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傀儡皇帝被迫内卷》作者:贺端阳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4分类:小说浏览:24评论:0

本书名称:傀儡皇帝被迫内卷 [成长·逆袭参赛作品]

本书作者:贺端阳

本书简介:心思深沉重生美人攻vs清澈但不愚蠢穿越大学生受

文案:

一朝穿越,齐子元成了大梁刚即位的小皇帝,

看起来是九五之尊、至高无上,实际内有文武群臣各怀鬼胎,外有邻国虎视眈眈。

作为一个每天最大困扰是吃什么的当代大学生,齐子元有心无力,只想摆烂。

却不想凭空冒出个太上皇,病骨支离但言辞恳切:我命不久矣,大梁的江山就拜托陛下了!

刚占了人家皇位的齐子元只好拿出高三备考的劲头,勤勤恳恳地卷了起来。

在太上皇耳提面命下,齐子元开言路,纳人才,轻徭役,兴礼仪,眼看江河日下的朝局逐渐有了生机,却不成想一朝宫变,太上皇齐让夺权复位一气呵成。

*

重活一世,齐让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终于肃清朝纲,重登帝位。

忽一日收得岭南密报:南越旧臣密谋造反,欲复立发配至此的废帝齐子元。

齐让挥兵南下,一举剿灭叛军,却听闻废帝不忍家国再兴动荡,在叛军威逼下跳江自尽,尸骨无存。

是夜,齐让做了一个梦。

梦见很久以前,酩酊大醉的少年枕在自己膝上说他从来都不想当皇帝,此生所求不过是逃出皇城这个华贵的樊笼,从此天高海阔,自在惬意。

年上1v1 he

攻前世和受原身没感情纠葛,无实际血缘关系。

阅读提示:

文案内容有改动,删减了几句,对整体剧情走向没有影响。

文案内容不代表全文,所有人的行为在正文里都会有合理解释,应该没有太狗血的误会,所以也就没有火葬场之类剧情。

新坑预收《皇太孙他不想亡国》,大概是偏主流一点的穿越,文案待补。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穿越时空重生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子元;齐让┃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重生太上皇攻穿越男大受

立意:家国天下

第一章

天将亮未亮,御花园里静悄悄的,北风呼啸着吹散前夜留下的浮雪,露出荷花池表层泛着微光的薄冰。

齐子元蹲在跟前,正在做一个性命攸关的艰难决定。

半个小时前,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准备去上早八,却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张陌生的红木雕花大床上,朝夕相处的室友不见影踪,只有几个穿着不知哪朝服饰、开口尖声尖气看起来很像是太监的人守在跟前。

反复确认不是在做梦后,齐子元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几句,最后不得不确信——

虽然莫名其妙,但自己确实穿越了。

原主和自己同名,年岁相貌也差不多,是这个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的梁国刚继位的小皇帝,今天刚好是登基大典。

以上是穿过来半小时获取的全部信息。

穿越这种事已经十分离谱,穿成一个架空朝代的皇帝更是超出了普通男大的认知范围。

仔细回忆了过往看过的影视剧、小说,齐子元思索再三,最后趁着殿里的人都在为登基大典忙碌,悄悄溜进了空无一人的御花园。

然后对着荷花池陷入了反复纠结——

影视剧、小说里确实有通过自杀穿回去的先例,但一切都基于作者的设定,自己现在跳下去也可能只是白遭一场罪,更可能直接把小命交代在这个寒冬腊月的荷花池里……毕竟这是缺医少药的古代。

可要是不跳……

齐子元回过头遥遥看向远方。

天光晦暗,巍峨耸立的宫殿隐隐地露出些许轮廓,恢弘而又森严。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独自在这种地方活下去?

“陛下!陛下!”

纷乱的脚步声、吵嚷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御花园的宁静。

齐子元回过头,晨起时见过的几个太监正脚步匆匆地跑过来,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纷乱的脚印。

“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可让咱家好找!”

