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带着空间逆袭暴富
作者:许意晚
文案
夏初糖重生到19年代。
觉醒了空间,有了超强体能和听力。
用功学习,从学渣逆袭成为学霸,考上京市最好大学。
劝母亲离开游手好闲,还有暴力倾向的父亲,重新出发奋斗。
用姥姥的独家秘方办厂做生意。
上辈子坑害家人的姨母一家恶有恶报。
想要求她帮忙?不好意思,咱主打就是一个不圣母。
至于男人,好的咱们考虑考虑当老公,要是不好?那就当长工。
第1章 重回十年前1995
手腕钻心的痛让夏初糖睁开眼。
入眼是一片白色。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鼻腔,她的脑袋逐渐清醒。
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在拧螺丝的流水线上了么?
难道被抢救活了?
"糖糖,你怎么样?"关切而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眼前出现了一张写满焦急神色的熟悉脸庞。
夏初糖瞳孔猛缩,不可置信伸出手:“妈?”
怎么回事?母亲怎么会在这里?
猝死前,夏初糖接到了母亲在ICU病房离世的噩耗。
急火攻心加上连日劳累,她才会倒在流水线上。
现在是什么情况?
“糖糖,你醒了?”
李惠见女儿醒来,疲惫的双眼终于有了些神采,赶紧喊人:“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闺女!”
医生很快到了,看着一屋子人,皱眉:“你们先出去等着,这么多人挤在这里我怎么检查?”
“大夫,我是她妈妈。我能留下来吧?”李惠忐忑小心地问道。
女儿刚为情自杀,李惠怕女儿情绪不稳定,不放心单独留下她。
没等医生说话,夏初糖先开口:“妈,你去外面等着吧。”
夏初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清楚。
女孩冷静的语气让医生侧目了两眼。
“病人家属,我需要问病人几个私人问题。请你们在病房外等待。”
看出来这位母亲眼里的不信任和担心,医生多说了一句,“护士在这里,你不用担心。”
李惠心里一百个不放心,可还是遵照医生的话出了病房。
屋子里其他人也一起出去。
“你有话要和我说?”男医生轻声问道。
这个医生说话的声音很温和,声线压得很低。
他看出女孩是有话说,故意降低了音量,以防外面的人听到。
夏初糖先打量了几眼病床前的医生,他个子很高,最少一米八五以上,口罩遮住了脸,但露出的内双细长眼睛十分好看。
这双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不是有话说吗?”男医生微微挑眉。
据说这小姑娘是为情所困自杀?
怎么看她这淡然的情绪,一点都不像能做出这种蠢事的人?
夏初糖收回自己乱糟糟的思绪,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城渊。你可以说自己的事了。”医生回答的简单。
“陆城渊……”
夏初糖重复了一遍,在记忆中搜寻了一圈,确定没找到对应的人后,才开口:“陆大夫,麻烦你告诉我今天的年月日?”
这个奇怪的问题,再次让医生挑眉。
"1995年时间9月19日周二。"
听到这个回答,夏初糖闭上眼睛,快速理了下目前的情况。
她在十年后的拧螺丝流水线上猝死,现在重回了高中时代。
1995年,夏初糖刚刚考入西海第一中学,正在读高一。
住院是因为她在全校面前给校草表白被拒绝,情感和面子上都无法接受,然后割了手腕!
理清楚了现在的时间点,夏初糖重新睁开眼,开口:“陆医生,我要出院。”
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肯定。
测量血压的小护士闻言,插话:“小姑娘,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出院。最好再多住两天。”
这小姑娘昨晚送来时,流了好多血,手腕足足缝了十五针,老吓人了。
冒然同意出院了,万一她又想不开,那怎么办?
这年头讹医院的人可不少。
“我的身体没问题。”
夏初糖看了眼血压计,淡定道:“我想回学校上课。我不想耽误太多学业。”
“你确定是学业?”陆城渊眼神里是质疑。
怎么看,小姑娘的样子都不像是爱学习的人。
“我确定。”
夏初糖不知道她此刻的造型多么奇特,一脸认真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
迎着陆城渊的眼神, 病床上的女孩眼神非常坚定,一点没有闪躲。
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像是黑夜里最明亮的星,陆城渊竟然有一瞬的心悸。
病房内静默几秒后,陆城渊松口:“王娜,给她办理出院手续。不过,你三天后需要来复诊。”
夏初糖答应的痛快:“没问题。”
她现在重生了,怎么能浪费宝贵的时间在医院?
