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书后果断和男主提分手by林清持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4-12-10分类:小说浏览:26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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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后果断和男主提分手

作者: 林清持

简介: 放个预收:《撩错攻略对象后》*偏执阴郁病娇反派黑切白切黑 文案在最后~

《他视系统如死敌》事业批·成长型·万人迷女主 vs 无醋硬吃男主 文案移步专栏~

李序怀自幼受尽嘲笑与鄙夷,从杀人无数、漠视王法的皇子变成了人人忌惮、俯首称臣的陛下。

然而,他这一生唯有一个耻辱——便是那个被当今皇后硬生生塞过来的女子。

许多年后,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子将会成为他一生唯一的遗憾。

——

书中原主被圣上一纸婚书指给了不受宠的二皇子

谁曾想,一夜之间这位无人问津的皇子居然登上了皇位

世人只道她命好,只有席岁然知他手段残忍,极其暴戾,席家是他夺权的工具,废后是他立威的手段。

谁曾想,新帝登基的第一把利剑便指向了自己的皇后

困顿诏狱之际,那素有杀神之称的少将军却只身入宫,释了兵权。

——

席岁然好似闻到一缕梅香,一缕裹挟着血与泪的梅香。

骤然穿书,她便要公然拒了这婚事,天地广阔,席岁然不信没有一隅立身之地。

宫宴上,席岁然拒婚的托词还未说完,一阵清冽的声音便匆忙接上,那位独自饮酒的少将军开了口:“你那心上人……是我。”

PS:

1.全文架空,勿考究。

2.描述较细,伏笔多。

3.席岁然不知道原书中的幕后剧情,剧情随着主角选择而不同。

朋友新文:《重生不捡疯狗》by陌风翎

袁明姝此生最后悔在那日大雪满地冻死人的时候,将乱市街头被饱皑白重我理住,奄奄一息的江辞醉带回公主府。

想她被父亲母亲兄长疼爱,前路繁华灿烂的宣国端禾公主,因这一人,国破人亡。

江辞醉因她困地,每日让他青梅行马的心上人羞辱她,最后她眼睁睁看着她最后一个亲人为救地,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被穿心而死。

她对江辞醉的最后一丝情意被消磨殆尽,既然她已没有后顾之忧,袁明妹选择与所有羞地辱她害她的人同归于尽,谁都别想安生过这一辈子。

只是在刀尖落入他心头的那一瞬,回想自己的一生,终究手抖了一下,让江辞醉活了下来。

罢了,他痛失所爱,这辈子过得不会痛快。

袁明姝带了稍稍遗憾闭上眼。

***

再一睁眼,回到救江辞醉的那天。

她醒来第一件事,让人将刚刚有点意识的江辞醉丢出府去。

旁人问她:不是费尽心思才将人教回来,怎的又让人自生自灭?

她垂眸看着被揪住的裙摆,冷笑:“那日雪地晃眼,眼瞎误将魔鬼看成了仙,实为我的过错。”

侍卫前来拖人,她听见出气都快少于进气的江辞醉喊一声:“阿姝。”

袁明姝直说:“丢出去!”

她不是心善的人,从前不知是被什么蒙了心,滥用了一回善,这一次,她放出自己的恶,保家人平安,胆敢招惹的,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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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错攻略对象后》*偏执阴郁病娇反派黑切白切黑

大婚在即,红装十里。

嫁给裴玄的前一天,系统告诉沈一笑她搞错了攻略对象。

那个嗜杀成性、心狠手辣,眼底的杀意几乎凝成冰的男子居然不是这世间最冷酷无情之人?

而她要攻略的人,是裴玄的哥哥裴璟——那个温文尔雅,如谪仙一般的太子殿下才是她真正的攻略对象。

攻略失败的结果只有死,沈一笑怕死,于是她“死”在了大婚的前一天,“死”在了裴玄精心布置的婚房里。

再见面时,是在裴璟的婚宴上,那个同他早有肌肤之亲的女子身着嫁衣,满脸期待与欣喜。

他强忍怒意换上婚服,强迫沈一笑站在他和裴璟面前,道:“你可看清楚了?我和他……谁才是你的夫君?”

