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穿为龙傲天的情敌
作者: 楚济
简介: 【正文完结,番外更新ing】
李兰修是现实世界里的杰克苏,绝美的外表下藏着勃勃野心。
他游刃有余地玩弄人心,欣赏别人为他神魂颠倒,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可惜还未攀上世界巅峰,他就遭报应了。
再次醒来,他穿成一本无敌流龙傲天爽文里的炮灰。
主角楚越是绝世修行天才,魅力无人可挡,书中所有有几分姿色的姑娘都会爱上他。
而李兰修,就是那个未婚妻爱上龙傲天的倒霉蛋。
穿来之时,落魄的龙傲天正被原身打得半死。
未来的三界主宰用一双狼犬般的眼睛盯着他。
作为一个炮灰,要想逆天改命,应该立刻滑跪,抱紧大腿讨得原谅——
那可真没劲。
李兰修用脚尖挑起龙傲天的下巴,眼神如看一条狗,“哪里来的杂种,也配抬头看我?”
作为穿书者,他掌握正反派的痛点和秘密,他逐一攻略他们,他是正派的救世主,是反派唯一的知己,他将他们收入囊中,为他的野心效力。
他把楚越玩弄于股掌之间,时而冷酷,时而温柔,逐步驯服三界最强的男人。
最终,他成功让楚越心甘情愿戴上项圈,跪在他脚下,俯首称臣。
一切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但为什么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
原本每个人都很讨厌李兰修,可是当窥见他面具下的真容,所有人都失了神。
他们收起獠牙,伪装得人畜无害,当李兰修背过身,他们的眼神灼热、偏执、充满病态的占有欲。
装得最狠的那一个是楚越。
而李兰修全然不知。
一句话总结:《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却特么都想X我》
——————
预收文:
《奸臣他实在貌美》
顾晏是当朝相爷,年纪轻轻,权势滔天,掌握朝政,世人只知有顾相,不知有帝。
他嚣张狂妄,枉顾君臣礼节,与太后不清不楚,逼迫小皇帝喊他爹。
他权倾朝野,百官下跪他坐着,指鹿为马,无人敢质疑。
这等佞臣,人人得而诛之!
但顾晏生得极美,即便作恶多端,也让人难以恨他。
有一天,顾晏忽然觉醒,想起自己是穿书者,现在是原书里恶贯满盈的大反派。
小皇帝周沈珂韬光养晦,卧薪尝胆,最终联合清流将顾晏全家处死,重掌大权。
顾晏心中冷笑,小崽子反了天了!
悔改?他可是大奸臣,还不得将反抗的火苗摁死!
周沈珂十五岁登基,顾相从一干皇子里选中他,亲手为他戴上冕冠,俯身告诉他:“以后普天之下皆你所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周沈珂盯着只比他年长几岁的脸,温驯乖巧地点头:若我要你呢?我的相父。
新任状元郎清高持正,怀揣一腔热血以报国,上书弹劾顾相。
这奏折却落到顾相手里,那丰姿冶丽的顾相坐在堂上,白若玉雕的手指翻着奏折,“你说本相误国?”
状元郎盯着他的脸面红耳赤,说不出话,从此沦为顾相门下走狗。
大将军骁勇善战,光明磊落,因手握兵权遭顾相陷害,险些丧命。
他夜闯相府,将刀架在顾相脆弱的脖颈,要一刀斩下奸臣的头颅。
顾相临危不惧,轻推他的脑袋,嗤笑着说:“傻子,谁害你都分不清。”
大将军口干舌燥,怎么没人告诉他顾相如此美艳?
第001章 第一章
“半个时辰了,他一声都不吭。”
“我看他定是贪图颜仙子的美色,颜仙子何等人物?岂会与这种凡人有瓜葛?”
一双手搭在李兰修鬓角轻柔按动,耳边女声娇滴滴说:“是啊!不知哪儿来的野小子,岂能跟公子比?”
李兰修睁开眼,山风拂面,远处青山卷白云。
他望着眼前的美景,风吹在脸上清凉舒适,很真实的场景,不是梦境。
缓了好一阵,他脑子陌生的记忆逐渐清晰。
这里是紫台峰,重玄宗十二峰之一。
重玄宗,天下四大道宗之一。
三界九州大陆,有魔修、道修,还有妖邪乱世,鬼怪作祟。
有些熟悉的地名,很像他曾在一本小说里看到过的设定。
李兰修抬手摸向脸颊,碰到冰冷的金属面具,青面獠牙的面具很扎手。
他蓦然从塌椅坐起身,重玄宗,紫台峰,同名的李兰修,再添一笔戴面具这个设定,不就是起点那本无敌流里的倒霉蛋炮灰吗?!