记得入院这件事发生在期中考试前十天。
她为此请假一个星期,回学校立刻参加了考试。
然后毫无悬念考了班级年级双倒数第一。
直接被班主任踢出了英才班……
当时,夏初糖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受不了老师和同学的嘲笑,干脆不去学校,整日在外面游荡。
后来,在社会上结交了几个混混朋友,彻底成了个不良少女……
现在当务之急,她要赶紧回去上课。
争取在这十天内把成绩提一提。
最低限度,不能再当年级倒数第一。
陆城渊走出病房,道:“家属跟我去办出院手续。”
李惠赶紧跟在了医生身后。
“糖糖,你真是厉害啊!”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飘进来。
屋外三个人一起走进来。
看着记忆中熟悉的丑恶嘴脸,夏初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好久不见啊。”
姨奶奶,姨姨,还有一直当“闺蜜”陪伴她左右的表妹,真是好久不见!
上辈子,拜这三人所赐,夏初糖成了个恋爱脑。
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渣男,倾尽所有的金钱和时间。
直到母亲躺在手术台上,她拿不出救命钱时,夏初糖才意识到她这些年多么愚蠢可笑。
可惜,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再见眼前这三人,夏初糖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
赵兰英走到病床边,一脸关心:“糖糖,你怎么能做这事儿,多吓人啊?”
“我听敏敏说了,回头我去找那个男孩子说说。跟你先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定过段时间他就喜欢你了呢。”
“夏初糖你放心,有我姥姥帮忙,林睿肯定能同意和你处对象。”章敏敏一脸骄傲附和。
杨萍也笑嘻嘻点头:“糖糖,你看姨奶奶都开口帮忙了,以后别想不开啊。”
这三人的演技都很拙劣。
稍微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关心的背后都是虚情假意。
夏初糖刚上高中,正常人家的长辈对“早恋”都是避之不及,哪有像她们这样上杆子撮合的呢?
可惜,上辈子夏初糖的眼瞎的厉害。
把虚情假意的人当成了真心伙伴,当成了人生导师。
见女孩不说话,章敏敏坐在病床边,担忧:“糖糖,你真是吓死我了。”
“吓死你了?我自杀不是你教我的么?”
夏初糖冷声反问:“你不是告诉我,让我吓唬吓唬我妈?嗯?”
“什么?糖糖自杀是你教的?”
李惠拿着出院单回来,刚进屋就听到女儿的话,顿时恼了。
撕住外甥女衣袖:“敏敏,你为什么要教糖糖这样做?你不知道这多危险吗!?”
本以为女儿一根筋想不开,才做了傻事。
没想到是外甥女教唆!
“大姐,你先放开敏敏!”
杨萍一看女儿被抓住,使劲掐李惠的手,“你别抓我闺女啊,孩子都疼了!”
章敏敏哭起来,使劲摇头:“大姨,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糖糖会真的伤害自己啊……”
谁知道她那么蠢?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就敢教?这种事能信口开河吗?”
李惠情绪激动,“万一糖糖有个三长两短,你负的起责任吗?”
赵兰英瞪了眼病床上的女孩,怒喝一声:“李惠,你放手!不就是孩子说错话了,你想怎么着?难不成要杀了我家敏敏?”
第2章 得罪,玉牌
“大姐!你放手!”
杨萍急得跺脚,口不择言:“你女儿贱,怪不到我家敏敏啊。再说,幸亏敏敏说的是割腕,万一不说,糖糖跑去跳楼跳河,那不是死的更快?你不感谢就算了,还打人……”
“你再说一遍!”李惠疯了一样,死死抓住章敏敏的胳膊。
屋子里章敏敏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杨萍和赵兰英拼了命扯李惠,一时间四人打成了一团。
眼看李惠被围,只听 嘭——嘭,两声闷响,随即病房里发出声惨叫“啊——”
“夏初糖!你疯球了?”杨萍先松开了手,手扶着腰,脸疼的变形:“你敢拿凳子砸我?”
夏初糖不答话,举着凳子看姨奶:“放开我妈!要不我砸死杨萍。”
女孩子冷冰冰的眼神,苍白的脸色,再加上那一头乱蓬蓬火红的头发,还有她血迹斑斑的衣裳,让赵兰英脑子里冒出一个词:“恶鬼”。
一个激灵赶紧松开了手。
“姥姥!救我啊,呜呜呜。”章敏敏一看姥姥和妈妈都松手,哭的更凶了,“大姨,糖糖她不是没事吗?你还抓我干嘛啊!”
