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妾色》作者:姚桉桉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2分类:小说浏览:23评论:0

作者:姚桉桉

简介:

女为人妾,妾不娉也。

受室即是娶妻,纳宠谓人娶妾。

庄青槿自五岁那年被孟家买下起,她先是当了孟季廷的丫鬟,然后才成了他的妾。

钟鸣鼎食、锦绣簇簇之中,她也只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妾。

★本文阅读指南:

1、女洁男不洁,女主是妾,男主有妻;

2、男主有嫡长子,男主除嫡长子外剩下的孩子全是女主生的;

3、男主封建大家长,没有男女平等的思想,且宠小妾不爱正妻;

4、有甜的情节,但虐的地方也很虐哦;

5、女主最后会扶正;

5、会设置50%左右的防盗比例;

7、主角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对以上不适者,烦请见谅哈;

8、生活艰难,写文不易,可以骂男主渣女主贱,不适时可以弃文,但拜托不要负分和到处避雷哦,拜托。

内容标签: 相爱相杀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庄青槿 ┃ 配角:孟季廷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一部古代妾侍的生活史。

立意:反对封建阶级压迫,珍惜现在美好生活!

第一章 青槿

宋国公府,孟家。

京城连着下了几场雪,地上堆着一层又一层的雪珠子,素白素白的一片。

花院里的几棵红梅开了花,朵朵嫣红的花苞挂在枝头,显出这雪白的世界中唯一的艳色。

管事的嬷嬷支使丫鬟在青石路上撒盐扫雪,梅林远处的六角亭里,几个清秀的丫鬟陪着府中年幼的小姐在堆雪人,远远的都能听见小姑娘银铃的笑声。

公府中的西北角,是一座三进三出“用”字型的院子,府中主人家专门用做存放贵物的库房,取了个“百宝堂”的应景名儿。

管事的袁妈妈盘腿坐在烧着炭的耳房中的暖炕上,暖烘烘的衬得人都懒洋洋的。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青年妇人,里穿柿色交领短袄,下穿三裥裙,外披镶白毛边的湖蓝长袄,圆脸宽颊,脸上仿佛随时带着笑。

“今年杭绸的品质比往年都好些,江南那边的布铺换了个蜡染的大师傅,染出来的布,不管是花样还是鲜亮度,都是往年比不上的……”

袁妈妈有些懒懒的靠在迎枕上,手里捂着汤婆子。

“我如今不管采买,新当家的二夫人给管事们都换了职,如今这采买上的事你得跟刘盼家的说去。”

“这贵府换职的事我自是听了消息,但姐姐您是陪着国公夫人嫁过来的人,在公府当差二十几年,论资历、论信重,哪是这新人能比的。要轮主子身边说话的份量,谁又能越过您去。”说着越发笑着奉承了一番:“就是二夫人当家,不也还是倚重您,将这偌大的库房,一院子的金银玉器全交给您来管着。”

袁妈妈不屑的挑了挑眉,库房的管事,管着半个国公府的宝贝,听起来好像也是件好差事,但这库房里的宝贝能摸能动却不是自己的,哪能跟她以前管的采买比,府里的主人撒撒手,漏下来的就是自己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国公夫人管家,她们这些国公夫人身边的老人自然说一不二。如今国公夫人将中馈交给了二夫人管,二夫人急着抬举自己的亲信,早把她们这些老人明升暗贬的流放了。

“再说,这么多年,我们和府上的合作一直都是愉快的,现如今也不过是循旧例,今年府上的衣料采买千万别把我们彩锦阁撇下了。”

宽口的袖子里露出一个靛青的荷包,圆鼓鼓的比拳头还大。青年女人将它推到炕桌上,拿袁妈妈的手覆在荷包上:“袁姐姐,你就帮帮忙。”

干了十几年的采买,袁妈妈一摸就这道这里面少说上百两,比往年奉承她的多了不止一倍。

二夫人管家忙不迭的想要提携落魄的娘家,只怕这些往年跟公府合作的商号都急了。

袁妈妈什么也没说,提起桌上的小壶,给妇人倒了杯茶,态度倒是要比刚才要和煦了些:“你先喝口茶,什么重要的事也不急着这一会半会的。”