你欠我一场婚宴,用你一辈子赔给我好不好?

第01章 锲子

啪——

“写得什么东西?”

席岁然愤怒地把手里的小说往地上一摔,同时发出一声铿锵有力的控诉。

她是被这本书清新雅致的封面吸引进来的,一开始她还因为和女主同名而感到欣喜,原本以为书的内容也和封面一般让人舒心,谁知她看了一半便被气得吐血。

在原本的设定中,女主是个顶好的名门贵女,却一路被人陷害致死、屠戮满门,就连圣上亲手定下的婚书也是别有用心。

书中的男二一心一意对待女主,却未曾表露心意,导致女主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心意,甚至连诬陷她全家的凶手都没查出来,便被打下诏狱!

什么破书?

简直就是厕品作者厕品三观出的厕品垃圾。

席岁然倚在电竞椅上大骂:“林x持,有本事滚出来咋俩谈谈!”

也许真是见了鬼,有本事的事儿这不就来了,只见那书发出一阵亮光,“笔给你,你来写!”

***

长久的寂静后,席岁然晃晃悠悠的睁开眼,猛然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穿到了这本书里。

该死,居然还是女主身处诏狱的剧情。这是觉得她看过一遍还不够,需要3D超沉浸式的体验一次吗?

冰冷的电子音在耳畔响起,席岁然听见刚刚那声音说,“恭喜读者获得一次为女主改变剧情的机会,为使读者珍惜本次机会,特意在穿书前体验一次女主濒死视角!”

还未等她拒绝,原书中的剧情便一一在她眼前铺开,一种无法撼动的强大力量牵扯着自己,她甚至能切身体会到原主此刻的内心活动。

昏暗阴沉的囚牢内,女子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羊脂般的肌肤在零碎光线照映下显得越发惨白。

仅那一双眼还算清明,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初冬便已经格外冷了,以往家中必然已经烧起了地龙,父亲讲着一年里的趣事,母亲会为她制厚厚的新衣,兄长会寻来新奇的物件。

她透过诏狱逼仄的窗,撑起身子努力往侯府方向看去,却只看到冬日里一线没有温度的阳光。

呵,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席岁然眼中浮现一抹自嘲。

自从那年三子夺嫡,圣上为她和二皇子李序怀指婚之后,她便从千万宠爱的席家女变成了争夺皇权的工具。

入宫以来,她恪守本分,兢兢业业,既不干涉朝政也不争风吃醋,试问谁不称赞她的贤德?

恨只恨,她没能防住后宫的暗算,也没能守住席家上下几百条人命。新皇登基不足三日便抄家废后,普天之下,闻所未闻。

咯吱——

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原主的思绪,也让席岁然的意识得以从原主身上剥离出来。

一个小太监捂着口鼻端着药,极为嫌弃地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的低声咒骂,“不就欺负我是新来的,什么脏活都让我干!”

说罢,他把碗随意往地上一放,也不管药汁溅出了多少。朝着地上的人喝声道:“还是一样,快喝!喝完我也好去交差。”

自从进了诏狱,每到午时都会有人逼她服下一碗吊着性命的药汁,今日也不例外。虽然小太监的态度着实说不上好,但那女子却是个好脾气的,也许认命,也许是为了解脱,她机械的伸出手,饮下那剂汤药。

席岁然忍不住为女主心中一颤,别喝!今日的药里被人下了毒,你若是死了席家便永远翻不了案。

可惜即使她喊得再大声,女主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主浑身冰冷,周身疼痛,四肢百骸仿佛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痛苦,洁白的贝齿用力咬着下唇渗出了几丝血迹。