“现在是没事。要是有事呢?”李惠想起昨晚女儿的惨状,心口就像被人用刀子剜,疼的她上不来气。
章敏敏胳膊被抓着,头发被撕住,动弹不得,头皮疼的厉害,只能服软:“大姨,那你要我怎么样啊!”
“我要你……”李惠想要章敏敏也尝尝女儿的痛苦,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抿唇:“我要你给她道歉!”
“我道歉,我道歉!”章敏敏满口答应,立刻喊道:“糖糖,都怪我不好。我不该给你出馊主意。大姨,你能放手了吧!”
说是道歉,却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杨萍扭曲着脸,“大姐,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李惠眼里是不甘心,可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手。
手刚松开,章敏敏就扑进赵兰英的怀里,“姥姥,我快疼死了。呜呜呜——”
杨萍也跟着道:“我的背也疼死了!你们两个都疯了吧?”
“李惠,我算是知道你女儿为什么学坏了!都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赵兰英一边哄宝贝外孙女,冷声:“我看你是忘了当初谁收留你了。我们好心来医院探望,你不说感激,还对我们又打又骂!哼——”
“还是那句话,你命不好,骨子贱,这辈子别想好了! 好自为之吧!”
赵兰英扔下这话扶着外孙女离开。
杨萍跟了上去,临走前不忘再扎一刀:“真以为考上个重点高中就能翻身了?我看你还是趁早给夏初糖找个婆家,省得大了肚子连谁的种都找不到,那就惨了!”
“滚!你滚!”刚平静下来的李惠又情绪激动,拿起地上的凳子:“不走我砸你,信不信!”
说她可以忍,可是伤害她女儿,李惠就忍不了。
杨萍刚挨过一凳子,哪里会不信,快步离开,嘴里嘟囔:“两个疯婆子!”
等到脚步声远了,李惠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病床上,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妈,对不起……”夏初糖抱着母亲,愧疚无比:“都怪我不好。”
上辈子她赌气跑了,不知道母亲在医院受了多少气。
以前的夏初糖纯纯恋爱脑,只想要和校草处对象,什么学习,前途,母亲的含辛,她都不管不顾,最后结局凄惨也是她咎由自取。
现在能重生一次,万万不能再头脑发昏了。
“糖糖,是妈妈不好。”李惠抱着女儿,抽泣:“要是我工作好一点……你就不会这样了。”
李惠的工作是供销社售货员,80年代刚工作的时候,这职业挺好,尤其是粮票基本没发愁过。
可是随着改革开放,做生意不再是投机倒把,市场经济起来后供销社就不行了。
这两年供销社的效益越来越差,工资都不好好发了。听说南方的供销社已经开始下岗买断,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李惠想另谋出路却不敢。她没钱没门路,害怕丢了工作连饭都吃不起。
穷人没有破釜沉舟的底气,何况她还有青春期的女儿和家中年近八十的老母亲要考虑。
要是当初她复员回来没有选择售货员,而是选了当老师,现在也不会没时间照顾女儿。
可惜,世界上没有回头路,更没有后悔药。
“妈,以后都会好的。”夏初糖劝了半天,等李惠情绪好一些,母女二人办了出院手续。
王娜收拾完病床,好奇问:“陆大夫,11床那女孩子出院没问题吧?昨晚送来的时候,那血流的可吓人了。”
别回头出院了再自杀,家属又跑来医院闹事要赔偿。
办公桌前正在看书的男人抬起头,脑海中闪过那双眼神坚毅透露出勇敢的眸子,“恩,没问题。”
那样坚定的眼神,陆城渊只在大院里哥哥父辈身上见过,那是为了信仰奋斗的决心。
只是……那个女孩子怎么会有呢?
夏初糖住在姥姥家,这里是市医院的家属院,与医院只隔一条马路,母女二人没走几步路就到家了。
“糖糖回来了?”一进门,夏初糖就被姥姥握住了手,姥姥泪眼婆娑又小心翼翼地询问:“没事吧?”