小说里主角楚越天赋异禀,是个修仙奇才,从重玄宗的外门弟子起家,经历一次次奇遇,踩着累累白骨登上世界最强者的巅峰。
他摸着面具一言不发,婢女揣测他的心情,小心翼翼说:“公子别信风言风语,您是天上仙,那小淫贼只是个小白脸,颜仙子怎会瞧上他?”
李兰修脑子里的记忆还没理清,看向婢女问:“小白脸?”
“呸!我说错了。”婢女妙素改了口,连忙说:“他长得能比公——”
她目光碰到李兰修青面獠牙的面具,脸色一白,低下头不敢说下去。
紫台峰每个人都知道,李兰修不准许别人谈论他的长相。
以前紫台峰有几个弟子嚼舌根子,说李兰修年幼时被大火毁了容,面目狰狞,见不得人,才整日戴着面具,其实他长得比面具还丑呢!
这话传进李兰修的耳朵里,那几个弟子被他吊起来打的皮开肉绽。
若不是大师兄处玄求情,李兰修还要割了他们的舌头,以儆效尤。
李兰修走向屋子里的镜台,原本悬挂的铜镜的框架空荡荡,他坐在镜台前,解开耳后面具的银勾。
两个婢女突然瞪大眼睛,惊恐地瞧着他摘下面具。
公子背对着她们而坐,只能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铜镜,似乎是很疑惑地“嗯?”一声。
铜镜是李兰修自己的脸,他前世因病去世,最后几个月脸颊消瘦苍白,没一点血色。
这具身体跟他健康的时期一样,因为是修行之人,皮肤冷白清透,眉眼浓郁漆黑,他捏了捏脸颊,很满意没有给他换张脸。
他戴上面具,转过身问道:“你继续说,什么小白脸?”
妙素慌忙低下头说道:“公子昨日在渭城抓回来的小淫贼,有人看见他跟颜仙子走在一起,颜仙子对他青睐有加,这定是谣传,颜仙子岂会青睐一个凡人?”
李兰修想起来了,原身有一位娃娃亲的未婚妻,苏师颜,宗门天之骄女,长得美若天仙。
修真界有个七星楼的门派,楼里的弟子遍布九州三界,专门打听秘闻奇事,天下的消息没有七星楼买不到的。
大到修为实力排名,小到各个宗门美人的排行榜,囊括无遗。
苏师颜便是七星楼认定的修真界“第一美人”。
见过苏师颜的没有一个人反对这个排名,足以见她的美貌货真价实,她不但美,气质清寒孤傲,性子寡言少语,绝然尘世之外。
在一本龙傲天爽文里,这个设定听起来就是龙傲天的女人——不是炮灰能染指的啊!
楚越的被动技能之一,就是令稍有姿色的女人心生好感,上到瑶台圣女,下到阴司的女鬼,见到他心莫名地要颤一颤。
苏师颜也没能逃开这一颤,她见到楚越如同见到故人,情不自禁关注他,想要与他结识。
原身很喜欢苏师颜,将苏师颜视为未过门的妻子,为她如痴如狂,他这暴脾气能忍?!
李兰修眉头一挑,根据两个婢女方才说的话,他猜到剧情的进展了,“他人呢?”
妙素茫然地抬起头,“此刻在地牢里,从昨日关到今天还不肯从实招来,跟个石头似的一声不吭。”
另一个婢女抱真道:“公子刚派人抽了他一顿鞭子,我们的人用的铁鞭,石头都能打得粉碎,他骨头倒是硬,打得半死都不吭声呢!”