终于,那份摇摇欲坠的清醒一瞬间支离破碎。

寂静……

天地之间是前所未有的寂静。

***

诏狱外。

纪修远一袭黑衣,单膝跪地,一手握住残破的剑柄勉强竭力支撑在地上,周身洒落的点滴血迹,映在李序怀眼里却如同欣赏一副新作的踏雪寒梅图一般——任人执笔。

高楼之上,李序怀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情绪。

伫立良久,李序怀望向独自闯入诏狱的纪修远终于缓缓开口:“朕令你驻守北境,如今外敌未除,无诏入京乃是死罪。”

纪修远努力收敛着情绪,却仍藏不住眉眼里的兵戈铮然,低沉的开口:“臣此次回京,是为寻一人。”

李序怀心中一颤,再开口时语气依旧淡漠:“她是朕的人。无论生死,都由不得你。”

纪修远左手握着腰间玉佩,用拇指摩挲着玉佩上的花瓣纹路,暗自下定了决心。

“陛下想要的,我已经带来了。”纪修远从怀中拿出虎符。一旁的小太监极有眼力见的连忙接了过去,李序怀望向纪修远,脸上却没有一丝兵权在握的喜悦,反而露出一抹自嘲的神色:“将军当真是情深义重。”

纪修远不愿再做口舌之争,如今天下太平,他愿交付一切,只为一人。

隔着漫天大雪,纪修远转身向诏狱走去,李序怀看不清他,似乎也从未看清过他。

世人皆知,没有人能活着离开诏狱。

***

瑞雪兆丰年,淮安街上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街道两旁早已挂上了大红灯笼,小贩卖力叫唤着招揽自家的生意。

街道角落里,三两脚夫正聚在一起喝酒。那满脸横肉络腮胡的人说道:“你说这年还过得了吗?京城里头死了一位,边疆那也死了一位。”一人疑惑道:“塞北苦寒之地,死个人有什么奇怪的。”

只见那络腮胡连忙接上:“你可知死的那是谁?纪老将军的独生子!如今天下安稳全靠纪将军驻守边疆,从无败绩。”另一人问道:“既然从无败绩?那纪将军是——”。

“也罢!此事切莫提起,圣上震怒,纪家连尸首都没能抬回京城。”络腮胡饮下最后一口酒,便醉倒在石桌上,任谁喊也不醒来,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

穿书前,她看到女主惨死诏狱男二也痴心殉情,于是就没有再看下去。自然也不知道淮安街上还有这样的景象,如今有了机会正好细细看看。

走到巷口时看见几家小贩聚在一起招揽生意,巷口的风极大,冬日里人们本就不想出门更别提会有人去关注风口里的几个小商贩了。

历朝历代商贾人家最为低贱,没有战乱时尚且勉强果腹,更不用说风雨流年,人丁飘零了。

沿着长街,过了前边的青石拱桥便能远远望见前头的昌平候府牌匾。

出嫁前,女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说淮安城了怕是连侯府里都没有走明白过。

这么好的风景,席岁然打心底为她可惜,却也只能凭着直觉往昌平侯府走去。

整个侯府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人气,她穿过未曾紧闭的大门来到前殿,院里静得可怕,桌上女主母亲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也因为没有人打理而逐渐萎去。

她恍惚听见颐园传来响动,于是快步往颐园走去,习惯性的搜索着书中最常出现在女主身边的那两个丫头的身影。

院里的梅花倒是比女主出嫁前开得要好,这棵梅花是在女主出生那一日栽下的,承一个岁月如故、生机盎然的好念头。

可惜女主是个随遇而安,无为而治的性子,愣是不让花房细心培育。席岁然心想,哪怕是再肆意生长的藤蔓都需要水和阳光,这样栽梅树又如何能栽好。

只见假山旁一人提着水往梅树走去,席岁然没有想到这侯府里居然还会有人,更没想到这个人在打理一棵濒死的梅树。

席岁然见他熟练的除去宿土、修剪花枝,于是便走上前去。可那人似乎没有丝毫察觉,仍然自顾自的囔囔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往书房走去。

席岁然连忙跟上,只见他来到书房,打开一个木箱子,最上面放着哥哥送她的白玉梅花坠子,下面是一叠没有拆封的信件。

席岁然知道他是谁了,定国公府纪大将军独子——纪修远。

这是书中写到的纪修远拿了兵符,下定决心只身前往诏狱的头一天。

书中的席岁然同李序怀成亲那天,纪修远就自请离京镇守西北,直到听说席家灭门这才连夜返京。

无诏入京,只身闯宫,这也为纪家遭殃埋下了后患。

席岁然不禁感叹道,好一个痴心少年郎。

罢了罢了,这一次即使身陷囹圄,她也要尽力一试,逆天改命!