再次见到从小养大自己的老人,夏初糖心中更加感激上苍给予的重生。
哪怕手腕疼的厉害,她脸上还是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乖巧回答:“姥,我没事。已经出院了。”
“出院就好!”赵大妈擦了擦眼角,道,“我熬了鸡汤,等下你多喝点。”
可怜的孩子,昨晚流了那么多血,可是要好好补补。
“妈,我先回屋换身衣服。”夏初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吊带,身上都是血污,十分难受。
“有需要就喊妈妈。”李惠点点头,怕女儿自己独处又做什么傻事,道:“换好衣服了就躺会,饭好了我叫你。”
夏初糖关上房门,打量着曾经的小屋,心里是五味杂尘,除了再次确定自己重生,更多的是对自己这个时期的无语。
这间十平米左右的小屋子,被夏初糖造成了战后风。书桌上一堆书和作业胡乱放着,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团在一起,书柜里正经书没几本,都是恋爱漫画……
夏初糖叹了一口气,打开衣柜找换洗的衣服,可一开柜门,她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里面都是少布料的亮片吊带,还有黑又亮的健美裤……
这些衣服又风尘又土,多看一眼都辣眼睛,更别说穿身上了。
夏初糖从柜子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揉成一团的蓝色运动校服和一件白色短袖换上,可一照镜子她又懵了,火红色爆炸头,花掉的烟熏妆,外加黑黄的皮肤,这不是未来杀马特家族的小主公嘛!
还别说这造型,在未来几年也是时尚达人呢。
怪不得从医院出来,路上回头率那么高,原来她这么“吸睛”!
夏初糖找到卸妆棉,赶紧擦脸,足足擦了二十分钟,这张脸才算弄干净。
爆炸头也要收拾掉,夏初糖又开始翻找剪刀,在翻找时,书桌角落的一个红色首饰盒引起了她的注意。
盒子里是装着一块很小的翠绿色无字玉牌,看到这块玉,夏初糖突然想起来了,这东西上一世被章敏敏要走了,一直戴在她脖子上。
哪怕后来她成了公司老总,一身名牌,这块玉牌也一直没有摘下来过。
难道,这玉牌有点什么门道?
凭着看了不少小说的认知,夏初糖一咬牙,在指尖划了个小口子,将血滴在了玉牌上……
第3章 改变,偶遇
夏初糖等了几秒,玉牌什么反应都没有。
默默叹了一口气,小说果然不能照进现实。
她又天真了。
“糖糖?我给你倒了杯水……”李惠不放心女儿独处,找了个借口进屋。
推开门看到夏初糖指尖的血,顿时慌了:“糖糖!你怎么了?手怎么破了……你……你别想不开啊!”
放下水杯,捧着女儿流血的手指,李惠眼眶红了:“糖糖……你……你别再做傻事了好嘛?”
“妈,我不是要做傻事。是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真的么?你别骗妈妈……”
昨晚抢救结束后,医生就告诉李惠,孩子心理问题严重,很可能会再次轻生,让她一定注意孩子的行为。
李惠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真的没法儿活了。
“妈,我会好好活着。您不要担心。”
见女儿信誓旦旦,李惠悬起的心稍稍放下,瞥见桌上盒子里的玉牌,“糖糖,这玉是好东西,你别嫌丑,戴上吧。”
“这玉牌很贵重吗?”夏初糖好奇问道。
玉牌是李惠给的,上辈子夏初糖嫌这东西老土一直没戴过。后来章敏敏看见了问她要,她毫不犹豫就给了。
“应该是好东西。”李惠也有些不确定:“反正我小时候戴着没生过病。”
夏初糖一听,赶紧道:“那您继续戴着啊。”
“我上班要打领结,戴着不舒服。”
实际上,李惠是想把好东西留给女儿。
都说玉养人,李惠没钱买金子给女儿压身,就想着把这玉牌给孩子戴着。
夏初糖刚考上高中时,李惠用玉牌当礼物给了女儿,只是女儿很嫌弃这礼物,根本没戴过 。
李惠手指轻轻碰了下女儿包着纱布的手腕,心痛:“再说,妈妈也老了,给我戴浪费。现在你戴更合适。”
又怕女儿抗拒戴玉牌,李惠补充了句:“要是你不想戴,就别戴,别勉强自己。”
“我拿出来就是想戴啊。”夏初糖发现母亲对她的小心翼翼,心里又温暖又愧疚,拿起玉牌挂在脖子上,乖巧卖萌:“妈,好看不?”