“他定是做贼心虚,才装哑巴。”
“公子仁善才把他抓上来审问,他这副架势好像我们仗势欺人似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兰修沉默几秒,坦然接受事情已经发生的事实。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该想想要怎么收场,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敢跟龙傲天抢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原身出身修仙名门,父亲李延壁是紫台峰的峰主,当世赫赫有名的剑术高手。
比起身负血海深仇,此时默默无名的楚越,他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书中原身出场几次,每次都是张扬跋扈,仗势欺人的模样。
后来被楚越反复打脸,原身气急败坏,狗急跳墙要弄死楚越。
最后的下场被楚越挖眼拔舌,废去修为挑断手脚筋,囚禁暗无天日的药庐里,在他身上挖几个血洞,用他的身体来种植草药。
修士的身体可是宝贝,长出的草药吸纳气海丹田的灵气,药性极佳,落在他身体里的又能反补,让他的灵气生生不息,草药取之不竭。
至于楚越为什么没有让他变聋,只是因为“有趣”。
在一个不能动弹,求死不得的男人面前与他挚爱的未婚妻巫山云雨,令他听着心中神女被征服时急促的娇吟。
这等有趣之事,世上难有。
李兰修前世重病缠身,因病去世,借原身的身体重活,那就要承接原身的命,李廷璧是他的爹,紫台峰是他的家。
为了他们父子俩的命,还有这个家的未来,他不能坐着等死——
抱住楚越大腿讨好?
送机缘送法宝摇尾乞怜只为活命。
忒恶心。
这种活法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按照书中剧情,楚越的好运马上就要找上门了,明天就是李兰修悲惨余生开启的日子。
他今天要见楚越。
紫台峰另一边。
大师兄处玄在洞府里研磨朱砂,铜金三清铃系在腰侧。
铃铛无风自动,叮铃铃轻响。
他解开铃铛,那头传来女声说:“仙长,公子说他要见那个小白脸。”
处玄握着捣药锤研磨朱砂,“哦?他还没出气,要亲自动手?”
“我不知道,公子看起来很淡定……”
捣药锤一顿,处玄抬头面沉似水,“我知晓了。”
他收回三清铃挂到腰侧,磨完一蛊朱砂,推门而出,洞府外候着几位紫台峰的白衣弟子。
处玄叹口气说:“你们同我一起带那位少年去见小师弟。”
云遮烟霾里一处宫殿。
屋檐悬着一盏盏精致灯笼,照得恍如白昼。
处玄停驻脚步回过头,白衣里一点墨黑,少年像水墨丹青里画里风神骨气妙笔。
玄黑衫黏贴在清瘦挺拔身姿,皮开肉绽的伤口血肉模糊,粘稠的血沾着衣衫,如同一身血衣。
浓郁血腥气味刺鼻。
若是常人早痛得哭天喊地,躺地打滚。
楚越神情平静,低阖着眼,看不清眼神。
处玄拿出随身的玉牌,插进门上四方的小孔。
须臾之后,两侧门自动打开,宽敞的殿内亮着夜明珠,丹红帷纱被吹进的风卷起拂动。
李兰修斜卧在宝座软榻,手里卷着一本书在看,两个美婢立在身后端着茶盘。
宽敞松垮的大袖衫笼着里衣,没系腰带,就这么敞开。
锁骨清晰分明,浓黑长发挽得松散,发带荧荧闪烁,垂下一根孔雀翎。
裸着的一只脚落在足承,踩着散落衣摆,踝骨挂着金环。
李兰修睨一眼楚越,低头翻过书页,“你过来,给我跪下。”
第002章 第二章
楚越阖着眼,少年鼻挺唇薄,生得一副好相貌,不恼怒,不浮躁。
李兰修放下书,抄起花几上的折扇,扇骨落在掌心一声脆响。
几位白衣弟子冲上前来,两人抱住楚越手臂,后面的人抬腿狠狠踢向他的膝关。
少年身材瘦削,那几位弟子高壮雄武,但在几位弟子的强力压迫下他依然不为所动。
弟子恼羞成怒,出招锁住他的腿,如缰绊马般猛力压着他下跪,场面甚不美观。
处玄的目光落在李兰修衣领敞开的领口,停顿了几秒,手中掐出法印向前一挥。
金色符篆化成巨鼎压在楚越后背。
少年踉跄一步,挺拔的脊背压得弯曲,不肯跪下。
处玄结印的双手向下压,压得他膝盖向下屈,膝盖几乎要碰到地面。
少年双臂撑住地面,手腕青筋暴起,竭力支撑岌岌可危的尊严,宁是不肯给李兰修跪下。
李兰修一抬眼,几位弟子上前狠狠踢向少年膝盖,处玄双手再次向下压,符篆千斤压在少年后背。
“咚”一声响,少年膝盖砸在地面,跪得结结实实。
折扇在李兰修的掌心清脆一击,他心中好笑,天命之子的性格真有意思,宁可受辱也不愿屈服,“抬头,看着我。”
楚越垂首不动,有人来帮他动,先前吃亏弟子狠狠揪住高箍起的发髻,逼迫他抬头。
一双漆黑瞳仁盯着李兰修。
眼是人的心门,一瞥一顾显露言语无法表达的微妙情绪。
这双眼睛里没有仇恨,没有冷漠,没有鄙夷,唯有静若止水的黑。
李兰修握着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慢悠悠吐字:“贱骨头。”
不吃软,非吃硬。
欠教训。
楚越盯视着他,身体被压得颤抖,但仍不肯屈服。
处玄走上前,歉疚颔首道:“这位小友,前日你在渭城遇见的女子,是我师弟未过门的妻子苏师颜,师弟视苏师妹如道侣,听闻苏师妹对你一见钟情,气恨难消才——”
他顿一下,神色显得愧疚难堪,“事已至此,你就向我师弟解释清楚,若你和苏师妹两情相悦,师弟也好成人之美。”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颜仙子又不是你未婚妻,你凭什么替我们公子做主?”抱真俏脸一白,怒喝道。
妙素赶忙拉住她的衣袖,面向处玄说:“公子的亲事由苏长老和峰主定下,这父母之命,若要成人之美,也当是苏长老和峰主定夺。”
李兰修用扇骨拍拍楚越脸颊,我倒想成人之美,可你会放过我么?
