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死后成了白月光
作者:成洲
文案
视角:主受
人人都当温然是谢衍手里的小玩意儿,乖巧懂事
就连床事都顺从地任人摆布
可他在谢衍眼里就是一条狗,不值钱
谢衍给初恋庆生那天,他在家误食致敏水果,窒息中下意识向谢衍求救,电话嘟了一声被人挂断
差一点就救不回来
直到有一天,温然说断了吧
谢衍蹙眉没在意:行,你到时候别求着我回来
他当然没再求着谢衍爱他,再疼疼他
因为谢衍最后见到温然时,青年尸沉湖底,早已没了呼吸
肤色被水泡得煞白,带着不正常的病态
他满眼血丝,阴鸷发冷,将人紧紧勒在自己怀里
吊唁时谢衍抱着青年的骨灰,眼里一片麻木
可那次他意外的看见了温然,活着的温然
谢衍想抓住青年撑伞的背影,却被一群人狠狠按住,差点送进医院
他们都不承认温然还活着。
甚至还说他疯了
排雷:
1.狗血,练笔文,先虐受再虐攻,追妻火葬场
2.受过敏窒息途中,手机一打开便显示攻的通话记录,文中有解释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然谢衍
一句话简介:追妻追到自己骨灰都扬了
立意:摒除过去,重获新生,清醒且坚定地活着
第1章
简一言快要回来了,温然是在大门敞开的一条细缝间偷偷听到的。
包厢里的气氛太闷,浓重的烟味混杂着馥郁的酒气充斥在鼻尖显得格外难闻,温然借口去卫生间逃了出来。
正值秋季,透过走廊的玻璃窗能够看见室外种植的大片秋日梧桐,一簇一簇的,被风一打几片梧桐叶就卷落在地。
在外面站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时间,透气透够了,再待下去他怕谢衍见不着他等会儿冲他发脾气,便提脚往来时的包厢走去。
走廊墙壁上挂着几幅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壁画,色彩浓重抽象,圣洁的天使头顶圣光,被画家手里的画笔具象化了。
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以至于温然走到包厢门口时步履轻悄,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谢衍,你怎么又把他带出来了?你就还没腻啊?”
谢衍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他指尖一掸,烟灰落在酒杯中,很快就被里面盛着的酒水给淋湿了。
他充耳不闻,懒散地靠在黑色沙发上,另一只空着的手掌正在拨弄着手机,手指快速按动,显然是在跟人发消息。
“你以前养条狗,还没三个月就烦了送人,现在身边养了个人,都快三年了,我都看厌了——”
谢衍拇指一按,聊天框里的消息弹了出去,他撩起眉眼朝说话的那人瞥去,继而又垂下来。他薄窄的眼皮半耷拉着,遮住部分眼白,使得狭长漆黑的眼睛带着几分散漫劲。
谢衍面容偏冷,鼻梁挺直,嘴唇也是薄薄的一片,不说话时便突显几分阴沉,压迫的气势逼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我还没腻呢。”烟雾伴随着一句不着调的话从唇里吐出,手里的烟捻熄扔在一旁的玻璃烟灰缸里,不冷不淡的视线落在方才说话的朋友身上,“再不爽也先给我憋着。”
包厢位于会所五楼,周遭空荡静谧,谢衍的声音清晰且明朗地钻进温然的耳廓,宛若一把开刃的小刀顺着耳膜往里剜去,刷地一下就割到了心脏的位置。
温然愣了一会儿神,神态局促地在门外站着,手指略微抖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不过声音很小,里面的人没有听见。
他掏出手机,解锁,点开信息框。
消息弹了出来,字里行间都带着股不耐:还没回来?
温然心情莫名好了点,两只手拿着手机,乖巧得好像是双手珍重地接过老师下发的试卷。他低着头开始在键盘上敲字,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按着,刚打出“马上回来”这四个字。
那边谈着其他事儿的人又突兀地插了一句话,“简一言要回来了。”
温然心口处钝了一下,手指也按错了几个字母,消息发过去时夹杂着几个错字。
他手慌脚乱想要撤回,神色看起来很着急,嘴唇也抿得紧紧的,耳朵却直直竖起来时刻窥探偷听室内的动静。
“回来了?”谢衍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更是以一声轻笑掩盖了去,不屑道:“关我什么事。”
温然在外面站了很久,双脚被钉在原地开始发麻。
谢衍表面不露声色,却发给温然一条消息,语气烦躁:滚进来。
—
晚上回来之后,谢衍让温然快速去冲了一个澡,他身上的热水还没擦干净,裹着一件白色浴袍出来。
细软的发丝上带着潮湿的水汽,一点一点往下滴着水,落在漂亮的锁骨上,谢衍没给他擦拭的机会,直接将人往床上带。
粗糙地润滑几下,便挤了进来。
温然吃痛得发出闷哼,双腿绷直了,纸白的脸颊上开始冒出冷汗。
以前谢衍都是会很顾及他的感受,他在床上温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甚至还会出言安慰他,然后亲一下他的嘴角,让他忍一忍。
可谢衍这次却失控了。
温然不是不知道谢衍和简一言的事情,正相反,他知道得再清楚不过了。
当时两人谈恋爱闹得全校皆知,轰动到校方各自请了双方家长前来会谈,听说当时谢衍他爸差点将人揍进了医院,谢衍一声不哼,拇指抹掉嘴唇溢出的血迹,带着点少年独有的嚣张说:“说了不分手就是不分手,人老了连耳朵也聋了?”