第02章 漏夜

寒风料峭,四下寂然。

初冬的晚风总是显得那么凛冽,细雨掺夹着暮雪便要将那棵本就颓颓欲倾的寒梅淹没在四方的院里。

颐园是整个昌平候府最为清净雅致之处,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一堵筑在水畔之处的白墙,上覆青瓦,墙头砌成错落有致的波浪状,门口玉石台阶,雕凿出祥鸟瑞花纹样。

席岁然身着水色绢衣躺在横榻上,乌黑的发丝瀑布般倾泻下来,白皙的手搭着倒扣在身上的书,另一手随意伸出窗外,俨然一副早已睡着的模样。

像是求救似的,一缕梅香悄悄潜入席岁然梦中,水滴顺着指尖滑落,同青玉石板撞击发出滴答声。

万幸!

这时正是书中的席岁然十六七岁的时候,在这个时间点,她还可以做很多事,改变很多事情的走向。

或者换一种说法,以她的思维来说她绝对不会做出和原主一样的选择,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

席岁然缓缓回过神来,隐约听到府里传来阵阵喧闹,不一会儿丫鬟巧云从廊外兴高采烈地跑进来。

巧云长相娇俏可爱,头上梳着丫头的双髻,穿着前不久刚制的新衣,边跑还边嚷到:“姑娘,大喜事大喜事。”

席岁然闭了闭眼睛,才习惯了廊上灯笼映出的光线,随后试探着用原主的语气开口道:“挂这么多灯笼作甚?”

她一边问话,一边拿起帕子想要拭去掌心残留的寒意,蓦然发现睡梦中传来的梅香源于掌心中夹着雪的一瓣寒梅。

巧云看见自家姑娘仅身着单衣,连忙拿起一边的白狐大氅。

“姑娘,是大公子要回来了。前院里早就挂起灯笼,架起了爆竹,夫人让我请姑娘过去,这会儿可得紧着洗漱呢。”

书里女主可谓是万事憋屈,让她坚持看下去的动力就是女主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尤其是有个哥哥对她千宠万宠。

“缘是哥哥回来了。罢了,帮我更衣吧。”岁然应着巧云,随意将手中的梅花放入桌边的盆栽中。

心中暗道,你本就只身飘零,如今化为花泥也算是替你了却一桩憾事。

巧云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做事却恰当妥帖。

只一会儿,少女身着碧水翠烟衫,下坠雪缎织锦裙,腰间一条淡青色丝带,腕间环着精致蓝田玉镯子,披着白狐大氅。

长发垂肩,仅一根碧水色的绸束好,玉簪轻挽。一行一止,宛如淡梅初绽,清丽胜仙,眉眼中却透露出几分淡漠。

另一边,巧月见到院里落了雪,急忙端着汤婆子往姑娘院里赶。

“咱们姑娘真似仙女一般,整个淮安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巧云回嘴到,“你是不知道,咋们姑娘扮作男子可比珩哥儿还俊。”

席岁然放下手中热茶,“巧云,此事不可张扬。你在屋里说说倒也罢了,切不可让爹爹听见。”

小丫鬟巧云立马伏了伏身子,道:“云儿知道了。”

前院的人声更加喧闹,巧月连忙提醒:“姑娘快些吧,大公子就快回府了。”

席岁然接过巧月手里的汤婆子,颔首道:“走吧。”

正待走出院门时,席岁然看向那棵迎着风雪的寒梅,眼影又浮现出那人的模样,终究是动了怜惜之心。

于是对身边小丫鬟说,“明日一早,让花房的伙计给院里的梅花培培土。”

巧云疑惑,“姑娘总说万物各有天命,这是改变想法了吗?”