为首的太监名叫陈敬,据说是什么内侍总管。瞧见蹲在荷花池前的齐子元,他长舒了口气,脚步也慢了下来,“冕服已经备好,太后也到仁明殿了,等着陛下回去更衣呢。”

齐子元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视线看了看身前的荷花池。

依然没有跳下去的勇气。

算了,还是先活下去。

其他的……再说吧。

在荷花池边蹲了太长时间,起身的时候齐子元才发现自己两条腿都麻了,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手臂立刻被一左一右地扶住,更有人拿出早就备好的裘衣将他裹了个严实。

在冷风中吹了半天的身子慢慢有了知觉,齐子元将脸缩在毛茸茸的领口,抬头看了看天。

层云退散,东方渐白。

虽然前夜下了雪,终归还是放晴了。

一路回到仁明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喧嚷繁忙景象——一半为了即将开始的登基大典,另一半因为突然不见影踪的新帝。

齐子元在纷乱嘈杂的问安声中进了主殿,迎面瞧见身穿华服端坐殿中的年轻贵妇不由脚步一顿。

这位应该就是陈敬口中的太后了。

不知道原主母子关系怎么样,眼前这位是不是亲娘也不好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能在后宫倾轧之下成为太后的人肯定不简单。

刚才在那些太监宫人跟前还可以故作深沉少说话,现在面对这位只坐在那儿喝茶都带了威严的女士……不会一开口就露馅吧?

犹豫间身后的几个太监已经先行开口行了礼,正喝茶的人抬起眼眸,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

四目相对,避无可避,齐子元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母后。”

周太后放下茶盏,看向几步之外的少年。

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衣摆和鞋袜上都沾了残雪和泥水,发丝凌乱,两颊也被冷风吹得发红,加上那双明显带着怯意的眼睛,显得狼狈又可怜。

周太后皱了皱眉,感觉到对方的紧张后又立刻舒展开:“都城不比乾州,这个时节正冷着,再出门记得多穿点,别染了风寒。”

说着她把一直捧在手里的手炉递给身边的侍女,朝侍立一旁的陈敬抬了抬下颌,“时辰差不多了,准备更衣吧。”

就这样?

从侍女手里接过手炉一路跟着陈敬进到内殿,齐子元仍然觉得困惑。

光看几个太监的反应也知道自己偷跑这一会造成了多少慌乱,可这太后既没抱怨,也没责骂,表现出的关切不像是假的,但看起来又不是很亲近。

这母子关系……很难评价。

胡思乱想间几个太监捧着熨烫妥帖的冕服鱼贯而入。

玄衣纁裳,绘十二章纹,配十二旒冕冠,精致繁复的程度远超过往看过的所有古装剧里的服饰,原本还有些稚嫩的少年脸庞在这一身的加持下莫名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华贵和威严。

齐子元有些恍惚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无意识地晃了晃脑袋,冕冠上的白玉珠串随着动作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今日起皇儿就是天下之主了,”周太后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内殿,双手拢在袖中,视线在齐子元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该更沉稳些。”

齐子元正要伸手去拨开那些遮挡了视线的珠串,听到对方的话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是。”

应完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够端正,挺了挺腰背,转过身迎上周太后目光,乖巧又认真:“母后的教诲儿子记住了。”

“你……”

周太后有一瞬的沉默,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齐子元,直看得他不自觉紧张起来。

刚才那句话……有问题吗?

正当齐子元犹豫是要再说点什么给自己找补一下,还是以后长点记性省的言多有失的时候,周太后终于开了口:“一转眼皇儿都长这么大了!”

声音淡淡的,却带了一股莫名的感慨。

齐子元怔了怔:“……母后?”

