他到底是应该把车卖了,还是去考驾照。

大奖的抽奖过程格外漫长,等到转盘减速时,陶思稚终于想好找哪个车商平台把车卖掉了(他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就职那个,最近经常在电影开场前的广告里出现),只不过下一秒,数字停在了89。

陶思稚的号码:547。他有点失落,把奖券塞进了口袋。

“恭喜89号同事,”穿着白色礼服裙的主持人喜气洋洋地拿起话筒,“获得了年会的终极大奖!”

她身边身材微胖的执行总裁捧起了装着车钥匙的礼盒。

追光灯在昏暗的大厅里满场转乱,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哪个幸运儿抽中了这台轿车。

前方某张圆桌忽而一阵喧哗,而后坐在那桌的一个人站了起来。

追光灯找到了他,打在他身上,随他一起走向舞台的台阶,陶思稚隔着几十米认了出来,是蒋舸。

“那是谁啊,”坐在陶思稚身边的李筱细声道,“好高啊。”

蒋舸接过执行总裁手里的礼盒,和总裁握了手。

主持人笑眯眯地把另一支话筒递给他,要他对台下说几句祝福的话,传递幸运。

蒋舸面向观众,说“首先,感谢公司、我的上司和同事,给了我这次参加年会的机会”,陶思稚听到李筱突然的感叹:“长得好帅。”

“也还好吧,”赵浩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酸溜溜地说,“今天运气好而已,明年说不定就抽到我。”

“他可不是运气好,”同桌的一名中年男子突兀地加入了他们的话题,“你们太天真了。”

中年男子是后勤部的档案司李司长,他一脸神秘莫测,引起听众好奇。

“什么,什么?”赵浩凑到李司长身边。

李司长摇摇头,盯着台上,告诉身旁三位后辈:“这位是太子,奖肯定是内定了。”

赵浩大惊:“太子?”

“他姓蒋。”李司长神神秘秘地暗示。

陶思稚没搞懂他的意思,李筱和赵浩却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陶思稚不甘落于人后,也马上装出听懂了的样子,还“噢”了一声。

“不过……”李筱忽然小声质疑,“奖品不至于内定吧,车也不是很贵。”

“我也觉得公司没这么抠门”赵浩附和。

李司长“啧”了一声:“不是抠不抠门的问题,主要是想展现一种太子就是真命天子的感觉。”

李筱和赵浩都将信将疑,但没反驳,几人安静下来。

陶思稚看着台上,他觉得自己对这个话题有点发言权,就打破了沉默,告诉大家:“应该不是内定,他的运气一直很好,以前在游戏里每次抽卡,他都能抽到最好的卡。”

“……”

三人齐齐看向他,过了一会儿,李司长开了口,用一种稍显奇怪的语气问:“你怎么知道?你们认识啊?”

“我们是高中室友。”陶思稚告诉他们。

气氛突然凝固了。

没人说话,陶思稚可以专心地看年会舞台右边的那块直播舞台的LED显示屏了,屏幕上蒋舸在说话,音响里传出他的声音。

蒋舸的嘴唇张合着,拿着话筒的手骨节凸起,又再说了几句,结束了谢词,微笑着把话筒还给主持人,在不知为何很响亮的掌声里下台了。

这个时候,陶思稚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高二那年,学校的迎新晚会。因为那天晚上的蒋舸也和今天一样,轻轻松松地抽中了陶思稚超级想要的特等奖奖券(每周三交由名师批改的上年度明德中学全年全科模拟考试所有试卷,以及各类教辅书籍共计五套三十九本)。

只是当时蒋舸并不像现在这么彬彬有礼,他勉勉强强地走上台,领完奖票就直接下台了,完全忘了那些在观众席等待获奖者幸运传递的观众。

说句实话,现在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蒋舸让陶思稚感到很陌生,因此在蒋舸走下台后,陶思稚简单地回忆了一些高中时期的事。

众人皆知,时间会在回忆时变快。陶思稚还没想什么,年会就结束了。

散场的音乐响起,宴会厅里的人的人一桌桌站起来,成群结队往门口涌。陶思手和赵浩一起走出去,不多时便被人群冲散了。

陶思稚前后都是人,胳膊和背都被抵紧了。空气中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不同的声音,陶思稚感到懆急、畏惧,随着人流向前。

走了一两分钟,人群终于散开了些,他碰到了蒋舸。

蒋舸手里提着年会的袋子,和陶思稚一样,也是一个人。他先是沉默地和陶思稚一起走,到酒店大堂的时候,他才问陶思稚:“你回哪里?”

