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潜垂泪,思君如流水__岭南小山 | null]
我说我寂寞,皇弟连夜送了七个美男到公主府。
驸马面带微笑,亲自安排住处,催人赶制新衣。
顺便还买了八口棺材,排列得整整齐齐。
七个美男。
八口棺材。
我瑟瑟发抖:「多的那一口……给谁啊?」
1
婚后两年了,驸马始终没有碰过我。
皇弟许诚谨不知内情,见我久未有孕,就赏了一堆调理身子的药给我。
我把送药的宫人打了回去,让他们给皇弟传话:
「是他不行,不是我!」
第二天,皇弟就又赏了一堆调理身子的药给驸马。
我打猎回来,正碰上驸马送宫人出门。
然后他就指着院子里堆着的几箱药材,似笑非笑地对我说:「昌宁,解释一下呗?」
我看着他危险的眼神,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内心……
狂喜!
蔺子清,你生气了吧?感觉被侮辱了吧?想证明自己了吧?
来吧!
我故作淡定地火上浇油:「皇恩浩荡,阿清莫要讳疾忌医,辜负了陛下的心意。」
他走上前来,俯身,在我耳畔悄声道:「素儿你……很想要我吗?」
我耳朵一热,紧接着腿都软了。
这两年里,他始终一本正经地喊我的封号「昌宁」,仿佛不知道我的名字是许诚素。
今天一受刺激,居然还肉麻地叫起了「素儿」!
我绞着衣角,羞涩地点了点头。
他轻轻笑了一声,直起身:「既然如此,且容我调理三日。」
天哪,他松口了!
虽然这「调理三日」,也不知是缓兵之计,还是他真的有什么问题……
但是,他松口了!
怀着强烈的期待,整整三天,我几乎没有合眼。
第三天入夜,我早早沐浴完毕,躺到卧榻上等他。
我紧张得不敢看他,就背对着门口,朝着墙。
他独具特色的优雅脚步声响起。
门开了。
他走到床边了。
他上床了。
他掀开被子了!
他……
怎么没动静了?
寂静之中,我忐忑地等待着。
或许下一刻,他的手就会落到我身上呢?
忽然,有浅浅的鼾声响起。
我一个猛回头。
蔺子清在我旁边,穿得很整齐,躺得很规矩……
睡得很熟。
我极力忍住了踹他下床的冲动,转身偷偷地流了场眼泪。
2
几天后,皇弟邀我进宫用膳。
我连灌了好几壶酒,边喝边哭。
皇弟很担心:「怎么了阿姐,朕那些药没有用?」
我摇头:「他没病,他只是不喜欢我。」
从来都是我天真地以为他喜欢我。
蔺子清是前丞相的幼子,当年是皇弟的伴读。
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但也从小掐到大。
到了及笄之年,我却发现自己竟对他动了心。
我想表白,可我们见面说不了三句话就会开始互怼,实在没有谈情说爱的氛围。
于是我给他写了两句情诗。
没几天,我就收到了他的回信。
信中,他补全了我的诗,也表达了爱慕之情。
当时我欣喜若狂。
如今想来,我确是在表白;但他这个大才子,大概只是在「对诗」罢了。
我醉趴下了:「小谨,我好寂寞啊。」
皇弟摩拳擦掌:「阿姐放心,当弟弟的一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就算他是皇帝,人家夫妻俩的感情,他能管得了?
我嗤笑一声,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他要解决的不是我和蔺子清的感情问题。
而是我「寂寞」的问题。
第二天酒醒,我看着自家院子里站成一排的七个美男傻了眼。
最美的蔺子清站在他们前面,面带微笑地望着我。
大太监陈公公高兴地对我说:「陛下听闻您身边缺个称心如意的人,亲自挑选了七位小公子,让老奴送来。」
说完还嫌弃地白了蔺子清一眼。
七个美男齐齐跪倒:「臣等定当尽心侍奉公主!」
亲弟啊,你姐头好疼。
我战战兢兢地看向蔺子清,忐忑地想:
他不会气出病来吧?
他不会当场砍人吧?
他……
不对,他怎么笑得愈发……贤惠?