这个动作羞辱意味十足,像对秦楼楚馆的窑姐,楚越眉头压低,眼眸更深。
处玄在重玄宗声名显赫,俊美端正,行侠仗义的少侠无人不爱。
李兰修这个丑八怪仗着有个好爹,整日惹是生非,吃喝玩赌一应俱全,处玄给他擦屁股不知多少回。
紫台峰弟子都看在眼里,早看李兰修不顺眼,今日丫头竟都仗势欺人,这位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哪来的野狗乱吠?你家公子都要低头喊一声大师兄,给人当丫头还把自己当小姐了?!”
“谁愿意替你家公子做主?你家公子欠的赌债都是大师兄还的,三千灵石啊!大师兄做了多少任务才还上!”
“你这丫头不知好歹,若不是大师兄救你们的命,你们能有今日?”
处玄一抬手,身后众弟子霎时安静,他向抱真略一拱手,“抱真姑娘说得有理,此事是我欠考虑了。”
他转向身后弟子,正色训诫:“口舌不正则心田不正,难以明道,我跟你们说过的忘了?谨言而慎于行,还不向抱真姑娘赔礼道歉!”
几个方才讲话的弟子乖乖低头致歉。处玄手腕一转掌中多出两枚雪粉丹药,扬起一抛,落在妙素和抱真眼前,“这两枚胭脂丹是谢礼,谢谢二位姑娘提点我。”
送完药,他挑出人群里方才当众掀李兰修老底的弟子,抬高声音坦坦荡荡,“那三千灵石的是我一时兴起打赌所输,与小师弟无干系,以后莫信谣传。”
稍顿一下,他转向李兰修微颔首,眼神不经意扫过赤裸的足,骤然暗了暗,“小师弟,还请见谅。”
这套操作行云流水,面面俱到。
李兰修瞧着楚越,阖眼一笑,“无事。”
处玄是李廷璧的第一个徒弟,陪伴李廷璧一百三十多年,师徒情同父子,原身总觉得处玄要抢自己的爹,变着法地和处玄作对。
但暴躁老哥的作对的方式太傻了,每次作对都给处玄递台阶,处玄借机踩着他的脑袋往上爬,如今广揽人心,无可撼动。
处玄走上前,于心不忍地错开楚越,“小师弟,他与你无冤无仇,你打也打了,他跪也跪了,你该消气了吧?”
他手一挥,扯着楚越头发的弟子立即撒手,退到他身后的人群里。
扇尾金属寒光沿着楚越的鼻梁向下划,李兰修慢悠悠玩弄这张俊脸,“大师兄,他勾搭我未过门的妻子,这气我真消不了。”
楚越不躲不避,沉默盯着他。
抱真嘴皮子利索地说:“仙长别再劝了,我们公子这次要他的命,你若有心,就帮他敛尸吧。”
众弟子神情鄙夷厌恶气愤,李兰修心胸狭窄,仗势欺人,与之相比处玄更显正直无私,宅心仁厚,也更像李廷璧的亲生儿子。
处玄温和耐心地继续说:“修道之人施仁布德,唯厚德者方能载福,师弟何不种善因结善果?”
唉,处玄师兄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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