门外有穿青绿色交领袄裙的丫鬟进来,对着袁妈妈屈膝后道:“袁妈妈,有人要取甲号库甲号柜里放着的那对缠枝牡丹纹的汝窑粉彩瓶。”

“那对花瓶可是先帝爷御赐之物,这般贵重东西可不能乱动……是哪房的人来要,有对牌没有?没有就打发她回去。”

“是三爷院里的青槿姑娘,有对牌。”

袁妈妈端了杯子正想喝茶,闻言顿了顿,放下手里的杯子

“我去看一看。”

青年妇人看她如此郑重,倒是有些讶异,笑道:“这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一个丫鬟能劳动姐姐冒着这大冷天亲自出去接待。”

袁妈妈望着她耐味的笑了一下:“这位可不是普通的丫鬟,平日里就已经似是半个小姐的尊贵,等明年世子夫人进了门,指不定就马上成真正的主子。”

妇人听得心里一动,高门大户,哪个男主子身边没有一个两个受宠的丫鬟。何况听进来的人说,那是府上三爷院子里的丫鬟。谁又不知道,宋国公府的三爷便是宋国公世子,十二三岁上战场,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未有过败仗的英武将军,如今更身居兵部侍郎。

青年妇人遂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既如此,姐姐何不引荐让我也见上一见。”

袁妈妈急匆匆的往门外走,青年妇人也不管袁妈妈答没答应她,抬脚快步的跟上。

掀了帘子出了耳房,外面呼啸呼啸的寒风扑面而来,跟刀子划在脸上似的。

青年妇人连忙理了理额边被吹乱的鬓发,抬眼就看到廊下站了位十四五岁的年轻姑娘。

那姑娘穿了身青色交领窄袖襦裙,外穿对襟半臂短袄,袖子镶了一小圈白色的狐毛,身姿窈窕,细腰袅娜。头上梳双蟠髻,髻上簪珠花玉簪,并斜插着一支尤其显眼的梅花流苏簪,红色的梅花簪头中间用黄色宝石做蕊,米粒大的匀称小珍珠串成三个小串垂落而下,一看质便知不是凡品。耳上戴一对样式简单的翠玉耳坠。眉柳月眼,眸清唇朱,是极其清丽明艳的长相。

见她们出来,她转过身对袁妈妈屈膝行了一礼,袁妈妈却是连忙避开。

“袁妈妈,我奉国公夫人之命,来取那对汝窑粉彩瓶。”说着把手上的对牌递给袁妈妈:“这是对牌。”

袁妈妈和声温笑:“这大冷天倒劳动姑娘亲自来跑一趟,有什么事支使下面的小丫鬟来一趟就是。”接了对牌把它交给旁边的小丫鬟,吩咐了一番,又回身对她笑道:“天冷,姑娘跟我到耳房坐一坐暖暖身,等小丫鬟去把花瓶取了来。”

青槿浅淡笑了一下:“不必了,我就站在这里等一会,夫人等着我回去交差。”

袁妈妈也没勉强,斜眼看到站在身边的青年妇人,便顺便介绍道:“这是华锦阁的黄大娘子,他们家是咱们府上老姑奶奶夫家的族亲,往年咱们府上的布料大半都是他们商号采买的。”

青槿点了点头,然后微微屈膝向她行了一礼。

黄大奶奶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笑起来:“我哪能受得起姑娘的礼,姑娘是世子爷身边侍候的,倒该我给姑娘行礼才是。”

说着就要屈膝下去,却让青槿稳稳的扶住了:“奴婢不敢当。”

等丫鬟将花瓶取了来,青槿开匣子验过,然后在登记簿上签了名。

袁妈妈又道:“这花瓶重,姑娘手轻,我找个小丫鬟帮姑娘抱着一起回去。”