“园区,”陶思稚说,“宿舍。”

蒋舸便说:“我也回园区,我带你回去吧。”

陶思稚停下脚步,对蒋舸说:“我走回去。”

但是走到酒店大门口,陶思稚发现外面下雨了。

室外黑漆漆的,有很轻的雨声,冷风从玻璃门的缝隙吹在他的脸上和手上,他打了个寒颤。

他怕冷,没马上走出去,站在门童身边着看,见到几台接高管的轿车开到门口又开走,留下轮胎的水印。蒋舸也一直站在他身边,陪他看外面。

“我送你回去吧。”站了一会儿,蒋舸开口说。

陶思稚没办法凭空变出一把伞,最后跟蒋舸走了。

车发动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陶思稚有一些不安,手不知该往哪里摆,不由得伸进了口袋,左手捏住了口袋里的奖券,一直用食指的指腹摩擦奖券的一个尖角。

驶上地面,开进雨里之后,蒋舸问陶思稚:“你在干什么?”

他一边开车,一边把右手探进了陶思稚的口袋,抓住了陶思稚的指尖和那张被指腹磨钝了一个角的奖券,把奖券从陶思稚手里抽了出来,拿着低头看了一眼,突然笑了笑,说:“真可惜,你又没抽中。”

陶思稚盯着蒋舸,不说话。蒋舸没把奖券还他,看着路,安静了一小会儿,对陶思稚说:“陶思稚,我把奖品送你好不好?”

蒋舸车里没有音乐,安静得很怪异。陶思稚说“不要”,蒋舸好像没听见一样,轻松地说:“你肯定想好怎么处理奖品了吧。”

陶思稚否认了:“我没有。”

然而蒋舸还是像没听见,说:“你准备怎么处理?”

陶思稚一开始憋着不说话,后来还是没有忍住,和蒋舸分享了他的想法:“放在二手车平台卖掉。”

蒋舸低声地笑了,他抬手好像想摸陶思稚的脸,陶思稚躲开了,他就不笑了。

酒店离园区宿舍车程不过十分钟,他们很快就到了。

蒋舸的车不能进宿舍区,就停在了一旁。陶思稚跟他要刚才拿走的奖券,他不太愿意,但还是给了,让陶思稚坐着,他开门撑着伞过来,接陶思稚下车。

陶思稚走下来,雨已经小了很多,冰冷的空气贴着他的脸,渗进他的衣领,他冻得抿紧嘴唇。

“我送你。”蒋舸替他关上车门,说。

陶思稚又想拒绝:“进去要登记,有点麻烦,”

“不麻烦。”蒋舸说。

他搂了搂陶思稚的肩膀,撑着伞,在门岗登了记,陪陶思稚走进去。

一月份的雨夜,空气又湿又冷。蒋舸羊绒大衣的衣领蹭到了陶思稚的脸,他比陶思稚高很多,身上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雨打在伞面上,打在水泥路旁的积水、打在黑色的树叶上,掩盖他们呼吸的声音。

陶思稚贴着蒋舸走,蒋舸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渐渐往下了一些,抱住他的手臂,就好像抱住了他。

走了大约十五分钟,他们来到了陶思稚的宿舍楼,蒋舸收了伞,放在门口的伞架上,自然地陪陶思稚上楼。

陶思稚住在9楼,楼里暖气很足,电梯向上的时候,他觉得有点热了,把外套脱了下来,挽在手上。

蒋舸看着他,他也看了蒋舸一眼。

进入走廊,蒋舸还是走在他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终于到了陶思稚门前,陶思稚拿出钥匙要开门,抬头对蒋舸说:“再见。”

蒋舸没回应他的再见,凑近了他,想亲他的额头,他躲开了一点,学着他哥教他的语气,对蒋舸说“不要了”。

他哥对他强调了很多次,普通朋友不会接吻上床,陶思稚知道蒋舸和他做的都是不对的了。

但尽管他说了不要,蒋舸还是靠了过来。

陶思稚觉得愧对哥哥的教诲,因为蒋舸还是亲到了他的额头;又觉得自己有一点进步,因为他没允许蒋舸进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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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来自:龙凤互联)

第3章.

回到房间以后,陶思稚把沾到雨水的衣服脱掉了,放在洗衣篮里,然后去浴室冲了澡。

他非常喜欢公司宿舍的浴室,灯光温暖,沐浴空间不大,花洒出水的水量适宜,水温可以稳定在38摄氏度。他很快地洗完了澡,擦干身体,换上睡衣。

走出浴室,陶思稚的手机响了,他哥哥给他打了电话。

他接起来,听见哥哥在那头问他:“年会怎么样?”

“特等奖是一辆昂贵的车,”陶思稚如实告诉他哥,“不过我没有中。”

他哥笑了:“那你觉得你会中啊。”

陶思稚觉得他哥在嘲笑他,就不说话了。他不喜欢别人笑他运气差。

电话两端沉默了几秒钟,他哥突然清了清嗓子,说:“今晚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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