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被俘虏的美人丞相gb
作者:耿斜河
简介:* 六年前,她是平阳女扮男装的少年质子,位卑言轻,饱受冷眼。
六年后,她马踏中原,兵指京都,将王朝的主人打得只能仓惶逃窜,苟且偷安。
大楚朝最尊贵的丞相,此刻也不过是她的阶下之囚。
马鞭挑起丞相的下颌,带着薄茧的手抚上了青年隽秀的眉眼。
楚晏看着这位昔日的老师,经年的仇人,笑意盈盈地赞叹:“好一个天姿国色的丧家之犬。”
当晚,燕王世子的帐中,便多了个霞姿月韵但迎风咳血的病弱美人,日日与她同床共枕、朝夕相对。
美人已零落成泥,奄奄一息,但风骨不折,愚忠不改。
楚晏咀嚼着多年的旧恨,缓缓摇头叹息:“荀清臣,你的骨头还是这么硬。”
“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教你,该怎么向我低头、向我摇尾乞怜。”
*
人人都说那位荀丞相英年早逝,死得可惜。
无人知道,这位被世人盛赞为玉堂凤郎的丞相大人,被抹去姓名,囚禁在了楚晏的后院。
许许多多个长夜中,霁月光风的荀丞相眉眼低垂,眸中含泪,满怀怅然地回望从前的学生。
做事从不后悔的荀清臣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心疼地抚摸她的伤痕,舔舐她的痛苦,祈求时间能够倒流。
“让我帮你吧。”他讨好地蹭了蹭楚晏的手,“殿下,请慷慨地赐我一个效忠的机会。”
我会做你手中最锋利的刀。
[阅读指南]:gb,正常世界观设定;酸甜口,爱恨交加,前期女主有一点点疯;微万人迷,除男主外,有其他男配喜欢女主
【★高亮】个人放飞自我之作,不喜欢请及时退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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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丞相[女尊]》
祈云照虽为皇女, 却自小就被丢进冷宫,自生自灭地过了十三年, 受尽冷眼, 饱尝艰辛。
直到那年宫变,权倾朝野的丞相秋凝雪走进冷宫,颜如渥丹,身若修竹,穿着一身大红的繁复朝服,奉迎她为新君。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宫人口中惊才绝艳、举世无双的秋丞相……此后很多年,这位丞相如高山一般,久久矗立在她身旁。
祈云照仰望着她,感恩着她,却也忌惮着她——九五之尊的皇帝于秋丞相而言,不过只是个傀儡。
可这样高高在上的国之柱石,竟然是……男儿身吗?
秋凝雪……小皇帝无数次呢喃起这个名字。
她既想他的身姿永远如白鹤般挺拔, 又希望他俯下身来、俯下身来……最好,再落入她的怀中。
*
秋凝雪起初只想做小皇帝的宰执,澄清天下,安土息民,不负心中抱负。
后来性别暴露,他别无他法,只能跪在小皇帝脚下,乞求做她的刀。功成,刀断,亦不枉此生。
可一次意外,他却不得不与皇帝肌肤相亲,此后……珠胎暗结。
小皇帝扭扭捏捏地站在旁边,一边看他一边小心地说:“要不……丞相就生下来吧。”
看着她眼中的期待,秋凝雪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此前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心甘情愿地替别人孕育子嗣。 更不曾想过,他会完完全全地……喜欢上他侍奉的君主,不惜放下尊严、舍下身段,去搏君王虚无缥缈的爱。
“丞相当真愿意为朕舍弃一切吗?”
“我愿。”
第1章 “跪下——”
平阳的战事已告一段落,王朝的主人景宁帝早在半月前就带着勋贵望族、文武百官仓惶逃到了江南,据长江天险,苟且偷安。
而燕王世子楚晏,正在进行每日例行的巡营。
这对于楚晏来说,本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前提是,她没有在军中的俘虏营中,与一位故人不期而遇。
那人脸上做了点儿易容,身形也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但楚晏很确定,这就是大楚的荀丞相,她昔日的授业恩师。
那个曾授她诗书礼义,教她兵法谋略,与她把酒临风、畅谈抱负,却又在楚晏蒙冤受辱、家破人亡之际撕破脸皮,决心取她性命的荀清臣。
楚晏将指尖捏得发白,沉默地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在过去的六年间,在闲暇的每一个长夜,她曾设想过很多再见到他的情景。
她想,她很快就会整兵秣马,挥兵南下,彻底摧毁他的楚朝,俘虏他心心念念的小主子,将他所有的信念、荣誉踩在脚下。
她会折断他的傲骨,压弯他的脊梁,将她曾遭受的痛苦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但她委实没有想到,与他再见的日子来得这样快,这样猝不及防。
原本该帮着他家主子在江南苟延残喘的荀丞相,现在,居然以一种这么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她的俘虏营。
真是让人惊喜呀。
楚晏慢慢勾起唇角。
“参见世子殿下!”