正因为花瓶贵重,青槿哪敢假手于人,忙拒绝了:“多谢妈妈,但不必了。”

青槿一人抱着匣子离开了百宝堂。

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路上因为匣子太重换了几次手,一直到了宋国公夫人住的归鹤院。

门口的紫衣丫鬟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去:“青槿,你回来了。”

青槿点了点头:“麻烦瑞莲姐姐进去跟夫人通报一声,我来回差。”

“不必,夫人说等你回来就直接进去。”说着从青槿手上接过匣子,领着青槿一起进来。

宋国公夫人杨氏正端坐在紫檀木雕花的坐塌上,手上是摊开的一张礼单,旁边站着她近身使唤的平嬷嬷,两人小声细细商谈着。

“……虽说延平郡王府今时不同往日,但毕竟是世子爷的亲事,下聘的礼除了重,还得有贵物儿压阵。”

听到有人进来,停了商讨的声音,将礼单合上交给平嬷嬷,然后问青槿:“花瓶取回来了?”

青槿屈膝行礼后,低头回道:“是。”

瑞莲将匣子抱上前打开给她看,宋国公夫人随意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对平嬷嬷抬了抬下巴:“这对汝窑梅瓶还是国公爷第一次打胜仗时,先帝赏赐的,把它放在聘礼的第一抬。”

平嬷嬷笑着道是,然后对瑞莲使了使眼色,两个人一起下去了。

宋国公夫人又细细的问了淞耘院的物事,屋院洒扫、衣衾晾晒、下人规训,事无巨细。

中间缓了一缓,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拿帕子抿了抿嘴,才又缓缓道:“你们三爷不日就要回府,我看你们院里的下人实在疏懒了些,主子虽然不在,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立起来。你年纪虽轻,但却是院子里的老人,该管的还是要管起来。”

青槿低着头,恭敬的轻声道:“奴婢知错。”

“倒也不能全怪你,你资历再老毕竟也只是丫鬟,立不住威。后院里少了个女主人始终是不成样子,季廷的亲事因着延平郡王府接连的孝期耽搁了几年,波波折折的好在婚期终于定了下来,等明年新夫人进了门,好好管起来倒也就太平了。”

青槿垂着眉,低头看着地上的青砖,上面篆刻着浅淡的缠梅花纹,枝茎缠缠绕绕。

青槿静静的想,高门贵府里的夫人,永远都是不失身份的典雅。哪怕是敲打和警告,也只喜欢不形于色旁敲侧击的让人警醒,仿佛稍微疾言厉色一些,都失了自己贵夫人的体面。

第二章

世子爷回来了

青槿从归鹤院出来,外面又下起了风雪,棉絮似的雪花飘在天上,冻得人一阵哆嗦。

瑞莲给她找了把油纸伞,青槿道了谢,搓了搓手撑着伞走进风雪里。

她回到淞耘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红袖在门口见到她,赶紧迎了上来,接了她手上的伞,看她衣服的毛领上还飘了些雪花,一边帮她拍着衣服一边问她:“你去哪儿了,整个下午都不见你。这大冷天的,你也不怕冻坏了。”

淞耘院里四个一等的大丫鬟,虽说平日四人也算亲近,但青槿跟红袖的关系总归比别人更亲厚一些。

青槿笑了笑:“夫人让我去百宝堂取一对御赐的汝窑花瓶,要放在三爷给延平郡王府下的聘礼的头抬里。”

红袖皱了皱眉,有些怪异:“夫人身边又不是没有使唤的人,何必非使唤你去……”

说到一半停下了嘴,自然是已经明白过来国公夫人的用意,悄悄的叹了口气,拉着青槿一边进去一边道:“先进去吧,有煮好的杏仁奶酪,一直放在炉子上烫着,现下还是热的,喝了暖暖胃。”

蓝屏和紫棋正在里面一边玩闹一边剪纸,见青槿回来,也纷纷询问起干什么去了。

“受夫人差遣去办点事。”