只见蔺子清转身,亲手将美男们扶起,然后吩咐仆从:
「你,带几位公子去用午饭;你们,去收拾出七间空房来,紧着最宽敞的选;你们几个,去请裁缝来,给公子们都裁件新衣裳;对了,府里的床榻好像还不够用……」
我听不下去了,掉头回了卧房。
好你个蔺子清!
别人给你夫人塞了一堆面首,你竟然高兴成这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终于没空缠着你了?
总算把我抛给别人了?
解脱了是不是?
你给我等着,我、我!我……
我抱着枕头,哭得停不下来。
3
晚饭,蔺子清把七个美男都叫来,和我俩同桌进食。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给人家布菜,嘱咐人家不要拘束,就把公主府当成自己家。
于是就有胆子比较大的美男,觉得他这样大度且殷勤是因为他失宠了,所以不得不讨好他们,借此讨好我和皇弟。
所以那美男动手,把蔺子清给他夹的肉移到了我碗里。
「多谢驸马,只是驸马也不该忽视了公主,公主这么久都没动筷子,看得臣好心疼。」
啧,兄弟,这你就蠢了。
蔺子清的确希望我被别的男人缠住没空打扰他。
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骑到他头上。
你当大理寺少卿是吃白饭的?
小时候我往他茶杯里扔虫子,还被他揪住揍过好几次呢!
我嚼着肉,期待好戏上演。
然而蔺子清只是笑着对其他六个人说:「都学会怎么照顾公主了吗?」
下一瞬,我的碗里同时出现了六块肉。
我气得头晕,正想摔筷子走人,这时有人来报:「公主,贺嘉月大人来了。」
来得可真是时候。
我偷瞄蔺子清。
果然,他眼中流露出笑意来,只是被他刻意收敛着,不太明显。
眼泪又要掉下来了,我忙道:「我累了,阿清自己去接待吧。」
他们两情相悦,我去掺和什么?
贺嘉月供职刑部,是朝中少有的女官。
论起对蔺子清的情谊,她比我也不会少。
只是从前我以为蔺子清不喜欢她。
如今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蔺子清毫不犹豫地自己出去接待贺嘉月了。
我疲惫地起身回房。
过了一会儿,那个大胆美男竟来到我和蔺子清的卧房外求见。
他一进门,我就发觉他身上有股异常的香气,闻起来很是舒服。
可我太清楚那是什么了。
敢算计到本公主头上?
「今晚去你那里。」我一抬下巴,「回去沐浴,等我。」
大胆美男欢天喜地地走了。
半个时辰后,我带着另外六个美男,和数名身材魁梧的护卫,浩浩荡荡地进了大胆美男的院子。
大胆美男衣服还没穿利索,头发还湿着,一见这阵仗,吓得俏脸发白。
我冷声道:「你们可知,在本公主府中耍那些肮脏的手段,会有何下场?」
护卫们上前,把大胆美男按在了床上。
大胆美男拼命求饶,其余美男也吓得纷纷跪倒。
杀一儆百,我的目的达到了。
当然,我也没打算真「杀」,不然对不起我的护卫们。
我又告诫了美男们几句,就打算找个借口放过大胆美男。
就在这时,有仆从匆匆来报:「公主,不好了,驸马他……」
「怎么?」
仆从纠结半天,道:「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4
八口棺材,在院子里,比早上的美男们排列得还整齐。
我吓得连退三步。
蔺子清笑吟吟地站在旁边摇扇子。
「殿下,快把七位公子请出来,试试新床和新衣。」
新床:棺材。
新衣:寿衣,叠放在棺材板上。
难怪房间要紧着宽敞的选,窄了摆不下。
除了大胆美男外的六个美男正好跟出来,见了这场面,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我觉得这六位着实无辜,我应该保护他们一下。
然而我突然发现……
我好像自身难保了。
七个美男。
八口棺材。
我开始哆嗦了:多的那一个……是给谁的啊?」
蔺子清用扇子敲了敲自己身边的那口。
我才发现这口比别的都大,应该是个……双人的。
他含笑走上前来,揽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带到双人棺材边上。
我紧紧缩在他怀里不肯靠近它。
「既为夫妻,当『生同衾,死同穴』。」他在我耳畔低声道,「我只是想早做准备,若是素儿生时与别人『同衾』了,那我至少也要占个『同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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