只见那美人回眸一笑,“我救他,也是他的天命。”

巧云看了一眼那棵梅树一边接过小厮递上的灯笼,一边催促着自家姑娘:“姑娘可快些吧,公子一定带了好些稀奇玩意儿给姑娘,也好让我长长眼。”

待席岁然赶到时,昌平侯府正殿已经乌泱泱站满了人,主位上坐的是父亲母亲,殿中一席墨色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外奔波的原因,少年体态修长却又略显消瘦,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书香气质。

那眉眼与席岁然极为相似,却又与这一世席岁然眼神中的清冷沉静不同,俨然是一位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形象。

席岁然紧了紧步伐,向着屋内走去。

只一眼,席珩便瞧见了姗姗来迟的席岁然,打趣到:“天越发冷了,小妹这是做了冬眠的小蛇不成?”

席岁然也不恼,凭着对原文的记忆早就知道了女主哥哥在外一本正经,回家便把她看作三岁小孩成天打趣的模样。

席岁然走过去向父亲母亲问了安,便学着原主的样子伸手向席珩讨要东西:“云儿一早便说哥哥给我带了好东西,快让我看看是什么?”

“云儿倒是个消息灵通的。”席珩从锦盒中取出那白玉镂雕的坠子:“早知道寻常的东西入不了你的眼,我这些年游遍四方偶然碰见了无大师,请他雕了这块坠子。你仔细瞧瞧,可有发现它的妙处。”

席岁然接过玉坠,略看一眼就知道这是纪修远对女主一见钟情时捡到的坠子,只是女主入宫之后,他就没了机会再还给她。

这玉坠分外雅致,最上端系着吉祥如意扣,其下是雕刻着梅花纹路的和田玉,用手一拨,这朵梅花竟慢慢旋转着绽放开来,花瓣重叠交错,在烛光的照映下露出一个“然”字。

席岁然嘴角露出几分笑意,看起来竟像是颇为满意的样子:“早就听说了无大师盛名,想来哥哥与他不仅仅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看到妹妹满意的样子,席珩心中散去不少赶路的疲惫:“量你说话再好听,我也拿不出第二份了,既然喜欢那就好好收了去,弄丢了可别来找我。”

席母看着兄妹俩相互打趣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知道你们兄妹感情好,如今时候不早了,也该早些歇着才是。”

原主身体向来不好,这是早年些落下的毛病,这些年来用最好的药养着比起以前算是好多了,但是一到冬天便极容易倦怠。

念起自家妹妹身体不好,席珩又让身边侍女暖了汤婆子,连着熬了这次访学一路上带回来的补药才作罢。

次日清晨,席珩一早便动身去往了云麓书院。

世人皆知太平盛世来得不容易,前朝动荡战乱纷扰不休,各国势力分分合合而又相互牵制,十年苦战最后只剩纪家军与柔夷对峙。

倘若不是柔夷公主前来和亲,不知还要死多少人。自此战后,为求国运昌盛、民生复苏,当今圣上极力重视文官、重开科举,这云麓书院便是由当朝大儒齐林生牵头建成的。

席珩既是齐林生的闭门弟子,更是有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

此前席珩离家数月,对外只说是游学,但着一行下来不仅编撰了各类地方志、水文志,还搜集了沿路人文习俗。

正当百废俱兴之时,这些东西对于修沟筑堤,开凿运河尤为重要,水运一通,相应的交易便接踵而来,可以说掌握了这条命脉就握住了国库的大半。

席珩刚一踏入书院,一群人乌泱泱的就拥了上来。

“师兄师兄,路上遇到什么新奇事没有?说来与我们听听。”

“听说师兄带了好多散落在外的古籍回来,能不能借我看看?”