“好看!”李惠认真打量,只觉得原本普通的玉牌,此刻竟然映衬的女儿肤色都好看起来,笑道,“戴了就别摘了,摘来摘去容易丢。”
夏初糖才不会摘。就算这玉牌普通无奇,那也是妈妈送的,她会好好珍惜。
中午吃了饭,夏初糖问妈妈要了五十块钱。心里很愧疚问拮据的母亲伸手,可她这一头难看的发色必须要染回来,否则返校也会被赶回家。
夏初糖离开后,一直憋着没敢多说话的赵大妈开口:“给她这么多钱,这孩子不会又乱来吧?”
五十块钱啊,那可是家里一个月的菜钱。
“哎,那咋办?我总不能不给吧。”李惠不敢再刺激女儿,“只要她好好活着,我能给的,都尽量给。”
李惠也拿不出很多钱,五十块钱能拿出来,她就不想让女儿不高兴。
赵大妈知道女儿的苦,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对了,你姨带着杨萍和敏敏去医院了,你没碰见吗?”
“妈……”李惠吭吭巴巴说了早晨医院的闹剧,郁闷:“这下我把姨得罪了。回头这房子……”
赵大妈现在住的房子是赵兰英找的,不要钱。要是把人家得罪狠了,不让住这儿了,那租房子又是一大笔开销。
李惠现在一个月就400块工资,过的就捉襟见肘,负担不起房租。
“你啊——”赵大妈有些埋怨,却也没说重话:“回头跟糖糖再说说,别和敏敏走太近。那孩子心眼多,她被卖了还帮数钱。你等下买点水果称点桃酥,去跟你姨赔个不是。”
李惠抿了抿唇角,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还是点了头:“那我现在就去。”
早晨她也是被气狠了,没忍住……这气头过了李惠就后悔自己太冲动了。
“女婿要是能帮衬帮衬咱,你和糖糖也不用这么苦。”赵大妈有些怨言,却还是拍拍女儿的肩膀,宽慰:“糖糖也快长大了,工作就能挣钱,我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你姨说话不好听,你再忍忍。”
“妈……”
李惠内心很不愿意给赵兰英低头,可没办法啊。
反正已经忍气吞声了半辈子,也不差这一回了。
吃了几口饭,李惠出门买了点心水果去赔罪了……
夏初糖揣着五十块钱,在家属院附近的沿街选了一家小门面理发店进去。
理发店很小,两把椅子,两面半身镜,镜子下打了个木头台子,放了一堆理发工具,一个简易洗手池,上面配了个铁皮桶储水……
店子很简陋,19年代大多数理发店都这样。
店里有一个中年女人在忙活,她盘着孔雀开屏似的高耸大姨头正在给人吹头发,见到有人进来,热情招呼:“小妹进来坐,要剪头?”
“染头发多少钱?”夏初糖扫了眼放染发膏的架子,径自走过去拿起一支:“这个。”
中年女人笑起来:“妹妹眼光真好,这是进口染发膏。不过……贵了点,要45块。”
夏初糖皱了皱眉:“还能便宜吗?”
上一世,夏初糖辍学后在理发店当了一年洗头妹,后来老板看她漂亮,收她当了学徒,理发这一块,她算是个行家。
手里这染发膏很次,按现在这个时候的物价,进价最多几块钱。
“哎呦,我这就赚你几块钱手工费,都是亏本买卖!”中年女人大倒苦水,“小妹,你看我这染发膏,是华妮的,大牌子!都是进口货!”
夏初糖抬起手,指了指染发膏盒子下面的小字,语气淡淡,“这上面写的是海市生产,我识字。”
女孩年纪不大,穿着一身校服却染着夸张的红发,老板娘自动认为她是早早辍学的不良少女。
没想到,不良少女还懂得看染发膏生产厂址?
“瞧你说的,姐不是那个意思。”中年女人尬笑了两声,“那就算你40块,不能再少了!”
“20块钱。”夏初糖回了个价。
“啥?20块?”老板娘差点跳起来:“小妹,这是染发啊!我还要给你调,给你上色,手工费都不止20了,我……”
“老板娘!滚出来看看我染的头发!”店里进来个穿着清凉的黄发女人,语气不善进了店里。
黄发女人抓着发稍,发脾气:“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花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不我就让豹哥把你店砸了!”