“没什么,”周太后笑了笑,上前替他顺了顺额前的珠串,“时辰差不多了,去吧。”

齐子元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再多问,只能应了声,由着陈敬为自己披上裘衣,朝殿外走去。

纵观历朝历代,皇帝登基这日都是不可避免的繁复与盛大,这个并不在已知历史记录里的大梁也不外如是。

先祭告天地宗社,再敬拜太后周氏,最后再赶回奉天殿接受群臣的敬贺朝拜。

齐子元像一个衣着华贵的吉祥物,晕头转向地被人引着从一个地方赶往另一个地方,浑浑噩噩地完成一个又一个流程。

离开仁明殿的时候还是天光熹微,等折腾了一大圈进到奉天殿日已中天,齐子元又饿又困,却在瞧见满殿的文武朝臣后不得不提起精神,挺直了脊背从他们之中穿过,一步一步走向置于石阶上的龙椅。

等他终于坐稳,净鞭三响,群臣拜叩行礼,之后礼官宣诏,改元昭宁,大赦天下。

好像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却又真真切切的,刚满十八岁的大一新生齐子元坐上了那张至高无上的龙椅。

大典过后,是惯例的新帝赐宴,不管是精疲力尽的齐子元,还是天不亮就进宫参加大典的文武百官终于能稍稍松口气。

虽然朝宴也有许多规矩——

什么时候赐茶、什么时候奏乐、什么时候赐酒、什么时候可以下筷,每一步都在礼官的严格把控下进行。唯一庆幸的是,尚食局为了这场朝宴确确实实花费了许多精力,珍馐佳肴,桂酒椒浆,让齐子元这个现代人大长见识。

一时间空旷的大殿之上只剩下杯盏偶尔相碰的声音。

连吃了几口陈敬布的菜,从晨起就空着的肚子终于舒服了点,齐子元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懈下来,端起水盏正打算喝一口,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陛下,臣有事禀奏!”

声音不算大,却足够在还算安静的大殿回荡。

齐子元慢慢放下水盏,目光茫然地在殿中扫了一圈,才看见不知何时离了席跪在阶下的青年。

这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身形单薄清瘦,却穿了一身品级不低的绯红朝服,整个伏在地上,看不清面目,也辨不出身份。

齐子元略一犹豫,扭头朝身侧看了一眼,陈敬立刻上前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中书侍郎,宋清。”

依然不认识。

也不知道这位宋大人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非要在这种场合禀奏,更不知道这种时候到底该不该应允,齐子元正纠结着,一个须发花白身穿紫色朝服的老者站了出来。

“宋大人,今日是陛下的登基大典,”老者面上笑吟吟的,一副和事老的架势,“不紧要的事儿明日早朝再说也不迟!”

“周大人怎么这么急着捂我的嘴,紧不紧要总要我说了陛下才好判断不是吗?”宋清说着抬头看了齐子元一眼,而后重重叩首,“臣请陛下下旨,彻查太上皇遇刺案!”

仿佛在平静的水面扔了一块石头,一瞬的静寂后,大殿突然就热闹起来,恪守了一早晨本分的文武百官不再淡定,有人起身附议,也有人指责宋清的不合时宜,余下的也各自议论纷纷,仿佛突然间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除了还端坐在龙椅上的齐子元。

他的目光从大殿这头转到大殿那头,一双耳朵几乎竖起来去辨别那些根本听不清的争执,脑子里却只有两个念头。

太上皇是谁?

遇刺又是怎么回事儿?

趁着阶下的人还在争论,一头雾水的齐子元再次扭头看向陈敬,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侧面,正跟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太监说话。

察觉到齐子元的视线,陈敬快步回到龙椅旁,神情犹豫。

……莫名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齐子元抬起宽大的袖子遮着脸,压低声音问:“什么事儿

“回禀陛下,”陈敬扫量了一下还在争论的群臣,凑近了回道,“行宫来报……太上皇醒了。”

第二章

皇城外三十里有座龙首山,山势险峻,风景秀美,山上有围场,山下有温泉,山中还有座建于世祖年间的行宫,是大梁历代皇帝最喜欢的休养围猎之地——

齐让除外。

在位十余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享用行宫里这池专属于帝王的温泉。

正午后,明媚的阳光笼罩着金碧辉煌的行宫,给冬日的寒风添了几分暖意。

齐让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全身浸在温热的池水里。

漫长的昏迷让他的身体变得消瘦而又虚弱,只一会前额就沁了层汗,眼帘也不自觉合了起来。

恍惚间他好像还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身上是被鲜血浸透的衣衫,城下是来势汹汹的大军,城内是四处哭嚎逃窜的百姓。

火光漫天,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巍峨恢弘的皇城在熊熊大火中化作焦土。

“阿让!”