见到楚晏到来之后,周围的将官和士兵纷纷行礼。管理战俘营的校尉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赶忙为自己辩解:“殿下,只是有几名不安分的战俘闹事而已,末将很快就能处理好。”
楚晏按在佩剑上的手还未收回,闻言淡淡发问,“哦?为什么闹事?”
“王家的那位二世祖十分不消停,非要给他那劳什子的好友找军医!殿下勿怪,我就这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话音刚落,一道少年人的声音便响起:“燕世子!只要你答应救下我的好友,我现在就能写信回家,让我哥拿酬金来!”
不愧是天真的二世祖。
楚晏轻轻睨了他一眼,像是起了几分兴趣,轻声问那校尉:“这就是东陵王氏那位?”
校尉讪讪答:“正是。”
“挺有趣的。”楚晏挥挥手,示意周围的士兵散开,“带上来让我瞧瞧。”
立马便有两名甲士上前,守着那名锦衣玉食的小公子上前。
楚晏饶有兴致地问:“你就这么肯定,你哥愿意拿钱赎你?”
“那是自然!”脸上灰扑扑的王家小公子骄傲地答:“我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只要燕世子愿意搭救我的朋友,东陵王氏必定酬以重金。”
楚晏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问:“你想为谁找军医?”
王瑾当即笑逐颜开,伸手指了个方向。
甲士沉默地上前,将王家小公子指的那名男人押到楚晏面前。
那是一个苍白而瘦削的青年,没有金玉银饰,也没有锦绣华服,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素朴得近乎单薄的袍子。
乌黑的发丝略显凌乱地垂在两侧,一直延伸到腰间。天水碧的宫绦轻轻一勒,勾出一段纤细而流畅的腰线。
他的气息听起来很沉重,脚步也迟滞得不行。
——一点儿也不像记忆中的荀清臣。印象中,那位大楚的丞相,总是端庄威严,凛凛不可犯。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奄奄一息,好像一阵风也能吹跑。
可这样脆弱破碎、恍若风中落叶一样的荀丞相,还是让燕世子的血热了起来。经年累月堆积在身体中的仇恨,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流向身体的每一寸血肉。
那人走得实在太慢。甲士低斥一声,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青年踉跄一步,身形也开始摇晃起来,晕晕乎乎地磕在旁边的柱子上。
王瑾顿时大惊,连忙上前去扶。看守他的士兵见楚晏没有反应,便也随他去了。
“燕世子!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不等楚晏开口,周围的士兵便哄笑成了一片。
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在哄笑声中窘迫地红了脸。
楚晏看够了热闹,这才叫停,把玩着手里的佩剑,温柔地告诉他:“我的军营没有客人,只有死人,或者能为我所用的人。
“小公子猜猜,你会成为哪种人?”
还不曾涉入世事的小公子顿时脸色惨白,再次开口请楚晏救人时,明显谨慎了许多。
楚晏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相救?”
王瑾低声答:“他是林家的公子,与我家是世交……燕世子,我与他都是白身,没有牵涉朝堂事,还请您高抬贵手。”
“是吗?”楚晏顿了顿,状似为难,“可是,我瞧这位……林公子,似乎有些眼熟呢。”
不等王瑾辩解,楚晏便看向他身后,“过来。”
王小公子显然很是着急,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忧色,“燕世子,我这朋友有些孤僻……”
他身后的人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瑾只好泪汪汪地点了头。
荀清臣慢慢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手镣和脚镣,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他走得很艰难,但也很从容,好像身上那些铮铮作响的东西不是禁锢他自由的镣铐,而是以往佩戴的那些环佩玉石。
可他越是镇定,越是冷静,楚晏就越想撕烂他这张面皮,逼他低头,逼他认错,让他像条狗一样跪下来,朝她摇尾乞怜。
“你长得有些高,碍眼。”楚晏挑眉,懒洋洋地拉长调子,“跪下——”
“你你你……”恼怒的王小公子立时便一蹦三尺高,但很快就被士兵捂住嘴按了下去。
楚晏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正打算给士兵使个眼色。微微侧身,却见昔年那位不可一世的荀丞相,居然真的缓缓屈了膝。
一身素色衣袍的男人始终低着头。过于长的乌发委顿于地,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尘土。
“林公子怎么一直低着头?”楚晏抿着唇笑得和善,左手却十分不客气地调转了剑的方向,丢了剑鞘,用锋利的剑尖挑起青年的下颌。
青年顺从地抬起了头,但泛着冷光的宝剑还是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这脸倒是长得不错,比昨天见到的那位花魁还漂亮。要是就这么病死了,还真是可惜呢。”楚晏道:“你说是吧,王小公子?”