老板娘心里一颤,面上赔笑:“哎呦,瞧我娇娇妹子说的,你这么漂亮善良,怎么可能做这事儿?那啥,你等等,我吹完这个头发就给你看。”
黄发女人可没那么好说话,一脚踹在理发凳子上,嚣张无比:“谁Tm是你妹?还叫我等?给你脸了是不是?现在立刻给我个说法,要不我现在就去呼豹哥!”
正在吹头的老阿姨一看这情况,连忙起身:“那啥,老板娘,我家里炉子好像没关,我先去看看哈……”
不等老板娘搭话,烫头阿姨一溜烟先跑了。
“现在不用等了?”黄发女人冷笑一声,转身坐在了理发椅上,“说吧,我这头发怎么搞好?你要是说不出来个好办法,我今天必定砸了你的店!”
第4章 染发,交友
老板娘手撩起女人头发看了看,心里暗叫不好,这染得真是花啊,跟虎斑猫似的……咋个补救?
“那啥……娇娇姐?要不这染头发的钱我退你?”老板娘赔笑:“你去南门的理发店改改色?”
“你以为我没去?人家说了,这么花根本没法搞!”黄发女气的拍凳子扶手,“反正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搞好,我就不走了!对了,今晚我上不了班,你给我赔损失!”
老板娘快哭了:“娇娇……这头发我真搞不了,要不我给你赔一百块?你就别为难我了!”
黄发女气的更狠了:“我缺你的一百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染坏了我的头发,场子里那群贱,人都在笑我?”
这也怪她贪小便宜,想着省点钱,挑了个附近小理发店染头发。结果染成这个鬼样子,害她被群嘲。
“那个……你可以换种颜色盖一下就好了。”站在一旁穿着校服的女孩开口。
老板娘一听就来火,赶人:“小妹妹,今天我这里不做生意了,你去别家看看吧。”
这小丫头怎么捣乱呢?还说盖一下就好……要是那么简单,她还用在这里装孙子?
黄娇娇盯着面前的镜子,看着说话的女孩子,露出一抹不屑:“小妹妹,你说的简单。你会?”
“我会。”夏初糖点点头,大方走到黄发女身后,仔细看了看,看着镜子问道:“不过,要换个夸张的颜色,你能接受吗?”
“我当然能接受了。”黄娇娇在迪厅上班,打扮越夸张她的酒卖的越好。
“不过,你确定你能换?要是换不好,我就拉你去陪男人。”黄娇娇恶毒地威胁。
老板娘赶紧拽了一把夏初糖,小声提醒:“小姑娘,你别闹。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万一这丫头在她店里出事儿,她可负不起责任!
“我没开玩笑。”夏初糖表情淡定,指了指头发:“要是我能帮她改色,你给我染头便宜点?”
“哎呦,你要是真有这本事,以后来染头都免费。”老板娘拍了拍胸口,又道:“不过,咱们丑话说前面,要是你给人家染坏了,那你赔钱给人家。”
“成交。”夏初糖也不废话,转身就去放染膏的架子上挑拣了一阵,转头道:“美女姐姐,你能接受淡粉色么?”
听到小姑娘叫“美女姐姐”,黄娇娇气消了不少。
“淡粉色?”她还没见过谁染这颜色,“反正我要染出来要好看,够辣。”
夏初糖应了一声,拆包装开始调色。
老板娘开始还很担心,可看着女孩有条不紊将双氧水和染发膏兑在一起,手法娴熟地搅拌,她开始有点期待了。
说不定,黄娇娇这“虎斑”发色,还真能被拯救一下?
夏初糖调好后,看了看手边的东西,问:“有没有锡纸和保鲜膜?”
“锡纸?保鲜膜?染头发要锡纸做什么?”老板娘皱眉:“我前两天烧烤剩下点,行不行?”
“拿来吧。”夏初糖本来没报希望,没想到还真有。
锡纸做头发是03年后才出来的,现在是1995年,理发店做头发戴的都是加热帽,根本没有锡纸或是保鲜膜。
老板娘挺给力,翻箱倒柜真拿出一卷锡纸还有一点保鲜膜。
“这东西能染头?”老板娘半信半疑,再次提醒:“妹子,要是染坏了,你自己给娇娇姐谢罪啊,我可担不起责任。”
黄娇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可是看着年轻女孩把锡纸裁成一缕一缕的,心态还是有点崩:“小妹,你当染头是手工课呢?要是搞不了,现在给我磕头说声软话,我放你一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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