“师兄这次回来还开讲学吗?齐学究讲的课太晦涩了,每回课下我都得琢磨好久。要是师兄来给我们讲学就好了。”

席珩笑而不语,入了舍院准备往自己的房间去。

舍院是云麓书院一众学生的住处,开朝以来重文轻武的缘故,书院弟子一年比一年多。大多数弟子都是几个人挤一间房间,只有少数才能独住一间。

“依照师命,我会将这次游学的所见所闻开设一门课程。诸位若感兴趣,便去学司登记造册,随后会有助学安排上课时间,课程上遇到的问题也可以随时找我。”席珩一边说一边把手里拿着的书递给身边的师弟,径直走向房间转身便关上了房门。

“许久未见,一别已是五年之久。”纪修远霸占着屋内唯一一张躺椅,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起来逍遥得很。

天色渐暗,屋内并没有点灯,席珩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却还是从说话的语气中认出了他。

“淮安城中人人称赞不止的纪小将军,今日也如偷鸡摸狗一般。”

听到这话,纪修远立马坐正,“只不过喝了你一盏茶,也值得你这般?我是有正事来的,不久后父亲做寿肯定又会让你劝我进书院。你面上应了就行,不用另做其他。”

“依我看,你是躲不了这次了。不如顺了你父亲的意思,好好考一个功名。”

“你还不知道我?”

纪修远苦笑,“我们纪家历朝历代上阵杀敌,就没有弃武从文的。我十二岁随着祖父上战场,大家便叫我一声小将军,边疆战士尸骨未寒,我又怎么能孤身安退。也不知道我父亲着了什么魔,非得让我当个文官。”

“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朝堂之事未必比战场简单,如今天下初定百废俱兴将军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席兄的意思我明白,虽有柔夷公主与我朝和亲但西北仍未安定,柔夷不仅强占着土地还处处欺辱流民,西北大防仍不是能松懈的时候。在这京城的安稳繁华中待得越久,就越放不下西北的将士和百姓们,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妻儿,他们身上也流着景国的血。”纪修远看着自己身上的锦衣绸缎,又摩挲着虎口处的茧陷入沉思。

这话说完,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有些人生下来就背负着使命的,纪修远不愿也无法改变自己祖辈的传承,席珩更没有立场踩在千千万万个家庭的性命上去劝说他回心转意。

看着熟悉的云麓书院,纪修远的思绪飘向五年前。

那时他们都还在书院听学……

第03章 犯难

那时纪修远十岁,席珩也只不过略大他两岁,两人却早早便显露出超出旁人的机敏,于是便一同拜入齐林生名下。

本是同窗机缘,可纪修远生来便听不进去那些酸唧唧的大道理。

这事儿也不能怪他,毕竟纪家武将门楣世代簪缨,别人家的小孩第一件事是学说话,纪修远却是从武枪弄刀开始。

也不知道这老将军是吃错了哪门子药,鼓着一门心思非把纪修远往书院里送。

在学堂时,只有席珩会明里暗里帮着纪修远打掩护,装病时替他作保、模仿纪修远字迹替他抄书都是寻常,最严重的那次便是纪修远砍了堂外那几棵栽了几百年的墨竹做长枪,气得齐林生当场发了脾气。

事情闹得太大,任席珩怎么求也没用。

再后来便是他祖父带着纪修远离了京,从此世人只知席家三代清流皆如文曲星下凡,尤是席珩更为了得,年纪轻轻便得当朝大儒的青睐做了闭门弟子,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今军功显赫的纪修远论起辈分来还该叫席珩一声师兄。

席珩率先打破这段长久的沉默:“也罢,你若轻易放弃,那便不是你了。”

纪修远拿起桌上已经放凉的茶水,以茶代酒一饮而尽,“你的顾虑我也清楚,有些东西只怕是费尽心思也躲不过,不如摊到明面上搏上一搏。”

听到这话,席珩蹙眉沉声道:“这件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不是以前那般小打小闹了。”

“怎么?几年不见席兄转了性子不成?席兄看似沉稳谨慎,实则却不是那般畏首畏尾只求自保的人。毕竟席兄的手笔……向来很大。”灯火明明暗暗,纪修远的声音却愈发清晰的落在他耳旁。

席珩摩挲着茶盏的纹路,沉吟道:“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劫货。”

“劫?”