熟悉的呼唤声回荡在耳边。

齐让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瞧见的是江维桢放大的脸。

脑海里翻滚的记忆慢慢消散,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

是了,他死过一次,却又得了重活一次的机会。

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齐让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低哑:“……走路怎么没声音?”

“以为你又昏了,”江维桢长舒一口气,拉过齐让左手摸了摸脉,“你身子太虚,就算是药浴也不能泡太久。”

“知道,”齐让揉了揉额角,半坐起身,“消息送出去了?”

“嗯。”

江维桢在温泉池边蹲了下来,语气里带了几分感慨:“这会登基大典应该结束了,还真让你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弟弟坐上皇位了!”

废物?

前世自己也这么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也的确是。

齐让轻轻笑了一声,微仰着脸,一眨不眨地看起了高悬的太阳。

江维桢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其实你……”

“我醒了这么多天,完全可以赶在大典前回宫,”齐让扭过头看着他,反问道,“然后夺回皇位,是吗?”

江维桢抿了抿唇,点头。

齐让却摇了摇头:“就算是废物,送到眼前的皇位也不会甘心放手的。”

江维桢沉默了一瞬:“都城又不是乾州,满朝文武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况且还有宿卫府和……”

“维桢,”齐让微垂眼帘,隔着水面看着自己被沾湿的里衣,许久之后,他抬头朝着江维桢笑了一下,“我昏迷这几个月,朝中不知变了多少次天,就算在大典前回去,又还有多少人会站在我这呢?”

这倒是没错。

江维桢这几个月虽然人在行宫,朝堂里那些明里暗里的打算和勾结,也略有耳闻。

但齐让毕竟在位十余年,若他执意要从十岁出头就去了乾州的宜王手里拿回皇位,总不至于孤立无援。

江维桢想着,目光凝在齐让脸上:“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打算?”齐让抬眼看他,唇角带了几分笑意。

“说不清楚,总觉得你是有更深的筹谋,不然也不会醒来第一秒先让人隐瞒封锁消息,到今天才肯让外面知道你醒了,又……”江维桢说着叹了口气,“但你那弟弟已经登基,祭过天地拜过祖宗也昭告了天下,再想让他退位就要难得多了。”

“维桢,”齐让轻轻开口打断了江维桢的话,“我也祭过天地拜过祖宗昭告过天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是笑着的,却让江维桢没来由的难过。

“阿让……”

他微垂眼帘,久久地看着温泉池里清瘦憔悴的齐让,不知怎么就想起十多年前,这人第一次换上那身帝王衮服,神采飞扬地站在铜镜前的样子。

“我会当一个好皇帝,”十三岁的齐让说,“我会让大梁江山永固,百姓长宁。”

江维桢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做了决定:“等身体再好点跟我回北关吧。”

齐让抬眸看他:“回北关?”

“是,回北关,”江维桢道,“虽然偏了点,环境也不如都城,但有父亲和我在,总好过你独自在皇城。”

他语气认真,态度坚决,齐让却笑了起来。

“江家世代驻守北关,手握重兵,”他缓缓道,“我现下虽然是个半死不活的,新帝也不会放心。”

“他忌惮他的,”江维桢捏了捏手指,手背上泛起青筋,“只要你想,我总有办法带你回去。”

“我不想,”齐让唇角微扬,仿佛带笑,一双眼却冷冰冰的,“维桢,这天下是我从父皇手里接过来的,我才是它名正言顺的主人。”

“……我知道了,”江维桢沉默了一会,起身抖了抖衣摆上的褶皱,“你想做什么做就是,反正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齐让的神情柔和下来,轻轻点头:“我知道。”

“知道就听话好好养着,让你舅舅我少担心一点,”江维桢话说了一半,听见齐让笑了一声,不由轻哼,“笑什么,小你两岁我也是舅舅,不服气就去问你外祖为什么四十岁了还要生个小儿子。”