当时谈得有多轰轰烈烈,轰烈到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天长地久,门当户对万分般配。
没成想后来还没毕业,简一言就把谢衍给甩了,出国深造甩了个干净利索。
温然闷声哼着,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他想不通,既然当时走得那么干脆,为什么还要回来。
两人折腾到半夜,谢衍身上出了一身汗,他低头看了眼因为疼而抓紧床单的温然,只是说了句:“柜里有药。”,便起身去浴室冲了澡。
冰冷的水从脑门兜头淋下,让谢衍烦躁的情绪稍降,冲了近五分钟,谢衍拿过一条干净洁燥的毛巾擦着头发,披上一件真丝睡袍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客厅外面暖黄色的灯光大亮,谢衍皱眉往客厅走。
温然站在中岛台那边,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刚买的蔬菜,洗干净后擦干放在煎好的吐司上,将煎蛋和培根芝士一并放进去,做成了一个简易版的三明治。
他切好放在摆盘里,一转身就发现谢衍正盯着他看,这让他有些紧张,“怎么了吗?”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晚饭没吃,我怕你会饿。”
谢衍漫不经心走过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下,“药涂了吗?”
许是没想到谢衍会突如其来提起这个,温然莫名有点羞赧,身上隐秘的部位仍然传来阵痛,“涂了的。”
他将做好的三明治切块递到谢衍面前,声音轻到像一只小羊羔,“你要吃一点吗?”
温然的厨艺很好,长得漂亮,乖巧听话,在床上哼唧的声音也好听,不来事儿,就连厨艺也能让谢衍高看几分。
谢衍不太爱吃三明治这种食物,这种曾经沾上简一言标签的物件让他深恶痛绝,以前高中时简一言就喜欢在他的课桌上放上两个做好的三明治,再配上一瓶牛奶,课间打完篮球饿了吃。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了,谢衍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可温然注视的目光在灯光的映照下晃着温柔的光,希冀地盯着他看。
谢衍迟疑了。
“不吃吗?”温然下一秒就想收回手,盘上放着的三明治被谢衍拿起一个,他咬了一小口,觉得口味无比熟悉,但是转念一想三明治差不多都是这个味,便没做他想。
直到他在吐司的另一侧看见了一个小太阳的符号,那是用乳白沙拉酱画出来的,他几乎是下一秒眉间便凝起。
温然眉眼上写满了开心,满足,眼眸里全是他,可簌然间面前方才还称得上温柔平缓的男人就将手里的东西丢进了垃圾桶,“不是说过,别学他吗?”
谢衍冷冰冰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下次别做了。”
“很难吃。”
第2章
谢衍是半夜走的,冷着一张脸,走进房间将衣服穿戴整齐,得体优雅,垂着眸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系好。
他眼神漠然,没有给在客厅中央局促不安的温然一个眼神,径自掠过他往门关处走,好似先前肌肤相贴的并非两人,又重新岿然于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温然咬着下唇,力道重得快要留下印子,在谢衍弯腰换鞋的时候,他几步路走到谢衍身旁,嗓音轻到极致,“今天不留下来吗?”