王瑾终于被士兵放开。听到这话后,浑身都好似束起了尖刺。那可是荀丞相!怎么能拿荀丞相和花魁做比较!真是欺人太甚!
可形势不由人,王瑾只能忍气吞声,暗恼那该死的朝廷实在没用,竟然让这逆贼打进了京都平阳。打不过就算了,南下逃亡,竟然还能将当朝丞相落下?
这是什么破烂朝廷啊……王瑾摸了摸手上的淤青,深深吸了口气,不停安慰自己:起码那妖女还没认出丞相……只要和丞相成功回到朝廷,定能报今日之辱!
“王小公子?”
王小公子忍辱负重地应道:“燕世子。”
“你想回去找你的兄长吗?”
王瑾一愣,“啊?”
“我能放你走,而且分文不取。”楚晏收回长剑,眉眼弯弯,“但是有个条件。”
王瑾眼睛都亮了,忙问:“什么条件?”
“很简单。”楚晏蛊惑似地开口:“只要你为我杀一个人,我不但会放你走,而且还会亲自派人护送你回家。等我打到建业,将那帮子没用的东西杀光之后,也不会动你们东陵王氏一分一毫。”
王瑾被王家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几年,手上从来没染过血。乍一听到这个条件,本能地皱紧了眉。
可是心中却有一股好奇心驱使着他发问——是什么人,能让坐拥十万大军的妖女束手无策,不得不寻他帮忙呢?
王瑾:“什么人?”
楚晏微不可察地弯了弯眉眼。
王瑾不明所以,跪在地上的荀清臣却是心如明镜,在心中叹息一声,微微阖上了眼。
“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楚晏迎着王瑾骤然惊骇的眼神,鼓励似地点点头,“好孩子,就是你想的这样。只要你将这位林公子杀了,我马上就能放你走。
“我楚晏可以以家父家母在天之灵立誓,保你一世平安,保东陵王氏百年富贵。”
“你……楚晏!你……”
楚晏摇了摇头,叹道:“如果是你哥在这儿,一定会答应这门生意的,可惜,可惜。”
王瑾:“我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楚晏:“小公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今日要么你杀了他,要么我将你丢上刑场,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王瑾吓得浑身发抖,色厉内荏地骂:“妖女!妖女……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晏觉得聒噪,不耐地给让人堵住了他的嘴,转而望向地上这位熟悉的故人。
“林公子,既然王小公子不愿,那这个游戏便只能由你继续了。”
楚晏将剑丢在他面前,“杀了他,我给你一个活法。”
荀清臣握住了剑,手掌止不住地颤抖。跪在地上的青年人艰难地忍住咳嗽,说出了今日的第一句话,“世子殿下,可言而有信?”
“你知道的,我从不食言。”
“好,那便多谢世子了。”
王瑾不再挣扎,难以置信地看着正提剑朝自己走来的荀清臣,眼底渐渐蓄了水光。
周围嘘声一片。
王瑾在士兵和战俘们不约而同的同情目光下,强撑着面子,倔强地抬起了头。
那把剑离他越来越近了,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剑柄上雕刻的花纹。
似乎是传说中的曼珠沙华,象征死亡与寂灭。
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层叠交错的乌云,从锋利的剑身折射过来,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王瑾恐惧地别开眼,静待死亡的降临。
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反倒是右手,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
王瑾心中一惊,霍然睁开眼,便见那柄长剑被放在他的手中。而荀丞相正带着他的手握住长剑,将剑尖对准自己的心脏。
鲜血四溅,削铁如泥的宝剑毫无阻碍地刺破血肉。
王瑾愣在原地,悔意顿生,赶紧抓住剑柄往回拔。
危急间,一双带着皂色手套的手及时出现,飞快抢走了那把剑。
王瑾一脸劫后余生,顾不得嘴里被塞着东西,呜呜呜地抬头感谢那人——怎料却看见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是楚晏,攻陷京都的反军首领,造成他今日处境的罪魁祸首。
她拥有一双极明亮的眼睛。现而今,这双明亮的眼睛里,正燃烧着一些王瑾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
王瑾只觉得她的声音实在冷得彻骨。
“林公子?”楚晏话中满是赤裸裸的讽刺意味:
“你怎么敢让你的血,脏了我的佩剑。”
第2章 “你的骨头还是这么硬。”
“贵客”两字,被咬得格外清晰。
转瞬间,一把削铁如泥的长剑便被丢在两人面前。
王瑾生怕荀丞相再来这么一出,忙手脚并用地抱住他。
妖女果然是妖女!根本没把人命放在眼里!