青槿走到熏笼旁把手放在上面烤,红袖去将杏仁奶酪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快喝吧。”

青槿点了点头,走到小桌旁边坐下,端起白瓷碗。碗里还冒着热气,米黄色的奶酪上面撒了一些桂花糖卤。

红袖坐到小炕上,拿起桌上的刺绣绣起来,一边看到对面在玩闹的蓝屏和紫棋,又忍不住训道:“我说你们两个,别总顾着玩。三爷过两天就要回来了,让你们把三爷房里的被褥拿出来熏一熏,你们办了没。”

紫棋笑嘻嘻的道:“知道了,明天就做。我的好姐姐,你比我娘还唠叨。”

青槿看着她们笑了一下,一边吃着奶酪一边又不知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又慢慢的淡了下来。

“青槿姐姐,我听大管事说,你哥哥明天也要回来了。”

“嗯”

*** ***

到了第二日,天气倒是有些放晴,只是大概融了雪,天气越发的冷了。

青槿和红袖等人一起,把正房的被褥衣物收拾出来熏烤。

青槿和红袖站在挂在熏笼旁被子的两头,红袖一边拍着被子一边和她说话:“三爷走之前让你给他绣一个装私章的荷包,我看你绣了一半放在那里,最近也不见你动手。等三爷回来问你要,你可别空手交差……”

“绣荷包的丝线没有了,库房里没有那样颜色的,最近也没空出去外面采买。”。

红袖见她兴致不高,没有再进行这个话题。转头看了看外面的风雪,又感慨道:“过两天就是腊八节了吧,很快又要过年了。”

紫棋从旁边凑过来:“可不是,过完年新夫人就要进门,我看府里最近一直都在忙三爷的亲事。也不知道要进门的新夫人是个什么性子,好不好相处。”

青槿笑着对她们道:“我去看看三爷书房里还有没有没收拾出来的衣裳。”接着便转身往外走。

红袖看着她出去的背影,责怪的将手往紫棋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呀你!”

紫棋无辜又不满的道:“姐姐别老是无缘无故的拍我脑袋呀!”

青槿刚出了正厅大门,外头的小丫鬟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青槿亮起眼睛,抬起脚匆匆的往外走。

到了淞耘院门外,便看到了一个十□□的青年男子站在院前的廊下,背着身,穿一身圆领窄袖长襦,高高的个头。

青槿迎上前,高兴的唤了一声:“哥哥。”

庄青松转过身来,微笑着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看她穿得单薄,问道:“怎么不多穿件衣裳,天气多冷。”

“里面烧着炭,不冷呢。”又问他:“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昨天凌晨。”收回放在她脑袋上的手:“临近年关,我等一下还要和宋管事去乡下收账,不能久呆。过两天你生辰,我只怕也赶不及回来。哥哥带你出府走走,我带你去吃碗长寿面。”

青槿点头道好:“正好我也要出府去买些丝线,你等等我,我回去跟红袖姐姐说一声。”

等青槿重新出来,身上已经多了一件披风,小小的脑袋围在披风的白色毛领里,像雪地里冒出来的雪貂,明丽又可爱。

两人出府上了马车,直接就到了北直街的一个小馆。

并不是什么大的酒楼,但青槿一直记得这里的长寿面很好吃。兄妹三人进了国公府,吃的第一碗长寿面就是在这里吃的。

庄青松叫了两碗长寿面,把筷子烫好递给青槿:“快吃吧。”

然后看着青槿呼啦呼啦的吃着面条,自己却并不怎么动筷。等青槿吃的差不多了,才从身上摸出一个匣子,放到青槿的桌面上。

“给你的生辰礼物。”

青槿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支带珍珠的梅花花钗。

“你今年就满十五了,若是一般的人家,不管贫穷富贵,都该给你办一个及笄礼。但咱们家除了咱们兄妹三人,也没有别的亲人。何况如今我们卖身为奴,自己都是下人,这些礼仪就是想计较也计较不起来。”

“哥哥说这些做什么。”接着笑着把钗递给兄长:“哥哥替我插上吧,就当是我的及笄礼了。”

庄青松笑了一下,替她把花钗插在了发髻上。

过了一会,庄青松又认真的看着青槿,道:“小槿,三爷过了年就要成亲了。你明年也十六岁了,我并不想你一直呆在国公府当一个下人。等过完年,我想求国公爷和夫人放还你的身契让你出府去,然后嫁个普通人家,当一个正头娘子。你明不明白?”