是什么货?需要纪修远用‘劫’这个字。

纪修远知道他这便是应下了,于是撂下一句:“席兄莫急,等着便是。”

说完就踏着月色,从原路翻窗走了。

昌平侯府里。

席岁然梳理着一条条线索和脉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从席珩入手。

在这个时间点,她连纪修远的面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能有什么发展了。至于李序怀,每次想到这个名字她心中就会生出极大的抵触,这让她不愿意再去过多考虑有关这位皇子的事情。

只是这几日席珩似乎格外的忙,每次回府都是深夜,又总是要在书房待上许久。

直到小厮添了两三次灯油,席母又遣人送了参汤,这就是催着休息的意思了,席珩才堪堪熄了灯。

连着过了好几日都是这般情况,席岁然也不好打扰自家哥哥休息。

这天,席珩一早便回府了。前院的小厮来报,席公子正在和父亲谈着事情。

好不容易给她找到这么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云儿,你去前厅旁边看着,等父亲和哥哥谈完事情,就立马把哥哥喊来。”席岁然一早便知道席珩今天要回家,特意按照席珩的喜好做了一桌子菜。

她知道没有席珩的帮助,无论如何也做不成接下来的事,她只能赌,赌席恒对这个妹妹的喜爱。

廊外传来巧云那丫头的声音,席岁然知道席珩也快到了,敛了自己逐渐飘离的思绪。

“哥哥回来啦?我做了一桌子菜,哥哥看看可还喜欢?”席岁然莞尔一笑,看起来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你?”席珩坐在桌边,也不着急动筷子,只是顺手拿起桌上的茶顺着茶杯的纹路摇了两圈,细细品着散发出来的茶香。

“上次吃了你做的糕点,于是替你抄了三遍书。这么大一桌子菜,我可不敢随便动筷子。”

席岁然倚坐在桌边盯着席珩,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若我真有事情求哥哥,哥哥帮是不帮?”

“那也要看看是什么事?总不能你开口便答应了你。”

席岁然看席珩语气有所缓和,于是端坐正色道:“我要进书院。”

席珩没想到席岁然竟如此直白,顿时一愣:“若只是进去看看,你倒也用不着求我。你是想——”

“对,我想去书院听学。只是云麓书院管制颇为严格,寻常人没有举荐根本不可能入学,更不用说我一个女子。所以,能帮我的人便只有哥哥。”

席珩看着手中的茶,开始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手中温热才缓缓开口:“这件事情若是让父亲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所以我没打算瞒着父亲。”席岁然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席珩手中,“幼时我们虽然一同习书,可我大多只看些诗词歌赋。女子虽不能当朝为官,但懂些道理也是好的。”

这段时间以来席岁然到处打听有关昌平侯府和朝堂上的动静,但大多打听来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内容,要想知道当今的动向,席岁然思来想去只想出混入书院这一个办法。

而席珩哪里知道席岁然真正的心思,他只想着自家小妹自从经历了幼时落水一事便久久养在屋里不愿出门,此时主动提出可谓是天大的好事。莫说书院,哪怕是大内他都会想想办法。

席珩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旁边的五味杏酪鹅开口说道:“这事不难办,只需在席家旁系里挑个不起眼的身份给你安个旁听就是。但是说好了,到了书院一切都要听我的,惹出乱子了我可不能像在家一样帮你。至于父亲那边我会和他说的,你且宽心便是。”

席岁然知道席珩是怕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被父亲责骂,又羡慕起女主有这么好一个哥哥,一时间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着席岁然踌躇的样子,席珩笑道:“怎么了?小时候使唤起我你可是张口就来,如今良心不安了?”