“好,”齐让仰头看了江维桢一会,突然开口,“舅舅。”

江维桢整个人一滞,难以置信地看向齐让:“你……”

齐让抬手遮了遮眼睛,声音里带了点笑意:“从小到大都缠着非要我叫,自己又不习惯。”

“……是不习惯,”江维桢从震惊中回过神,弯了弯眼睛,“不过挺好的。”

“嗯?”齐让看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叫一声舅舅而已,这么开心?”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所以挺好的,”江维桢轻轻拍了拍齐让肩膀,“差不多了,出来吃点东西。”

“好。”

齐让应了一声,抹了抹脸上的水,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山风微凉,哪怕阳光依然绚烂,仍能感到冬日的寒意。齐让换掉湿漉漉的里衣,披了件厚重的狐裘,坐到炭盆前烤火。

江维桢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精致的食盒。

“多吃一点,”他把食盒放在石桌上,“好歹对得起我先前在膳房浪费这小半个时辰。”

“你亲手做的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齐让诧异,主动伸手掀开食盒盖子,一碗寡淡的白粥跃然于眼前。

“这锅白粥是你这小半个时辰的全部成果?”一瞬沉默后,齐让终于忍不住问出心里话。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我在军中这么多年是做厨子吧?”江维桢把粥碗端到齐让面前,“这行宫里现在除了我就只有你那几个近卫还能差使,唯一进过灶房会烧火的现在正守着你的药炉。”

“还真是要庆幸你在军中不是当厨子,”齐让从江维桢手里接过汤匙,在粥碗里漫不经心地搅拌了几下,“这行宫里原有那些宫人……现在是在大理寺?”

“应该是,你中毒的消息传回朝里之后,大理寺就接手了调查真凶的事儿,就是一直没什么进展。”江维桢在石桌对面坐下,托着腮看齐让慢条斯理地吃粥,“大理寺掺和之前,你的近卫也审过那些宫人。但谋害国君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无凭无据的没人会认。”

“会有人认的,没到时候而已,”能送到行宫的都是上好的粳米,白粥虽然看着寡淡,对久病未愈的齐让来说却是恰到好处,他浅浅喝了一口,“揽下这种差使,自然做了必死的准备。”

“能指使的了这行宫的人……”江维桢思索了一会,“会不会是你那个废物弟弟?”

“他或许有过这个心思,但没这个本事,”齐让摇了摇头,“我在位十年,做了许多事儿,也碍了很多人的眼,比他更想我死的人多的是。”

“这倒是,”江维桢掰着手指数了起来,“逐出宫的道士、裁撤的内侍省、打压的宗亲……”

他数着数着,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你故意不回皇城,甘心当这个太上皇,实际是以退为进,让他们……”

“不甘心,”齐让轻轻摇头,打断江维桢的话,“但我没得选。”

江维桢张了张嘴,视线凝在齐让身上,想接着说点什么,又因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止住。

年轻的侍卫提着食盒,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陛下,江公子。”

“韩应,”齐让抬眸看向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近卫,“该改口了。”

韩应一滞:“……太上皇。”

“不过是个称谓,不用在意,”齐让语气和缓,“药煎好了?”

“是,”韩应点头,将装着药的食盒放到石桌上,犹豫了一下又开口,“刚宫里传信过来,说是宜……新帝得知您苏醒,十分欢喜,正在过来的路上。”

齐让蹙起眉:“新帝要来探望?”

韩应还没开口,一旁江维桢接了话,语带嘲弄:“看来咱们新帝登基之后懂事儿了……正好,让他来伺候太上皇喝粥服药。”

韩应有些迟疑:“这……”

“不用理他,”齐让瞥了江维桢一眼,转向韩应,“这天下都是新帝的,他要来请进来就是,凭剩下这几个人也拦不住。”

韩应抿了抿唇,表情不是很甘愿,却还是应了声:“是。”

......

《傀儡皇帝被迫内卷》作者:贺端阳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
点击观看

相关文章

文章评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