青槿浅浅的笑,脸上的笑意都未变:“我明白,我都听哥哥的。”

青松叹了叹气,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等吃完了面,兄妹两人又随街逛了逛,青槿顺便去买了丝线,然后庄青松便送了她回宋国公府。

宋国公府明显比她出来时热闹了些,门口多了两个士兵,小厮牵着马去往马厩。

青松往大门里面的壁影看了一眼,明白这府里是有尊贵的主子回来了。

青松道:“你快回去吧,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就不送你进去了。”他是外男管事,并不适合经常往府里去。

青槿点了点头,进了大门。

等到了淞耘院,平时冷清的院子,一下子丫鬟小厮好像都忙碌了起来。紫棋笑悠悠的跑上前来对她道:“青槿,三爷回来了,在书房里,他正找你呢。”

青槿点了点头,匆匆去了西厢的书房。

门口的小厮纯钧和承影连拦都未拦,笑着喊了一声:“青槿姑娘”,然后便打开门让她进去了。

书房很大,原是两间的厢房劈做了一间。里面摆著书架、博古架、长案、小几、山石盆景,墙上挂着孟季庭自己作的字画,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和摆放整齐的少量书籍。

此时书桌前面背站着的一个身形欣长的男子,挺挺而立。

他已经换过了一身家常的月白色圆领宽袖?[衫,正在整理右边领子上的褶皱,旁边站着的一个小厮抱着他刚换下来的铠甲护臂。

听到声音,男子转过头来。

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英眉剑目,面如冠玉;鼻如悬胆,鬓如刀裁。似是眉目如画风流儒雅,深邃眼眸睥睨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可亲近的冷惧感。

见到青槿过来,冷冽的眉眼瞬间温和了下来,微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去哪儿了,回来就找不到你。”

第三章

“为了你的生辰特意赶回来的。”

青槿屈膝行礼:“爷,您回来了。”

孟季庭含笑看着她,伸手欲去牵她的手。青槿侧身避开,装作去收拾他随手扔在桌几上的玉牌和荷包。

孟季庭皱了皱眉,又听到弯腰在桌几上仿佛很忙碌的青槿道:“爷今天回来也不让人提前告诉奴婢们一声,也好让奴婢们把爷的房间和东西提前收拾好。”

孟季庭对旁边站着的小厮使了使眼色,小厮躬身行礼,抱着手上的铠甲护臂退了出去。

孟季庭看着青槿吩咐:“我等会要去给母亲请安,你去把我的那件黑色貂皮斗篷取来。”

青槿道了声是,进了他用作偶尔休憩的里间,从衣橱里取出斗篷。出来后踮起脚站在他身后,从背后把披风给他披上,然后绕到前面准备帮他系上披风的带子。

孟季庭在她的手刚伸到他的领子上时,却一把的将她拉了过来,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放在他的胸前。

青槿用力的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出来,于是垂着眉,并不看他。

孟季庭低头看着她,并不说话,这书房里安静得令人觉得有些可怕。

其实他不笑冷着眼看人的时候,青槿是有些怕他的。不过这府里,也没有几个人是不怕他的。

“我这次回来你怎么了,为何避着我。”

“奴婢不敢,只是主仆有别,以前青槿不知规矩,如今却不敢再随意放肆。”

孟季庭皱了皱眉:“有人欺负你了,还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我是爷身边伺候的一等丫鬟,走出去哪个下人不敬着我,又有谁敢欺负我。”