他话音一停,静了几秒又继续说道:“都这么晚了。”
他似乎为了掩盖自己的紧张下意识瞟了眼手腕,可手腕上空荡荡的,温然这才想起先前在床上时腕上的手表早已被取下。
谢衍拿起托盘上放着的钥匙串,手指穿过倜傥转了一圈,似笑非笑地盯着温然看,“说什么傻话。”
温然脸颊惨白一瞬,谢衍好像没看见似的,最后丢下两个字:“走了。”
午夜寂静,引擎发动的声音尤为突兀,分贝再大一些说不定会被投诉扰民了。公寓下方一片黢黑,只有车灯打开散发出的一阵光亮,光晕昏黄,不过很快就驶走了。
温然站在落地窗外看了谢衍许久,身体都快僵硬失去温度才往卧室走,他整个人仰躺在床中央,对着漆黑的天花板眨巴几下眼睛,倏地想起什么又起身打开一旁的壁灯,从床头柜里拿出膏药。
他半褪下裤子,从药口处挤上一点白色药膏,小心翼翼地往很疼的地方抹去。
冰凉的药膏一定程度上缓解针扎般的痛楚,温然把脸埋在枕头里,脑海里将今天所有的事情过目一遍,留在最后的是谢衍戏谑般的眼神。
谢衍没有在情人这里留宿的习惯,经常做完就走了,大多时间只会在自己的私宅,跟温然发一则消息让他过来,温然就屁颠屁颠地过来,办完事后也没有让人留下的意思。
温然脑袋闷在枕头半晌,灯也没关,姜黄色的光映照在他半边脸上,衬托出几分脆弱,不知不觉中他趴着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温然起了低烧,咽喉灼痛宛若吞了一块炙铁,吞咽一下口水都嗝得慌。
他勉强喝了杯热水,从药箱里找出几颗药咽下,身体浑身乏力,四肢透着一股无力感,于是又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半个小时过后,没想到不仅没有退烧,反而症状也愈加严重了。
温然用冷水敷衍得洗了把脸,透过镜面睹见自己脸色极差,脸颊边上泛出两团酡红,呵出的热气都冒着白雾。
他浑身难受得厉害,拿起手机想找人将自己送到医院,可翻到通讯录一看突然意识到并没有关系好到可以送自己去医院的朋友。
温然目光在谢衍的名字上停留许久,最后干脆拨打了谢衍助理的电话,电话拨通许久才被接起,那边说话声音不断似乎在忙,隐约中还听见谢衍吩咐的说话声。
办公室。
谢衍正翻看着季度报表,吩咐接下来的事,中途被一段手机震动声给打断,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有点不悦地觑过助理一眼。
助理也不想平白无故被挨老板的批,看了一眼呐呐道:“是温然。”
谢衍手里的钢笔转了一圈,冷锐的气势稍收,仿佛赦免一般抬高下颔,“接吧。”
助理点点头,想走到门外再接通电话,刚转身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就在这接。”
助理连忙应声,接通后小声说着话,尽量不打搅谢衍和旁人说话。温然那边声音听起来很低,礼貌地问他是不是打搅了。
助理连忙摆手,并问起了事情。
他按了下有点胀痛的脑袋,有点后悔自己极其莽撞地打了电话,温然此时已经换上一件深色大衣,打算自己开车去医院,他手指将手机拖到耳边说,“没什么事,你先去忙。”
“怎么了?”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显然换了人。
温然愣了一下,随即脑内好似有一根弦被人拉紧,他神态紧绷着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已经打扰到他们,可是脑袋又实在是烧得厉害,混沌一片,听到谢衍问他,他便声音闷闷的回答:“我发烧了。”
“烧得厉害?”
温然吸了一下鼻子,整个人失力般倚靠在墙边,声线里居然带了一丝委屈:“嗯。”
谢衍修长似竹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心底被那一声低应挠得有些痒,他看了眼助理,“等会儿我让阮原送你——”可能是想到发烧的原因,他话音一凝,“还是想让我送你?”
—
车内。
司机前方开着车,温然半靠在谢衍身边,烧红发烫的脸颊抵在他肩膀上,鼻尖呼出的热气滚烫,快要烧到谢衍的下巴。
他低头朝快要窝在自己怀里的温然探了一眼,先前说的不过是一句明显的调戏话,温然真是蠢得可以,近十年都没个长进,可怜巴巴的说了一声想。
医院快要到了,温然依旧睡得很沉,浅茸的睫毛因为难受一颤一颤的,在眼睑处落下一小片阴影。
谢衍脚尖轻轻地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喂,起来。”
温然迷糊中睁开眼睛,出车门时双腿发软,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一副风吹就倒的娇弱模样。
谢衍看不太惯,手臂托起他的腿弯干脆将人一把抱起,稳步往早就联系好的医生科室走。谢衍抱着他,只觉得温然轻得不像样,好似根本没有重量一般。
快要上台阶时,温然说:“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谢衍嗤笑,觉得温然这种逞强好面子的行为越发的可笑,“能什么能——”他声音一顿,后面几个字骤然消弭,好似被秋风吹散了,即便是温然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谢衍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略显费力一般重新睁开眼睛,“怎么、停下了?”
谢衍脸色不大好看的将温然放下来,温然缓了一口气,一阵头晕目眩,手指赶紧抓住谢衍的臂弯强撑着自己。
即便是整个人不舒服,温然也依旧勉强让自己带上笑意,他抬头顺着谢衍凝神晦暗的视线看去,声音糅杂着惨兮兮的笑,“是在医院里看见什么熟人了吗?”
眼帘处映入一个清逸的身影,身姿薄弱,比温然记忆中的模样要消瘦许多,更像是用一片薄薄的纸片组成。
温然脸上的笑意仿佛在沸腾的锅底放了一块厚实的冰块,脸颊上的热度也蓦地褪去。
他手指绞在一起,不免开始责怪起自己来,如果今天自己没有生病,就根本不会看见简一言。
不是说还没有回来吗?
温然舔了舔发干裂开的嘴唇,伸手去扯谢衍的衣袖,“衍哥,我们——”
谢衍将他的手掌给甩开了。
就像当初刚见面时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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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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