荀清臣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住胸口的剧痛,示意他松开。
一抬头,却正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
时隔六年,他们的目光终于再次汇聚。
可人世变幻,世事沧桑,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站在他眼前的人,不再是上书房中喊他先生的少年人,也不是京都中那个谨小慎微的诸侯王质子。
她驱逐蛮横的胡人,收复沦丧的故土,用鲜血和荣光洗清了父辈的污名。
这是中原如今的主人——即便卸下伪装做回女子,她也依旧是北方名正言顺的主人。
这也是他穷尽心血,也无法阻挡在雄关之外的敌人。六年来,他对着北方一望无际的穹宇,对着线人传来的一封封战报,对着舆图上燕军打下的一座座城池,无数次揣摩她的想法,推测她的路线。
可当这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他竟感到陌生。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记忆中那个叫楚晏的少年人,总是鲜衣怒马、言笑晏晏。
而如今的燕世子,却阴郁沉寂,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像极了一座正不断酝酿、即将爆发的火山。
天边聚集的黑云暗沉沉地压了下来,顷刻间,便是一副电闪雷鸣、狂风呼啸的景象。
燕世子攥紧拳头,猛地将剑钉入地面,用力揪起了那位林姓公子的衣领。
“你对他倒是有情有义呢……”
每一字,每一句,楚晏都咬得极重极重,仿佛恨不得生啖其血、生食其肉。
狼狈不堪的荀清臣闭着眼睛,更加剧烈地咳嗽起来。
赤红的血源源不断地从胸口处渗出,将原本素色的袍服都染得糜艳无比。但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不挣扎,也不求饶,提线木偶一样,被燕世子放在手中摆弄。
“不过七年,你的心肠就变得这么软了?还是说,只有我领教过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我的好先生?”
荀清臣浑身一颤,睁开双眼,看着暴怒的楚晏,哑着声音开口:“我……是我愧对于你,抱歉,抱歉……”
抱歉?
也许当年拼死逃出京都时,她的确曾期待过这个人的道歉。但如今,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既抹不平她身上的伤痕,也消弭不了她心中的仇恨。
“楚晏福薄,可当不起你这一句道歉。”楚晏咬着牙,忍了又忍,“还有什么遗言吗?一并交代了吧。”
荀清臣艰难而缓慢地摇头。他少年入仕,弱冠拜相,久经宦海,沉浮数载。可这么多年来,从来正己修身、谨言慎行,不曾愧对效忠的君王,也没有辜负治下的百姓——唯独对不起楚晏,对不起昔年那个全心信任他的少年人。
今日,倘若能死在她手里,也算是赎了几分当年的罪过。
“没有了?”楚晏气极反笑,将手里的人一把掼到柱子上。没一会儿,又像是气不过,再度蹲下来,掐住他的脖子,凛声道: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
“你最好用你那浆糊一样的脑子想清楚了再开口,否则我一定将你剥皮拆骨,碎尸万段,让你死也不得安宁。”
荀清臣缠绵病榻已一月有余,身上根本没有一点儿力气。然而,在这样的处境下,他竟然牵了牵唇角,露出一个带着涩意的笑。
他知道楚晏想听什么,可是……如今的一切,不都证明他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吗?
——在燕王夫妇因先帝之过惨死、在一万玄骑身首异处埋骨他乡之后,楚晏怎么可能还会对朝廷忠心?一旦放虎归山,以楚晏的性子和能力,必定会将大楚掀个天翻地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作为大楚的丞相,他不得不出手。
荀清臣不后悔,只是心中确实有愧。
“我问心有愧,但……为国为君,事过……无悔。”
“……无悔?”楚晏笑得眼泪都在眼中打转,怒火中烧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死死地掐住手中纤细的脖颈。
随着呼吸一点一点地被剥夺,窒息的濒死感也越来越强烈。荀清臣没有挣扎的力气,在病痛的长久折磨下,也没有什么求生的欲望。他闭上眼睛,静待死亡的来临。
楚晏却猛然松了手。
她看着颤抖着弓起身体的男人,忽而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再温和、得体不过的笑容。
她低下头,饱含遗憾地叹息:“我的好先生,你的骨头还是这么硬。”
“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教你,该怎么向我低头,怎么向我……摇尾乞怜。”
*
众所周知,燕世子很少会有主动请军医的时候。如果哪天燕世子主动请军医了——那她的伤一定已经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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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虏的美人丞相gb》作者:耿斜河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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