又拿我打趣,席岁然条件反射般的抬起手,佯装要朝席珩打去。

席珩连忙侧身躲开,一边躲一边说道:“我还以为我游学这段时间你改了性子,如今看来还是一模一样。”

像从前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席珩只是躲,也不还手。席岁然也不真的打,只是追着席珩跑。

从前绕着跑一圈便让人累到躺下的假山如今很快就能跑完,席岁然一时间恍了神,脑海中浮现出那黑衣人给梅树浇水的样子。

席珩快步到凤凰花树下,双手扶住秋千看向站在一旁发呆的席岁然:“过来,发什么愣呢?”

“边境现如今情况如何?”席岁然朝秋千走去,扶着一旁的绳索坐了上去。

席珩没料到席岁然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一时间又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看到的民不聊生的动乱场面,当即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说道:“自然是比不上京中安定,柔夷首领病重,其下几位长子为了争夺权位屡次侵犯边境。不过有纪家将军在,一切大可放心。”

日暮西垂,把席珩的身影拉得很长,凤凰花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火红的、热烈的,她从未切身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

席岁然得到席珩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周之后的事情了。

席珩拿着云麓书院的文书来找她,文书上她是席珩表家的幼弟秦然,自小在席家私塾里听学,如今得了席珩的举荐便在书院里占了个旁听的名额。

纵然只是旁听,却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些人打听着她是什么来路,另有一些人把她看作攀了权贵、八*七*七*整*理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这些话席岁然上一世听过了不少,如今只当作是耳边风,吹过也就罢了。

比起这些,如何在书院里守好自己的秦然身份才是要紧的事。

之前扮作男子偷偷出门倒是简单,毕竟离人远远的,也不往人堆里挤,再不济戴个帷帽就行。

如今可不能戴着帷帽去听学,席岁然看着面前一堆简陋的胭脂水粉发起愁来,要是有什么易容的法子就好了……

第04章 探底

席岁然看着镜子里一身青色竹纹长衫、眉宇温良的男子,试探着闭上了眼睛。好的很,如今这张脸不仅惟妙惟肖,还很灵活。

未待睁开眼,一只手便附了上来。“公子还是不要睁眼的好,免得把披香台其他女子的心都勾了去。”

席岁然缄默不言,曲鸢没了兴致自己一会儿便移开了手。

眼前女子穿着极为大胆,一言一行间显露出女子特有的娇媚,红色纱丽罗裙掩不住雪似的白,偏偏那双眼还极为无辜的望向你,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跟亏欠了她似的。

席岁然伸出手,一把拉过眼前的人,审视着看向曲鸢的眼:“瞧瞧你把我画的像谁?”

曲鸢没由的心虚起来:“…像谁?”

席岁然放开眼前的人,学着席珩的模样轻轻摇着桌面上的茶杯,眼里带着笑意望向曲鸢。

曲鸢顿时慌了神,执拗的开口:“你们本就是兄妹,自然长得像。”

“那也不必把三分像化成七分像。”

“你……”曲鸢一时想不到如何开口,她本就对席珩存了几分心思,如今被他妹妹轻易看了出来,一时之间气氛也生出了几分尴尬来。

“好了,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哥哥的。”席岁然原本一直在颐园琢磨易容的事情,正思虑时席珩身边的小厮找到她,告诉她公子都安排好了让她不必费心。

席珩从亲缘身世到家庭背景,再到秦然的爱好忌口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直到小厮拿出帷帽和衣裳让席岁然换上连夜奔赴披香台时,她才知道女主这个哥哥远比小说描述的要复杂得多。

“姑娘不知,奴家自小没了爹娘,只能摸爬滚打着长大。那日在边疆遇到歹人,恰逢席公子搭救罢了。”曲鸢一开口便轻声啜泣起来,惹得人生出一番怜惜之心。

席岁然轻笑:“姑娘这身好武艺竟也需要别人搭救?”这姑娘虽然养得极好,但给她易容时极有技巧,恐怕世上有如此手法的人找不出三个。再加上她手指内侧和掌心生着的薄茧,看来是用鞭的好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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