宋国公府从大燕开国起就是领兵打仗的勋爵之家,手持□□皇帝的丹书铁券,爵位世袭罔替。

先帝朝时因被牵扯进“残害李贵妃及八皇子”一案在朝堂上沉寂了一段时间,后边境来犯,先帝重新启用。宋国公孟显携世子孟伯延、三子孟季庭领兵出征。

当时的宋国公世子孟伯延贪功冒进,一时不查陷入敌围,孟国公为救长子同样落入敌人瓮中。

当时,时年十四岁的孟季庭领着仅剩的一万余兵马,一路强悍杀伐,破入敌围,救出父亲和兄长,并斩下旦族将领首级,拒敌于边镜十里之外。

孟季庭因那一战名声大噪,宋国公府重新回归朝堂中心,其麾下的孟家军至今亦是令四周境外敌夷闻风丧胆的存在。

孟伯延因八年前的那一战伤势过重最终不治身亡,宋国公孟显亦因此伤了腿,回朝之后办完长子的丧事,便请立嫡次子孟季庭继任世子,然后卸去官职,自己以“养伤修性”为名多年呆在京外的青城观,除年节之外少有回府。

因此,孟季庭虽是世子,但这如今的宋国公府里,却是由他说一不二。

“不是下人,那便是哪个主子给你委屈受了。”

“真的没有这回事,爷不要多想。”又为了转移话题转而问他:“爷不是说还要过两日才回来的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为了你的生辰特意赶回来的,……怎么,你不高兴。”

孟季庭自中秋之后,奉天子之命前往北方四州视察各卫所的招兵和兵籍工作,一去便是将近四个月。

青槿又沉默着不肯说话。

孟季庭也不再勉强她,牵着她的手往旁边走去:“你跟我来。”

书房靠墙的位置放着一整套的茶桌和玫瑰椅,茶桌上放着一个白布盖着的四四方方的东西。

孟季庭将布掀开,露出里面的金属笼子。笼子里面是一只大□□头大的团起来的白色小东西,毛茸茸的,看得青槿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是西域产的狮松犬,你上次看到毓茗养的那只小狗不是很喜欢。这次去北境,特意去关外买了这只小东西。狮松犬对主人很忠心,我猜你就会很喜欢。”

孟季庭嘴里的毓茗是他的侄女,孟家大爷的遗腹子孟毓茗。

青槿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它,小小的东西慵懒的吠了两声,大约是刚出生的崽子没什么力气,声音小得跟猫叫似的。吠完之后眯着眼睛看了青槿两眼,伸出舌头在她手指上舔了两下,手指被舔得痒痒的。

孟季庭看着她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脸上满意了起来。

他一边系着身上的斗篷,一边道:“我去给母亲请安,你乖乖在这等我,不许乱跑。我记得我上次离府之前交代了你要每天练字,等我回来我要检查你的字练得怎么样了。”

等孟季庭一走,青槿却不听他的,提了笼子就带着小狗回了自己住的后罩房。

红袖见他提着个笼子进来,看到笼子里的小东西“咦”了一声,问道:“这是什么,是小狗吗?”

青槿把笼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的小狗抱了出来,“嗯”了一声:“爷说这叫狮松犬,来自西域。”

紫棋、蓝屏听到也赶忙围了上来,个个睁着一双亮亮的眼睛惊奇的很。

紫棋伸手摸了摸,高兴道:“这小东西可真可爱。”

然后便是紫棋、蓝屏一人一双手的往小东西身上摸,个个喜爱得不得了。

小东西大约是被几人摸得有些不耐烦,有气无力的又吠了两声。

“它是不是饿了,声音真小。它是吃什么的,跟别的狗狗一样吗?我去给它找点吃的来。”

说完去厨房里找了煮烂了肉的骨头,放在大海碗里端了出来,又倒了一碗水给它喝。小东西大约是真的饿了,骨头吃得狼吞虎咽的。

“青槿姐姐,这是爷送给你的吗?养在这里吗?我们应该给它做个小房子住,对了,它还没名字吧?你快给它取个名字吧。”

青槿已经想好了:“就叫‘娇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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